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燕英絲毫不關心自己給封城造成的混亂,一顆心隻記掛著慶君。快馬趕到農士隱居之處時,已經過了三更天。農士自己早就已經休息了。畢竟為了給慶君施針,通脈。農士著實費了不小的力氣。赫連燕英看著漆黑一片的茅屋,趕緊下了馬往茅屋走去。農士和赫連封是至交好友,把赫連燕英是當親閨女似的待,畢竟一個人久了能有赫連燕英這麽一個小丫頭惦記也是人生一大樂事。所以自從農士隱居在此之後,赫連燕英也是隔三差五的會過來看他,對這裏的布置也是熟悉得很。

農士能得到神手怪醫的名號,並不是單單的醫術高明那麽簡單,畢竟人在江湖要是沒有一些保命的倚仗,單單的憑著高明的醫術,還不得被那些幫派給劫持了啊!農士雖然在江湖上以醫術揚名,但是也不敢小窺他的武功,天級中段的武者在江湖上還不是大白菜,比比皆是。

當赫連燕英駕著快馬進入農士居所的時候,躺在**的農士猛得睜開了眼睛,細聽一會,卻是把戒備的心放了下來。老江湖就是老江湖,單憑著馬聲已經知道是赫連燕英那丫頭來了。想到赫連封所說,外屋的那個小子是赫連燕英的心上人,苦笑著搖搖自己的腦袋,起身把屋裏的油燈點了起來。

赫連燕英正心急的往茅屋走,猛得前方的屋子亮起了燈,知道自己的農伯伯已經知道自己來了,所以又加快了幾步。農士把茅屋的門打開,看著風塵仆仆的赫連燕英,心疼的說道:“怎麽趕得這麽急,快進來”引著赫連燕英進了屋子之後,又念叨道:“赫連封那個老東西怎麽回事?天都已經這麽晚了還讓你自己一個人跑這裏來,等我...”赫連燕英雖然知道農士是關心自己,心下也很感動,但是自己滿心正擔心著慶君,所以出言打斷道:“農伯伯,他呢?”

農士見自己的話被赫連燕英打斷,心下略有些不滿,但是見到赫連燕英滿張臉上都是焦急之色,也不願意跟一個孩子置氣,伸手指著裏屋說道:“在裏麵躺著呢!...”赫連燕英又是沒等農士把話說完,趕緊跑進了裏屋,農士苦著一張臉搖著腦袋自語道:“情愛果然是殺人不見血的毒藥,還好自己沒遇到過,嗬嗬...”

赫連燕英進了裏屋,油燈有些暗,但是依稀可以把慶君的輪廓看清,那張記憶裏神采奕奕的麵孔此時卻是蒼白的厲害臉,雙眉緊蹙像是在忍受著非常大的痛苦。赫連燕英見慶君如此模樣,一直忍著的眼淚一下子滑落了下來,嘴裏輕聲說道:“對不起,我沒想到會這樣。”

赫連封是天亮之後趕來的,畢竟封城的事他得安排,再說他自信在這封城的附近還沒有生出敢動他女兒的人。當赫連封到的時候,見到的就是赫連燕英癡坐在慶君的床頭,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著慶君看。一旁的農士不斷的勸說讓她休息一會,吃些東西,但是赫連燕英卻是絲毫不為所動。農士猛得見到赫連封進來,頓時滿心對赫連燕英的擔心化成了對赫連封的怒火,遂出言罵道:“你這老東西怎麽回事?我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既然知道這小子是英英的心上人,還把他打成這樣,你是存心氣死我老人家啊!”要是平時農士這麽說話,赫連封不管有沒有理,早就張嘴反駁了,但是見到從前歡快活潑的女兒如今癡癡的樣子,心裏也不好受,所以全盤接受了農士的話。

農士還等著赫連封拿話反駁自己,卻是沒有等來,見赫連封亦是擔心的麵目,也不願意再給他添堵,遂轉了語氣,對赫連父女說道:“這小子沒什麽事,你們都別擔心了,別等我治好了這小子,再治你們倆,我老人家可沒有那麽大的精力。”

赫連封知道農士掛上自己不過是為了說服自己的餓閨女,所以亦是在一旁幫腔道:“是啊!英英,你農伯伯的說的對。你還不知道你農伯伯的本事嗎?既然他說這小子沒事,指定是沒事。要是有什麽不妥,你就把你農伯伯的胡子拔光。”農士聞言一雙眼睛瞪著赫連封似是在說:“我把你的胡子拔光。”赫連封對此視而不見,見赫連燕英對自己的話還是沒有反應,怕自己的閨女有什麽閃失,對農士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一起出了裏屋。

“老怪物,你說咱們該怎麽辦?”赫連封首先開口說道。農士瞪了一眼赫連封,說道:“還不都是因為你,你還不知道那丫頭的性子嘛!隻要她喜歡,那指定是上心尖。別人怎麽勸都不管用。你說...你說你怎麽就把那小子打得那麽重呢?”赫連封聞言辯白道:“你當我想把他打成那樣啊!還不是他不上路逼著我打他,這個臭小子,看醒了我怎麽收拾他。”農士繼續瞪著一雙眼睛,說道:“你接著把他打死了,你閨女不跟你拚命才怪。現在我擔心的是這小子醒來之後知道自己的武功盡失會怎麽樣?”赫連封聞言一愣,自己還真沒想過這事,遂問道:“沒一點希望了嗎?”農士搖搖頭,道:“我昨天晚上給他通脈,卻是怎麽都打不開,全身的經脈盡皆淤滯,除非出現什麽奇跡,怕是沒有什麽希望了。”赫連封接口問道:“我為他通脈也不行嗎?”農士道:“雖然你是天級巔峰的武者,內力源源不絕,但是這小子的經脈卻是受不了你內力的衝擊。”赫連封聞言頓時頹喪了起來。

“唉!老怪物,你說這小子要是記仇,把我傷他的氣撒到英英身上怎麽辦?”赫連封有些不敢確定的問道。農士聞言也是一愣,對於這樣的事哪怕是活了幾十年的農士來說也是一個難題,對著赫連封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赫連封自語道:“看來隻好順其自然了,唉!”

“咱們現在最該關心的是怎麽讓英英休息一會,吃些東西,要不可就真的要出事了。”農士不滿的對赫連封說道。赫連封一想到自己閨女剛才的樣子,心裏發苦不已,想了想卻是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遂咬著牙說道:實在不行,咱們把她打暈怎麽樣?”農士聞言剛想反駁,但是自己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遂無奈的點了點頭,赫連封見農士也讚成了自己的辦法,直接邁步進了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