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初醒(5)
母女重逢喜極而泣的場麵沒有維持幾秒,簡綠竹才想到還有外人在麵前,而且還是自己的上司和同事,所以不好意思地在母親懷裏扭了扭,悶聲悶氣地說:“媽,外麵冷,小心著涼,我們進去說話吧。”
簡綠竹拉著父母進了屋裏,寧夏初和給簡綠竹開門的警察邱旭海也跟著進了屋。
廳裏還有一個警察,是技術科的同事,正在收拾一堆儀器。簡綠竹有些驚訝,轉身問寧夏初:“寧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寧夏初低聲說:“你忘了前幾天發生的那兩起失蹤案?你失蹤了兩天,我懷疑你被綁架,為防萬一,所以監聽你們家的電話,以防綁匪打來勒索電話。”
寧夏初采取的措施倒也無可非議,但簡綠竹卻心不在焉,陷入了沉思中。
簡父簡鍾山雖然不好意思當著外人麵流露出太溺愛女兒的樣子,但終於忍不住流露出慈父的本性,輕咳了一聲然後說,“綠竹啊,你這兩天到底去了哪裏?你這一身衣服是怎麽回事?還有,晚飯吃了嗎?”簡鍾山的話提醒了妻子馬翠霞,她馬上叫喚著保姆:“蘇嬸,快給綠竹做些宵夜,有什麽就做什麽,快點啊。對了,再給綠竹的領導和同事衝些咖啡來!”
寧夏初剛想說“不用麻煩了”,簡綠竹倒吸了一口氣,“寧隊,我想起來了……什麽,爸,我兩天沒回家?天啊!我睡了兩天?”
簡綠竹的話沒頭沒尾,寧夏初暗歎了一口氣,仍然好脾氣地問道:“沒錯,你失蹤了兩天半,今天是12月15日,不,現在已經是16日淩晨了,你是12月13日中午失蹤。你到底想起什麽了?”
“我記得中午休息時出外就餐,開車去‘好多加’快餐廳,當時沒車位,我開車在附近轉悠了半天才在一個小巷裏停下車。然後……”簡綠竹仰頭看著天花板回憶著,“我剛出巷口時,聽到身後有聲音,我一回頭,就有人用麻醉劑把我迷暈了。好象是白色手絹,乙醚的味道,沒有看到人,而且對方力氣很大。當我醒來時,是個傍晚,不清楚是否是今天傍晚,我躺在市立三院監護室的病房裏,被綁在**。護士或是護工把我當精神病人看待,因為我拚命掙紮,他們想給我打針劑。之後我昏了過去,再醒來就是深夜,醫院大樓裏沒有任何人,我就這麽走了出來,然後搭了一輛出租車回家。啊,對了,出租車司機還在外麵等我回家拿錢呢。”
簡綠竹說得條理還算清晰,邱旭海機警,不等寧夏初發話,就馬上出外找那個出租車司機。但兩分鍾後他就跑了回來:“寧隊,出租車已經走了。”
簡綠竹一臉狐疑:“寧隊,我表現得很正常,沒可能是被當成精神病人吧?而且精神病醫院也不會采取這種方式去抓病人吧?我怎麽從這裏麵聞到了犯罪的味道呢?”
寧夏初苦笑,低聲說:“沒錯,在你失蹤後的這兩天半裏,又有兩個失蹤者,加上你,前後就是五個人了,都是20-25歲之間的年輕女孩,長直發,身材修長,容貌姣好,有著多處相似點,你說這裏麵犯罪的味道濃不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