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九章 龍台郡王

“多謝前輩提醒。沈辰拱拱手,心裏則再清楚不過,那魯邵武即知道天人素體之事,豈會白白放過?不日之後,必有一番腥風血雨,不過,若然這魯邵武敢在來,必定不會讓他活著回去,而在這之前,提升修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待到顧拂風出去,段青霓便連忙迎了上來,詢問父親情況,顧拂風笑言道:“侄女不必擔心,移骨相當成功,或明後天,你父親就會醒來,日後不必再受這疾病所困了。”

“多謝前輩。”段青霓大喜過望。

顧拂風一笑,回頭朝著沈辰拱了拱手,說道:“沈公子,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比起來時的態度,顧拂風此時可謂和顏悅色。

待到顧拂風走後,段青霓便朝著沈辰一拜道:“沈公子的大恩,青霓真是無以為報。”

沈辰連忙快走兩步,托起她雙臂,輕聲說道:“郡主言重了,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倒是郡主為父求藥的勇氣和決心,深讓沈某感動啊。”

段青霓搖搖頭,認真看著這英俊男子,說道:“或對沈公子來說,這是一件小事,但青霓卻很清楚,若沒有沈公子幫忙,是斷然無法取得這天煞骨的,更無法救助父親。如此厚恩,青霓必會重報,還請沈公子在這裏多住一段時日,待父王醒後,必有重謝。”

沈辰一笑道:“我倒是想在這裏休息一陣,不過,郡主就再別提這重謝之事,否則,在下隻怕於心不安。”

“這……是青霓說錯了,沈公子又豈是那種貪圖謝禮之人,這話就此不提就是。”段青霓連忙說道。

於是,沈辰一行便在這龍台王府住下,沈辰初得九皇鎖龍斬之力,悟得雙龍暴勁,更需要一些時間去進行更深的領悟,同時也要想著如何突破境界,迎接未來的大戰。

除此之外,自然也有紀蓉兒的事情,紀蓉兒突然間長大和變回原樣,讓人不得不將其身體的變化和鬼門聯係在一起,這便讓沈辰為紀蓉兒化身凡人提供了一點思路,也值得去研究。

第二天大一早,便有倩兒匆匆趕來,告之好消息,龍台王已經醒了過來。

沈辰便趕到臥房那邊,龍台王確已清醒,雖然形色有幾分消瘦,但氣色甚好,雙目炯炯有神,分明是好轉之象,段青霓和管家都站在床前,正在和龍台王談話。

待沈辰來了,為龍台王診斷了一下,爾後便說道:“恭喜龍台王殿下,恭喜郡主,此病病根已除,再無大礙,而殿下也是因禍得福,這天煞骨乃集合天地靈氣為一體的至寶,值入體內,從此殿xiati質優於常人,好似煉過幾十年武功的武者,隨手開碑裂石,躍起丈餘,不在話下。”

“太好了!”段青霓欣喜不已,眼眶更微微紅潤。

母親早逝,是父親一人將她拉扯長大,視為掌上明珠,自小到大不知受過多少恩寵,直到幾年前,父親病發之後,越見嚴重,令她焦急不安,這幾年親自去請了各方名醫過來,最後還是拂風道長道出病根,並提出解決之法。

如今,終是苦盡甘來,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那心裏的快樂。

這時,沈辰走到一邊,將窗戶大打開來,藥香散去,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屋中,段玉山不無感慨的說道:“這一躺不知躺了多久,都忘記陽光的味道了。”

“待父王再休息幾日,女兒便陪你四處走動,曬曬陽光。”段青霓含笑說道。

看著略顯憔悴的女兒,段玉山便感動道:“孩子你為我受了不少苦,父王心裏真是內疚得很。”

段青霓搖著頭,說道:“父王怎說這種話,女兒為父親做什麽,再苦再難,都是理所當然。其實,此番能夠救得父王,更多虧了沈公子呢。”

段玉山顯然也早聽說了這事,朝著沈辰說道:“本王行動不便,未能起身道謝,沈公子可不要往心裏去呀。”

沈辰連忙說道:“殿下言重了,能夠見到天煞骨真有此效果,沈某也算是放了心。”說罷又道,“殿下雖然病根已除,但尚需調養,我給殿下開幾副藥方,七八天後,當可完全複原。”

“那就有勞沈公子了。”段玉山雖為一國皇族,但倒也沒什麽架子,和傳聞中的親民形象無二。

於是,在沈辰配藥調理之下,段玉山的身體日漸康複,三日便已可下床行走,七八天之後,果是恢複如初,身體硬朗超乎以往。

段玉山因為自小受這病根影響,身體在諸皇子中也是最弱的,做不得任何激烈運動,自然練武便更是奢望,尤其是近年來,行走一段路都得喘氣籲籲,胸口發痛,因此郡內諸多事務都交給手下人去辦,好在段青霓才能了得,大事小事都能處理得妥當,倒是為他分了不少憂。

