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認爺爺的機緣

師兄弟邊走邊聊,小熊詼諧的談吐逗得小無哈哈大笑,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樓下。小無這才現,搏擊俱樂部的門口掛了個大大的實木牌子,上書“親和萬方武道,滄海搏擊俱樂部。”字跡更是蒼勁有力,氣勢磅礴,有大家風範。

小無不禁叫道“好氣派的名字!好漂亮的字!”

小熊道“告訴師弟個秘密,一般人我可不說。這幾個大字可是師父親自寫的哦,小師弟的眼光真不錯!”

小無內心更加震撼,“師父不僅在武術方麵有成就,連書法方麵也有大家之風。這又是怎樣的一位高人?”

小熊又指著大樓介紹到:“我們左邊這三層樓是訓練中心,右邊三樓是會客中心。等你下次來,師兄帶你去會客中心喝茶,那邊有很多你喜歡的地方,還有放映室和圖書室。俱樂部每隔一天都會進行中國傳統國術文化培訓,嘿嘿,有很多美女哦。”小熊睜大好看的眼睛,小嘴張成o形,一副賣萌的樣子。

一路有說有笑,不知不覺小無已到家,師兄弟互留電話,道別。回到出租屋,衝了個涼水澡,準備睡覺,想起師父給的紙袋,隻見厚厚的一疊,小無數數,整整五千。

“師父怎麽可以對小無這麽好?”小無感動萬分,暗下決心:一定好好努力,不讓師父失望!夢中,他居然夢到了老乞丐,還在跟他要水喝。

晨起,小無在院中打起“小紅拳”。小紅拳多用於擒拿和摔跤,手法多變,是村子裏的老舉人家傳拳法。因老舉人感恩小無的父親救命之恩,才破例私傳給小無,並再三強調不得在人前表演。

老舉人離去後,小無依然每天堅持,從不間斷,身體素質非常不錯。打完拳,出趟汗,紮了個四平馬,待身上熱汗消去,回屋漱洗完畢,拿著師父給的薪水,買了套簡單的運動服,拎著水果和一些禮品,趕向東風渠。

東風渠從花園路到1o7國道好長一段路,三叔的飯店在花園路動物園附近,而鄭衛的親和萬方武道在經三路和東風路交叉口的金城廣場。經三路號稱金屬一條街,金城廣場更是寸土寸金之地,鄭衛的實力可見一斑。

小無來到圓形木質拱橋上,尋遍四周,都沒見老人家。好像想起什麽,便順著東風渠朝南走去。快到國道的地方,有座小橋,橋下有間小屋。小無恍惚看著像老人家,一路小跑到屋前,果然見老人家正獨自生火做飯。

小無放下禮物,跪地便拜,大聲道:“謝謝老爺爺救命之恩,小子給您磕頭了。”爬地上就是三個響頭,老乞丐雙眼冒出一陣精光,上前扶起,哈哈大笑道:“想不到我老叫花子,一無所有,眾人視我髒,視我賤,躲著我,生怕我晦了他們的運道。今天卻有個傻小子跪下給我磕頭。罷了,罷了,時也,幸也,機緣到了。”

“老爺爺,什麽?什麽機緣?”小無愣愣問道。

“哈哈哈……”老乞丐開心大笑道:“不懂甚好,不懂甚好,現代人懂得多了,反而知見障。”

“老爺爺,我決定了,接您去我原來租住的房子,從今以後我養著您。”小無誠懇地拉住老乞丐的手。

“小子,我姓白,以後稱呼我為白爺爺吧,你確定要這麽做?我老人家可是疾病纏身,要花很多錢的。加上你年紀尚小、文化淺薄,我還要肩負起教導你的責任,每個月沒有五千塊搞不定的。”白老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小無。

“啊?五千塊!”小無肉疼,他昨天剛拿到5ooo塊,還沒暖熱,今天又要交出去,確實有些不舍。“五千就五千!白爺爺,我們成交。”小無高興地答應。

“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白老臉上的褶子像是孔雀的美麗尾巴瞬間開屏。

小無跑去找了輛出租車,在司機無比厭惡加嫌棄的表情下,回到了出租屋。讓白爺爺洗了洗澡,跑去為爺爺買了身老年人穿的衣服,然後取出4ooo塊交給爺爺。“白爺爺,這4ooo元您先拿著,過幾天我三叔給我工資,剩下的再補給您老。”

“嗯,無妨無妨。”白老滿意極了。接過錢放進口袋,看也不看,他現小無在不停地觀察自己。

“小子,你看什麽?”白老假裝不高興道。

“我叫小無,您老人家的孫子,以後不要小子小子的喊我了,多難聽。”小無撇嘴。

“哈哈哈,小無,快去做飯,爺爺餓了。”白老喜笑顏開,一副老頑童模樣。

“好嘞。”小無跑去市場買了幾個小菜和一瓶瀘州老窖,回來叮叮咣咣一陣忙,爺倆,有吃有喝有聊。

“爺爺,您老換了身衣服,不知為啥看上去挺耐看,長飄飄,活似電影裏的神仙爺爺。”小無一杯酒下肚,有些飄飄然。

“哈哈哈,小無喝多了,喝多了。”白老用眼角的餘光悄悄晃眼小無,身上的氣質微微的弱了些。自己伸手拿過桌子上的鏡子照了照才放心,暗道:“大隱隱於朝,這小子靈覺特別強,看來我要小心些。”

他正想著,小無又是幾杯酒下肚,模糊中突然把手伸進白老的口袋,什麽都沒摸到,暈乎乎地道:“爺爺,您那小口袋裝厚厚的一疊錢,怎麽一點都不鼓啊?咦,怎麽沒了?爺爺,你藏哪啦?”

“嗬嗬……”白老幹笑,冷汗涔涔,忙道:“爺爺我當然找地方放起來了,那是我的錢,小無你可不要耍賴。”

“嘿嘿,嘿嘿,小無不耍賴。哈哈,我有爺爺啦,我有爺爺啦,開心,開心呀。”小無連呼幾聲,爬桌子上香香入睡。

白老把他扶到**,又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口袋,自言自語道:“看來兜兜確實有些小,傻孩子,我哪裏舍得要你的錢?”說完,手指小兜,說了聲:“起……”幹癟的口袋像是充氣似地又膨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