慶君聽百味老人說“萬毒丹雖然是練成了,卻也等於沒有練成。”猛得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緊問道:“師伯,您這是什麽意思?”百味老人看了略顯無奈的看了慶君一眼道:“這煉製的萬毒丹分金銀兩顆,金丹為上品萬毒丹,毒性太強卻是不能輕易讓人吞服,若是你拿這顆金丹讓那人服用了,大概不出三日就得命喪黃泉。”百味老人指著手裏的金色萬毒丹說道。

緩了一下方才又接著拿起銀色的萬毒丹對慶君解釋:“而這顆銀色的萬毒丹,雖然也算是煉製的不錯,但是卻是失了靈性,不能發揮出與素魂丹一般的效果,所以縱然那人吃了,怕是也沒有什麽作用。”

慶君聽了百味老人的解釋,真可謂是欲哭無淚了,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這邊會因為煉製丹藥太過成功,反而不能用於解救絕神子。一崖子在一邊看到慶君的異狀,撤了一下慶君的下擺,對百味老人道:“那先生您這裏可有什麽補救的辦法嗎?”正惆悵的慶君聞言,眼前不禁一亮,也盯起了百味老人來。

百味老人見一崖子和慶君皆是盯向了自己,自然是知道他們是什麽意思,不過他雖然是醫術大成,但是並非是神仙一流,哪裏就能化腐朽為神奇呢!隻好如實的衝一崖子和慶君搖搖頭道:“我也沒有其他辦法補救,現在看來隻能是你們想其他辦法解救那個什麽絕神子了。”

慶君聽百味老人坦誠自己也沒有辦法,心中難免有些失望加失落,但是慶君不是怨天尤人之人,眼見自己與上官芸龍約定的日期將近,自己若是不回去,隻怕上官芸龍會加害於絕神子,所以縱使現在沒有什麽素魂丹,可慶君也想抓緊時間回去與農士,赫連封他們商量一下。

慶君想到這裏卻是有些待不住了,對百味老人道:“既然師伯這邊沒有什麽好辦法,那弟子就先回去看看,可好?”慶君這般問也是因為百味老人已經按照約定將慶君所要的東西盡皆給了慶君,如果慶君不爭求百味老人的意見就與一崖子離開,那可就是要觸怒百味老人的。

百味老人見慶君說要回去,並沒有表現出什麽意外之色,倒是有些體諒慶君之意,點點頭道:“現在就走嗎?”慶君回道:“嗯,越快越好,我與上官芸龍說定的三月之期就快到了。”百味老人道:“那我也就不再留你了。回去之後代我向你師傅問好,就說有空讓他過來,畢竟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們也算是親人了。”

慶君聽百味老人讓自己給師傅代好,不禁道:“師伯不如與我們一起回去吧!”原本坐著的一崖子聽到慶君邀請百味老人,在旁亦是勸道:“君小子說的是,先生不如跟我們回去吧!在這裏也沒有什麽事情,我們這些老家夥在一起還能說說話。”

百味老人倒是沒有想到慶君會邀請自己出穀,但是歲數大了卻是有些故土難離的意思,所以百味老人想也沒有想的一口回絕道:“你們的好意老夫心領了。之事老夫在這裏住慣了,江湖上的風風雨雨已經不適合我了,隻要你們有空能到這裏多看看我,我就滿意了。”

慶君見百味老人說的傷感,不禁道:“師伯放心,慶君忙完了手裏的事情,一定會回來陪您老人家的,隻是到時候別嫌慶君煩就成。”百味老人笑著點點頭道:“好,我等著,你們快些走吧,這時間也不早了。”慶君聞言道:“師伯,那我們先走了。”一崖子向百味老人拱手道:“先生保重,有機會老道再來討饒。”

百味老人見慶君和一崖子就要出了屋門,看見桌上擺著兩個放著萬毒丹的瓷瓶,趕緊喊道:“等一等。”百味老人的呼聲讓正在前行的慶君和一崖子一愣,俱皆回頭望向百味老人,百味老人見慶君他們停住了,拿起桌上的兩個瓷瓶走向慶君道:“把這兩顆萬毒丹帶上,保不齊哪天就能用上。”

慶君伸手接過兩個瓷瓶,問道:“師伯,那這兩顆萬毒丹到底該怎麽用呢?”百味老人聞言道:“方才忘了跟你講,這兩顆萬毒丹煉製的可謂極為成功,雖然不能做素魂丹的替代之物,但是取人性命,拖延逃跑卻又大用。如這顆金丹,哪怕是道境武者吞食怕是也難保性命。如若遇到強敵,擲出金丹,用掌力揮發,取人性命也好,拖延時間也罷,無往而不利。這顆銀丹雖然沒有金丹那樣的效果,但是如果運用得當,喂予地級高手可助他們提升功力,進階境界。但是此法卻是有著危險,畢竟這萬毒丹帶有劇毒,如果運用不得當,輕則武功全是,重則性命不保。”

