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橋一腳蹬在路鳴澤胸口,將他踹得在地上翻了幾圈。
似乎還不解氣,路遠橋又上前揪住路鳴澤的衣領,把他拖到沐北麵前。
“畜生,給我跪下!”
一巴掌狠狠拍在路明澤腦勺,路遠橋咧嘴怒道:“你這個不孝子,沐神醫也是你能得罪的?”
“要不是唐氏集團這麽多年對我們路家多有照拂,你爹我早就破產出去要飯了,哪還有錢供你在外麵花天酒地!”
“你這個畜生非但不知感激唐氏,還敢在沐神醫麵前裝逼,是嫌你爹我命太長了嗎?”
“你踏馬真是個大孝子!”
路遠橋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整個人都癱軟下來。
看了眼沐北,路遠橋‘撲通’一聲也跟著跪在了地上。
“沐神醫,今晚的事錯在路家,路鳴澤紈絝不化衝撞了您,您想如何處置我絕無二話。”
“隻求您看在我為唐氏兢兢業業工作多年的薄麵上,饒我兒子一條性命!”
“我保證絕對不會再出現今天這樣的事,行嗎?”
“路家主先起來吧,你這個樣子被人看見了可不好。”
沐北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盯著路遠橋,冷聲說道:“路家主,有句話說得好,自作孽不可活。”
“路鳴澤既然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懲罰,你兒子的命我不要,但我有個提議你要不要聽聽看。”
“聽...沐神醫您說什麽我都聽!”
見沐北願意放過,路遠橋點頭如琢米,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些許。
“讓你的兒子去菲國挖礦吧。”
沐北笑了笑說道:“既然你從小把他錦衣玉食地供著,我覺得適當地讓他吃點苦應該也不算壞事吧,你說呢?”
“菲國...挖礦...”
路遠橋臉都綠了,哆嗦嗦道:“沐神醫,您有所不知,菲國礦場可是九死一生之地...明澤要是去那....估計...”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把他剁碎了喂狗吧!”沐北擺手打斷路遠橋,冷冷說道:“剛才路少可就是這般威脅我的...”
“兩個條件二選一,挑一個吧。”
沐北不再說話。
“這...”
路遠橋冷汗涔涔,轉頭看向一旁的唐老爺子。
可唐老爺子麵色緊繃,眼神飄忽不定,絲毫沒有為路鳴澤說情的打算。
反倒是唐嫣然,有些於心不忍。
緩緩走到沐北跟前,勸說道:“沐...沐北,路家為唐氏集團供貨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況且市政的項目不日就能定下,唐氏集團正是缺人手的時候。”
“要不...你能不能通融下,換個懲罰?”
“不行!”
沐北猛然起身,目光灼灼地盯著路遠橋道:“我說的條件二選一,路遠橋你要是再不做決定,我就隻能親自幫你了!”
“我...我選...去菲國...”
麵對沐北的強勢,路遠橋的語氣瞬間軟了下來,腦袋聾拉著,眼神黯淡。
以沐北的分量,他的話即代表著唐家的決定。
路遠橋心知無法與唐家抗衡,隻好認命。
“爸,我不想去菲國挖礦啊。”
路鳴澤涕淚橫流,一骨碌地爬到沐北腳邊,“沐...沐神醫,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惹你了...求求你不要讓我去菲國...我會死的啊...”
沐北絲毫不為所動,掉頭看向那幾個魁梧的保安,喝斥道。
“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把人帶下去!”
幾名保安愣了一下,趕緊上前把路鳴澤拖出包廂。
路遠橋全身顫抖,幾次想上前阻攔,可一想到沐北的話,最終還是扭過頭,不敢異動。
等路鳴澤被拖下去,包廂裏瞬間安靜下來。
氣氛沉悶得可怕。
沐北撇撇嘴,轉頭看向聶小雨一行人,咧嘴一笑:“你們說該怎麽處理你們呢?”
“要不和路鳴澤一起打包發到菲國去?”
“沐...沐北,我們錯了,都是路鳴澤那狗東西讓我們對付你的...我們也不想的。”
“是啊,沐北同學,咱們都是同學,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嗚嗚...”
“是啊,沐北,你就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我們真不想去挖礦啊...”
在看見路鳴澤這等世家公子都被沐北收拾得服服帖帖後,這群人便再也沒有了脾氣。
而先前還趾高氣揚的聶小雨,謝詩婷,安妮等人,此時見了沐北更是如同老鼠見了貓。
一個個不停地卑躬屈膝,哭喪著臉懇求沐北原諒。
有的甚至連臉上的妝都給哭花了,低著頭,壓根不敢直視沐北。
“罷了,菲國應該也不收女礦工。”
良久,沐北擺擺手說道:“都滾吧,若是還有下次,下場可就不是那麽簡單了!”
聞言。
聶小雨等人如臨大赦,一溜煙地全都跑了。
狼狽之色盡顯。
......
“嫣然,我先回去了。”
處理完路鳴澤等人,沐北興致缺缺。
擺擺手拒絕了唐嫣然送他回家的提議,轉頭看向一旁的饒明浩問道:“浩子,剛聽說你父親進去了?”
“嗯,家裏出了點變故!”饒明浩紅了眼,“沐...沐北,你能不能幫幫我,我父親真的是冤枉的,他沒有貪汙,我敢用我的性命保證!”
“行,要是你父親真沒有犯法的話,這個忙我一定幫。”
沐北頓了頓說道:“明天早上你來月泉社區找我,我帶你去見個人,這件事,他應該能幫得上忙。”
“好!沒問題,明天我一定到。”
饒明浩應了一聲,心裏有了幾分底氣。
而沐北交代了幾句,已經轉身離開了包廂。
看著沐北的背影漸漸消失,饒明浩心中愈發感慨萬千。
昔日從山村裏出來的窮小子,搖身一變已經成了自己這群老同學不可企及的存在。
以沐北現今的地位來看,他介紹的人應該會對父親有所幫助吧!
饒明浩的心思頓時活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