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五章 獵龍山脈

“你若要去獵龍山脈,那我們便要分道而行了。否則的話,我還可以為師弟護法,萬一遇上什麽危險,或也能幫上忙。”居春桃說道。

沈辰微微一笑道:“居師哥能夠告訴我地點便已經足夠了。”

居春桃便說道:“即是如此,那你好好保重吧。”

他也未多說什麽,隨即離開,沈辰則朝著南部而去。

待到二人都走遠了,這時,後方的尾隨者才冒出頭來,跟蹤的有兩宗人馬,各有三人。見到二人分道,雙方便分出一人尾隨居春桃,另一人則朝著沈辰而去。

沈辰抵達獵龍山脈的時候已經是數日之後,巨大的山脈高聳得不見頂,好似和上層的岩脈相連似的,巨大的森林覆蓋著周邊的地表,放眼望去,周遭皆沒有修士或者凶物的存在。

龍種凶物乃是凶物中的霸主,其領域也是極大極廣,因此就算是這凶物密集的地下世界中,這裏數百裏地都沒有其他凶物的存在也就理所當然了。

沈辰未有多想,按照居春桃所言的路線,開始深入獵龍山脈。

而待他一走進森林中,跟蹤的兩路人馬便立刻又冒出頭來,一個個眉頭皺緊,顯然沒料到他會來到這地方。

爾後,兩路人馬便各留了兩人在這裏,另外兩人則朝著第五層入口方向返回。

此時五層入口這邊,古間宗和暮日宗的人馬正在集結。

古間宗這邊的修士數量達到了十五人,其中修為最高的乃是宗派大長老王光良,同時他也是十五人中唯一一位正王修士。

關於風四橋三人被外來修士打敗的事情,王光良自也聽說了,但是他並沒有cha手這事情的意思,畢竟一個副王級的煉體修士,還不至於勞駕他出手,隻要多派幾個長老過去,便可解決。

他之所以在這裏的目的,其實是要領幾個本宗修士進入第五層,帶他們到曆練場去,以期修煉數年可以助他們突破修為,從而為本宗多培養幾個正王修士。

當然,風四橋三人雖然被沈辰打敗,但多是認為是自己疏忽所致,失敗的重要原因在於沒有料到那年輕人乃是煉體修士,否則的話,拉開距離攻擊,絕不會這麽輕易就被其打敗。

他在這裏集合了另外的三個同門,加起來便有六人,想著足可以和沈辰一戰,更何況還有三人在跟蹤沈辰,勝算自不消說。

暮日宗這邊,亦有十幾人聚集在這裏,這還不是刻意聚集而來的宗派修士,否則人數自不僅限於此。

而其中修為最高者,乃是一個烏衣老者,此老名為範文鼎,亦是宗門的大長老,堂堂正王修士。

聞青泊雖目睹沈辰力敗風四橋三人一戰,覺得他身為煉體修士竟能免疫魯浩的火輪訣攻擊有點不可思議,但是考慮到煉體修士的修煉之道也是五花八門,或者對方真個佩有防禦法器,那倒也可以理解。

他自也琢磨出了對付的方法,畢竟暮日宗修煉的可不是古間宗的法訣,對方即使有防禦法器也派不上用場。除去跟蹤的三人,此時集合的人手也差不多有六人。

兩支隊伍都意在沈辰,討回師門恥辱,加起來足足十八人,怎麽想都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當然,風四橋三人和煉體修士一戰而慘敗的事情也早就傳得沸沸揚揚,即使是這第五層入口,也廣為人知,不少人小聲交談此事,這更讓風四橋等人臉上無光,恨不得現在就去找沈辰麻煩。

這時,杜忠良一行十幾人從北邊過來,一過來便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雖說青苑宗是天河坊市的,但四大坊市之間的宗派其實也都多有來往,並非孤立存在,即暗中較勁,又保持著表麵的和諧。

聞青泊和杜忠良倒是有些交情,見他帶著人過來,便朗聲說道:“這不是杜道友嘛?聽說你們青苑宗在第四層鬧出了不小動靜,到處都見得到你們的人馬,莫不是發現了什麽寶貝?”

他這一說,全場的人便都朝著杜忠良一行望去。

聞青泊說的這事情自然也是眾所周知,畢竟一個宗派到處調集人馬,這種跡象實在太明顯不過,至於杜忠良被稱為青苑宗近年來最可能突破境界的副王長老,名聲也不小。

隻是,聞青泊這一問,杜忠良整個臉頓時就黑了,他倒不是生氣,而是一肚子的憋屈,他無力的擺了擺手,歎道:“別提了。”

一看杜忠良這一副受挫的樣子,眾人多以為是他們奪寶失敗之類的,倒並未多想,畢竟這地下世界中,大宗派之間爭奪靈物的事件也多不勝數,一件寶貝有消息,那各宗派都是一窩蜂衝過去,難免有撕破臉皮的時候。

話落下,杜忠良又覺得這話有點不妥,畢竟他可是青苑宗的門麵,便正了正臉色,此時看到範文鼎在這裏,便拱了拱手道:“原來範前輩也在這裏,晚輩有禮了。”

範文鼎微微點了點頭,並沒說話。

杜忠良又朝著聞青泊說道:“聞道友你們這是要去第五層曆練?”

