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主任看著葉軒,然後笑了笑,但什麽也沒說,直接走了出去。
葉軒見狀,急忙對著諸葛飛說道:“院長,那我走了。”
“去吧。”
諸葛飛擺了擺手。
葉軒如釋重負,快速地跟了出去。
諸葛飛這般心平氣和,實在讓他不解。
一路跟著李主任走,然後下到了五樓的一個辦公室裏,這裏並非醫院門診,而是一個專屬休息室。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家琪,昨天下午剛調過來的,以後我就是你的直屬領導,我們負責的部門是…乳腺科。”
李主任道。
“啥?乳…乳腺科?可是…我…我一個男的啊…”
葉軒尷尬道。
“嗬嗬,我眼睛沒瞎,看得出來你是男的。不過,你是不是想多了,讓你過來乳腺科,不是讓你看病,而是讓你打雜,端茶倒水這些知道不?跟男的女的,有關係嗎?”
李家琪笑著問道。
“咳咳…”
葉軒被嗆到了,搞了半天,原來還是個打雜的。
莫非是諸葛飛故意安排,然後讓這小妞來整死他的?
畢竟報複一個人最歹毒的方法,不一定是以牙還牙地揍一頓,而是慢慢地從心靈上折磨。
“太狠了吧!”
葉軒心裏想道。
“給你看樣東西,免得你多想了。”
看到葉軒的表情,李家琪從一個公文包裏,抽出了一疊文件,然後扔在了桌子上。
葉軒深吸了口氣,將文件拿起看了起來。
看了一陣後,葉軒終於明白了過來。
原來,他真的準備被院長趕走了。
“是我保的你!”
沒等葉軒多問,李家琪便主動交代。
葉軒深舒了口氣,問道:“為什麽要保我?貌似我跟你不認識吧?”
“不要多問,是有人托我保你,反正這件事算是壓下來了,諸葛陽還躺在醫院,聽說至少要半個月以上才能下床,你下手實在是…行了,不說了。”
李家琪話鋒一轉,道:“反正以後要悠著點,別再犯同樣的錯誤了…我保你,但並不代表著我事事順你,以後做錯事,該罰的,還是得罰的。”
“哦。”
葉軒沒有說話,而是“哦”了一下。
“好了,跟我去一趟門診吧,乳腺門診3。”
李家琪說罷,從旁邊抽屜裏拿出了一套白大褂扔給了葉軒。
葉軒接過衣服之後,倒是明白了過來,快速拆開,然後套在了身上。
幾分鍾後,兩人出現在三樓。
中醫院的乳腺科,一共有三個門診,他們就在第三個診室。
別說,這裏等待大廳裏人滿為患,看得出來,看這病的人可不少,而且清一色的年輕女人。
“貌似病人都好年輕啊!”
葉軒忍不住道。
“這年頭,空氣汙染,食物轉基因,加上現代人生活節奏快,飲食不規律,還特別喜歡熬夜,女性的乳腺炎發病率越來越高,而西藥太傷身,這種病需要慢慢調理,所以,她們全都跑中醫院來了。”
李家琪解釋道。
“好吧。”
葉軒點了點頭。
兩人很快就進入了門診辦公室內。
這裏規定八點半正式上班,大部分人都是從網上掛號來的,雖然李家琪是新來的,但她可不是什麽新人。
而是來自神醫堂的…七級醫師。
七級醫師什麽概念?
這樣解釋吧,中醫院院長諸葛飛,也是神醫堂的七級醫師,跟李家琪同級別。
所以,諸葛飛對李家琪,會如此恭敬。
神醫堂具有自己的一套評級標準,跟平時醫生的評級沒什麽關係,滿級為十級,水平達到十級以上,包括十級,稱之為醫神。
九級為醫聖,八級為醫宗,七級為醫師,六級及以下的,統稱為醫者。
但神醫堂的醫生,在外人看來,全部都是神醫。
“你剛調過來,應該很少人掛你的號吧?”
葉軒問道。
“也不是很多,一百多個而已吧。”
李家琪道。
“啥,一百多個?還而已!”
葉軒瞪大了雙眼,這掛號的人,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之前他在腎內科實習的時候,那個主治醫生一天下來,最多就看六十多個,現在好了。
這小妞一下子就一百多個,差不多是人家的兩倍了,那豈不是要加班到淩晨去了?
我的天!
葉軒感覺自己上了賊船,有種想要逃的感覺。
“怎麽了,一百多個病人,很多嗎?”
李家琪不解地問道。
“好吧,你說不多就不多吧,反正又不是我看。”
葉軒得意道。
“說什麽呢?反正我不下班,你也不準下班。”
李家琪道。
“啊這…”
葉軒一陣無語,這是強行綁定啊。
看到葉軒鬱悶的樣子,李家琪心裏偷笑,隨即啟動了電腦,開始叫號。
“等會我看病的時候,你就在旁邊認真看和聽,我們中醫看病,跟西醫可是不同的,最常用的手法就是察言觀色、把脈、測血壓,而這裏的察言觀色,可不是職場上那種,察言,就是聽病人自個兒描述,判斷其病根源。觀色,便是觀其麵色、舌苔、眼簾等等。”
李家琪開始授業解惑,上頭交代了,要趕緊讓葉軒快速成長起來。
“知道了。”
葉軒表麵上這麽說,但心裏卻嘀咕道:“就這小兒科,還難不倒我。”
自從他接受了仙醫絕無雙的傳承之後,絕無雙的那些記憶,包括修煉功法萬象訣,醫術、武術、風水異術,獨門符術…
全都好像刻在他骨子裏東西一樣,伸手就來。
很快,乳腺門診3來了第一個病人。
她是一個大姐,三十六歲,剛進門看到葉軒,就忍不住爆了一句粗:“艾瑪我去,怎麽有個男醫生?”
“姐,不用擔心,他是我學徒,專門端茶倒水的,不看病呢。”
李家琪笑著解釋道。
葉軒暗地裏罵人,這小妞還真一點麵子都不給啊,跟外人還說他是個專門端茶倒水的,人家也要麵子的好吧?
餘光瞅了一眼,發現葉軒板著臉,李家琪心裏就偷笑,不過,馬上又認真了起來。
“大姐,說一下情況吧。”
李家琪直接道。
葉軒倒是無所謂地站在旁邊,東張西望,一點也不認真。
“就是感覺疼,左右都疼,就算躺著也會隱隱作痛,有時候打個噴嚏,就能要我半條命那種。尤其是跑步呀,那個上下幅度比較大的時候,就更是痛得要命啊。”
大姐描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