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仙國sodu

“怪不得那寒霖明明是屍魂宗的少宗主,但卻能不斷催發刀氣,我還差點以為他精通刀法。”

了解了其中內情,再想想當時的情形,呂陽便不再感到奇怪了,這把魔刀整體都是由玄辰法鋼所鑄,刀勢如此淩厲,也是理所當然。

“就是不知道,它的器靈被我抹殺,還能留有幾分威力。”

呂陽雙手握住刀柄,做了一個蓄勢待發的姿勢,頓時,雷光湧動,絲絲熾烈的雷罡從中迸射出來。

“天南刀經,長河落日!”

他現在所使的這刀法,名為“天南刀經”,乃是當初在南嶺呂家的時候,由四小姐所傳授。據說這刀法還大有來曆,乃是三百年前,越中古地一位被人稱為“刀聖”的先天高手所創,有一嫡係家主花了三百枚先天元氣丹為代價,才讓他把一生心血所係的刀法譜寫成經,換來給子孫後代修煉。

這也是呂陽所修的唯一刀法,此時施展出來,氣勢如虹,猛地向海麵劈去。

轟!

海麵上巨浪滔天,兩道高高的水牆激**而起,照映在當空懸掛的明月上,仿佛連天上的月亮都被這一刀劈成了兩半。

這一道刀氣,衝衝飛出了數十丈遠,方才停下,明顯可以看到,一條手臂粗大的裂痕出現在空中,竟然是蘊含著破碎虛空的意蘊,把這一方天地都切割斷裂了。

虛境法器的特有威力,頓時展露無疑。

“好厲害的魔刀,我所使的隻不過是世俗刀法,竟也有如此威力。”呂陽看著空中久久不散的黑色裂痕,有些驚喜地說道。

這把魔刀失去了刀魂和核心符籙。竟然還能保留虛境的威力,明顯就是材質本身的功效。

“恐怕它原本的主人祭煉它時,鐫刻了不少虛境道紋在其中,哪怕是由普通修士掌握,也能夠發揮出堪比虛境修士的威力,剛才破碎虛空的現象便是明證。”天音仙子解釋道。

“這倒也是。我剛才所使刀法。勝在招式精妙,但於威力本身並無加持,如果不是因為這把刀厲害的話,根本不可能斬出空間裂痕的。”呂陽若有所思。“這還隻是普通一刀罷了,如果我能習得一門威力強大的刀法,把這魔刀的特性完全發揮出來。將會如何?隻怕就連虛境高手也難以抵擋吧?”

“這件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呂陽,你現在似乎處境不妙。打算怎麽辦?”天音仙子提醒道。

“還能怎麽辦,且行且看吧,不過那寒霖似乎並沒有帶著搜天羅盤,要不然怎麽到現在都還沒有追上來?”呂陽回過神,收起魔刀說道。

其實到這時候,呂陽已經隱約猜到,寒霖身上並無搜天羅盤了。畢竟魔道不比仙道,擁有七大仙門。擅長打造各種奇門法寶,奇特法器,而搜天羅盤雖然神奇,也隻是用來尋寶和探險,怎麽也比不上殺人奪寶來得直接。

而且,一般人也沒有像呂陽這般的奇遇,身上擁有能夠隱匿行蹤的法寶,所以更常慣用的辦法,還是直接以神識感應,這恰好是丁靈的長處,她的實力沒有恢複,神識倒是無礙,可以輕易阻斷對方感應。

“話雖如此,但你也不能大意,現在你賴以為重的法寶已經快要潰散了,裏麵還關押了一個結丹境修士,若是不注意的話,很有可能被她逃走。”天音仙子淡淡地說完,便重新隱匿,調息養神去了。

呂陽站在空中怔了一下:“她這是在提醒我小心?這個天音仙子,倒是比以前有人情味多了。”

回過神,呂陽又想起了自己關押在煉天鼎中的阿修羅女,的確如天音仙子所言,現在煉天鼎支離破碎,實在不宜再把她留在裏麵,否則的話,隨時都有可能被她逃脫出來,甚至,雪上加霜,重創煉天鼎。

呂陽當然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當即在海中尋了一座荒島,落了下去。

“給我站好,我有事情想要問你。”

他把黎蓉兒從煉天鼎中提出,一把扔到地麵,站在高高的海岩之上,居高臨下地問道。

“呂陽,你真是太卑鄙了,有本事不要用你那法寶來鎮壓我,我們光明正大作過一場!”黎蓉兒好不容易才從煉天鼎中出來,又被呂陽一把扔到地麵,不由得氣急敗壞,破口大罵起來。

“給我閉嘴,若是多言,休怪我無情!”呂陽大聲怒喝,騰的一聲,一團幽暗的猩紅火焰便在手掌上顯露出來,散發著陰森可怖的氣息。

他現在雖然法力損耗過度,煉天鼎也遭受重創,甚至連紅蓮燈中的燈油都消耗一空,但逼出一團火焰,嚇唬嚇唬這妖女,還是可以做到的。

不過他並沒有止於嚇唬,手指微彈,這道巴掌大小的蓮形業火便射向黎蓉兒,在她的驚叫與慘痛之中,深深的烙印上去。

“嗤!”

