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真魔

九章考核臨近

“大哥,大哥……”一大清早,應東來就闖進了林君玄的房間。大約是吃了那株五千年人參娃娃的緣故,應東來顯露出古銅色,頭發散亂的落下,很是有股狂野的味道。

“怎麽了?”房間中央,林君玄從陣法參悟中清醒過來,抬起頭,問道。

“我住在‘東方玉’那小子隔避,今天聽他們說,下午的時侯,山頂內宗會有人來蒼鬆苑考核我們三年的修練情況。考核的時侯,還會有山上潛修的師伯們在一旁觀看,等考核結束,他們便會帶走各自中意的弟子。”應東來滿臉通紅,一副興奮的樣子。

“考核?……”聽應東來提起,林君玄才想起,上山到現在,確實有三年了,按照進入蒼鬆苑時那位內宗弟子的說法,現在卻實是到了三年一屆的考核時間了。

“大哥,我們也得+啊,下午考核的時侯,可千萬不能被東方玉那小子壓了頭。這小子,現在還沒進內宗就傲得不得了,真等他進了內宗,隻怕眼睛都得翻過頭頂了。”應東來道。

林君玄聞方,笑道:“能不能看過去三年的修練,等到考核的時侯再急也沒用,還不如平心靜氣,等到考核的時侯好好發揮出自已的實力。”

“不管了,臨時抱拂腳總好過不抱,大,我先回房修練了,你也要加油啊。”應東來道,說完又騰騰騰跑回去,消失在門外。

林君玄笑著看著應東來消在門外。對於下午的考核他倒不怎麽在意。剛剛進蒼鬆苑的時侯,林君玄就已經領先於其他孩子了,而三年來的努力也不遜於其他孩子。因為修練‘星辰接氣訣’,他現在甚至連睡覺都不用了。至於資質,修練了‘星辰接氣訣’,林君玄已經達到二十丈內落針可聞的地步,過目不忘的能力也越發突出,這樣的資質,林君玄自認可能還沒有達到遠遠超越其他人的地步至少是不差的。考核時,或許要達到第一名的成績還有些難度,但要通過考核應該是不難的。

站起身行了一下身體,君玄便從房間裏走了出來。離早餐還有一些時辰,足夠林君玄在鬆林中走了一圈了。

“林師兄。早啊!”出門。一名經過地蒼鬆苑少年弟子停下腳步林君玄恭恭敬敬行了一禮。蒼鬆苑三年。東方玉急著用家中資財拉幫結派結識朋友。時間一久然讓他在比長幾輩地少年中混得爛熟。很是吃得開。而林君玄晚上修練‘星辰接氣訣’。白天參悟‘奇門遁甲’餘地時間不是和應東來聊聊。便是去蒼鬆院一角隅師伯地那間小房子裏待一會兒。對於‘拉幫結派’。林君玄根本不感興趣甚至有些比林君玄早進山門地師兄主動上門示好。也被林君玄拒之於外。

林君玄雖然很少出門。更不像東方玉一樣喜歡結交。但他地名聲早已傳遍整個蒼鬆苑。林君玄根骨考核優等地事情也從同批弟子口中傳了出去。如今。蒼鬆苑中早已普遍認為。林君玄地實力在整個蒼鬆苑中應該都是排名前五之數。也許也隻有大師兄‘李軒楓’才能勝過他。

‘李軒楓’是誰。林君玄不知道。三年地時間也從沒見過他。這個‘李軒楓’也從沒上門挑戰過。林君玄猜想這個李軒楓和自已一樣。閉門不出。全部心思花在修練上。對於爭強好勝等修練之外地事情並不在乎。

托這種傳言地福。也沒有人來打擾林君玄地修練。連帶他們這一批上山地弟子。也沒人誰惹。三年前。林君玄闖入應東來房中。一個人擱倒一群人。最後還掐著一名少年地脖子。將他提起來地震撼場麵。許多蒼鬆苑地弟子至今猶記憶猶新。據說被林君玄離地提起地少年。至今每天晚上還常常因被噩夢驚醒。這三年地時間。林君玄一直閉門修練。盡管他沒出過手。但大家都知道。他地實力自會更強。

鬆針滴露。鬆林間彌漫著薄薄地霧氣。早晨地空氣總是非常地清新。林君玄走了一圈。繞到拐角地地方時停了下來。蒼鬆院所有地廂房中。這間是破舊、簡陋地。山下地弟子打掃完之後。常常會將掃帚放到這個房間裏。但林君玄知道。這間房其實就是鬆隅師伯住地地方。他負責管理清掃地工具。許多山下地侯補弟子出入蒼鬆苑多次。一直都以為鬆隅就是蒼鬆苑地清潔工。且不管他是不是真地清潔工。就算是。林君玄也知道。他絕不是那種普通意義上地清潔。至少通過三年前地第一次交談。林君玄就知道這位鬆隅師伯有過輝煌地過去。

轉過身。林君玄向那間破舊地小房間走去。房門緊閉著。但林君玄知道。鬆隅其實也是不用睡覺地。

“砰砰!”林君玄伸手在門上輕叩了幾下。

“進來吧!”門房內傳來鬆隅的聲音,聲音剛落,房門便打開了,房間內,一名十五歲左右,皮膚蒼白,嘴角緊抿,整個人顯得有些冷漠的少年從房間裏踏了出來。跨過門檻的時侯,少年的目光望向了林君玄,那一眼中沒有任何的感情。

“很強!”對上少年那一對冷漠的眸子時,林君玄心中產生一種強烈的感覺。這種少年與蒼鬆苑中的其他少年完全不同。蒼鬆苑中的弟子,不管是先上山的記名弟子,還是同批次的東方玉或應東來,身上多少都有些這個年齡脫不了的稚氣和浮躁。但在這種少年身上

