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魂術!”

這不大的聲音卻是這七人之中唯一的一位女性發出的的,隻是她頗為精致的麵容上帶著些許的驚駭,將他原本的氣質破壞的很是徹底。

其餘六人聞言身體齊齊一震,麵上的表情與這女子一般無二。

“你敢用搜魂術?”女子開口尖叫道

眾所周知,搜魂術是六大禁術之一,乃是上古魔教魂宗的鎮山之術。可自從魂宗被剿滅之後卻是失落已久,隻是不知道老人是為何得到的。現在又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將其用出,被這女子叫破後其餘幾人神色也變了變,均是有些恨恨的盯著那女子。

‘知道就知道了,還非要說出來!這不是逼著這人將我等滅口嗎?’

嘴上雖然不說,心裏有這種想法卻是必然的。隻是他們幾人互相對視了幾眼,向後退了兩步。造成一種,他們不想再插手的表態。

與其餘後退的六人相比,這女子卻是站在原地紋絲不動,這一下子便將她凸顯了出來。

“為何不敢?”老人冷聲反問道

話語說完之後,老人慢慢的將手從那白木的額頭拿了下來,似乎這白木在這一瞬間便沒有威脅了一般,轉過身的老人將手背負在身後直視著這個躍眾而出的女子。

這女子張了張嘴,卻什麽話語也沒能說出。將目光看向現在正處於老人身後的白木身上,眼神裏的痛苦幾乎快要化成了實質。

老人看到這女子目光眉頭皺了皺,回首又看看一副癡呆摸樣的白木微微搖了搖頭。

“他是你道侶?”

老人看著麵前女子神色裏有了些玩味。女子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她的表情卻是能夠證明這一點。

“那你不為你道侶報仇?”

說出這句話的老人嘴角翹起,神色裏有了些許的期待,可是到底是在期待著什麽,就有些不得而知了。

大概是想看一看這女子在道侶被自己弄出癡呆後的反應,可之後這女子的表現卻讓老人微微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失望。

“前輩!如今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還有什麽其他事情?”這女子似乎能明白眼前的事實,很快便鎮定了下來冷冷的對著老人說道

老人冷哼一聲,似乎對於這女子的說法有些嗤之以鼻。

“難道前輩還真想在這裏大開殺戒?”

這女子的話語很冷,包括她的神情也是一般,寒氣逼人的話語和麵孔上夾帶著的卻是強烈的恨意。

“大開殺戒?”

似乎是這話語裏有充足的笑點,老人麵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起來。

“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老人用滿帶笑容的麵孔朝著那女子一仰首,一直背負著雙手的身影散發出一種高人風範。隻是與他滿帶笑容的麵孔相比,他的眉頭卻是微微皺著,似乎這個讓他想起的人有過很不好的經曆。

女子聞言楞了楞,有些不明白麵前這老人話語裏的意思。

“所以,我準備將你也變成他那樣,叫你們兩人做一對無憂鴛鴦,真乃天下幸事!”

老人說著話,卻詭異的突兀出現在女子麵前,手掌也如同抓著白木的額頭一般抓住了這女子額頭。其餘六人動了動,僅僅也隻是動了動,似乎有些想要動手的跡象卻又都被自身給否決了。

就在老人將手抓著這女子額頭的時候一聲大喝聲傳了過來

“爾敢!”

老人沒有理會這個正在趕過來的人,看著掌中女子有些絕望的麵容,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我跟你說個明白,若是你剛剛什麽都不想,便為那個家夥報仇的話,我不會動手!”

老人露出潔白的牙齒,手中一使力,麵前這女子麵容便從驚恐變成了呆滯。

做完這一切之後老人似乎又發現了點什麽,眉頭輕輕的皺起掃了一眼那個癡呆狀站在那裏流著口水的白木。

看到白木現在摸樣,老人嘴角翹了翹,再次的背負起雙手,直直的站立在這再一次添加出的一個癡傻之人麵前,仰首望著天際。

“白師弟,為兄為你報仇了!”

喃喃自語的聲音很低,低到再次退到老人二十步餘外的其餘六人都沒能聽清。他們都隻是聽到一聲充滿傷感意味的歎息,他們並不想知道老人剛剛說的是什麽,就連看到那趕來之人站在空中的身影也隻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這口氣裏似乎包含了愉悅的輕鬆和一種解脫,連時刻繃緊的神經也慢慢的緩和了下來。

這個老人一直在空中看著下方的形勢,從還站立的六人看到了老人身旁的女子,從這女子又看到了那呆傻狀的白木,一時間怒從心起。

“很好!很好!”

冷笑著說出這兩個字的來人慢慢的降低了高度,以一個俯視的姿態看著背負著雙手盯著自己的老人。

“你很好!”

這人伸出的食指指點這老人的身體,隻是他的手臂顯得有些顫抖。

“我一直都很好,不勞煩掛心!”