聞青泊倒也不瞞他,搖了搖頭道:“不是,是去找一個家夥算算帳。”

“喔,是哪個不開眼的小輩竟惹上了聞道友?”杜忠良希奇道。

聞青泊便說道:“是一個外來的煉體修士,仗著一身修為欺負我宗派後輩,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什麽,煉體修士?”杜忠良聽得臉色一變,隨行十幾人自也都臉色一白。

一見到眾人這詭異的表情,聞青泊陡然心頭一動,問道:“莫不成,杜道友你認識此人?”

這話一落,風四橋等人自也都朝這邊望過來,一個個豎起耳朵,關於沈辰的一切消息他們自然都不會放過。

杜忠良神色一正,問道:“此子是不是二十出頭,相貌英俊,身穿一身青衣,身邊帶著一個胖修士。”

聞青泊便眼一亮道:“正是。那胖修士應該是他在第四層遇到的。”

早在第五層入口的兩宗修士便目睹了沈辰和居春桃,而居春桃體型微胖,恰恰和文元修的體型相似,自然被聞青泊誤會就是杜忠良所說的人。

杜忠良眼中閃過幾分殺機,沉聲說道:“果然如此,我就想著事情不會這麽巧,突然間出現兩個煉體修士!”

風四橋雖和杜忠良沒多少深交,但倒也有過幾麵之緣,此時忍不住插嘴道:“莫不成杜道友你們也吃了這小輩的虧?”

他這麽問倒也是為了尋求一點心理安慰,畢竟和沈辰一戰,他可謂顏麵掃地,若然象杜忠良這樣的強者都敗在了那年輕人手中,那他這一敗倒也是理所當然了。

這一問,自然問到了杜忠良的痛處,他嘴角不由得一抽搐,甚至於一瞬間腦海中浮現起沈辰衝至麵前時的情形。

那個時候,杜忠良幾乎是被沈辰的強悍所震懾而失去了應變的時機,甚至可以說,他如何應變也都不是近身後沈辰的對手。

但這種事情說出來是何等丟臉,不過,他表情的變化卻已經給了眾人一個答案。

而聞青泊更是吃驚道:“什麽,莫不成杜道友都不是他的對手?”

杜忠良聽得直是火冒三丈,這裏有數百修士,若是傳出去他被一個外來修士打敗,那顏麵何存?他自不會承認,立刻辯解道:“老朽自未和他動手,隻是本宗尋找到的靈物,被此人搶先一步奪走。”

離得遠的人聽得是恍然大悟,怪不得杜忠良等人滿臉黑線,想著他們集合數十上百人尋找到的靈物,竟然被其他人奪走了,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

聞青泊便也說道:“原來如此,想想也是,此子再如何厲害,又豈是杜道友的對手?再說了,杜道友集合幾十人馬,若然正麵碰上,任這小子是煉體修士,那豈有獲勝的可能?”

這話說得杜忠良嘴角又不由抽搐了一下,臉色更顯陰冷,他很清楚若然今次這事情傳出去,不止是自己,青苑宗也會顏麵掃地。

但是他也聽出聞青泊口中仍有輕視之意,這絕不是一個好兆頭。

他略一想,便沉聲說道:“老夫雖未和他動手,但我們抵達靈物所在地的時候,卻發現了四頭暈倒的冰原猛獁!”

“什麽?四頭冰原猛獁?此子竟強橫到能夠震暈四頭冰原猛獁?”聞青泊臉色陡然一變,風四橋等人更是如此。

而就連王光良和範文鼎兩個正王修士也都把目光投了過來,範文鼎沉聲說道:“那冰原猛獁當真有四頭之多?”

“晚輩豈敢虛言。”杜忠良連忙答道。

“喔,區區一個副王煉體修士竟然強到能夠打暈四頭冰原猛獁,就算有人在旁邊協戰,那實力也算是副王境界的顛峰了。那是什麽靈物竟然有四頭冰原猛獁守護?”範文鼎問道。

這一問,杜忠良心頭便是一沉,暗道了聲不妙,他很清楚要瞞過範文鼎這樣強者並非易事,就算自己心頭一顫,都能夠被對方所感知到,唯有老實答道:“是靈蘊冰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