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韓雷在落在山峰頂上後,瞬間便感覺周圍天地為之一變,四周變為了一片血色煉獄,空氣中流動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到處都充斥著一股不詳的氣息。
“來者何人?”
一道陰沉的聲音傳來,就見前方那腥紅的土地上,漸漸凝聚出了一道人影,身材魁梧,**著滿是疤痕的上半身,那雙猶如銅鈴般的眼睛在說說發光,就像是一頭準備擇人而噬的野獸。
“你不是狂妄。”
韓雷目光凝視著此人,他見過狂妄,自然知道絕對不是這般模樣,就算脫胎換骨了,體型也不會相差如此巨大。
與此同時,他感受到了這片天地中仿佛有股力量在影響著自己的心神,回頭一看,沒有見到楚空的身影,便以為是被陣法轉移到了別處,心中也就漸漸凝重了起來。
“我們老大,又豈是說見就見的?”那魁梧青年嗤笑了一聲,眼神帶著幾分蔑視的看著韓雷。
“那我怎樣才能見到他?”韓雷問出這句話時,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
果然,那魁梧青年獰笑了一聲道:“那要看看你能不能過了我這一關!”
“嘭!”
瞬息間,他高舉右手,就見這血紅色的天地中有無數血影流動,轉眼間便匯聚成了無數通體腥紅的猛獸。
“我叫何景龍,這片陣法便是我用精魄之力所布,我血氣一日不衰,這陣法也就一日不破,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他冷笑了一聲,雙手懷抱於胸的站在那裏。
“吼!”
而也就在這時,那無數野獸嘶吼著向韓雷撲了過去,每一頭所散發的氣息竟然都是靈海境,看上去凶猛至極!
“來吧!”
韓雷大喝出聲,這人的眼神讓他很不喜歡,心中的戰意從而也被激發了出來,周身雷光遍布,不閃不避甚至主動衝了過去。
“咚咚咚咚!”
大地在顫動,韓雷的表現比那些猛獸還向猛獸,所過之處簡直無人能擋,那雷光已經凝聚成了鎧甲覆蓋在他身上,一拳轟出震動了虛空,更是將一頭血色猛獸轟碎了開來。
轉眼間,他便生生轟碎了十幾頭野獸,雷光所過之處完全轟碎了一切,但令人感到驚訝的是,那些血色猛獸即便被轟碎了,過一會兒也會重新凝聚出來,再次對他發起攻擊。
“哼。”
何景龍見狀冷笑了一聲,這人還是把自己的精魄之力想太簡單了些,而正因為有這麽多蠢貨,自己這道陣法才會無往不利。
“瞬雷!”
突然,韓雷發出一聲低喝,就見他整個人都化為一團雷光,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向何景龍衝了過去,所過之處那些血色猛獸皆是被撞得粉碎!
“什麽?!”
這突如其來的恐怖速度,讓何景龍臉色微微一變,而那雷光已經近在眼前,想躲避都已經來不及,知道這人是計劃好了的!
當即,他也隻能猛地咬牙,調動這陣法的力量施加於己身,就見滾滾血氣灌入他的體內,瞬息間讓他身上多出了一層血色鎧甲。
“咚!”
兩者狠狠的碰撞到了一起,地麵在顫動不已,虛空發出沉悶的聲響,恐怖的靈力波動向四麵八方擴散而出。
何景龍的血色鎧甲碎裂,韓雷也從雷光狀態中脫離出來,但兩人的拳頭還碰在一起,誰也不服輸的不想後退一步。
“死!”
突然,何景龍滿臉猙獰的怒喝出聲,就見虛空中多出了一股恐怖的氣息。
韓雷抬頭一看,便見到上空竟有一道血色巨刀垂落而下,臉色微微一變後,便想著激發出更多的雷霆之力。
“好了,看樣子再打下去你們就沒玩沒了了。”突然,一聲淡笑響徹在這片天地,就見那柄血色巨刀憑空爆炸開來,浩瀚至極的靈力波動在那裏肆虐著。
“嗯?!”
何景龍臉色劇變,他感應到了有人進入到了陣法之內,卻沒想到竟是一個實力如此之強的人。
楚空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不遠處,他對韓雷說道:“已經驚動了主人了,我們作為客人,就不要再生事端。”
聞言,韓雷眼中閃過一道失望,心中有些可惜失去了在楚空麵前表現的機會,但也頗為順從的點了點頭,目光很辣的看了何景龍一眼後,抽身速退與他拉開了距離。
楚空本來也想讓韓雷與這何景龍大戰一番,順便看看韓雷現在實力如何,奈何他已經感受到了狂妄的氣息,這人還真是狂妄至極,竟然將毫不顧忌散發著天選者的氣息。
“你是何人?”
何景龍那雙眼睛盯著楚空,冷聲說道。
他能感受到,這個人很強,甚至強到了跟那個人氣息相差不多……
“你不認識我?”
楚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笑著道:“將陣法散開吧,我們沒有惡意,隻是找狂妄談一些事情。”
“哼,我們老大豈是說見就見?要不你來試試破我此陣?”何景龍自然不願,冷笑著回了一句。
“放肆!”
韓雷沉喝了一聲,周身雷光閃爍,就要再出手。
楚空伸手攔下了他,隨即對他搖了搖頭,之後看了那何景龍一眼,淡然道:“當真不散?”
“我說了,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何景龍冷笑連連。
楚空看了一眼遠方的天空,見那裏還沒有動靜,便知道了狂妄的想法,無奈的笑了笑後,臉色便變得冷酷無比。
“轟!”
瞬息間,一股滿是威嚴的氣息充斥在這片天地中,而這片區域的血色氣息在遇到這股威壓後,竟是在迅速衰退著!
“你……”
何景龍滿臉驚恐的看著他,在感受到這股威壓後,努力不讓打顫的雙腿跪下去,但心中著實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這股氣息他再熟悉不過。
這是天選者的天威!
這人竟然也是天選者!
“哢哢哢哢!”
虛空中的血色結界在碎裂,這片陣法竟是馬上要被這股天威生生震碎!
何景龍的身軀在顫抖著,他已經在一點點遭受著反噬,那種痛苦就像是在剜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