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采荷聽綠兒說的頭頭是道,不禁麵露喜色,道:“綠兒懂得不少啊!”綠兒聞言笑道:“小姐說笑了,不過是一知半解而已,豈不知其實在武道之外,還有許多東西被人傳頌。”小青一直在邊上聽著此時聞言不禁道:“綠兒姐姐說的可是在房中跟小青說的《食經》?”陸采荷聽到小青的話,問道:“《食經》是什麽?”

綠兒見陸采荷相問,回答道:“《食經》是前人崔浩寫的飲食匯編,涉及食物儲藏及肴饌製作,如“藏梅法”“藏幹栗法”“藏柿法”“作白醪酒法”“七月七日作法酒方”“作麥醬法”“作大豆千歲苦酒法”“作豉法”“作芥醬法”“作蒲法”“作芋子酸法”“羹”“蒸熊法”“法”“白”“作跳丸炙法”“作犬法”“作餅酵法”“作百飯法”“作煸法”等,內容相當豐富。”

“這個崔浩,倒是挺有意思嘛!竟然還能寫一本《食經》出來。”陸采荷聽了綠兒的解釋不禁笑出了聲來。綠兒以為陸采荷是想知道崔浩的生平,笑著道:“要是小姐問別的奴婢或許還不能答上來,最近奴婢無事,正在看《食經》簡略,倒也知道崔浩此人。”

陸采荷本沒有要綠兒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不過綠兒想說,陸采荷也沒有打斷的意思,畢竟閑著也是閑著,離晚飯的時間還遠,不如多聽綠兒說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遂衝綠兒點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綠兒得了首肯,自然不好耽擱,直接說道:“崔浩,字伯淵,小名桃簡,清河郡東武城人。南北朝時期北魏傑出的政治家、軍事家、戰略家。崔浩出身北方高門士族,都以才學稱著於世。七世祖崔林,三國曹魏時官拜司空,封安陽亭侯。曾祖崔悅,為後趙石虎的司徒右長史。祖父崔潛,為後燕黃門侍郎。父親崔宏,號稱冀州神童,北魏初累官至吏部尚書、天部大人,賜爵白馬公。

崔浩是崔宏長子,《魏書·崔浩列傳》中說他“少好文學,博覽經史。玄象陰陽,百家之言,無不關綜,研精義理,時人莫及”。二十歲時為直郎,天興中期,任給事秘書,轉著作郎。

魏道武帝拓跋珪見崔浩擅長書法,常使其侍於左右。拓跋珪到晚年時,病重多疑,精神失常。《魏書·太祖紀》記載“初,帝服寒食散,自太醫令陰羌死後,藥數動發,至此逾甚。而災變屢見,憂懣不安,或數日不食,或不寢達旦。歸咎群下,喜怒乖常,謂百僚左右人不可信,慮如天文之占,或有肘腋之虞。追思既往成敗得失,終日竟夜獨語不止,若旁有鬼物對揚者。朝臣至前,追其舊惡皆見殺害,其餘或以顏色變動,或以喘息不調,或以行步乖節,或以言辭失措,帝皆以為懷惡在心,變見於外,乃手自毆擊,死者皆陳天安殿前。於是朝野人情各懷危懼。有司懈怠,莫相督攝;百工偷劫,盜賊公行,巷裏之間人為希少”。

拓跋珪成了名符其實的孤家寡人。北魏政局,岌岌可危。此時,唯獨崔浩恭敬殷勤,不稍懈怠,有時整日不歸家。崔宏也小心謹慎,既不得罪,又不獻媚取寵,故父子安然,得以免禍。永興元年,拓跋珪被子拓跋紹殺死,明元帝拓跋嗣初即位,拜崔浩為博士祭酒,賜爵武城子,常為明元帝講授經書。每當去郊外祭祀天地,崔氏父子都乘坐軒軺車,時人羨慕不已。明元帝好陰陽術數,神瑞元年時,聽了崔浩講《易經》、《洪範·五行傳》,非常讚詡。命崔浩占卜吉凶,參考天文,解決疑惑問題。

崔浩把天道與人事結合起來,加以綜合考察,舉其大要,用來占卜各種災祥變異,多有應驗。從此,崔浩得寵,“恆與軍國大謀,甚為寵密”。神瑞二年,平城一帶發生嚴重的霜旱災害,秋糧顆粒無收,雲中、代郡很多百姓餓死。九月,太史令王亮、蘇坦對明元帝說:“讖書雲:國家當都鄴,大樂五十年”。

明元帝向群臣谘詢意見,崔浩和特進周澹對明元帝說:“今國家遷都於鄴,可救今年之饑,非長久之策也。東州之人,常謂國家居廣漠之地,民畜無算,號稱牛毛之眾。今留守舊部,分家南徙,恐不滿諸州之地。參居郡縣,處榛林之間,不便水土,疾疫死傷,情見事露,則百姓意沮。四方聞之,有輕侮之意。屈丐、蠕蠕必提挈而來,雲中、平城則有危殆之慮。阻隔恆代千裏之險,雖欲救援,赴之甚難。如此則聲實俱損矣。今居北方,假令山東有變,輕騎南出,耀威桑梓之中,誰知多少?百姓見之,望塵震服。此是國家威製諸夏之長策也。至春草生,乳酪將出,兼有菜果,足接來秋。若得中熟,事則濟矣”。

