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巧取豪奪,七階威能
白河穀位於山脈中,雲龍山中,周圍山脈高聳入雲,層層雲海籠罩著一座座巍峨高峰,宛若神仙盛景。
嘩嘩
禦風而行,穿梭在白雲之間。一陣陣微風吹來,肩後如瀑布的黑風亂舞,君無名低頭下望,隻見一條好似白色玉帶一樣的雄渾大河在下方狹窄的山脈峽穀之間穿流。
白色的河水奔騰咆哮,像是一條白色的匹練。自雲層望下,河水之中水光晶瑩,泛著亮光。
穿過幾座高大的山峰,君無名化作一道黑光,繞著一片雲海徑直下落。分開雲海,下方是一座小巧的橢圓形山穀,山穀成狹長之狀,位於兩座巨峰的間隙地帶。
從上方看,猶如一隻被切開的未熟的巨大西瓜,兩岸青翠,像是一條條翠綠的花紋,而中央是一條雪白的長河從中穿過。
按下雲頭,化作一道電光落在山穀之前一顆青石之上。望著穀口,君無名眉頭微微一皺。
“宋師侄,你來了”
中月宮。
白河子(白河劍宗掌教)高坐於主座之上,臉上喊威,舉手投足之間,盡是威嚴。隻是此時眉頭微皺,麵有難色,似乎遇上了什麽難題,極難決斷。
“炎宇師侄的來意,本座已經知曉但。”
輕撫著頷下須發,白河子臉上微微有些沉凝,似有些為難。
“白河師伯可是有何困難?那青桑靈根十年開花,十年結果,十年成熟。但貴宗坐擁千年,難道還有什麽問題不成?。”
炎宇端坐在席位之上,聽聞白河子遲疑的語氣,不由眼角一跳,眉頭微微一皺。聲音低沉問道。
大殿之中,氣氛微微有些凝滯,僵硬。聶若海掃視一眼,見上方高坐的掌教至尊麵露難色,而左側的焚寂穀弟子炎宇眼中似有不悅,頓時開口打破僵局道。
“炎宇師侄老夫便倚老賣一次,稱呼你為炎宇師侄”
說到此處,聶若海微微一咳,眼中閃過一絲尷尬,老臉之上有一絲不自然。在修煉界,達者為師。修為越高,輩分越高。當然,有些正門大宗認為此為魔道稱呼,一直為之不取。
但修為越高,身份越高卻是一個不爭的事實。麵對著眼前的小輩,聶若海頗有些不自然,這炎宇修為甚為可怖,據掌教師兄所言,此子隻怕隻差一步就要踏破七階,成為化神強者。
如此年輕的化神強者,聶若海從未見過,簡直駭人聽聞。此時隻當厚著臉皮,稱呼一聲師侄。
炎宇臉上麵無表情,隻是那目光望向聶若海,讓他說下去。
“咳咳師侄,你是有所不知“
“這千年青桑古樹雖然位處於我宗,但早在千年之前,祖師便規定,不得獨享”
聶若海語氣微微一頓,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之色。見炎宇詢問目光望來,微微搖搖頭。
“祖師為防我等疏於修煉,特立下祖訓每一屆青桑大會,必要邀齊雲龍山中諸宗共襄盛舉”
“所以,此事,事關諸多宗門,我等著實不好獨斷”
雲龍山山脈綿延,元氣充裕,身處於靈脈之上,乃是一處不可多得的靈山福地。巨大的地域,靈脈分支遍布地域之中。雖然白河劍宗占據了靈氣最為充裕的山脈中央地域,但四麵八方,卻有眾多的小宗門匯聚與此,開宗收徒,好不旺盛。
當初,白河劍宗的創派祖師,單人仗劍在此立下根基,但未免弟子不孝,坐擁資源而安逸,也為了保持宗門旺盛生機,特意立下祖訓丨每次青桑大會,必要邀齊雲龍諸宗,一定高下。
勝者方有資格摘取那千年靈桑古樹締結而出的最珍貴的三顆純陽玉靈桑
“原來如此”
“既然如此,炎宇倒也不好煩擾白河師伯千年的規矩,今日不能因我炎宇一人而破”
炎宇麵露笑意,望著左右兩側的長老以及上方的白河子拱拱手,笑道。言語之間頗為爽快,令人頓生好感。
“師侄,深明大義老夫慚愧”
白河子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如果這焚寂穀的嫡傳弟子執意於此,那確實令他為難。不過就在此時,那炎宇突然又道。
“千年的規矩確實不能破,我炎宇是個講規矩的人”
“既然不能為我破例,那麽我便親自參賽白河師伯意下如何?”
“這……”
白河子麵上一僵,眼中閃過一絲苦笑,環視在座的眾位長老。
“不行嗎?”
