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盛天安保公司最後實力的五星級保鏢,淩劍向來在隊裏橫行霸道慣了。

除了金主耿家的人,他從來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今天好不容易碰到耿家大少爺找他辦事,他本來準備好好在耿大少爺麵前表現一番,爭取在耿大少爺麵前露個臉,為自己以後的前途鋪路。

可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即便他帶了這麽多人手來,對方也絲毫不懼。

淩劍此時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見沐北等人就像是沒聽到自己的話似的,仍舊自顧自喝酒,一點都沒將他放在眼裏。

淩劍怒不可遏,眼神頓時淩厲幾分,走上前說道:“找死!小子,把我的話當耳邊風是吧?趕緊跪下給我家少爺賠禮道歉,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呸!給你道歉?”

“有多遠死多遠!”

譚實撂了撂袖子,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道:“實話告訴你,想讓我們道歉不可能!”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們!”

“老子話就放在這裏,就算是死,老子也要拉上你做墊背的!”

喝高了的譚實透出一股血性!

即便麵對多於己方幾倍的人手,他也沒有表現出半點的怯意。

而一旁的琳娜見他這般表現,心裏也是對他大為改觀。

但轉念想想耿天賜那人的尿性,以及對方竟然出動了安保公司的人馬,心裏也不免開始有些擔心譚實和沐北等人的處境。

畢竟譚實之所以惹怒了耿天賜,也是因為她的原因。

“一群鄉巴佬,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就讓你們看看這酒吧一條街到底是誰做主!”

接二連三受挫,淩劍的臉已經丟盡了。

看著自家少主越來越不滿,他心裏咯噔一聲,心知不能再等下去。

立馬上前幾步,看著沐北等人怒斥道。

“都給我上,把他們給我抓回公司,一群給臉不要臉的玩意,讓他們嚐嚐咱們盛天安保的手段!”

話音剛落,十幾個安保保鏢呼啦啦地衝上前,想要製服沐北和譚實等人。

但沐北絲毫不懼,待那些人衝到身前,他臉色一沉,將酒杯重重地往地上一砸,隨即欺身上前,拳肘並用,化為人形泰山在人群中橫衝直撞。

沐北此時已經沒有留手的打算。

本就經過丹藥淬煉的身體火力全開。

狂暴的靈氣在體內瘋狂流轉起來。

他如入無人之境,一拳一個小朋友。

但凡被他沙包一般的鐵拳打中,輕者吃痛倒地,重則斷骨。

拳風橫掃過後,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站立起來,全都哀嚎躺地,受傷頗重。

這一幕,令在場所有人心驚膽戰。

“太強了!”

“沒想到這人這麽能打!”

“能打有什麽用,敢和盛天安保的人動手,我看這小子就是個愣頭青...”

“是啊,盛天安保可不止這點人手,要是對方這會叫人,這人就要倒黴咯...”

......

眾人在震驚沐北能打的同時,也開始暗暗替他捏了一把汗。

敢在大庭廣眾之下打傷盛天安保的人,這已經不是單純的為了女人爭風吃醋。

而是徹底結下了梁子。

以耿大少那呲牙必報的性格,再加上耿家在安南市的勢力,沐北絕對討不到半點便宜。

甚至隻要耿家出手,隨便捏造個罪名,就能以尋釁滋事的罪名把沐北一行人給送進局子。

隻要進了局子,沐北等人還不是任由耿家拿捏?

果不其然。

淩劍看見沐北反抗,還打傷了他這麽多手下,眼裏凶光畢露。

絲毫沒有遲疑,淩劍不假思索掏出手槍,冷笑著把槍口對準了沐北。

“小子,你不是很能打麽?再狂一個試試?老子一槍崩了你!”

淩劍一臉囂張道:“現在馬上自廢手腳,不然送你去見閻王!”

見他不為所動,淩劍單手打開保險,冷冷的看著沐北,臉上的表情愈發陰沉,手指已經搭上了扳機。

突然。

“砰!”的一聲。

槍響了。

沒有人想到淩劍竟然如此幹脆。

隻見淩劍的手指重重地扣下扳機,黑漆漆的槍口吐露火舌。

一顆滾燙的子彈擦著沐北的臉頰而過,重重地擊打在他身後的牆麵上,帶起一串火花。

“你踏馬敢對我開槍?”

沐北濃眉倒豎,目眥欲裂。

然而。

淩劍似乎並不清楚他到底招惹了什麽樣的存在,剛剛那一槍是他故意射歪的,目的是為了警告沐北,此刻他還在暗暗得意自己的傑作。

“你不是狂麽!”淩劍咧嘴笑道,“再能打能有我的槍能打麽!”

“我勸你老老實實地束手就擒,若是還敢動手,下一顆子彈就不會再打歪了!”

“你踏馬還敢威脅我!老子今天不把你打得連你媽都不認識你,老子就不叫沐北。”

沐北怒火中燒,舞著鐵拳朝淩劍衝了過去。

殊不知,這一切都在淩劍的算計當中,他就是為了激怒沐北,令其喪失理智,從而做出危及他人生命安全的動作。

隻有這樣,他作為安保人員就能合理合法地開槍將他擊斃,且不用承擔任何的後果。

這是赤果果的陽謀。

憤怒的沐北根本沒想那麽多,在場這麽多人。

還有不少是晨曦醫院中醫科的同事。

剛才淩劍那一槍要是再打得偏一點,他們很有可能會遭受到無妄之災。

今天這個聚會是他組織的,若是出了什麽事,他心裏絕對過意不去。

加上今晚喝了不少酒,一時間根本沒想到淩劍會給他設套。

此刻沐北滿腦子想的是將淩劍暴揍一頓,壓根顧不上其他。

可這一次,他徹底落入了淩劍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