明元帝深以為然,說:“唯此二人,與朕意同。”又派中貴人問崔、周二人:“今既糊口無以至來秋,來秋或複不熟,將如之何?”二人回答說:“可簡窮下之戶,諸州就穀。若來秋無年,願更圖也。但不可遷都”。

明元帝納其言,於是挑選部分貧困戶分赴定、相、冀三州就食,由當地開倉賑恤。第二年秋天,收成很好,百姓富足,人心安定,國家度過了難關。明元帝很高興,賜給二人各一妾,禦衣一套,絹五十匹、綿五十斤。泰常元年八月,東晉太尉劉裕北伐後秦,水陸並進。晉軍勢如破竹,後秦連連敗退。泰常二年三月,劉裕率水軍自淮、泗入清河,準備逆黃河西上,為順利進軍關中,劉裕派人假道於魏。

明元帝召集群臣商討對策,諸大臣都認為:“函穀關號曰天險。一人荷戈,萬夫不得進。裕舟船步兵,何能西入?脫我乘其後,還路甚難。若北上河岸,其行為易。揚言伐姚,意或難測。假其水道,寇不可縱。宜先發軍斷河上流,勿令西過。”明元帝準備從此計。崔浩反對說:“此非上策,司馬休之之徒擾其荊州,劉裕切齒來久。今興死子劣,乘其危亡而伐之。臣觀其意,必欲入關。勁躁之人,不顧後患。

今若塞其西路,裕必上岸北侵,如此則姚無事而我受敵。今蠕蠕內寇,民食又乏,不可發軍。發軍赴南則北寇進擊,若其救北則東州複危。未若假之水道,縱裕西入,然後興兵塞其東歸之路,所謂卞莊刺虎,兩得之勢也。使裕勝也,必德我假道之惠,令姚氏勝也,亦不失救鄰之名。縱使裕得關中,縣遠難守,彼不能守,終為我物。今不勞兵馬,坐觀成敗,關兩虎而收長久之利,上策也。夫為國之計,擇利而為之,豈顧婚姻,酬一女子之惠哉?假令國家棄恆山以南,裕必不能發吳越之兵與官軍爭奪河北也,居然可知。”

有的大臣還說:“裕西入函穀,則進退路窮,腹背受敵,北上岸則姚軍必不出關助我。揚聲西行,意在北進,其勢然也”。明元帝擔心中劉裕之計,最終沒有同意崔浩的建議,以司徒長孫嵩督山東諸軍事,遣振威將軍娥潔、冀州刺史阿薄幹,率步騎兵10萬屯黃河北岸。還以數千騎兵,緣黃河北岸隨劉裕軍西行,不時襲擾,遲滯晉軍西進。

劉裕進軍受阻,遂於四月以車兵弓弩兵及長矛兵等組成“卻月陣”,魏軍以3萬騎進攻,大敗而歸,阿薄幹等被斬,晉軍遂得以沿黃河西上。明元帝聞魏軍慘敗,後悔不迭,恨不能用崔浩之計。五月,東晉齊郡太守王懿投降北魏,上書獻計:“劉裕在洛,宜發兵絕其歸路,可不戰而克”。時崔浩正在給明元帝講書傳,明元帝便問崔浩:“劉裕西伐,前軍已至潼關。其事如何?以卿觀之,事得濟不?”崔浩回答說:“昔姚興好養虛名,而無實用。子泓又病,眾叛親離。裕乘其危,兵精將勇,以臣觀之,克之必矣。”

明元帝又問:“劉裕武能何如慕容垂?”崔浩答道:“裕勝。”明元帝接著問:“試言其狀。”崔浩說:“慕容垂承父祖世君之資,生便尊貴,同類歸之,若夜蛾之赴火,少加倚仗,便足立功。劉裕挺出寒微,不階尺土之資,不因一卒之用,奮臂大呼而夷滅桓玄,北擒慕容超,南摧盧循等,僭晉陵遲,遂執國命。裕若平姚而還,必篡其主,其勢然也。秦地戎夷混並,虎狼之國,裕亦不能守之。風俗不同,人情難變,欲行荊揚之化於三秦之地,譬無翼而欲飛,無足而欲走,不可得也。若留眾守之,必資於寇。”

綠兒還待再說,就見小青阻止道:“綠兒姐姐快些停下吧!這般如講史一般,實在是讓人受不了。還是說一說這崔浩怎麽寫出的《食經》吧!”陸采荷已經聽得差不多了,便也沒有阻止小青的行為,綠兒見狀,隻好停下道:“據崔浩在《食經》序中所說,他寫《食經》是因見其母盧氏與其他女性長輩,“所修婦功,無不蘊習酒食。朝夕養舅姑,四時祭祀,雖有功力,不任僮使,常手自親焉。”後來,母“慮久廢忘,後生無所見,而少習業書,乃占授為九篇,文辭約舉,婉而成章,故序遺文,垂示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