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位於山腳下的寒潭別院還包裹在清晨薄霧當中的時候,一道人影就開始在練武場中緩慢的起舞。
一招一式間,皆有冰霧彌漫而出,掌影加快之際,四麵八方都布滿了令人直打哆嗦的冰霧,令這寒潭別院沒來由的冷了幾分。
突地,四麵八方的寒霧一收,瞬地化作無數掌影劈向了練武場一角的練功樁。
砰!
碎冰飛射,練功樁上的靈紋,飛快的閃爍起來。
“十二道?”
“亮起十三道靈紋相當於噬靈境初期魂武者的全力一擊,剛剛習練,十二道也是不錯了。”看著接連亮起的靈紋,江成點了點頭。
他對碧波掌的威力還算滿意。在剛剛練就,還不純熟的情況下,就能發揮出接近噬靈境初期魂武者的全力一擊,還是很不錯的。
當然,這其中還有江成的寒冰靈力的威力,假以時日,江成若能將這碧波掌修煉到大成甚至完美境界,配合寒冰靈力,讓這碧波掌發揮出相當於噬靈境中期魂武者的攻擊,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最讓江成滿意的,卻是施展碧波掌時,彌漫在他周邊的寒霧,可別小看這寒霧,其它魂武者若是長久的處於這寒霧之中,血氣運轉就會受阻,身形也會越來越慢。
果然,水係靈力專屬的戰魂技,卻能將寒冰靈力的威力發揮出來,江成突地有些好奇,那冰靈力專屬的冰玄斬,修成之後會有什麽樣的威力?
不過,貪多嚼不爛的功夫,江成卻是知道的,在他將碧波掌練到純熟之前,江成是不會碰冰玄斬的。
按現在的進度,江成估計,有個兩三天的功夫,他就能將碧波掌練到純熟了。
梆梆梆!
練武場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江成看向練武場小門的時候,麵色不由得變得淩厲異常:“王管家,我不是告訴過你,我練武的時候,不許打擾我嗎?”
練武場小院的門驟地打開,周語堂哈哈大笑著踏進了練武場,“兄弟勿怪,是我有事來找你,話說兄弟你可真夠勤奮的。”
見是周語堂,江成的臉色稍緩,“周大哥,有什麽事這麽急讓你大清早的來找我?”
聞言的周語堂露出愕然的神情:“你忘了?”
“昨天兄弟你和小公爺不是說好了嗎?約好今天由小公爺帶你去戰靈殿入籍作保,換取身份令牌的。”
江成猛地拍起了自己的腦門。
他竟然把這件事給忘了,昨天周夙是給他說過這件事。
因為戰靈殿的身份令牌管製極嚴,每一塊身份令牌,都需要持有者今自進入戰靈殿,混合自身的精血才能鑄就,所以必須要親自一趟戰靈殿。
待江成出了府門,一輛華麗的馬車已經等候在了寒潭別院門口,前後各有八騎騎士,將馬車團團護住。
“江兄,請!”周夙那英俊得不像話的臉蛋從馬車窗簾後露了出來,做出了請的姿勢。
“久等了!”江成應酬了一句,也不做作,直接跳上了馬車,一掀車簾,就鑽進了馬車。
剛剛踏出府門的周語堂,卻是一臉的驚愕,最前邊兩騎空無一人的紫背角馬,那才應該是他跟江成的位置。
隨後,周語堂再次楞住,江成竟然沒有被自家小公爺給踹出馬車來?
江成鑽入馬車的時候,大腳丫子就向著那雪白的地毯上踩去,很隨意的就靠坐在了周夙的對麵。
不過坐下沒多久,江成就發現,周夙竟然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看,不知是什麽原因?
“怎麽?”
江成一句隨意的問候,卻讓周夙瞬地從那種呆呆的狀態中驚醒,嘴角一彎,周夙就衝江成舉起了小幾上裝滿暗紅色酒液的酒杯。
江成示意了一下,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末了,還吧嗒了一下嘴巴。
“昨日有一件事,卻是忘了對江兄說。”周夙輕抿了一口果酒,突地說道。
“什麽事?”江成的神情有些意外。
“主要還是關於我鎮國公府供奉的事情。”周夙說道。
江成示意周夙繼續說,“待戰靈殿事了之後,還得請江兄抽空去一趟鎮國公府。要知道,玉令供奉乃是我鎮國公府最頂級的供奉,每一名玉令供奉,都是舉足輕重的存在。
所以,每名新增的玉令供奉,都必須與我鎮國公府周氏一脈幾位族老會麵,經過他們的首肯之後,才能成為我周氏一族名正言須的玉令供奉。然後,江兄才能獲得玉令供奉的一切月例。”
江成的眉頭猛地皺了起來,“這麽麻煩?”
“不麻煩!”周夙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連忙補充了一句,“其實也就是走走過場而已,屆時,還請江兄幫我,到時候的元靈大獵,還得仰仗江兄。”
“那好,到時候什麽時候過去,你通知我!”想起這周夙倒也仗義,昨天更是直接替他攔下了平地侯府一方的報複。
隻是江成與這周夙呆在一起,總是有些別扭。也許是鎮國公府的規矩大,周夙雖然仗義,但是吃飯喝酒就顯得秀氣了些,還是與周語堂呆在一起舒服。
另一個讓江成詫異的地方就是,昨天這周夙與侯景澤一戰,表現出來的修為,絕對達到了噬靈境中期,而且戰力極其強大。
噬靈境中期的修為,已經能夠跟葛山部的阿公林鄂比肩了,其戰力,已經能跟玄階下品的妖獸鬥個相當了。
妖獸肉體極為強悍,而且專事殺戮,所以,魂武者往往不是同品階妖獸的對手,但是對上修為比自己低的妖獸,還是很占優勢的。
銀月狼王就算再厲害,也不是一頭黃階上品的妖獸,噬靈境初期就可以對付了,為何戰力比噬靈境中期的魂武者還要強的周夙,會被一群銀月妖狼逼得那樣厲害?
還重傷?
隻要周夙幹掉了銀月狼王,那麽以周語堂承恩境九重巔峰的修為,幹掉幾十頭銀月妖狼不成任何問題。
而且,以這周夙出行的排場,在這碧元王城中前後都有十六騎護衛,為何在那北渾山脈中,隻有周語堂一人隨行?
這些疑點,江成越想越覺得詭異,越想越覺得這當中有問題。
突地,江成心中警兆突現,一種危險的感覺猛地從江成心頭升起。
心頭警兆升起的刹那,江成挑開窗簾向著外邊看去,街道兩旁的屋脊上,一道道亮光隱隱折現。
幾乎是同時,某種極細微的聲音傳入了江成的耳朵中,江成的臉色瞬地大變。
“小心,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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