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場!不愧是本大爺,一抽就是第一場!”
蠻牛狂傲的笑聲響徹演武場,一躍而下,回到鑄體峰弟子的聚集地。
洋洋得意,忍不住就想要馬上上台,向在場眾人展現一身蠻力。
“滋,這蠻牛果真像一個**的公牛,師妹你說是吧?”
薑無雙看向剛剛來到會場的師妹,忍不住向她吐槽著那人的行為。
“師兄你怎麽總說這麽粗俗的話。”
龐靈兒將頭擺過一邊,不想回答薑無雙的問題。
“阿這。”
和小寶吵嘴習慣了口嗨,此時對麵小師妹脫口而出了,看來以後要減少和小寶的互動了。
無奈背鍋的小寶依舊在睡大覺,絲毫沒有發現外麵的動靜。
薑無雙尷尬的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道:“這不是一時間沒想到合適的比喻嘛。”
小師妹沒有領情,指著高台上說道:“師兄快去抽簽吧,他們已經快抽完了。”
“嗯。”
奇怪,怎麽還沒看見陳風幾人的身影,難不成排名已經內定了?
在薑無雙正揣摩著幾人遲遲沒有現身時,兩道身影從演武場外快步走來。
看似閑庭信步的兩人,實力速度飛快無比,數息間已經來到會場。
“見過宗主與各位長老。”
看向遲遲到場的兩人,身為宗主的石堅沒有多說什麽,擺了擺手。
二人一同來到高台抽簽。
盡管是初次見麵,幾人的氛圍也是劍拔弩張。
麵色平淡的薑無雙迅速上前抽完一簽後轉身離去。
“薑師弟,聽說你認識我那愚蠢的弟弟,能不能告知一下他現在在哪呢?”
一道強大的衝入薑無雙的腦海之中。
顯然傳音之人正是身後麵掛微笑的烈天元,火紅的衣著與他的性格恰恰相反。
注意到身後出現的一股寒意,薑無雙停下腳步。
同樣傳音道:“這我倒是不知道,我也挺久沒見到烈鳴兄了。”
對於早已被埋葬在萬魔嶺的烈鳴,薑無雙並沒有什麽愧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樣的準則也正是他所一直堅守的信條。
盡管此時被人找上,他也能做到臨危不亂。
不過是鍛靈八重,何懼一戰。
“烈師兄若是沒有別的事,在下就先下場了,畢竟比試還要繼續。”
“嗯,薑師弟還得多當心一些才是,刀劍無眼,薑師弟修為尚淺,切莫逞強。”
說到最後四字,烈天元還是露出了馬腳,流露出一些沉重的殺氣。
這點細微的變化自然逃不出薑無雙感知。
兩人在長老宗主的眼皮子底下並沒有發作,相繼離開高台。
而陳風也在眾人的注視下來到了幾位長老的身旁坐下。
在場弟子無不震驚,宗主的親傳弟子竟然已經能和長老們平起平坐。
甚至看起來還比幾位長老的身份更重要一些。
這陳風竟能做到這種程度,看來他在這凝道宗的重要性非同小可。
說到底還是宗主繼承人的身份太過耀眼。
遠處座位上的陳風似乎注意到了薑無雙的視線,緩緩轉過頭來微微一笑。
“啊!陳風師兄在對我笑!”
“胡說!明明是和我!”
“陳風師兄真帥!”
......
僅僅一個笑臉就已經捕獲宗門眾多女弟子的芳心。
可見陳風在宗門的影響力同樣不低。
此時的薑無雙正想吐槽一句。
“你們別叫了,他這是在對我笑呢。”
同樣帶上標誌性的假笑,同樣回應著陳風。
“薑師兄,你在傻笑什麽啊?”
“想到了開心的事了。”
揉了揉差點抽筋的帥臉,笑盈盈的牽起一旁師妹的小手。
沒有理會身旁幾道吃人的目光,享受著這一刻的寧靜。
一臉疑惑的龐靈兒,並沒有注意到陳風陰沉的目光,任由身旁師兄把玩著玉手。
“既然已經抽簽結束,那這次的比試正式開始。”
在刑峰長老的呼聲下,第一場的比賽也拉開了帷幕。
蠻牛一舉跳上擂台,解開上衣,露出裏麵的護身蝟甲,等待著對手上台。
再次看見這個龜殼,薑無雙不禁一陣頭疼。
當初貼臉開打,本想以傷換傷,沒想這莽夫竟然還穿了玄階上品的靈甲護身,讓劍招威能折損過半。
好在靈甲的恢複還要一段時間,不然真的就隻能開始跑路。
不到片刻,一道略微消瘦的身影躍上高台,手中刻著一畫竹簽也甩向蠻牛。
“蠻牛,休得放肆!”
“就讓我來教教你什麽叫規矩!”
來人正是刑峰大師兄,親傳之下第一人的林止。
鍛靈八重中期的修為足以在內門有著一席之地,親傳之下第一人的稱號也並非浪得虛名。
“大師兄加油!替我們刑峰好好收拾他!”
“對!整日在宗門內蠻橫無理,早該整治一下了!”
“你們刑峰就是沒有找事!欠收拾!”
“管得這麽多怎麽不見得修為有多高?”
“你!欺人太甚!”
刑峰眾人的控訴卷起了兩峰的罵戰,相隔一邊的兩幫人馬熱情依舊不減,唾沫橫飛。
對於這種場麵,一眾長老也是見怪不怪。
有修煉的地方就有爭鬥,更何況這是在弟子眾多的凝道宗裏。
“你們準備好了就開始吧,切忌點到為止,不能傷人性命。”
刑峰長老揮袖展出一道屏障,將擂台包圍,宣布著比賽開始。
“是。”
蠻牛一臉不屑的看著眼前的刑峰大弟子,淡淡道:“規矩向來是製定給弱者的,而你,就是那些弱者。”
說完,鍛靈八重的巔峰靈力驟然釋放,掀起一陣氣浪。
土屬性的靈力彌漫整個擂台,竟然讓裏麵染上一抹淡黃色。
“這是靈力化質?鑄體峰這蠻牛果然是有點東西,怪不得敢如此張狂。”
“是啊,鍛靈八重能做到如此程度也經是百裏挑一了。”
一旁的鑄體峰長老,黃土聞言,皺黃的臉上總算泛起一抹喜色。
對於幾位長老的誇讚很是受用,畢竟這是他自己教的弟子,臉上有光。
兩人看向台下的某個弟子,不忍搖了搖頭。
自家的怎麽就有這麽大的差距呢,這也太難了。
此時的薑某人還沉溺在觀眾的身份中,絲毫沒感受到兩位師尊的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