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采荷哭著回了茅屋,自己癡心一片為慶君牽腸掛肚,所換來的又是什麽呢?這世上師傅死了之後,卻是沒有人是真正的關心自己了。陸采荷淚水不斷,像是要把委屈哭盡,整個茅屋卻是沒有一點哭聲,陸采荷坐在茅屋裏的**在心中暗暗的打定主意要離開這裏,畢竟這裏是慶君的地方,而且師傅的仇,她一定要親手報。思及至此,陸采荷收了眼淚,收拾起茅屋裏自己東西。

慶君和赫連燕英在院子說話倒是把在廳上的赫連封給驚動了。赫連封循步出來見閨女麵上頓時一喜,疾走幾步道:“丫頭,你們什麽時候回來的?”慶君和赫連燕英沒想到赫連封會在這裏,兩個人頓時停在了那裏,互相看了一眼想著是不是就此把兩個人的事情告訴赫連封。

等赫連封走到了兩個人的身前見自己說話兩個人沒有回答,且慶君像是在攙扶著赫連燕英,頓時一蹙眉,瞪著眼睛對慶君道:“你把我閨女怎麽了?”

慶君聞言臉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根,以為赫連封看出了什麽,結結巴巴的回答道:“赫連...前我...和英英.....”沒等慶君說完,赫連封不耐煩的打斷道:“好好的跟我說話,幾日不見怎麽結巴起來了。”赫連封卻是不知道慶君這是緊張所造成的。

站在慶君身邊的赫連燕英見了自己的老爹心下高興,亦是摻著幾分嬌羞,但是見自己老爹嗬斥愛郎,卻是頓時不滿意起來,撅著小嘴對赫連封道:“君哥趕路累了,說話有些不利索,你將就著聽唄!”

赫連封見自己閨女向著慶君,頓時氣勢弱了三分,很是聽話的對慶君道:“即累了,那你慢慢說。”赫連燕英卻是不依不饒,對赫連封道:“站在院子裏說什麽?我都說我們趕路累了。”赫連封沒想到自己的閨女兩次在慶君麵前落自己的麵皮,輕聲的咳嗽一聲掩飾麵上的尷尬,方道:“那咱們廳上說話。”

赫連燕英還要說話,慶君卻緊緊的攥了一下赫連燕英的玉手,示意她不要再頂撞赫連封,赫連燕英雖然想讓慶君趕緊脫身好去追陸采荷,但是見此也隻好把提到嗓子眼的話壓下。

赫連封見自己的閨女沒有再說什麽,先一步往廳上走去,赫連燕英在慶君的攙扶下跟著赫連封慢慢的也往廳上來。雖然慶君和赫連燕英在自己的身後,但是赫連封無意間一瞥卻是發現了異常,自己閨女的走路方式卻是發生了變化,而且兩個人好像太過親密了一些。

赫連封畢竟是活了幾十年的人,就算不深諳此道,卻也是成過親的人,一下子想到了問題的關鍵。“敢欺負我赫連封的閨女。”登時就有一種要掐死慶君的衝動,整個人的氣勢頓時像一座即將爆了的火山一般,落在身後的慶君不禁打了一個冷顫。赫連封又回頭看了兩人一眼在,知道有自己閨女在,自己對慶君什麽也做不了。遂強壓下心頭的火氣,重重的踩著腳步。

赫連封的變化赫連燕英和慶君兩個人,自然也發現了。見慶君突然的打了一個冷顫,赫連燕英不禁擔心的小聲問道:“君哥,你沒事吧?”慶君拍了拍赫連燕英的手安慰道:“我沒事。”

不過幾步路,三人就到了客廳,赫連封往首位上一坐,即閉目養神。慶君見了赫連封的樣子心下踹踹,扶著赫連燕英坐好,自己才挨著赫連燕英坐了。等慶君坐好,赫連封猛得睜開眼睛,一道厲芒射向慶君,喝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欺負我閨女了?”慶君被赫連封的行為嚇了一跳,慌著從座上起來,站起來之後,穩了穩心神,對赫連封拱手道:“赫連前輩,我和英英確實已經相約白首了。”

赫連封見慶君親口承認,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氣,要是沒有陸采荷的出現,怕是赫連封會樂哈哈的喊一聲慶君“姑爺”,但是現在...心裏頭不禁把慶君罵了個半死,見坐在那裏的赫連燕英聽了慶君的話一臉嬌羞幸福的樣子,赫連封頓時生出諸般無力感。

赫連封以為赫連燕英還不知道陸采荷的存在所以有些話不想當著赫連燕英的麵與慶君說,遂對赫連燕英道:“丫頭,你先回房,我跟他說幾句話。”赫連燕英聞言如何肯,萬一自己老爹犯衝傷了自己的愛郎怎麽辦?赫連封見赫連燕英沒有動,知道她擔心什麽,再次出言道:“你放心,我不會傷他的。”赫連燕英聽了赫連封的保證雖然減了幾分擔心,但是還是不想出去。慶君見赫連封想要跟自己單獨說話,也出言對赫連燕英道:“你不是不舒服嘛!先回去休息一會,沒事的。”赫連燕英見慶君也這樣說,終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目雖然還是難掩憂色,但是還是聽話的出了客廳。

赫連封等赫連燕英出了客廳,才沉聲對慶君道:“臭小子,你不是不願意做我女婿嗎?怎麽還......”慶君見赫連封老話重提,到底是麵嫩,臉上頓時出現了訕訕之色。但是赫連封說的也是實話,慶君無言相對,隻好對赫連封道:“赫連前輩對不起。”

赫連封沒管慶君此刻的心情麵色,依舊沉著聲音道:“你打算怎麽對英英?”慶君這次倒是回答的極快,言到:“我和英英既然已經行過周公之禮,我自然是要明媒正娶英英。前輩放心,我會對英英負責到底的。”

赫連封聽了慶君的話心下雖然滿意,也知道這是女兒心裏最大的願望,但是想到陸采荷卻是絲毫歡喜不起來,想了一刻才出言道:“你既然要娶英英,那陸采荷怎麽辦?”

慶君聽了赫連封的話,不禁一驚,張嘴問道:“前輩已經見過采荷了。”問完即醒悟到,兩個人都住在這裏,赫連封知道也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