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信仰
“妖龍？”
村口處,一襲黑衣,黑發如瀑,腰係長劍,公麵冠如玉,臉上滿是思量神色。星眸流轉,絲絲縷縷智慧光芒閃動,縱然是身處於荒村,一股威嚴,深沉的氣質難以掩飾。像是荒地之中的明珠,灼灼生輝。
“爾是何人？為何在村口鬼鬼祟祟？”
一粗衣壯漢邋遢自村口大樹旁而出,眼中醉意迷離。見一黑色錦衣孱弱公獨自在村口處,頓時眼中凶光一橫,扛著一柄大刀喝罵道。
砰
大地之中,一道黃光升起,倏的一聲,頓時落在黑衣青年身前。
“公,這裏還是是玄王朝十二郡之長風郡境內”
少年粗壯,一身精簡的明黃衣,肌肉高高鼓起在陽光下閃耀著實質古銅色光輝。一股彪悍的氣勢油然而生。
“妖怪啊”
那粗壯漢已經完全清醒,像是被嚇壞了。親眼見一人從大地之中冒出,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往村中跑去。
“定”
粗壯少年濃眉一抖,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神色一寒,口中吐出一字。瞬間將倉皇逃入村中的粗壯漢半途定住。
“精氣圓滿,神思放光不錯”
黑衣公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望著粗壯少年。目光中充滿笑意,像是在觀摩一件藝術,帶著些許期待神色。
“公栽培龍山此身永不忘記”
粗壯少年龍山低著頭,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激動與感激,還有一絲掩飾不住的歡喜。聲音鏗鏘有力,帶著一股堅定不移的意誌。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君無名與龍山。自玄閉關,眨眼數年,君無名早早借助神泉之中的神效靈力一舉衝破神魔第四重的大關,練成剛柔並濟神魔體。
而龍山卻是因為君無名先前所言,在蘭若寺中妖鬼奪得魁,君無名依言傳授了他《玄神要術》。當然其中,或多或少是王盈盈故意相讓。丫頭善於琢磨君無名的心思,知道她這位師尊這次或多或少有著提攜兩個仆人的心思。並沒有施展全力。否則以她詛咒魔法的威能,或許一個人就能將山間妖鬼全部殺盡。這一點龍山也知道
《玄神要術》本就是山神修煉之法,乃是土屬性功法。裏麵飽含了一套完整山神傳承。玄真功,大神念透空遁地術,大地戰體,等等功法。
龍山天生神力,乃是先天佳的土屬性體質,對於這套功法其契合。修煉這套功法對於他來像是如魚得水,一飛衝天。
有神泉鍛體,靈竅洗髓。坐擁大型靈脈這等隻有大派掌教才能享受的珍惜資源。數年的修煉,一身修為發生翻天覆地的。
開山遁地,輕而易舉。一身玄法力厚重無邊,已經罡煞頂峰,即將突破陰神境界。陰神境界強者稍不注意,可能在他手中吃個大虧。
君無名因為神魔之體的突破,同樣借助著神魔之力再次將法力提升至陽神後期境界,即將突破化虛境界。這次如果不是外出的玄陰老祖遇上了麻煩,他甚至想一直在之中突破化虛境再出來。
“玄陰最後失蹤的地方,就在長風郡附近？”
心中疑惑,君無名閉目微微感應,他與分身之間的聯係依舊在,但卻鎖定不了分身的坐標神魂之間的聯係若有若無,好像就在近處,卻又仿佛很遠。這種感覺令君無名迷惑。
“公？是否由屬下再行以‘天視地聽**,探查”
龍山垂手立在黑衣公身後,粗壯的身形像是一塊堅壁護住黑衣公身後,一副護衛裝扮克忠職守。
‘天視地聽**,是玄神要術之中一門探查的法門,以玄真功修煉出來的玄法力契合大地山嶽,探查一切。這道法門為玄妙,哪怕是大地之上纖毫的蛛絲馬跡也逃不出探查之力。但君無名,自己這分身隻怕未必在大地之上。
心中這般想法,臉上卻不變。微微點頭,掃過周邊,眼神波瀾微動。示意龍山可自去探查。黃光一閃,霎時沒入大地之中,消失無蹤。
“不過,方才聽人言,眼前這條碧波清河之中居然有龍族盤旋？”
君無名麵露奇色,龍族非大江大湖不可居住。眼前的這條清河水係清淺,水行靈氣也並不充裕。難道是一條蛟龍？
心中奇怪,神念當即當即探出,無形無相掃過周邊的天地。隻見感應中,村之中一部分村民正在忙碌,一個個麵露饑色,卻端著盤在一老者的指揮下,向著村口河匆匆走去