而如今,得天煞骨入體,真個如沈辰所言,段玉山突然擁有了一身超強的武學,隨手開碑碎石,宛如切豆腐般輕鬆,輕輕一躍上了屋簷,如此果是因禍得福,讓段玉山欣喜不已,這幾日,常常興致一起,在府中飛來飛去,弄得眾人都苦笑不得。

這日晚上,沈辰再行過來給段玉山診斷,把脈之後,便含笑道:“恭喜殿下,已經完全康複,現在藥也可以停了。”

“太好了,本王現在是聞到藥味都直想吐,終於可以不用再吃藥了。”段玉山大鬆了口氣,說罷,朝著沈辰懇切說道:“沈公子大恩,本王莫齒難忘,我也看得出,沈公子必定出身大家,又入了道門,若要厚謝,隻怕這金銀財寶,都不入你法眼,所以,沈公子若有什麽需要,盡管給本王提,本王絕不含糊。”

此時屋內便隻有二人,段玉山這話說得也是鏗鏘有力,一臉肅然正色,絕無半點敷衍。

沈辰淡笑道:“早就聽說龍台王仁義大德,確實,在下此行連山國也確有一件大事需要得人幫助。”

沈辰幫助段青霓雖無私心,但既然這女子身份如此尊貴,得以結識到了龍台王,他自也不必放棄這投石問路的機會。

“那沈公子你就盡管說,雖然我隻是這三郡之土的郡王,但是,隻要沈公子你的事情,那就是本王的事情。”段玉山信誓旦旦的說道。

沈辰微微一笑,未有直接回答所做之事情,反倒是問道:“在下鬥膽問殿下一個問題,如今諸國之亂,不知殿下對於連山國的未來可有何想法?”

段玉山倒沒想到沈辰問這問題,但他也沒有回避的意思,略一沉吟,便說道:“我連山國北有五龍國,西有天武國,東有湖國,南有蠻夷大山。自建國起幾百年來,南方無患,東邊和湖國因為地界關係偶有摩擦,但也未生出大的戰事,北邊和五龍國倒是相安無事,這五龍國和霸州與黑龍飛穹三國都有摩擦,自是不敢再窺探我國,唯有東邊的天武國對我國之土虎視耽耽,年年來犯。但我國邊界防禦甚強,以山為盾,層層堆疊,倒也不是那麽好打下的,所以天武國也就是逞逞口頭威風。”

話到這裏,他眉頭一蹙道,“不過,如今霸州國和青嵐國聯盟,一舉吞下蒼漠國,其戰力之強,尤其是那十四皇子的軍事才能更是驚人。若霸州國的胃口僅僅是如此,那也就罷了,但若其胃口再大,隻怕就會對準周邊各國,但距離對我國造成威脅,倒還有一段時間。”

沈辰微微一笑,說道:“如此殿下以為,霸州國將會是連山國最大的威脅所在?”

段玉山頷首道:“自是如此。”

沈辰卻說道:“我倒以為,如今最大的威脅應該是湖國才對。”

“湖國?沈公子非我國中人,隻怕不太了解我國與這湖國之事。其實當年我國開國皇帝和湖國開國皇帝乃是以兄弟相稱,因此就連國界也沒有明確的標明,雖然這導致這幾百年來關於這國界確定之事有些摩擦,但並未造成大患,湖國對我國的威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呀。”段玉山直擺手道。

沈辰卻說道:“那殿下可知,湖國正準備和北方的飛穹國結盟。”

“什麽,有這種事情?”段玉山聽得眉頭一皺。

沈辰說道:“在下雖非連山國人,但對湖國一直也很關注,關於這結盟之事隻怕不日之後就會傳遍天下,而兩國聯盟必定是為了各自的利益所在。飛穹國乃北方二國之一,一直以來和黑龍國爭鬥不斷,都想謀求北方霸主地位,若然飛穹國得到湖國支持,目標必是黑龍國,那湖國得到飛穹國支持,其目標又會是誰呢?”

段玉山深深蹙眉,不安的道:“莫不成,湖國皇帝當真想吞並我連山國不成?”

沈辰淡淡說道:“幾百年時日,先輩的友情早已煙消雲散,對湖國皇帝而言,國家利益才是最終的追求。湖國這幾百年來,養精蓄銳,國力強盛,堪稱東方一霸,而現任的湖國皇帝據說更是有著一番稱雄天下之心。其鄰國不過三個,飛穹國、五龍國和連山國,五龍國地處中原,雖麵林諸國圍攻之勢,但一直屹立不倒,要想強攻更會引起其他國家的警惕,所以,湖國結盟最大的可能就是吞並最南邊的連山國,以大增勢力,爾後北上吞並五龍國!”

【作者題外話】:還有一章白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