炎宇麵色漸漸變冷,眸中一簇火焰點點跳躍,對視主座之上的白河子,眼中的光芒咄咄逼人。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好說不給,就別怪我不客氣炎宇麵上如鐵,字句鏗鏘。心中冷笑,借宗門之勢,料爾等不敢不給
見炎宇神色逐漸陰沉,似乎即將爆發。聶若海臉色一變,白河劍宗萬萬不可與焚寂穀撕破臉皮。如今的白河劍宗已經輪流為三流宗門,身邊眾強窺伺,再惡了焚寂穀,隻怕就有難了。
純陽玉靈桑一直為白河劍宗弟子所有,千年以來,從未失手。貿然就此分出一枚純陽靈桑,聶若海心中有些肉疼,一枚純陽靈桑幾乎可以生生造就一位六階強者。對於目前的白河劍宗而言,每一位六級強者都是不可替代的。
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可恨這小輩,如此欺人
如若是祖師還在,豈容你等小輩放肆。心中閃過一絲歎息,聶若海臉上帶著一絲笑容。開口打圓場道。
“炎宇師侄,切莫動怒”
“炎宇師侄不遠千裏而來,我等自然不能不近人情”
與上麵白河子暗中交換了一下顏色,聶若海微微一笑,開口道。
“這樣吧,隻要炎宇師侄按照大會流程,在大會之上取得前三,自然可以取走一枚純陽玉靈桑”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一言為定”
炎宇大笑,頓時起身。
“如此,便叨擾了”
仰天大笑,幾步之後,身形化作幻影出了中月宮,隻餘下麵麵相視的眾長老。
“豎子猖狂”
白河子麵色冷然,一縷殺機閃過,眼中一絲絲劍意幾乎忍不住噴薄而出身後緊握的雙手青筋畢露,哢嚓作響。
“掌教師兄,那我等現在如何安排?”
眾多長老麵含怒色,魚貫而出。其中一位長老此時小心翼翼的站起來,來到白河子身畔,悄聲問道。
冷哼一聲,白河子眼中閃過一絲怒意,瞥了一眼身前的執事長老,沒好氣的道。
“難道還用我教你嗎?”
眼見白河子臉上不善,執掌長老不禁縮了縮脖子,不敢怠慢,幾步走出,便去安排賽事。
白河穀前,君無名臉上笑意,對著迎麵而來的青木長老微微一笑。
“可是讓長老久等了”
“哪裏,師侄說哪裏的話?”
陳青木臉含微笑,一步自白河穀前的一道光門之中走出。白河穀被下了禁製,隻有令牌才能隨意出入。
君無名也是在白河子派人送來令牌之後,才知道有此一遭。望著眼前從光門之中出來迎接的青木長老,君無名微微一笑,既然已經出得禁製,那自然更好
“長老,我欲向你借一物?”
“何物?”
腳步一頓,青木長老麵色一疑,不禁驚訝問道。
“無他,人頭爾”
麵色劇變,陳青木本能調動本身劍氣。然而不待其反應,一縷極細的銀白色劍光自虛空一劍劈出。
不待其一絲一豪的動靜,仿佛這縷銀白色的劍光本身合與自然之中,隨著陽光照射大地。
撲哧
劍光極快,像是一縷光芒,從天而落,瞬間將不及反應陳青木立地斬殺
一絲殺機不漏,塵土不沾血絲一縷星光自原地化作人形,正是那與君無名一體同出的北鬥。
“這就是七階化神之能神合與天,一舉一動鎖定天地”
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君無名麵上凝重。七階的強者神與天地合,意念之力化作神念之力,一念鎖定空間。那六階的青木長老在北鬥的鎖定下,法力被壓製,隻能乖乖受死
“走吧,時間不多了”
臉色冷漠,銀白色的長發飛舞。稍微提醒,掌中一攝,自青木長老殘軀之中攝出一塊黑鐵令牌。
白河令
微微點點頭,率先向穀中走去。
白河穀流水滔滔,大片白色的水光奔騰,形成一條浩**的河流。白河之畔,此時一株巨大的古樹屹立。
樹於粗大,樹冠如傘。片片綠葉翡翠如玲瓏,綻放著盈盈的翠綠毫光。滿樹的綠葉蔭籠,片片晶瑩的綠葉之中此時一點點青紅色的微光閃耀。
細一近看,便可知那是一顆顆青紅如燈籠的靈桑,每一顆均勻細小,閃耀著誘人的青紅光芒,令人口齒生津。尤其是樹頂有三道金色靈光映射。
那三道金色的靈光仿佛像是三顆小小的太陽,憑空長在巨樹的頂部,散發著道道溫和的金光,殊為不凡。
“敢問來者可是宋長老?”
一道白光閃過,一位著白衣的縛劍弟子從滾滾的白色大浪之中飛出,落在岸邊。遠遠喝道。
“正是本座”
望著河邊的巨樹,君無名眼中光芒一閃。轉過身,望下河邊的白衣弟子,臉上微微一笑,將一口潔白的牙齒露出,顯得即溫和,又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