老人淡淡的話語似乎是壓斷那來人最後的一絲理智,這人將手中一直抓著

的雕刻著龍頭的拐杖一祭,便要向著老人砸來。

“快,疏散這裏的凡人!”那名被老人一掌將印石拍飛的中年人急叫道

隻是他說的話語有些晚了,伴隨著一陣劇烈的晃動,這處山峰內部發出了一聲悲鳴。煙霧灰塵四起,而這山峰也慢慢的有了些許的傾斜。

老人神色如常的站在那裏,隻不過與拐杖砸到的地麵多了一些距離。煙霧慢慢的消散,慢慢傾斜的山峰也逐漸的穩定了下來。入目之處,那拐杖砸中的地麵有了一個巨大的凹形痕跡。

人群四散而逃,有些慌不擇路的失足從這山峰上跌落了下去,伴隨著的隻是慢慢變的微弱的驚叫聲。

原本圍著老人的六人快速的疏散著這山峰上的人群,對於那些掉入山崖的人們,他們都已經放棄了。雖說現在救肯定是能救,但為了那零星的幾人便放棄這在山峰上的眾人?這盡快的疏散這大部分凡人便理所當然的便成了既定事實。再說,這事情要是傳了出去,他們太一教太上長老一杖將整座山峰打成了傾斜,若是這些人都死在了這裏。日後還有誰會跋山涉水的趕來朝拜?這一切都是自喻為正道第一大派的弟子們所不允許的。

這六人的分工明確,似乎很有些經驗。疏導的疏導,安撫的安撫,一點也不顯得散亂。很快,這山上還現存的凡人便被他們輸送到了山下,一時間山峰上有了些靜怡。仔細的想來,他們能這麽快的安排好這一切貌似還是拜魔雲宗的某人所賜。

下方讓人心煩的驚叫聲慢慢的消失了,自那一擊發出之後這個站在空中的人影便停下了手。雖然沒有再動手,可是他的眼神卻是充滿恨意的盯著老人慢慢摩挲著手中綠色圓球的身影。

老人手中的綠色圓球僅僅隻有手掌的一半大小,這也是迄今為止第一次看到他拿出這個綠色小球。

老人的神色罕見的嚴肅了起來,隻不過盯著手中綠球的眼睛裏流露出些許的懷戀。

慢慢摩挲著掌中綠球,老人自言自語道:“老夥計,好久不見!”

老人手掌中的綠色圓球閃爍了幾下,像是在回應著老人所說的話語。老人的嘴角向上翹了翹,之前有些嚴肅的神色慢慢變的柔和了下來。

“你便是那魔雲宗餘孽口中所稱呼的大師兄?”站在空中的這人緩緩開口道

一句話卻說的老人眉頭緊緊的皺起,似乎讓他有些不好的預感,果然這人接下來所說的話語證實了老人心裏的猜測。

“你們魔雲宗的術法的確有獨到之處,那個蒙麵小子重傷之下還能從我手中逃掉三次!”

與之前的暴怒情緒相比,這人現在表現的很是平靜,隻是不知是真的平靜還是想要激怒下方的老人。

老人嘴角**了幾下,似乎有好多話語卻又說不出來,最終化成了一口濃濃的歎息聲。之後他的眼神裏有了些冰冷,死死的盯著站在上方的那人。

一直以來都沒真正觀察著這個站在天空上的人。這一次,老人將那人的身影慢慢刻在了心裏。

這個站在天空上的人物也是一個須發潔白的老人,隻是他的麵容有蒼老也多了些陰狠,絲毫沒有問心師傅的麵容充滿正氣的摸樣。身上的穿著也和其不同,一身藏紅色長袍將他麵目上的陰狠擴大了幾分。

“你便是這太一教的太上長老?真是見麵不如聞名!”老人開口嘲諷道

“不想問問你那師弟的情況?”這個麵容陰狠的老人反倒是饒有興趣的開口詢問道

此時的他的確是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絲毫沒有負麵情緒的意味,相反還有了幾許貓捉耗子時的戲弄之意。

“落在你手裏,還能有什麽好的下場?”老人繼續嘲諷道

似乎看透了某種結局,老人隻是將心底的那份傷感給埋藏了起來,麵容上絲毫沒有顯露出來。

“那你現在便也落到了我手裏,為何不同那小子一般自斷心脈?”

“自斷心脈?”

老人似乎是聽到了一個極為可笑的說法,張嘴便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內府早就已經停止運行,這心脈還如何自斷?

隻是不明白老人身體狀況的陰狠老者麵色一變,似乎覺得這笑聲極端的刺耳,便不再說話,他那手中的龍頭拐再次向著老人砸了下來。

這一次,老人沒躲。將手中的綠色圓球使勁一握,一道淡淡的綠色波紋便從那圓球之上散發出來。

那龍頭拐穿行在這綠色的波濤之中頭開始開勢如破竹,後來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直到到達老人頭頂不足三丈的地方被綠波給逆行推了回去。

“哼,你以為你便能吃定我?一個天道都不屑感召的老廢物而已,除了你那以為自傲的輩分以外,你還有什麽?”

老人的話語如同一根刺一般刺到了這人的痛處,他陰狠的神色裏帶上了些許的惡毒。緊接著似乎想到了老人話語裏的意思,這人一瞬間眉頭便皺了起來。

“你被天道感召了?”

