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仙索斷,赤凰升空!

它身帶七色神光,如同古時凰鳥再現,一對眸子銳利異常,神武不凡。

“竟能掙脫我的絕仙索!”司徒輕鴻失神過後,看著赤凰身上的凰紋,眼中突然透出幾分火熱。

“身帶符文,且蘊含道意,看來這頭畜生血脈非凡!”

此時的赤凰,實在神武,恐怕即便是真凰現世,也不過如此。

莫缺更是一眼就能看出,赤凰如今和他圖中的那頭真凰更像了。

不管是外表還是神韻,現在的赤凰都和圖中的凰鳥十分相似,隻有威壓尚有不如。

他知道這是赤凰融合凰紋之後,受到壓力,加速了蛻變,就如當年他煉髓成功時一般。

“哼!”

司徒輕鴻再祭絕仙索,此索雖被赤凰掙脫,但並未斷裂,這一刻再度延伸,纏向赤凰。

“你找死!”莫缺大怒,剛要出手,然而赤凰卻比他更快動了起來。

“唰唰唰!”

隻見,空間泛起道道漣漪,赤凰在空中連動,速度快得驚人,從絕仙索的縫隙中穿過,瞬息間到了司徒輕鴻身前。

它一對爪子似可撕裂空間,帶著可怕的氣息,直取司徒輕鴻的胸膛。

“不過是隻畜生!”司徒輕鴻冷笑之間,身前的空間漾起水波一樣的漣漪。

這是他方才對莫缺施展過的法,可令空間扭曲,使得莫缺那一指看似近在咫尺,實則遠若天涯。

“唰!”

然而,赤凰出爪,司徒輕鴻變色,第一時間遠退而去。

在其胸前,他的衣衫被劃破,隻差一線,便要劃開他的胸膛。

“居然可破我的咫尺天涯!”眯著雙眼,司徒輕鴻重新打量赤凰。

這隻他口中的畜生,爪間竟有一種恐怖的力量,撕裂了空間,破了他的空間之法!

“啾啾!”

赤凰怒叫著,繼續出手。

先前被絕仙索纏身,讓它受盡屈辱,此刻滿腔怒火,豈可輕饒司徒輕鴻?

“撲通!”

然而,它身上的光芒突然暗淡,威壓盡去,且像是一下失去了所有力氣,從空中一頭紮落地麵。

“赤凰!”莫缺大驚,亂星步橫移上前,將赤凰接住。

隻見,赤凰已昏死過去,其體內的氣息時強時弱,明滅不定,顯然是剛剛蛻變,仍未穩固。

司徒輕鴻始終緊盯著赤凰身上的凰紋,此時突然說道:“莫缺,你這隻靈禽,得於何處?”

“與你何幹?”莫缺擔心赤凰安危,全無耐心,冷聲喝道。

司徒輕鴻臉色一沉,道:“我承認你這隻靈禽很不凡,但這等靈禽,不是你所能擁有的!”

“你什麽意思?”莫缺能感覺到,司徒輕鴻顯然帶著某種意圖。

“此禽有著不弱於真凰的潛質,但若是跟錯了主人,隻怕此生都無法成為真正的神禽!”

司徒輕鴻冷然說道:“隻有足夠強大的主人,才能助它真正蛻變!”

“你是說,你有資格當它的主人?”莫缺怒極而笑。

且不說赤凰蛻變,正是因為他圖中世界的真凰之形,他從來都是將赤凰當成夥伴,甚至朋友,沒有什麽主仆之分。

可司徒輕鴻話中之意,卻在說他沒有辦法讓赤凰真正蛻變,見了赤凰的潛力之後,還想從他這裏奪走赤凰!

“若你肯將此禽獻上,日後你入仙盟,我可以為你開出一條暢通無阻的路!”

司徒輕鴻顯得高高在上,不僅想得赤凰,而且還要莫缺主動“獻上”。

他絕非眼拙之人,看到赤凰身上的凰紋,以及先前發揮出的實力之後,深知赤凰蘊含的潛力。

即便赤凰日後蛻變失敗,未成真凰,但單是它身上的凰紋,便是無價之寶,從中可悟出無上妙法。

莫缺的回應,隻有一個字:“滾!”

想當赤凰之主,別說司徒輕輕鴻,就是仙盟帝者來了,也沒有這個資格!

司徒輕鴻臉色一變,強壓怒氣,道:“我給你時間考慮,我司徒輕鴻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似乎他肯要赤凰,讓莫缺獻上,還是莫缺的榮耀一般,司徒輕鴻的霸道和高傲,由此可見。

莫缺懶得理會。

司徒輕鴻也不久留,帶上帝子江玉乾和三名王者,就此離去。

莫缺擔心赤凰,也無心糾纏,任他們離開。

“不到帝境,終是螻蟻!”雲芷嵐來到莫缺身邊。

看到連個仙盟弟子都敢如此張揚,她似乎深有感觸。

“帝境,帝境!”莫缺此時也深深體會到了那句話的含義。

倘若今日他已有帝境,司徒輕鴻又豈能帶得走江玉乾?

倘若今日他已有帝境,司徒輕鴻又怎麽敢放此狂言,想當赤凰之主,還要他主動獻上?

“你打算何時去岩州?”莫缺問道,他也早晚要去岩州,完成紫帝生前的托付,將他的信物送回。

“也許就在這幾日吧!”雲芷嵐說完,又輕聲喃喃道:“若不盡快前往,我隻怕,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莫缺擔心赤凰安危,沒有留意她那句輕語。

又過數日之後,赤凰依舊沉睡,沒有醒來。

隻不過,它身上的氣息已經漸漸穩定,不再時強時弱。

這讓莫缺鬆了一口氣,至少這說明赤凰的蛻變,已初步穩固,相信醒來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我和你一起去岩州吧。”莫缺不打算繼續逗留。

他打算早日完成紫帝囑托,畢竟他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二人同行,前往爭帝之地。

百州之行,爭鼎之時莫缺已走了一半,去往岩州路上,他又有意繞路,一一踏過未去過的各州。

如此一來,百州各地,他幾乎都已走遍。

神圖世界與百州大地的誤差,也幾乎已不存在。

“以天地為丹田,以山河為經脈,以星辰為竅穴!”

當完成這一步,莫缺開始嚐試著,將山河當成經脈,在山海之間,運轉元氣。

在此之前,他都是直接將天地之力引入體內,化為元氣,根本沒有過在“經脈”之中運行。

“噗!”

剛意念一動,莫缺便是張口,吐出一口鮮血,五髒六腑都出現裂痕,險些斃命。

“直接引天地之力入體,和在山河間行氣後再引入,竟有如此大的差別!”他心頭驚駭。

要知道,他並未行完一周,隻是稍稍動了一下,再引入體時,仍是差點令他爆體而亡。

“看來這一條路,果真前所未有。”莫缺如此感歎著,在一邊前往岩州的路上,一邊繼續嚐試在山河間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