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
驚王城在整個東洲都小有名氣,其繁華程度根本不是望舒城能夠與之相比的,這座古老的城池不知存在了多少年,一眼根本望不到邊際。
中央廣場的傳送陣不斷閃爍著光芒,將一批一批的人傳送過來,外觀卻比望舒城的要精致了太多。
“這就是驚王城了啊。”
王長空剛走出傳送陣,便滿是興奮的向四周觀望,顯然從未來過這裏。
楚空笑著說道:“傳說這裏曾經是一座王城,最後那位大王惹怒了一位強者,驚得連夜跑路了,之後就有了這麽個名字。”
而那位強者,就是……
“不愧是大哥,懂的比我們多好多!”花子虛聽了這番話後,笑容含蓄的道。
柳若水俏臉驚訝的看著他,輕聲道:“你連這個都知道?”
眾人紛紛轉頭看向楚空,就連夏禹有是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楚空心中一跳,無所謂的笑了笑道:“我經常喜歡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書籍,在上麵也著實了解了不少東西。”
眾人恍然,夏禹也是心頭一動,想著這楚空之所以能認出九陰之體,應該就是從那些書籍上見到的。
“走吧,我們先去找一家客棧住下,我與其他侍者們有專門的聯係方式,等他們都到了這驚王城,便返回天靈學院。”
夏禹淡笑著說了一聲,帶著他們向廣場外走去。
而柳若水的姿色即使是在驚王城之中,也算得上是絕色無雙的存在,著實讓不少人都目光火熱的看向這邊,這等如月中仙子般氣質的美女可著實少見。
“喲,這不是夏禹嗎,我以為你會比我晚到許多天,沒想到卻領先我一步,難得難得。”突然間,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在他們身後傳來。
眾人轉頭看去,就見一位黃袍加身的中年男子站在傳送陣前麵,正冷笑著看著夏禹。
此人身材有些瘦弱,卻披著一件寬大的黃色道袍,顯得不倫不類,那陰不陰陽不陽的臉色讓人看了也會有些反感。
而他身後跟著十幾名年輕男女,顯然也是天靈學院的一位使者。
夏禹在見到此人後,臉色不由陰沉了下來,對他說道:“我也沒想到,陳森,這可真應了冤家路窄那句話。”
楚空等人聞言心中皆是一驚,看來夏禹和這陳森有不小的恩怨啊,而且剛到驚王城就碰頭了!
“哼,看來你這次的收獲不怎麽樣嘛,總共就這幾個歪瓜裂棗,怪不得能比我先到一步,總共才那麽幾個人……”陳森一臉鄙夷的上前了幾步,在人數上完全是他這邊占優。
“人多頂個屁用。”
夏禹不屑的說了一聲,心中也完全沒有被這句話給氣到,有了楚空和柳若水,這家夥已經蹦躂不了幾天了。
但楚空這幾人聽了卻是臉色一冷,莫名其妙的被人說成了歪瓜裂棗,這可著實讓他們有些不爽。
陳森卻覺得夏禹是在故作輕鬆,陰測測的笑道:“那可說不準啊,萬一我這邊不管是人數還是單體實力,都比你那邊要高呢?”
“哼,我看這可不一定。”
夏禹也是一臉鄙夷的看著他,兩人之間的氣氛越加詭異了起來。
“嗯?”
忽然,楚空轉頭看向韓雷,察覺到他的氣息變得有些浮躁。
此時,韓雷的胸膛在微微起伏著,那魁梧的身軀竟開始給人一種壓迫感,目光死死的盯著陳森後方的一位短發青年。
那短發青年仿佛也察覺到了韓雷的目光,在看到韓雷後先是微微一怔,隨即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呼!”
韓雷見那個人在對自己笑,雙拳依然緊握了起來,眼中盡是憤怒。
就在韓雷要不顧一切的衝過去將那人撕碎時,卻發現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臂,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就見楚空正看著自己,那雙眼睛極為明亮,仿佛能看透自己的內心。
楚空淡笑著說道:“一切都有夏前輩在,你就不用急著做出頭鳥了。”
韓雷身體猛地一顫,能察覺到手臂上傳來了劇烈的疼痛,而這種疼痛也在迅速取代心中的憤怒,整個人頓時冷靜了下來。
“好。”
韓雷感激的看了楚空一眼,知道楚空已經看出了什麽來,但卻有意的在幫自己隱瞞。
楚空見狀笑了笑,鬆開了那隻右手,心中不禁猜想這韓雷跟那短發青年有什麽恩怨。
“好啊,既然你不服,那我們賭一場如何?”
突然,陳森也不知被夏禹說了什麽,滿臉陰冷的低喝出聲。
夏禹目光一閃,怡然不懼的冷笑道:“可以,那我們各派出一人,一場定輸贏,不如再來點彩頭如何?”
“什麽彩頭?”
陳森見夏禹這麽自信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起疑,但一想到自己這邊的底牌,便又安穩了下來。
夏禹臉上露出了令人難以捉摸的笑容,看著他的眼睛道:“你我都有一個天池淬煉的名額,不如就賭上這個吧!”
天池?
在場所有人都為之疑惑。
但陳森聞言臉色卻驟然一變,像是沒料到夏禹會玩的這麽大,想也不知想到了什麽,猛地一咬牙道:“好!”
兩人達成共識後,相互對視著走到了一邊,在中間騰出一大片場地。
此舉也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關注,在猜到了他們的身份後,紛紛饒有興趣的駐足觀看。
“牧野,你上!”
陳森指著一個人道。
這時,楚空微微一怔,對方走出來的人,竟然就是在剛才與韓雷對視的短發青年!
“楚空,去跟他切磋切磋吧。”
還未等楚空多想,夏禹便冷笑著說了一聲。
在他看來,派出白羽飛等人在外之後,柳若水固然潛力無限,但楚空卻更能給他一種可靠的感覺。
“是。”
楚空完全能看到韓雷臉上那份不甘的表情,但這個時候也不好反駁夏禹,隻能應了一聲向前走了過去。
“這位兄弟,我叫牧野,請多多指教了。”牧野對楚空抱了抱拳,但卻滿是玩味的看著他,一副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裏的樣子。
楚空仿佛沒有看到他的神色那般,灑然的笑了笑道:“你也聽到了,我叫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