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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上台就廢止籍田禮,姬靜豈會不知道春官方麵壓力很大警惕性也高高地,但這並非他一人的主意,在告知後稷之前,他已與周公和召公等人商量過了。

——不能否認,看見後稷吃癟,他心情挺好的。

他得意洋洋地撩開竹簾,到花苑裏去曬太陽,於是後麵一大群侍人連忙跟過去,生怕這小天子跌著碰著了。

姬靜抽出佩劍來,剛比劃了幾招,筋骨還沒活動開,就注意到對麵山崖上的宮閣有異樣。

他挑著劍,指向山頭處,問:“那處殿閣是怎麽回事,牆上浸出這樣重的黑黴來了。難道無人修葺不成?”

侍人急忙道:“回大王的話,那是在先王時候(周厲王)就留下的印跡,先王費了些心神派人修複,始終去不掉那黑印……”

“不是黴印麽?”

“不是的,大王。那邊的宮殿是先王路寢,當初……”

侍者詳細道來,姬靜這才知道,原來那黑色雲霧狀的東西,雖非黴跡,卻也差不了多少,是牆麵受潮之後生出來的痕跡。

但這個痕跡不是一般地神奇,不僅擦洗不掉,刨也刨不去,更甚至先王曾氣急了將那麵牆拆毀重建,建成之後剛過三日,汙跡便又原封不動地出現,任人怎麽折騰,都消除不掉。

“為何會受潮呢?基址選得不好麽?”姬靜好奇。

“不是的,大王……”

這事兒得從夏朝時候說起。

夏朝的暴君履癸,也就是臭名昭著的夏朝最後一任王者夏桀,在位之時內政不修外患不斷,他本人也是在品格德行方麵留下了許多惡名的。事實究竟是怎樣,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跟紂王一樣倒黴被誣蔑的末代君主,這也很難說,但現在要講的不是他怎樣,而是他遇到的一件怪事。

國之將亡,往往除了星象上有征兆之外(沒有征兆也要馬後炮!),更會出現些稀奇古怪的事件,比如周幽王剛即位那會兒,岐山地震三川枯竭什麽的……哦不好意思這是劇透了,我們先不管周幽王,他隻是路過一下,證明“國家的倒掉是有征兆的”這一論點而已。

夏桀遇到的怪事是,有兩條龍飛來了,在王宮上方盤旋。

它倆來了也沒啥,夏桀納悶這兩條是幹嘛吃的,於是就聽見龍說話了:“餘,褒之二君。”(我們是褒國的兩個先祖。)

先祖就先祖吧,當時都是分封製,這個褒國的先祖是有褒氏,地方也是大禹分封的,跟夏桀的這個王宮隔老遠來著,夏桀真不明白兩條龍為啥要來他這兒溜達,還溜達著就不走了。

如果僅僅是不走也好,大不了當做景點供國人參觀,可兩條龍沒打算就這麽飄著——

它們心情一好,幹脆在夏桀的王庭裏玩起了兒童不宜的滾床單遊戲!

敢情這是一公一母兩龍,而不是按照那個君字去理解的、兩條公龍,否則這應該就是自古以來第一個載入史冊的BL激H場景。

——哪有這樣當客人、呃不、客龍的!

夏桀脾氣再好,也要跳起來罵人吧?

不過他真沒敢罵,人家畢竟是龍啊,就算強迫他和他家全體大臣看動物世界和諧篇,他也不方便說一個字兒。不敢拿弓箭去射它們,又不敢弄出噪音來壞了它們的興致,要怎樣把龍弄走呢?這樣下去總不是個事兒啊!

占卜的卜官算了算,跑來告訴夏桀,這個是不吉利的征兆哦。

其實哪裏還用得著管它吉利不吉利,哪怕是再大吉的象征,也不能就讓兩龍霸占王庭做龍床啊不是?夏桀就問那要怎樣才能吉利,你替我弄,弄不好我砍你腦袋——他已經抓狂了。

卜官說這個一定要讓龍留下唾沫來,給咱保存,這樣就可以將不吉的征兆轉吉了。

夏桀當然也不明白個中道理,沒管是轉危為安還是負負得正,反正就答應著,於是卜官獻上玉帛,投簡請神靈來,把那兩條有傷風化的龍拖走了。

龍走之前果然留下了唾液(呃,真惡心),於是夏桀吩咐拿木匣子,將龍涎收藏起來。

龍的口水沒有挽救夏朝,後來這個匣子便傳到了商王的手裏。

知道以上的故事之後,商王也沒有動這個匣子,就這麽放著,放了有一千來年,都好好供奉著,沒人碰它一碰,直到它傳到周厲王姬胡這一代……

上回說過,他其實是個眼光超越時代的人,很有創新精神,更重要的是,他是沙場上摸爬過的人,膽子夠大。所以他盯著這個匣子,越看越心癢,就像潘多拉盯著魔盒一樣,那叫一個百爪撓心啊!

