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六章 水中對戰

寒月他們幾個並未看錯,那些人手裏拿的,正是赤箭花。

“此花極冷,有人曾說,它是生長在冥界的花。花開一千年,葉落一千年,所謂葉落花未開,花開葉已落,彼此永不相見。它們的香氣具有魔力,能喚起人前世今生的記憶,但花色過於豔麗,許少惹人喜愛。”

吳哲看著遠方,緩緩說道,說此話時,目光憂遠,言語中透著淡淡的憂傷,似乎置身其中。

寒月曾與耶律奕討論過赤箭花,談不上喜愛,卻也說不上厭惡。

“那便奇怪了,這些人都是前往邊界之人,他們手裏拿著赤箭花,必定是有所關聯。”

寒月說完,便覺得自己是在說廢話了。

事出必定有因,況且還有在這個特殊的時期,敏感的地方,還有這些特殊的人,若不是有因,那才是真正的奇怪。

“花開一千年,葉落一千年。這種花也太過於悲哀。”

無雙覺得自己第一眼便喜歡上了這種新奇的花,單單想象都能感覺得到它的憂愁和無奈。

正躊躇間,後麵馬蹄聲傳來,幾個人眨眼睛到了他們麵前。

寒月一看,笑了,“無聲公子,又見麵了!”

應無聲微微一笑,一張俊臉閃過些驚喜的神色。

“無聲公子!”

無雙被他所救,對他自然是敬佩感激的,就算是坐在馬上,亦對他做了個福身行禮的動作。

“怎麽又是你?”

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寒月這才注意到應無聲身後跟著的宋宛兒,一臉不滿看著她。

寒月感到好笑,這個女孩子每次見到自己,敵意都是分外大,這會兒身邊還多了被她的無聲哥哥所救的無雙,恐怕這一路上都不得安寧,好在明天就能到邊界,這個時間,希望能忍耐下來罷!

“葉無雙,你不是離開了嗎?怎麽跟這個女人在一起?果然是蛇鼠一窩。”

宋宛兒看寒月不理會自己,一肚子火沒地方出,便想拿無雙出氣。無雙之前在東朔王宮,雖說應無聲不虧待自己,可始終過的是寄人籬下的生活,也沒少被宋宛兒冷嘲熱諷。她的性子不像寒月,隻是低著頭不說話,忍忍便過了。

“別以為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們的心思,這烏鴉也妄想做鳳凰,哼,不自量力,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郡主,你這話便是不對了,據我所知,如今的東朔王上和王後,可是人人稱羨哪!”

宋宛兒臉色一僵,偷偷看一旁的應無聲。

東朔君主與東朔王後的美滿姻緣,用世間人盡皆知來形容也不為過。他們一個是王室王子,一個是平民女子,卻相知相愛。但王室中,暗中爭奪王位本就存在。她的出現,無疑給他增加了許多讓人揣測的借口,有人反對,自然就有人要對付他們。他們在一座叢林中沒有食物,東朔君主亦受傷昏迷,她用自己的血引來野獸,用野獸的血救了他,經曆了九死一生,從未舍棄過對方,令人為之動容,反對的人越來越少,最後在東朔前君主的主持下完婚,各國皆派人前往祝賀。

宋宛兒驕傲自大,說過從來不經大腦,被寒月如此提醒,這才想起來這回事。方才的話,說的不僅是無雙和寒月,還是如今的東朔王後,而她,更怕的是她的無聲哥哥會生氣。

好在無聲知她的性子,隻是淡淡的看她一眼算是警告,便也不說什麽。

宋宛兒偷雞不成蝕把米,心中更惱寒月。

“諸位也是趕往邊界?”

應無聲談起了正經事,寒月等人點頭道是。

“來時,在一處山坳見到此花,按此情形,應是能派上用場。”

應無聲招來一名侍從,侍從手裏拿著黑布蓋著的東西,掀開黑布,眼前是妖豔的赤箭花。

“太好了!雖不知此花的作用,但看如今的情形,定能派上用場。”

阿七拍手叫好,吳哲輕咳一聲,提醒其注意形態。

應無聲示意侍從把赤箭花分給眾人,他親自拿了一朵,正想遞給寒月,誰知人影一閃,有人落在寒月身後。

“月兒!”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聲音,是耶律奕,他來了,寒月嘴角不由揚起。

“此花雖豔,卻不及我的月兒!不過月兒既然喜歡,拿來襯一襯也無妨,月兒,你說呢!”

耶律奕把手裏的赤箭花當今她手裏,為她披上外衣,理所當然的把她護在懷裏,寒月攏攏外衣,心情好了許多。

北風蕭瑟,吹來的風已有些刺骨,周圍的樹都禿了,倒也有幾片頑固的樹葉;空中幾隻徘徊的孤雁,不知哪裏才是它們度過寒冷冬季的歸宿;太陽不知何時已躲進了雲層不見蹤跡,連著天空也暗沉了不少;相信不久,他們腳下這片土地將會鋪滿皚皚白雪。

“天絕呢?”

“月兒關心他,怎麽不關心關心我!”

耶律奕策馬率先奔馳,聽他問起天絕陌翼,便吃味道,當然是挨了寒月一記白眼。

“你好端端地美人在懷,好歹他也救過我的命!”

還不知足,與天絕陌翼計較;這男人還是以前看著大度些。

“月兒放心,他還死不了!不如月兒來猜猜,最後我與他,誰贏了?”

耶律奕借機轉移話題,寒月識趣不再問。

“輸贏又何妨,你不是絲毫無損麽?”

耶律奕聽後,心情大好,放空長笑,抬起手臂為寒月擋去臉上的寒風,馬兒如箭一般衝出去。

傍晚時分,周圍嫋嫋炊煙升起。

“到了!”

吳哲看著周圍,語氣肯定。

周圍的炊煙,是四麵八方趕來的人所燒起,看來已經有許多許多人先到了。

“傍晚看不清周圍的一切,倒不如先找一處地方落腳,明天一早再做打算!”

眾人一想,不無道理,便找了一處山腳落腳。

“耶律奕,你能不能走開些,讓我和無雙說說話!”

寒月用手肘頂頂耶律奕,示意他走開些!

“她陪了你那麽多天,該說的都說了!反倒是我,才剛見著你,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

耶律奕無賴般抓著她的手。

看著兩人旁若無人,吳哲雙眸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