慶君聞言重重地點點頭,拜謝道:“多謝師伯,弟子記住了,您多保重!”百味老人這次沒有再言語,揮手示意他們離去,慶君倒也沒有露出小兒女的姿態,很是幹脆地轉身出了屋子。一崖子待二人出了屋子問道:“咱們這就回去?”慶君道:“嗯,現在就回去,與師伯和赫連伯伯商量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就絕神子出來,畢竟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再煉製一種萬毒丹了。”

一崖子通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了解到那絕神子對慶君的重要,聞言道:“那好,咱們這就去找黑炎去。”黑炎自從那次被慶君帶來之後就一直留在這邊,被兩個僮兒伺候的非常周到,但是唯一不好之處就是很少見到慶君。此時它正趴在地上假寐,見一崖子和慶君走了過了,不禁歡喜嘶鳴,一下子站起身來。慶君緊走幾步,過去輕輕地撫摸了幾下黑炎的頭,略顯寵意地道:“咱們得回去了。”

黑炎聽到慶君的話,不禁連續拍打了幾下自己的翅膀,表示出自己的興奮和高興。就算‘畜生無情’,但是也到底知道誰遠誰近。慶君見黑炎興奮的樣子招手對一崖子道:“伯伯,那咱們走吧。”一崖子點頭,一個倒身就跳到了黑炎的背上,慶君也不差,一招鯉魚跳龍門就也跳到了黑炎的背上。黑炎等慶君和一崖子坐穩了,雄翅展開,盤旋而起,向封城的方向飛去。

此時封城赫連府的大廳上農士和赫連封赫然在座,商量之事亦是慶君和一崖子怎麽去了這麽久還沒有回來。遠遠地可聽見赫連封操著粗獷的聲音對農士道:“你說他們多急人,去了已經是第三個月了,居然一點兒消息也沒有,救人的日期就要到了,也不見他們回來,你說……唉!”農士雖然心中也對慶君他們惦記非常,但是此時赫連封已經表現出來,自己這邊倒是不好再緊跟如此,遂打哈哈道:“還是那句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你這一天即便詢問於我,我又哪裏知道。”

赫連封見農士又搪塞自己,不經瞪了農士一眼,道:“你這老怪物,就知道一天天地蹭我的酒喝,問一點兒事情你就推三阻四的。”農士聞言反駁道:“我哪裏是騙你酒喝,是你自己心甘情願送給我的,再說,之前你在我那裏喝的酒我可沒說什麽。”農士不提這些倒還好,一提起這話赫連封頓時怒容上臉,指著農士道:“老怪物,你還真好意思說,為了在你那裏能喝道口酒,你說我受了你多少欺負,說了多少好話。方才讓你給我那麽一點點酒喝,你看看我,不用你說話,好酒自然就擺在了你麵前,你呀你,真該學學我。”

農士見赫連封揭自己的短,不禁冷哼一聲道:“那你沒看看我給你喝的是什麽酒,你給我喝的又是什麽酒。好歹我也是客,竟然拿些不入流的酒來糊弄我,欺負我不懂得酒是怎麽的。”農士的話讓赫連封一陣不爽,喝到:“我怎麽拿酒糊弄你了,你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農士剛要說話反駁,就聽赫連府上空黑炎的嘶鳴聲遠遠傳來。

農士和赫連封顧不得再鬥嘴,二人不分先後從座位上站起身,一起跑向院子中,與二人同時行動的還有在赫連燕英閨房休息的陸采荷和赫連燕英。赫連燕英已經有孕五個多月,已經略微顯懷。陸采荷雖然心急見到慶君,但是更害怕因焦急讓赫連燕英出意外,攙著赫連燕英的胳膊道:“妹妹不要著急,既然都聽到了黑炎的叫聲,那肯定是慶君他們回來,早見到晚見到都一樣。”

赫連燕英雖然知道陸采荷說的是實話,但是卻難壓下自己心中的思念,故赫連燕英雖聽了陸采荷的話沒跑去,但是在陸采荷的攙扶下還是加快了腳步,往前院行去。說來這黑炎的速度卻是奇快,他們那天午後才在神農穀出來,不夠才一天的功夫,此時就已經到了封城,慶君在空中眼見農士,赫連封,陸采荷和赫連燕英急忙往這邊趕,不禁對黑炎道:“快些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