這人的語氣裏有了些不確定,而且提到天道的時候他心裏隱隱的生出了一種恐懼

老人沒有回答他的話語,隻是微

微笑了笑。但就是這樣的一副神情,卻讓這人神色有了些變化。

“哼!那我還和你打什麽?”

這人說完這句話之後轉身便要走,隻不過老人會如他意料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老匹夫想逃?”

老人的麵容上帶著些許的輕蔑,這老家夥的算盤打的是賊精。現在知道自己命不久已,而且修為比他高後便避而不戰,想坐等自己身死的那一刻。這世上有殺了我魔雲宗的人,還能逍遙如此的人?

答案顯然是沒有的,老人直接將手中的珠子向著那人扔了過去。

珠子在脫離老人的手掌之後便成了一道綠色光華,匹練似的朝著那人衝去。僅僅隻是脫手的一瞬間,這珠子便到了那人身後。似乎察覺到了危險,這人將手中龍頭杖祭起便朝著那縷色的光芒砸了過去。

事情發生的太快直到這時,一股超過音速的衝擊波才從老人的手掌附近擴散開來。而那龍頭杖被綠色珠子的撞擊下似乎有些不支,左右有了些搖晃。

綠色的珠子在這人的周身圍繞,而且不停的散發出之前那種綠色的波動。那龍頭杖在與綠球如此近的情況下,每一道波紋都會讓其晃動許久,現在看來這人落敗隻是時間問題了。

“開!”被這綠球環繞的有些狼狽意味的這人有些惱怒的怒喝道

這一聲,似乎他所處的空間發生了坍塌,一股絕大的吸力從那坍塌的洞穴中傳遞到了珠子上。

這珠子隻是一個轉身便逃脫了被吸附的命運,與之前極快的速度相比,這一次它是慢悠悠的回到了老人掌中。

看到那人使出的這個法決,老人的神色第一次有了些陰狠。

若是不錯的話,他剛剛用的法決就是魔雲宗的逆空術。現在從他手中使出,那沙啞嗓子長老遭遇便不問自知了!

“你那搜魂術從何處習來?”老人神色嚴峻的說道

“怎麽樣?我這逆空術用的還行吧?能在魔雲宗弟子麵前用他宗門的法決打敗他,這是不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一時間這人在天空中得意的哈哈大笑,他沒有回答老人的問話。隻是有些顧左右而言他的意思,似乎這句話是一個禁忌一般,雖然是大笑的摸樣,神色裏卻有了些不自然。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老人頓了頓話語,繼續道:“就你?”

語氣裏透露出濃濃的嘲諷和不屑

“皮毛而已,真正的逆空術,我讓你開開眼界!”

老人話語未落便用左手單手掐起了法決,正是其掐出法決的時候一股無形的空間波紋便朝著四麵八放擴散了開來。

這股波動散發的很快,等這天空上的人發現這股波動的時候便已經來不及了。而且從他四周空間傳來的壓抑感讓他有些局促不安。

“禁!”

老人將手中法決向著天空打出,同時喝了一聲。

在天空上的這人一瞬間便覺得周身的壓力無限的加大,尤其的頭頂上方的壓力,強逼著他想著下方落了下來。

“開!”看到那人掙紮著從空中急速下落,老人再次喝道

這一次,聲勢的確有些大了。之間從老人法決所打到的虛空處開始一股黑色平麵的蔓延開來,到達一定的極限之後又折而向下,直到這處空間上下左右全部都被這股子黑色給隔絕了開來。

從外處望去,這黑色似乎成了一個長方體的盒子摸樣。隻是這盒子大了些,險險將整個山頭的上空全部裝在了裏麵。而且這外麵看不到內裏的一星半點,入眼的卻是平時隻是聽說卻誰也沒見過的空間風暴在這黑色的截麵內流竄,似乎這截麵通向了另一處世界,那裏隻有無盡的風暴在咆哮。

內裏,老人看著一臉驚駭模樣的陰狠老者淡淡的詢問了一句:“如何?”

接著他沒有再給那人答話的機會,喝道:“融!”

自那截麵始,黑色從四麵八方向著內裏便擠壓了起來來。與內裏向內蔓延的截麵相比,外界的截麵卻是紋絲不動,可見老人的意思就如同他喝出的那一個字一般,想要將這內裏完全融入到黑色的風暴之中。

陰狠老者,四處望了望。此時的他第一次落在了地麵,憑著腳下的震動他能感覺到這被黑色截麵包裹著的山頭已經和原本的山體分離了。

‘現在能救自己的就隻有一種,拖!’

陰狠老者望了眼神色自若的老人,快速的掐起記憶中逆空術的法決,他需要的便是造出一個能穩固的身處的空間。

老人望著那人急速的掐著自己宗門的法決,不屑的撇撇嘴。他在等待著這處空間的完全消融,消融後的法決才是這套連續技的核心所在。

“就算你能穩定自己周身的空間又如何?我這連續技最後一個法決可是‘爆’!就憑你那三腳貓的逆空術,能在這空間亂流之中撐到幾時?”

說完之後,老人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中有了些解脫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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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一下子寫五千字,感覺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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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