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功夫不分內外家 善於養氣者為內
很快，小無發現自己錯的離譜！
不是曹剛監督嚴厲，實在是這幫師兄弟姐妹們，太強大了！
簡直就是一群狼！！
跑起來嗷嗷的！
很快隊伍拉成三個階梯，楊玉，小熊，偉鑽和武誌，左雨，李玲還有十幾個師兄弟姐妹二十幾人是第一波隊伍；第二階梯一百多人；小無和一百多隊友們跑在最後一波。
小無覺得很丟人，剛和小熊說話可不是吹牛，他有著八年的套路底子，再加上剛跟白玉蟾白老學習了丹修，按理說不應該排在最後。
小無發現最後一個階梯跑步的師兄弟姐妹全是高手，步子和呼吸法搭配得非常合理，差不多都是三四步呼吸一次；可小無也看到了隊伍的可怕處，有的師兄比自己個子還低，小無怎麽說也有一米六，除了身子單薄點，還說的過去。
可是無論他怎麽加速，始終是在最後一個階梯，這說明大家都比他的速度高，小無咬牙加速，加到自己認為和呼吸不太掉步，拚耐性吧，看誰的耐性好。
小無朝隊伍正前方看，二師兄已經拉了他二裏有餘，小無底下頭，步子再次一緊。
果然不出他所料，第一圈快跑完時，已經有師兄弟姐妹陸陸續續被小無趕超，小無也不知怎麽回事，今天越跑越輕快，小碎步點著地，身子彎著，他感到，越是步子不甩開，腰稍微弓著，越是跑著舒服。
“怎麽回事？和以前的跑步方式似乎變化了。”小無不停的感受身體。
第二圈又跑到曹剛監督的位置時，小無漸漸趕上了第二階梯，還好，跟二師兄的距離沒被拉開。
曹剛站在東風渠邊的雕花欄杆上壓腿，有時望眼河兩岸的搏擊隊員們，當看到小無弓著腰含著胸跑步時，他雙眉緊皺，思考了一會，拿起電話撥個號碼。
“周偉師叔嗎？您跟師父在樓上吧？”
“師侄，我和你師父正在樓上看你們跑步。”話筒裏傳出一聲低沉的聲音，如果說劉誤的聲音是低低的磁性，周偉的聲音則有些渾厚，仿佛男人常年抽煙之後的聲音，每說出一個字都很有重量。”
金城廣場D座，緊鄰東風渠，東風渠說是一條渠，經過政府的大力挖掘，升級成寬三十多米的大河，在滄海搏擊東南角的訓練廳，鄭衛和周偉抱胸站在大飄窗邊，邊欣賞大好風景，邊監督弟子晨跑。
“什麽事？師侄。”
“您看第二陣型，有個小子，他的跑步姿勢。”曹剛語氣有些疑惑不定。
“嗯？”周偉很容易分辨出來，第二波隊伍中，隊員們都是甩開大步奔跑，唯有一個低頭哈腰含胸，是快節奏的小碎步。
“師兄，第二陣型裏有個小家夥，弓著腰，小步子快節奏的那個是誰？”周偉的語氣露出驚喜。
鄭衛分辨幾眼，笑道：“是小無，今天第一次跑操，很傻的孩子，跳進東風渠救人，差點把自己淹死！”
“有這事？能在這個年代跳河救人，真是傻的可以，難道對方是位美女？”周偉笑道。
“師兄猜的真準。”鄭衛又道，“但我看絕不是這個原因，這孩子一會他來你見見，簡直是天生含德之人。”
“真是這樣，更難能可貴，這孩子絕對有五年以上傳統武術成長史，你看他跑步的姿勢，小碎步，胯部沒有完全打開，胳膊和上身的動作是一體的，這就意味著，他打出的拳法應該是幅度很小，又略帶整勁的力量。”周偉捏著下巴道。
“難怪他打沙袋的時候，不規範，但很有威力，師兄話裏有話呀。”
“這孩子一定習練過內家拳，或者是和內功有關的呼吸法。”周偉敲定道。
“師兄，我調查過他的底子，父母雙亡，是本家三叔帶他來省城撫養成人，至於他練沒練過武術，我沒問，也沒查出他有傳統功夫的底子。”
“叫過來一問便知，如果真是家底清白沒有疑點，我想……”周偉話還沒說完。鄭衛急道：“師兄你別打歪主意，小無現在是帶薪訓練，依據事實法律關係，是我的弟子。”
“嘿嘿，師弟，現在事實法律關係早取代了，我的好師弟，他拜師了沒有？”
“這星期天我安排拜師。”鄭衛瞪眼。
“還是沒拜呀。”周偉嘿嘿直樂，接著道：“現在社會找個徒弟真難，槍炮一響，武術沒落，即使隱藏的內家打法也越來越呈現出後繼無人的態勢，師弟你看這樣好不？等小五拿到綜合搏擊冠軍以後，你再把他交給我。”
“哈哈，師兄算盤打的不錯，我先替師兄養著，還要培訓格鬥技術，等小無可以為俱樂部效勞，師兄把人領走，這算哪回事？”
“師弟誤解師兄一番好意，我接著培養小無，你需要他回來打比賽，還可以回來，師弟你也知道的，以外入內，先學打法，後學內家，更有利於學習內家打法。”周偉笑道。
鄭衛似笑非笑地道：“據我所知，內外衝突，功夫不分內外家，隻分長短拳，一門深入對小無更好。”
“師弟，別人不知道功夫界的真相，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善於養氣者為內，不善者為外，在善不善也，內外有別，內家外家的打法很不相同。”
“師兄，內家拳先連後斷，外家拳先斷後連，修煉到最後都是一樣。”鄭衛毫不含糊，據理力爭。
周偉歎氣，遺憾道：“可憐我這麽多年的夙願，想來是難以完成了。”言罷，唏噓不已，一副失落的樣子。
鄭衛瞪大虎眼，炯炯有神地盯住周偉，見他不似作偽，便惺惺作罷，妥協道：“要不？抽時間問問小無，看他的態度如何？”
“還是好師弟憐憫我，好師弟，今晚我皇家酒樓請客。”周偉摟著鄭衛的肩膀道。
“去就去，先說好，我要喝茅台鎮茅台酒的酒頭。”鄭衛哈哈大笑。
“師弟，你怎麽知道我有酒頭的？”周偉一臉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