那條河位於村口,是碧波河與瀾滄江的一條細支係,水係並不雄渾。河清澈,悠然。水係平緩。然而眾多村民卻麵含恭敬,甚至還有一絲懼色。
一股股無形的力量在這些村民頭頂散發,在君無名眼中,分明是成一股白黃二色,化作涓涓細流沒入河翻滾的水波之中。
“之力？”
麵露驚訝,心中還有一絲震動。信仰之力君無名並非沒有見過,在那甘露鎮中,他施法治愈無數的鎮民,同樣有信仰之力朝拜。但他並沒有接受,一則是害怕信仰之中的雜質侵襲,二則是見識不夠,對信仰之力排斥
但有過山神傳承的他,此時對於信仰之力的認識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早已非當日的一知半解。
山神傳承之中描述道。信仰之力同樣也是一種力量,可以看做是一種奇特的元氣,同樣可以被修為高深的修煉者所吸收煉化。大部分古籍傳言,信仰之力乃是諸神的根本。實則此言隻是對了一部分。
諸神分兩中,一者為法則神邸,由法則之登頂王座的神邸稱為法則神邸。這類神邸對於信仰之力需求並不大,有則益之,無則不隕。
另一類為信仰神邸,這一類神邸以信仰之力成神,對於信仰之力的依賴性非常大。一旦信仰終止,信徒散失則可能導致神邸的隕落。君無名推測,這次遇上了應該就是一名吸收眾生信仰之力修行的生靈。
心中思量,推測,還有些好奇。對於如此修煉者,他也並不好直接探查。直接的探查那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猶如直接踹開他人家中的大門觀看。可能導致一些強者的誤會,這種到處樹敵的行為,一直不為君無名所取。
見眾多村民在準備貢。不由神色一動,身形一閃,頓時沒入空氣之中。向著河方向潛行而去。
一精瘦的黑褂老者滿臉嚴肅,角眼中閃著一絲絲精芒,掃視前方匯聚的村民。見眾多村民交頭接耳,頓時大喝。“肅靜”
聲音嚴厲,眾人凜然。君無名來到此處時,正見這一幕。掃過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人群之前那黑衣老者。
“上祭台”
一聲呼喝,來了兩比較健壯的漢,抬著一黃褐色供桌兩道河邊。
河中微風輕起,波瀾微漾。像是情人的手拂過,帶起一絲絲**漾的波紋。河岸上幾株青綠楊柳,微風中搖擺,柳絮紛飛,幾絲幾許飄落河中。
隱匿在空氣之中的君無名有些疑惑,這群人位居與河畔,理應不該如此才對。方才先前他曾聽到,是莊稼渴死。但河之中水係充足,並不應該？難道還有貓膩？
就在此時,又聽那老者唱道。
“上貢”
呼喝聲中,又有幾人抬來貢。一些水果,還有一些肉食之物。隻見圍著的村民目露饞意的望著這些貢,村民之中大部分是麵黃肌瘦,衣不果腹。不過是畏於神靈威嚴,不敢褻瀆。不然隻怕已經衝上來搶奪。
“一跪”
“二跪”
“跪”
唱和中,周遭村民頓時跪下,一個個行大禮磕頭參拜。
“怎麽會這樣？”
隨著村民跪下參拜,空氣中的君無名麵露奇光。先前這些村民雖然對於河中頗為畏懼敬慕,但信仰之力並不純淨,成白黃二色。那黃色的便是各種負麵情緒形成。但隨著跪下參拜,白黃溪流竟然在此刻發生變化。渙然化作純白之色,信仰之力的質量在這一刻大增
白黃二色溪流在這一刻像是注入了一股生機,黃光旋轉,在大批新投入的白光信仰中迅速轉換,化作純白的信仰之力,汩汩流向河之中。
眸光輕卷,君無名仔仔細細,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眾人。許久,眼中閃過一絲恍然。
人處在大環境之中,總會有各種各樣的想法。但如果大環境之中,由一個引動,部分跟隨。便會引發一種顯現。那就是跟隨。
信仰朝拜同樣如此,眼見周邊同仁麵露恭敬,同樣不會感染。這種顯現稱為信仰感染,很容易製造出一大批信徒很多神靈對祭祀等樂此不疲,根源便在於此處。
“宣讀祭恭請龍君”
角眼此時臉色嚴肅,恭恭敬敬的行至祭台供桌之前,拿起一片祭,在眾多村民的期待中,大神的誦讀了一遍。宣讀完畢,供桌之前還有一處火壇,恭敬一禮,將祭放入火壇之中。
砰
火光升騰,一片祭迅速被燃盡。在君無名的眼中,那片祭被燃燒之後,迅速化作一片無形的字,隨著信仰之力的痕跡傳入河之中。
轟
天地之中一道驚雷閃過,一聲巨響,大變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