他並不能看見什麽陰影在向他一步步靠近,在他麵前的隻是一個木頭匣子,一個彷佛叫囂著“來啊打開我啊”的傳說中的匣子。

他忍不住就伸手去打開了。

這裏要說,真不知道夏桀是怎麽把那唾液封裝進去的!那必定是高科技!

周厲王沒打翻潘多拉的盒子,但裏麵汩汩冒出來的惡心巴拉的**,流了一地!

古籍上的記載真是挑戰作者的承受力,隻要想想某種成分的粘稠**從匣子裏湧出來流得到處都是,作者就很暴躁……相信周厲王比我更暴躁,他還多一份“唉呀闖禍了”的恐懼感,急忙叫人來清理事故現場,可是龍涎怎麽洗怎麽刷都弄不幹淨。

這裏姬胡同學用了很猥瑣的辦法來解決戰鬥,感興趣的朋友請自己查閱,作者決定不要寫下來,因為太侮辱女性了。

在與姬胡比人格下限失敗之後,滿地的龍涎化作一隻“玄黿”,也就是黑糊糊的、背上長疙瘩的龜,衝進了周厲王的後宮,不知躲去了哪裏。

姬靜聽了眾人繪聲繪色的描述之後,問:“先王所犯過錯,在場之人當年有誰親曆?”

眾侍人皆搖頭。

姬靜沉吟片刻,道:“那龍涎之匣如今在何處?”

眾人一聽,頓受驚嚇,紛紛叩跪,哭勸天子不可再動那匣子的念頭,連看也不要去看一眼,以免受其**。

姬靜笑嘻嘻地,以十幾歲的少年人特有的純真神情說:“朕不打開它,隻是看看。”

見他堅持,侍人隻得請來太史官,詢問木匣收藏之處,但卻得到消息,說國人暴動之後,不僅先王逃了,連那木匣,也不翼而飛了。

“真是傳奇般的物件,”姬靜想著,笑言,“竟然是從夏商兩朝傳下,又在十數年前開啟過?如今看不到了,朕是深覺遺憾哪。”說完,抬首衝著那廢棄的宮闕一個勁兒地望,依然好奇得不行。

他當天並未再說什麽,翌日卻興衝衝地挎了弓背了箭,要去另一座山頭上的宮闕中探險。

侍人勸阻不下,隻得一麵緊跟著新天子出發,一麵派人去通知召公,指望著那位養父能趕快追上來,勸住姬靜。倒不是說那宮裏鬧鬼,隻是不吉利啊,單就這個玄妙的吉祥二字,就足夠多少人前仆後繼地為之犧牲性命,更何況關係的是大周天子的運數問題,就更要緊得很了。

進了宮牆,姬靜背後露出羽毛綴的箭,腰間橫著青銅鑄的劍,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長滿雜草的庭院裏走動。身後眾人都警惕地左右張望著,生怕哪裏突然撲出那隻大黑龜來,一口咬掉他們的腦袋。

一腳踹開先王路寢的大門,姬靜闖了進去,卻沒發現滿地的粘稠**。

連一點黏糊的痕跡也沒,隻是牆板上留著斑駁的痕跡而已。他走近去看,見那牆根處早就幹燥得很了,生出的黑痕倒是像新的一樣,也沒有冒出絨毛來。

“不過是訛傳而已。”他說著,用劍尖刮刮那牆麵,見那黑痕是深入牆身內的,不由得再撇撇嘴。

此時一股輕柔的風從路寢旁側的殿門處吹來。

早已歪斜的門板不能限製它,它便直接拂到了眾人臉上,帶著甜甜的香氣。

順著風向看過去之時,隻見鵝黃的影子自殿門外一閃而逝。

“什麽人?”姬靜喊了一聲,仗著手中有劍,一馬當先追了過去。

出了側門,外麵對著的是長廊,十數年無人打理,廊上屋簷都垂著厚厚的青藤,加上半人高的蕨類植物遮擋,一眼竟然望不見對麵的宮牆或殿閣。

此時姬靜朝左邊轉頭一看,再次見到一抹嬌嫩的鵝黃掠過,鑽入長廊中,被蔓藤掩住蹤跡。

他立刻拔足追趕而去。

到庭院深處,已經不知道是宮中幾進之院,他驀地發覺自己追丟了對方,並且連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

“出來!朕看見你了!”這是虛張聲勢。

他對著可疑的方向呼喊幾聲,又舉起劍,揮砍礙事的藤蔓。一根長藤纏在了他的劍柄上,他反手卷住藤條,用力一扯,竟然使得半副藤架都垮了。

隨著藤蔓的垮落,藏身其後的鵝黃陡然現身,雙方皆無心理準備,頓時嚇得驚跳起來。

——那身著鵝黃衣裝的是名年輕女子,看其妝扮,不似宮中侍女,倒像是異邦蠻族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