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我們別鬧了
我從火葬場出來,整個人都很低落,我覺得特別迷茫,找不到自己應該走的路。我立在原地傻乎乎地望著遠方,站了好一陣子,才往前走去。
後麵冷不丁地傳來呼喊聲,那個聲音,我早就不再陌生。我驚訝地隻是他怎麽會出現而已,我遲鈍地回過頭。
霸王就倚在車門斜著立著,手裏夾著香煙,嘴裏吐著香煙,他半眯著眼注視著我,神情說得上認真。停車場來往的人不少,他就一動不動地站著。
霸王的到來就像是一股突如其來的風,讓我毫無防備的時候,吹刮而來,我不允許自己跌倒,隻能摟緊自己,僵直地站著,用一雙戒備的目光望著他。他朝著我走來,他張開雙手攬住我的腰,他的下巴抵著我的頭頂,他對我說,小溫,我們都不鬧了好不好?
我是個沒出息的家夥,頭埋在的懷裏,我哭了,我說阿舒走了,她走了。霸王摸著我的發低聲講,我知道。我的眼淚都粘在他西裝,我的手就放在他的後背,用力地砸著。
我們就在人來人往的人群裏,擁抱著彼此,這幾天我也是累的。可能在眾人的眼中,我是懦弱的,甚至不堪一擊。
其實一個女人要是愛上一個男人,在她生氣的時候,她會把話說得非常絕然,可等男人說幾句活哄自己,就把原先堅定的立場丟棄,重新投入男人的懷裏,因為女人天性就是容易心軟的動物。
在此時此刻,我需要一個懷抱,包納我,能給我提供暫時港灣的地方,霸王出現的時間太適合,我無力拒絕。
霸王把我帶回別墅,飯桌上已經擺好粵菜,這些菜肯定不是中年婦女做的。霸王將肉粥推在我的麵前,叫我吃飯,捏著我的臉頰說我又瘦了,就剩下骨頭。三天來,我幾乎沒吃什麽東西,清楚自己的狀態不太好,臉色蒼白,嘴唇都泛著一層白皮。
我低下頭吃著肉粥,軟綿綿的,順著食道,暖烘烘的。霸王也不動,就靜靜的望著我。那種目光太直接,太過專注,讓我渾身不對勁。
我的鼻子酸酸的,想起躺在棺木裏的陸以舒,她真的不在了,走了。這個世界再也不存在陸以舒這個人。我吸著鼻子,咬著牙,不想讓自己再哭,我硬著頭皮咽下嘴裏的粥。
霸王壓迫著我吃了兩大碗粥就把我抱起,往臥室走去。他挨著我的身子,告訴我這幾天,他陪著老頭子去黑龍江,已經三天不洗澡,全身都臭烘烘的了。
他硬是拉著我陪他洗澡,言語間毫無尷尬,他真的就把不久前的爭吵忘得煙消雲散,當作什麽事情都不曾發生。他的臉上又掛上蠻橫驕傲的笑,那是我一直都仰望著的神情,我渴望得到的自信。
他扒光我的衣服,把我放在浴缸裏,浴缸很大,大得足以容納三個人,在設計時,恐怕設計師就是為了方便進行某項活動。不過我和霸王是第一次兩個人一塊躺進充斥著**的浴缸裏。
水暖暖的浸泡著身體,每次肌膚都張開毛孔舒展著。霸王光著身子在我的麵前晃**,他問我自己髒不髒?他的身材真心不賴,屬於那種脫衣有肉,穿衣就是衣架子的類型。
我望著他肆意地笑著,發出咯咯的張揚笑聲,就不說話,安靜地望著他,嘴角帶著淺淺的笑。他噗通一聲跳進浴缸裏,水花飛濺,濺在我的臉,進了我的眼睛。他的身子就壓著我,腦袋貼著我的腦袋,我們交叉地擁抱著。
他含住我的耳垂,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我已經熟悉,我找了一個理由躲閃著,拍著他的後背說髒死了,叫他洗頭。他整個人都埋進水裏,等頭發都濕透,再鑽出來,我將洗發水遞給他,他胡亂地摸著,一會頭發就全是泡沫,他邊撓頭發邊對我說他在黑龍江遇上自己以前的戰友,兩個人打了一架。
他說話的時,眉飛色舞的。他問我想不想知道誰贏了,我瞧他高興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他贏了。
霸王洗完頭,我就幫他擦背。老實話說霸王是極愛幹淨的,有些男人好幾天都不洗澡。霸王握住我的手,抱著我坐在他大腿,摸著我的臉,問我可不可以?