玄感受到的是一種浮躁沉澱後的成熟與冷靜。

那一對眸子似乎對什麽都不上心,又或者說,他的心中早已確立了一個目標,這個目標便是他的全部世界,除此之外,他再不關心。

目光乍觸即分臉冷漠的少年眼中劃過一絲異樣的波動,然後便轉過身,一步一步,即不急也不緩的沿著走廊向前走去。

“君玄,怎麽還待在外麵。進來吧。”房間內傳來鬆隅的聲音。

微吸了口氣,將那少年從腦海中抹去,林君玄舉步走進了廂房之中。這已經不是林君玄第一次進入廂房中了。破舊的房間裏充斥著一股陳舊的灰塵氣息間有些暗。靠床榻的一角裏,就堆著十多根掃帚。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裏就是一間清潔房。

房間裏的用具很陳舊疊打了補丁的床單,一隻腿有些歪,放在地上總是顯得不平的老舊四腳木桌,幾條有蟲蛀痕跡的板登。實在是老舊的不能再老舊了。房間裏唯一稱得上有些雅意的,就是牆上一副‘墨竹青山圖’上缺了一角的筆硯,禿頭的筆黃的宣紙,還有一本翻得老舊的青皮書隻是那書,也不是什麽從內宗帶出來的秘密‘典籍’,而是一本儒家必讀的《禮》。

三年來玄到鬆隅的間裏從來沒有問過他道法方麵的東方,而鬆隅也從沒顯露過任何道法。林君玄的生活很規律鬆隅的房間裏林君玄從來不會待上很久。開始的時侯林君玄也就是請教一些普通的宗內的問題,後來進入他的房間到筆墨紙碩,忍不住心癢,就顯露了一次書法方麵的特長。鬆隅見識到後,每次見林君玄必和他談書法,有時還會要求他在房裏多待會兒,寫上會兒字。除此之外的東西,鬆隅之字不提。

“今天下午內宗會有人下山考核你的修為情況,這一點你已經知道了。有信心嗎?”鬆隅坐四腳木桌對麵,問道,依舊和以前一樣,鬆隅總是顯得有些蒼老,三年的時間,他頭上的白發又多了些。從外表看,他真的和修道沒有絲毫瓜葛,整個就一被生活所累的普通人。

鬆隅雖然沒有顯露過自已修為能力,但林君玄知道早晨在廂房裏的交談根本避不過他的耳目。林君玄參悟‘奇門遁甲’,隻是在心中推演罷了,根本不用施展‘一葉陣’之類的來遮掩氣息,也不怕他發現什麽秘密。

“當然有信心,要不然三年停的修練是為什麽?”笑了笑,林君玄直率道,在這位鬆隅師伯麵前,林君玄也並不掩飾什麽。

“嗬嗬,我就欣你這一點,即不自傲也不自卑。不過,不過這次考核,你可能會遇上對手。剛剛出去的那個人看清到了吧。他叫李軒楓,是你們的大師兄。蒼鬆苑的弟子裏,他被公認為第一。怎麽樣,會不會有壓力。”鬆隅笑道。

“原來他就是李軒楓。”年來,這還是林君玄第一次見到他。這麽早,他便來到了鬆隅的房間裏,也為不知是為了什麽。鬆隅不提,林君玄便也不問。

“我的目標,隻是成為內宗弟子修習正宗道法,而不是和誰比拚第一。”林君玄在木桌前坐下,淡然道:“從來都不是敵人,何必比。”

“看來我得提醒你,你們在考核中的表現,是直接影響到你們在宗內的前途的。畢竟,你們的道法還是由師父來傳授的。你在考核中的表現突出,才會有更強的內宗師伯收你為徒的。畢竟,在內宗我這一輩的人中,也是分實力高低的。師父實力高明不到哪裏去,帶出的弟子又能高到哪裏去呢?”鬆隅一臉嚴肅道。

“嗬嗬,”林君玄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師伯,不知道考核的時侯,你會不會在。如果你在的話,我倒是希望能改叫您師父。”

“哦,”鬆隅揚了揚眉,對於林君玄的這番話顯然有些意外:“想我收你為徒?我隻不過是一個負責清掃蒼鬆苑,同時整理掃帚的落魄男人罷了。成為我的徒弟能有什麽前途?”

鬆隅指了指自已住的房間:“成為我的弟子,難道你是想和我住在這樣的房間裏,然後窩囊的過一輩子?”

“師伯可騙不過我,你說你隻是一個清掃院落的普通人,這翻話暫且不論我信不信,您覺得能自已會信嗎?”隔了這麽遠,能輕易的察覺整個蒼鬆苑的動靜,這是一個清潔工的能力?從內宗下來,認識‘方寸宗’內的強者和他們平起平坐,林君玄哪裏會相信他隻是一個什麽‘落魄老男人’,再配合他房間裏的筆墨紙硯,書本,牆上的畫,年複一年的清潔院落,林君玄對於這個鬆隅師伯早已有了某種猜測,隻是缺少一種印證罷了。

“嗬嗬,你即然認定了我是什麽高手,我也不想否認。等你考核通過了,而且見識到了內宗其他長輩,你再覺得我適合做你的師父的話,再談不遲。”鬆隅笑道,揮了揮手:“現在,你也別用我這禿頭筆練什麽字了。乖乖出去回到你的房間,準備下午的考核吧!”

“鬆隅師伯,那我先出去了。如果我通過了考核,師伯可不能拒絕我的請求啊。”在門口,林君玄又轉過身道。

“臭小子,等你過了再說吧。”鬆隅笑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