黎蓉兒一條手臂,頓時點燃了猩紅的火焰,血液,筋骨,皮肉,全都熊熊燃燒起來。

“啊!呂公子,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收了神通,我再也不敢了。”黎蓉兒慘痛叫道。

她可是親眼看著趙普被紅蓮業火燒死的,以他結成虛丹的修為,和自己相去不遠,卻也沒能堅持多久,很快就被燒成了焦炭。

直到此時,她才知道,呂陽操控的紅蓮業火究竟有多麽的厲害,這種火焰竟然連先天修士的身軀也能燃燒,甚至連雷罡法力也照燒不誤,完全沒有被雷霆破除萬法的特性所克製,果然是像傳說中一般,非是水行至寶不可克製。

更令她驚訝甚至害怕的,還是呂陽此刻所表現出來的冷酷無情,他二話不說,直接就是一道紅蓮業火打了出來,把自己的手臂點燃,以這種殺伐決斷的心性,隻怕在他麵前施展媚術,耍聰明心機,隻會把自己害死。

所以她也不敢再抱著僥幸,連忙開口求饒。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非得我展示手段,才肯老實下來,現在你不準廢話,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明白沒有?”呂陽見她求饒,這才收起火焰,厲聲喝道。

修羅宗弟子的陰險,狡詐,他沒有見識過,但卻聽說過不少。而且他也明白一個道理,那便人善被人欺,若是自己不表現得凶惡一點,這魔道妖女肯定不會老實,所以一出手便是毫不留情,先給她來一個下馬威,然後才開始問話。

若是沒有了這一開始的威懾,指不定還得生出什麽事端來。

“明白……我明白了,呂公子……”黎蓉兒渾身都被汗水浸透,氣喘籲籲地道。

此時的她,哪裏還敢再擺出楚楚可憐的姿態,博取同情,完全就是像落水狗一般,狼狽不堪,人前妖嬈,嫵媚,萬種的風情,也是全都消失不見。

這便是下馬威的效果。

“好,我先問你,你叫什麽名字,有什麽身份來曆。”呂陽不動聲色地問道。

“小女子黎蓉兒,乃是修羅宗暗影堂弟子,我家老祖為暗影堂堂主,我是族內的一名旁係子弟……”黎蓉兒老老實實地答道。

“很好,黎蓉兒,我再問你,那個男的是什麽來曆,為何會跟你一起來找我麻煩?”呂陽又再問道。

“那人叫做寒霖,乃是屍魂宗少宗主,是我這次下山遊曆時,無意結識的……他……他好像對我有意,我便欲擒故縱,多番與他糾纏……”黎蓉兒猶豫了一下,但見呂陽神色冷峻,不由得顫了一下,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不曾想,那寒霖居然還是個多情種子?哈哈哈哈,他可真是瞎了眼了,竟然還會看上你這麽一個妖媚女子,誰人不知,你們修羅宗弟子臭名昭著,盡是些男盜女娼之輩!”呂陽聽完黎蓉兒所說的前因後果,不由得放聲大笑,毫不留情地譏諷起來。

黎蓉兒麵色一陣紅一陣白,有心反駁呂陽所說的話,但想到自己不是他對手,縱是開口爭辯,也隻是自取其辱而已,便緊緊地閉上嘴巴,默不作聲了。

呂陽笑過之後,也很快停了下來。他也知道,修真界對修羅宗多有偏見,是因為修羅宗修煉殺戮之道,經常無所不用其極,四處與人爭鬥,但若真論起手段,未必比人卑劣,甚至一些自詡玄門正宗的仙門正道,劣跡也比它要多得多。

“好了,其實我剛才問你的這些,我並沒有興趣打聽,隻是看看你有沒有全盤托出而已,接下來的這些才是我真正想知道的,如果你不知道的話,大可以不答,但若有意隱瞞,甚至故意誤導我,後果可不是我一刀把你殺了那麽簡單,我保證,若是你敢再在我麵前耍心機的話,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甚至苦苦哀求我給你一個痛快的!”

呂陽麵露冷笑,突然從乾坤袋中取出一張人皮書,扔在了黎蓉兒麵前,眼睛緊緊地逼視著她。

“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何你不惜冒著暴露的危險,要來確認我有沒有發現,甚至不惜引來寒霖對付我?”

“這……”

看到這張人皮書,黎蓉兒眼中明顯流露出一絲慌亂,麵色也刷地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