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火魔
千鈞一方之際,君無名修長的龍軀之上黑光一閃,瞬間自龍軀轉化為人軀。險之又險的避過巨爪。熾熱的火光從擦身飛過,以毫厘之差躲過穿空而來的巨爪。
轟
火光像是一道流星飛過,落在不遠處的虛空之上,轟然爆開,熾熱的高溫將天空染成赤紅色。可怕的景象,看的君無名渾身冒冷汗。
一旦被這火光巨爪擊中,就算他龍體強橫,不死也殘
“可惡”
眼中閃過惡狠狠的目光,凶狠的盯著那遙遠天際之上一團巨大的赤紅色火光
“躲開了?”
幾位半神對於這條真龍時刻關注,見君無名化作人形豁然避開。聶致,玄心道人,以及風無極心中輕舒一口氣
“豈有此理”
火魔龐大的神念掃過天際,本來就瘋狂的神色越加惱怒,暴躁。
“休想逃過老祖的掌心”
眼中赤炎蒸騰,君無名的逃脫,令他大失顏麵,一隻化虛境界的螻蟻,居然逃過半神必殺的一擊。倍感恥辱
“給老祖去死”
狂吼之中,火魔赤紅色的眼中紅光湧動,大手虛握,一簇簇赤紅色的烈焰在火魔掌中跳躍,澎湃的火屬性神力激**,極為的狂暴,駭人,要在下一刻爆發擊殺那條真龍。
“火魔老匹夫,想殺它,你先要過了本座這一關”
聶致麵色一寒,化作一道藍色的光華擋住火魔的去路。一柄通體冰藍的利劍出現在他的掌中,寒光一劃,虛空之中溫度瞬間下降成了零度以下。
呼呼
一陣寒風吹來,像是下來一場棉雪,洋洋灑灑,空氣之的水汽化作淩寒的雪花飄落。白色彌漫虛空,隻是數個呼吸間,大地之中凝結了一重寒冰,冒著煙氣的地火瞬間被冰凍覆蓋,像是冰川紀元來臨。
“水寒劍”
一抹寒光映過眼簾,火魔狂暴的氣息一滯,不自覺的繃緊渾身肌肉,看著那柄森寒的寶劍,如臨大敵
“在本座的麵前,你休想再逞凶威”
聶致藍發飛舞,眉目間閃過一絲極度的冰寒,手掌微轉利劍橫空,幽寒的劍光一閃,頓時化作一抹森寒的亮光,閃電籠罩火魔周身。
像是一道幽寒的電光,出劍的速度快的不可思議。
撲哧
隻見冰火相擊,寒光閃過,一滴赤紅色的鮮血飛出。人影交錯,分離。
火魔全身的氣質一凝,瞬間自暴躁轉為極致的凝帶,大手自臉上輕輕一拂。一絲絲鮮血自臉頰之上流出,落在火魔眼中,眼中凝滯的額火紅光瞬間爆發,像是洶湧澎拜的海洋。但火魔卻沒有動。
隻是瞳孔愈發赤紅,瘋狂的赤紅雙瞳像是黑暗中的猛獸一般,盯著聶致。
“久聞玄都宮“水寒劍”聶致劍術卓絕,幾近於道。乃是不出世的劍道之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聲音低沉,火魔那如火焰般跳動的赤紅色瞳孔深處,一絲絲陰寒的黑光隱現。“不過,你要攔住老夫,卻是不夠老夫要殺的人,沒有人可以攔住”
低沉的笑聲自火魔嘴角響起,越至最後,眼中黑光越加深邃,赤紅色的火光逐漸的演變成一絲絲黑紅色火焰,極為的駭人。四周的溫度在瞬間暴漲。幾乎將虛空熔成一團赤色。
“哦,是嗎?今日本座就要試試”
聶致眼瞼微微低垂,藍袍上的寒意愈加晶瑩剔透,像是閃耀著純淨的雪光,周身氣勢化作冰雪神劍擋住火魔催生的地火之勢,兩股氣勢相隔數十丈隔空錯落交擊,將虛空百丈之內化作戰場。
聶致心中不敢大意,眼前的火魔可不是普通半神,乃是一名對於火行領悟至巔峰的半神。
這個家夥乃是一名散修,出身也是傳奇,據說此人本是北方燕國某個凡間刺客組織之中的一名成員,從小接受的就是極為殘酷的訓
殺人不擇手段為人睚眥必報
後來在某一次任務之中,因任務失敗,遭到殺手組織的圍殺,但卻被其逃脫。一番追殺,險死還生。這個家夥運氣極好,在追殺之中居然得到了一名大神通者的傳承,因此踏入修煉界。
此魔隱忍數年,一直等到修煉有成,最後以修煉者的身份重新回歸,不但將那殺手組織的之中的成員盡數斬殺,更以殘忍手段生生將那組織之中的頭領九族夷滅。此後,這魔頭的修為一路高歌猛進,憑借著遺澤,自散修之中崛起,曆經千年成為一方巨魔。就算是光明聯盟之中的強者也不願意輕易招惹他,以免招致這老魔報複。
從眾多散修之中脫穎而出,自可見這老魔的本事。
對上這樣不擇手段的魔頭,聶致心中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另還要防備這魔頭施暗法,傷了那真龍。這老家夥做事向來肆無忌憚,行事不顧後果。令他不敢不謹慎
“小輩,就憑你想攔住老夫,你還不夠資格”
就在此時,突生大變。一聲陰沉沉的怪笑中,火魔身形突兀的動了,宛若一團黑光的火光,陰笑之中,黑色的火光如同一束光,徑直穿過虛空,向著聶致偷襲來。
說來奇怪,這黑色火光溫度奇高,卻並發散發出去,而是凝聚成一團。黑光來到聶致身前,令聶致有一種極大的危機感,耳畔像是有無數冤魂在哭泣,衝擊著他的神魂。
“千魂炎”
聶致冰寒的神色之中閃過一絲震驚,然而來不及反應,本能間,體內無盡的冰屬性神力化作凝聚在手中這口千錘百煉的神劍“水寒”之上。
四寸長的水寒劍上亮起一層晶瑩的藍光,藍光瞬間自長劍之上迸裂,向著黑紅色的火焰衝去。
砰然聲中,兩道光華飛散。聶致終究是晚了一分,一縷黑炎在衝過劍光的攔截落在他的皮膚之上。幾乎瞬間,那片幾乎化作焦黑之狀。
撲哧
聶致果斷,瞬間拔劍便斬,一縷冰藍色的劍光閃過,那片焦黑的皮膚瞬間被他削去。
身上藍光一閃,那傷口瞬間複原,隻是聶致的麵色卻有過一瞬間的蒼白,顯然是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