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裏的春意漸收,雲消雨散,赫連燕英嬌乏無力,眯著眼睛躺在慶君的身側,雙手輕輕的摟著自己委身了的男人。慶君平身躺在那裏,雖然看不清楚赫連燕英此時的樣子,但是心裏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爽快與滿足。安靜了像是恒久,又像是轉息之間,慶君柔聲道:“剛才可是弄疼你了?”赫連燕英哪裏想到慶君會問這個,想著剛才自己的樣子,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左手暗暗用力使勁的掐了慶君的後背一下。慶君吃痛,方才覺得自己失言了,雖然因為山洞的黑暗慶君看不清楚赫連燕英此時的臉色,亦是正色的說道:“燕英,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這句話慶君雖然說得鏗鏘有力,但是心中卻生出了一絲絲失落,一個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而靈活轉動的眼眸慧黠地轉動,幾分調皮,幾分淘氣,一身淡綠長裙,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裏。那是他第一次見陸采荷身穿女裝時的樣子。

赫連燕英凝神聽到“燕英,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麵上一愣,為了這樣一句話自己等了多久?但是為什麽此刻聽慶君鏗鏘有力的對自己承諾,自己心裏反而微微的發酸呢?赫連燕英的眼圈不自覺得泛紅了,不知道是因為感動,還是因為別的。赫連燕英雖不通世故,卻也是一個心思剔透的女子,看慶君對自己說完這句話之後即沉默了,隱隱的猜出了緣由,既然喜歡慶君,又怎麽會讓他感到為難呢?遂輕聲說道:“君哥,我知道你心裏有陸姐姐,我不會一個人霸著你的,隻要你能把對陸姐姐的愛分我一些,我就心滿意足了,我......”

世界上又有哪個女子是真正大度的呢?畢竟要分出去的是自己的喜歡的男人,不是阿貓阿狗的玩兒應。赫連燕英說著說著聲音漸漸哽咽了起來。慶君實沒想到赫連燕英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心裏頭感動得不行,側身去抱赫連燕英,入手的身子卻是冰涼的。方才想起兩個人這樣躺著實在是不妥,坐起身來對赫連燕英道:“我們先起來再說吧!”赫連燕英聞言點了點頭,隨著慶君坐起了身子,入目卻盡是一片漆黑,怎麽穿衣服呢?

慶君沒有在意赫連燕英的疑惑,因為他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在喊赫連燕英起來的時候就把擱在藥簍裏的火折子攥在了手裏,火折子是用很粗糙的土製紙卷成緊密的紙卷,一般是用火點燃後再把它吹滅,所以雖然沒有火苗但是卻能看到紅色的亮點在隱隱的燃燒,就象灰燼中的餘火,能保持很長時間不滅。需要點火時隻要一吹就能使它複燃,不過吹它卻是有些技巧的,慶君跟絕神子倒是學過怎麽使用這種火折子,所以憋了一口氣,猛得吹向自己手裏的火折子,隻吹了兩口,原本漆黑的山洞裏就燃燒起了一束微弱的光芒,不過這種火折子卻是不能堅持多久,慶君也知道所以趕緊拿起已經熄滅的火把,撕下一塊坐下的粗布,快速的把它纏繞在火把頭上新製作了一個簡單的火把,用火折子把火把點燃,整個空間一下子大亮了起來。

慶君舉起火把,向赫連燕英道:“我舉著火把,你先把衣服穿上吧!”說話間抬頭向身邊的赫連燕英望去,頓時一雙眼睛緊緊的黏在了赫連燕英的胸前的那對小兔上,哪怕是剛才自己的一雙手已經上麵遊走了無數次,但是哪裏抵得上此時這樣直觀的白肉對慶君造成的衝擊大啊!慶君原本已經軟了的那活,立刻雄赳赳氣昂昂了起來。

赫連燕英像是察覺到了慶君身體的變化,臉上頓時發燒了起來,一雙手慌忙的拽起了散落在四周的衣服,雖然剛才自己有那麽一刻是快樂的,但是整個過程卻也是真實地疼痛,此刻實在是害怕慶君再來一遭了。赫連燕英手上的動作不緩,還不忘嗔怪的瞪了直著眼睛盯著自己看的慶君一眼。慶君見赫連燕英瞪自己,尷尬的笑了笑。收起自己戀戀不舍的目光,把火把戳在了山洞壁上,自己也慢慢的穿起了散落在四下的衣服。

雖然慶君比赫連燕英後穿的衣服,卻是先赫連燕英一步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誰讓女人穿的衣服多呢?慶君舉起戳在山洞壁上的火把,一雙眼睛不自覺的又盯向了赫連燕英,無意間瞟到剛才被自己鋪在兩個人身下的那塊粗布,粗布的中間是一抹觸目的鮮紅。慶君以前或許無知,但是現在卻是知道這抹鮮紅是什麽,畢竟農士給讓他看的醫術不是白看的,又抬眼看向了赫連燕英,看著這個已經把自己交給了他的女子,心裏不禁生出千萬種溫柔。

赫連燕英的衣服終於穿完了,不待說什麽,急忙屈身收了鋪在地上的粗布塞到了她的包囊裏。慶君會心的一笑,沒有幹涉,看著又開始黯淡的火把,對赫連燕英道:“我們還是先出去吧!想來外邊的天也應該黑了。”赫連燕英點了點頭,剛要邁步走,就聽慶君低聲問道:“你...身子不乏嗎?”赫連燕英剛要開口答話,方明白他所指,頓時羞得不行。

慶君話說出口,頓時覺得不對,赫連燕英怎麽說都是武者的身體,那些一般女子歡好之後出現的不適,應該在她身上不顯,遂趕緊交代道:“我在前麵走,你跟著!”說完便背起藥簍以及赫連燕英的包囊邁步先走了。赫連燕英看慶君已經邁步往山洞口走去,慢慢的在其身後也走了起來,剛開始的幾步她的下身有些不舒服,幾步之後就慢慢的消失了。兩個人就像來時一樣,慢慢的往洞口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