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現在才知道路班長家裏和唐氏集團的關係很好啊?”
謝詩婷一邊說著,斜著眼走到沐北跟前上下打量道:“沐北,不是我說你,看看你這一身廉價的地攤貨,也不知道當初怎麽好意思跟小雨表白的。”
“再看看人家路少,一身阿瑪尼的高定,少說得值個幾十萬!”
“人家老爸路遠橋更是遠近聞名的建材商,常年給唐氏集團供貨,連唐老爺子都對他都是讚不絕口,而你沐北,隻不過是一個三流小醫生,還敢在路少麵前擺譜?”
謝詩婷抬了抬手中的被子,朝著路鳴澤虛敬一下,朱唇抿了口紅酒繼續說道:“沐北,我勸你還是立馬去給路少道個歉自罰幾杯,否則以路少的背景,得罪他你在安南就真的混不下去了。”
“今天是同學聚會,隻為交流同學感情,你提這些做什麽。”
謝詩婷話音落下,路鳴澤立刻站了起來,微笑道:“沐北,你別聽詩婷瞎說,路家就是做點小生意而已,都是靠唐氏集團提攜才賺了點小錢。”
“咱們都是同學,沒必要因為這些小事計較,況且我和小雨是真心相愛的,跟那些身份背景啥的都不沾邊,別聽他們胡說。”
路鳴澤嘴角一歪,踱步走到沐北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沐北啊,我知道你最近過得不容易,想當初你在大學的時候成績是全校最好的,如今卻混成了這個樣子。”
“作為你曾經的班長,我實在有點於心不忍。”
“這樣吧,唐氏集團馬上就要接下舊城開發改造的項目了,到時候我們路家作為唐家的供應商一定會入場,要不把你的工作辭了來跟我混。”
“一個月三千,你看怎麽樣,不夠的話吱個聲,再給你加點也沒事,我路鳴澤怎麽著也不會虧待了自己人呐。”
“路班長,一個月三千已經很多了,沐北工作的社區醫院隸屬貧民區,能不能掙到三千一個月還不一定呢!”
“就是,三千不少了,他回鄉下務農還掙不夠這個數呢。”
“路班長真是大方,自己發達了還不忘照顧班裏人,那個誰,沐北,還不趕緊謝謝班長。”
路鳴澤的幾個狗腿趕緊捧起了臭腳,滿臉戲謔地催促沐北道謝。
見狀。
沐北的臉色沉了沉,剛想說話,可饒明浩卻先一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夠了!路鳴澤!”
“你有錢炫富我管不著,但沐北再怎麽說也是咱們的同窗,這樣貶低奚落他有意思嗎?”
饒明浩憤憤道:“誰都有落難的時候,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就能保證被你奚落之人永遠翻不了身麽?”
“說得好,浩子!”沐北心頭一暖,帶頭鼓起了掌,隨後看向路鳴澤淡淡說道:“路大班長,剛才浩子說出了我心中所想。”
“你就確定我翻不了身嗎?”
沐北眼神銳利,緊緊地盯著路鳴澤的眼睛。
一股迫人的氣勢猛然爆開,直壓的路鳴澤心驚膽顫,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反駁的話。
他不明白,印象裏低眉順耳的沐北身上怎會有如此驚人的氣勢。
甚至比他有過一麵之緣的唐老太爺有過之而無不及。
“沐北!你到底想幹什麽,怎麽和明澤說話的,趕緊道歉!”
見自己的男人被沐北壓了一頭,聶小雨頓時不樂意了,黛眉微皺冷聲喝斥道:“明澤好心好意給你安排工作,你不接受就算了,還聯合饒明浩一起和明澤作對,簡直狼心狗肺!”
“就你們這兩個下等刁難根本就不配參與我們的聚會,給我滾出去,免得汙了大家的眼!”
“聶小雨,你怎麽說話的!”饒明浩一拍桌子站起來斥責道:“明明就是你們刻意針對沐北,倒還擺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樣,有你們這樣當同學的嗎?”
“我饒明浩以和你們同窗為恥!”
“呦,姓饒的,說這話倒是大義凜然嗬!”安妮嘴角勾笑道:“你家教那麽好,為何你的父親還因為貪賄的事被抓起來了?”
安妮冷冷一笑。
“剛才照顧你麵子沒揭你老底,你倒是蹦得歡,你不會還以為你是從前的饒公子吧?”
“實話告訴你,少了你那在國土局當差的父親,你饒明浩狗屁不是,真是給你臉了,再嗶嗶就和沐北一起滾出去!”
“這裏是上流人士的聚會,你們兩個土鱉,不配!”
安妮一番話重重錘在饒明浩心頭,他整個人氣得發抖,嘶吼道。
“我父親是受人陷害的,我饒家世代吃公糧,從未有過貪賄,安妮你再敢胡說,我撕爛你的狗嘴!”
饒明浩臉色發黑,幾乎失去了理智。
“貪沒貪你自己心裏清楚,處分公告都出了,這事啊,怕是洗不白咯。”
安妮完全沒看出來饒明浩已經處在暴走邊緣,仍舊是冷言冷語,明裏暗裏地嘲諷。
聞言。
饒明浩終於忍不住,抓起桌上的紅酒瓶子便朝著安妮的頭扔了過去。
安妮躲閃不及,紅酒瓶狠狠地砸在了她的額頭上。
“啪......”
紅酒瓶應聲而碎,暗紅色的酒液混雜著鮮血順著安妮的脖頸流下。
將她昂貴的白色禮服瞬間漂染成了紅色。
“啊......”
刺耳的尖叫聲響起,安妮一手捂著額頭,麵色猙獰地看向饒明浩。
“狗東西,你敢打我!”
“我要告到你傾家**產,讓你跟你那死鬼老爹一樣,去蹲大牢!!!”
“安妮你怎麽樣?”
路鳴澤上前一步,故作關心問道:“要不要去醫院鑒定一下傷情?”
“路少,你可要為我做主啊!”安妮擠出兩滴眼淚,委屈巴巴地看向路鳴澤,“這兩個狗東西在您組織的聚會上動手打人,擺明了不給您麵子。”
“我受傷倒是沒事,可要是這件事輕描淡寫過去了,以後您在同學們麵前可就抬不起頭了。”
“你放心,安妮,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路鳴澤臉色一沉,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盯著沐北和饒明浩兩人。
“敢在天源酒店鬧事,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
“說吧,你們想怎麽死!”路鳴澤虎軀一震道:“我是叫保安進來揍你們一頓,還是你們自廢手腳滾出去!”
“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們,天源大酒店可是唐氏集團的產業,就算酒店保安把你們倆打死,也沒有人敢多管閑事!”
“哦?是嗎?”
沐北笑了笑說道:“我還真沒聽說唐氏集團已經蠻橫到要把人打死的地步。”
“要不然路少讓我們漲漲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