我眼眶有點熱了,抬手挽住他的脖子。這次他的動作輕柔,慢慢地融入,難得得顧忌我。可能是壓製得太久的**,慢慢地節奏變得飛快,瘋狂地索取著。
我都不記得**的糾纏維持了多久,當他放開我時,我毫無力氣,他側著身子,支撐著腦袋望著我。他的手不安分地摸著我的胳膊,他告訴我,在黑龍江時,他夢到了我,醒來就開始想我。
霸王是個不善言辭的人,他就是大男人,根本就不搞甜言蜜語那套,這算是霸王最露骨的好話。我問他是想我,還是想和我做。
他揚唇笑了,那雙漂亮的眼睛閃著光,亮晶晶的,就似天上的星星。他啃著我的脖頸反問我,不都是一回事嗎?
他以為是一樣的,偏在女人的心目中是不同的。床笫之歡的對象可以變換,可女人都希望男人是想自己,純粹的感覺的思念。
他望著我嚴肅地說,陸小溫,我從來沒這樣對女人。
我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就算是他的初戀,麵對初戀的背叛,他就是把搶走初戀的男人,拳打腳踢,然後高傲地轉身走人。
但親愛的,在愛情裏若是太驕傲,就會讓對方自卑,退卻。我不是宋錦年,也沒光明正大追求自己愛人的勇氣。
我拍了一下霸王的後背,笑著對他說,晚了,你明天還得忙呢!睡吧!霸王講我我的身子翻過來,側躺著,伸手從後麵抱著我,他的頭就埋在我的發裏。
別人說**後,人總是格外清醒的。這個道理是有幾分可信性的。
第二天六點半,霸王就醒來,他在我的身上磨蹭一段時間,那就是所謂的小別勝新婚吧!我催著他,才不情不願爬起來。我給他係領帶時,他捏著我臉頰對我說,國慶節過後,他就帶我去青島。
前不久,他就說過要帶我去青島,我專心地幫他係領帶,不去回應。如果我不猜錯,國慶節就是他和宋錦年結婚的時間吧!
霸王走後,我去找了林玉函,我告訴他自己要出國留學。無論我說做出怎樣的決定,他都是平靜的。他摸著我的頭笑著恭喜我,他說出國留學好啊!你不是想讀大學嗎?終於可以如願以償。
林玉函幫我訂機票,我催著他盡快把手續辦好,昨晚霸王異常的表現,我怎麽會不心動呢?尤其是他凝視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他想我了,我也擔心自己會動搖,再不走,我怕自己真的沒勇氣離開。
他讓我最好抽出時間和霸王好好談談,他講霸王的性子不會為難一個女人的。
林玉函說得不錯,霸王是不會難為女人,但並不代表他不會對付男人。
林玉函出事那晚,我試著幫霸王熨燙襯衫,這種瑣碎的事情,往常我絕對不會幹的,可能是想起自己很快就要離開,為了彌補內心的愧疚,我變成尤其賢惠。隻要霸王呆在別墅,我都會親自動手煮飯做菜,臥室都打理得幹幹淨淨的。
我不是好妻子的料,霸王的襯衫非但沒熨平,反而破了一個洞。我拿著襯衫,滿臉不好意思地挨近霸王。他的視線從書裏抬起,等待我接下來的話。
最近我是做了不少好事,當然了,也做出許多壞事。飯菜經常是鹹一口,淡一口,臥室的擺設,我收拾過程中,不乏成為犧牲品的。
我打開襯衫擺在他的麵前,他隨手講襯衫扔了,囂張豪邁地說,老子不缺少那點錢。他抱住我,嗬我的咯吱窩,撓我癢癢。
手機鈴聲響了,我掙脫開霸王的禁錮,剛爬起來,霸王就從後麵抱住我拖著我,死死地壓在**,鈴聲停了又響。霸王固執地按住我,關掉燈在,命令我睡覺。
我不敢得忤逆他,再加上他緊緊地纏繞著我的腰,根本就無法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