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一陣安靜。
許多人睜大著雙眼,看著眼前一切。
這二狗不是術煉師嗎?武道竟然如此強悍。一拳打趴全力進攻的莫飛,這一份實力,絕對可圈可點。
“孬種?敵不過你?不敢上台?”
孟驍站在莫飛身前,低頭看著,口中冷冷問道。這話不僅是問向莫飛,也是問向剛才所有那些不看好他的人。
“我不上台,並不是怕你,也不是怕在場所有人。”孟驍仰起頭,依舊盯著高台上的尹天正,“我不上台,隻是不喜歡別人搞陰的。看我不爽,想要對付我,我現在就在台上,你們光明正大的上來。再出陰招,小心我不留情麵。”
這話看似對著眾人在說,可是孟驍的雙眼卻始終緊緊盯著那尹天正。
“我不上台,不是怕你,我隻是不喜歡別人搞陰的。”這話好似一個耳光,打在他的老臉之上,搞得他無比鬱悶。他本以為這二狗隻是仗著將軍府的背景惹了自己的女兒,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棘手。
看來,隻有自己的女兒上台,親自將他打下去了。
此刻台下,秦家人群之中,一道聲音冷冷想起。
“二狗,你別說的自己好像很威武。那天在將軍府裏,你連動手都不敢。若不是夏侯將軍出現,和你身旁那個護衛,隻怕你早就死在我秦家子弟手中了。”
說話之人,正是秦橫。他是秦家大公子,四星天武境,雖然沒排進陽陵郡前五,但是一身武道依舊強悍。
“又一個不敢動手?”孟驍冷冷一笑,“原來是秦公子,既然在下那麽懦弱,那麽無能。那麽請秦公子指教一番。現在我那護衛不在,天武台上將軍也絕對不會出手幹預,你上來便是。”
此刻,他心中凜冽。看來殺尤諢之前,自己還是很有必要把之前那些矛盾都解決一下,否則,他們也不會那麽輕易放過自己。
秦橫嘴角輕笑,彈了彈自己衣袖,起身就要朝著台上而來。
“唰!”
正這是,清風宗裏一道身影飛出,穩穩落在台上。
“秦兄,在下不好意思,搶先一步。我和這小子有些過節,上次在萬華樓被他
生生溜走,這次他打傷我莫飛師弟,理應由我出手。”
說話之人,正是風羅。陽陵郡裏,實力排行第四。秦橫雖然心中不願,但是對方既然是風羅,自己也無話好說。
“既然如此,那麽收拾這個廢物的機會就讓給風兄了。”他淡淡一笑,回都陣中。
“多謝秦兄!”風羅抱拳說道,好似孟驍是一塊五花肉,讓來讓去。
風羅朝著孟驍走來,“小子,上次被你逃了。這一次,最起碼也要廢了你的武道!”
他雙手一翻,掏出兩柄匕首裏。那匕首滿是寒光,上頭蔚藍,顯然淬了毒。這陽陵夜宴的比試雖然允許受傷,但是不能殺人。
隻是高台之上並沒阻止這風羅使用淬毒的武器,估計也是那尹天正恨孟驍入骨,恨不得他被風羅殺死。
孟驍卻冷笑一聲,“溜走?逃?風羅,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
“嗬嗬,別打腫臉充胖子了。孬種就是孬種,那天所有人都看到,你夾著尾巴逃走,還要抵賴?”
孟驍不語,多說無益,他雙手一揚,身上氣息開始泛濫淒厲。
戰鬥一觸即發,風羅星魂一祭,那星風星魂卷起,他的身上和腳下頓時卷起一道旋風。這星魂能加強武者許多的身法速度,這風羅的武道以偷襲別人擅長,和之前藍冰雅的類似,猶如刺客一般。
“唰唰唰!”
風羅揚起手中兩把匕首,身形一閃,頓時朝著孟驍而來。那速度飛快,身形飄忽,看得眾人一陣歡呼。
風羅的實力雖然在陽陵郡排第四,但是他的身法卻是陽陵郡弟子最強,沒有之一。而且他的匕首淬毒,隻要稍稍傷到對手,便能瞬間製敵。
“唰!”
一道帶著微微腐臭的味道朝著孟驍鼻腔鑽來,兩把匕首,兩道寒光,幾乎同時而至。
“轟!”
這時候,孟兄揚起星魂,遠古天虎魂印。隨後引星之術發動,頭頂一顆怒日之星開始顯現,身上的氣息也猛然漲起,比剛才強大了不知多少。
“七轉玄印!”
一聲怒喝,一道六色掌印猛然放大,甚至將風羅的身影完全籠罩。
“轟轟轟!”
隨後,便是猶如巨石落地一般的聲音,朝著眾人的耳膜撞去。
之前對戰莫飛的那一掌,隻有四色掌印,而如今的這一掌,卻有著六色。多了兩色,掌印之上的力道也加了兩層,威力也多了兩分不止。
此刻巨響過去,風羅被瞬間拍翻在地,雖然不至於重傷,但是場麵,卻已經是無比狼狽。
而且,這次若不是比試,而是兩方決鬥,隻怕這二狗再補刀一記,那風羅便瞬間沒命。
人群,十分安靜。
隻聽二狗在台上,淡淡說道:“我再問你,你這種武道,我見到你,要逃?”
這話猶如一個巨大的耳光,拍在風羅臉上,也拍在清風宗眾人的臉上。
高台之上,李祿的眸子裏已經泛出一絲微微的驚訝,他的眼中,帶著一絲欣賞。連續兩場,孟驍對戰的都不是弱者,甚至第二場,麵對的是陽陵郡第四的風羅。
可是連續兩戰,他都是一招,便讓對手落敗,這簡直有些讓人,大跌眼鏡。
此刻,孟驍淡淡朝著秦橫走去,麵罩內的雙眼,緊緊盯著秦橫。
“秦兄,好了,現在輪到你了。”
秦橫的肩頭猛然一顫,剛才,自己差點就要上去了,卻被風羅搶先。可是這風羅的實力遠在自己之上,連他都被一招打趴了,如今就算自己上去,也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
“秦兄,怎樣?還打不打了?”孟驍站在台上,冷冷問道。
秦橫愣了好久,口中狠狠吐道,“陽陵夜宴向來隻有台下挑戰台上,你一個台上人,對著台下邀戰,算什麽?”
“哼!”孟驍冷哼一聲,眸子裏一股精光朝著秦橫射去。
“秦兄,不敢就不敢,找這些理由,有什麽意思?”他聲音高亢,一字一句落在眾人耳中。
“之前在將軍府我沒動手,便是不敢動手,便是懦弱無能,便是廢物,秦兄差點就要上台裏收拾我這廢物了,被人搶走還頗為遺憾。可是如今我贏了風羅,秦兄忽然就換了一種口吻,說什麽台上人不能邀戰台下人,我想問問你,到底誰不敢動手?誰懦弱無能,誰,才是廢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