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想好了,天池名額可是極為重要。”
船艙的某個房間裏,陳森笑容滿麵的看著楚空,那表情讓人很是厭惡。
牧野也是笑容玩味的站在那裏,還真沒料到這楚空會為了夏禹的顏麵,放棄已經到手的天池名額,不知該說這家夥是傻,還是太重情義。
楚空對陳森微微一禮,臉色誠懇的道:“陳前輩,夏前輩對我有知遇之恩,我跟韓雷的關係也不錯,這次隻是一個誤會,還望高抬貴手。”
“好說好說。”
陳森哈哈笑了一聲,手掌一翻便拿出一張紙來,用靈力向楚空拋了過去後,意味深長的道:“在這上麵畫押,證明你放棄了剛贏來的天池名額,我便去跟秀才好好說說,不僅能讓那個韓雷繼續前往天靈學院,還可以讓他免除牢獄的責罰。”
楚空拿著那張紙看了一眼,上麵寫著諸如甘願放棄天池名額,並且代表夏禹的一眾學生向陳森這邊的所有人道歉雲雲,侮辱性極為明顯。
“好,我簽。”
楚空臉上沒有任何異色,很幹脆的點了點頭。
這下,反倒是陳森和牧野摸不到頭腦了,原本他們還以為這楚空會勃然大怒,畢竟他也是一個年輕人,年輕人就應該犯年輕人的錯誤,他為何能如此淡定?!
“但是前輩,夏前輩說您小心思特別多,我這邊畫押了,您能不能在上麵寫出,保證不再追究韓雷,而那件事也隻是年輕人之間的誤會?”忽然,楚空一本正經的跟陳森說了一句,手指輕輕一彈,那張紙就飛了回去。
陳森臉色一沉,將紙張接過來後,重新審視了楚空一番,隨即失笑道:“好好好。”
他發現這個楚空還是有點腦子的,但他費這麽大周折就是想將天池名額給收回來,那韓雷放了又能如何?
隨即,他在拇指上逼出些許鮮血,按在了那張紙上,笑吟吟的扔給楚空道:“畫吧。”
一時間,牧野不由用緊張的目光盯著楚空,生怕他再生出什麽鬼心思。
而楚空也很幹脆,動作利落的在上麵畫押,隨即還對陳森和牧野笑了笑。
但就是這個笑容,讓陳森和牧野心中猛地一跳。
“嘭!”
突然,楚空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塊布條,狠狠的與那張白紙撞到一起,隨即就見白紙上的字跡和手印都複製到了那張布條上。
“前輩,你我各持一份,這才有道理,我就先回去等前輩的好消息了!”
楚空迅速將布條收好後,對陳森笑著將白紙扔了回去,轉身就走。
陳森沒有接住那張白紙,他臉色陰冷的可怕,知道自己是被算計了,更沒想到那小子竟會掌握了那種小技巧。
被他拿走了一份倒也沒什麽,但以後就無法輕易的對夏禹那些弟子下手了,否則一旦將布條拿出來,那屎盆子絕對會扣在自己身上!
“前輩……”
牧野也是察覺到了一些東西,有些忐忑的看向陳森。
“滾!”
陳森低吼了一聲,看向他的目光猶如要吃了他一樣。
……
“混賬!”
夏禹怒罵一聲,將那隻珍貴的杯子摔個粉碎,盯著楚空和韓雷不知該說什麽好。
楚空無視濺到自己身上的茶水,淡笑著道:“前輩,承認輸了這一局又有何妨?”
韓雷剛剛被放出來,樣子看上去狼狽不已,低著頭對夏禹說道:“前輩,這次錯在我,是我太蠢了。”
夏禹沒有理會韓雷,正死死盯著楚空的眼睛,他的胸膛在劇烈起伏,近乎低吼著說道:“你知道一旦進入天池會有多少好處嗎?那簡直是別人做夢都得不來的東西,能讓你整個身體都發生翻天覆地的蛻變,未來成就不可限量,你就這麽給放棄了?!”
楚空笑了笑沒有說話,臉上完全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而韓雷卻是身體一顫,艱難的轉頭看了一眼楚空,隨即默默的低下頭去,雙拳依然緊握了起來。
如果那個天池名額那麽重要,大哥卻如此輕易的放棄,他現在又這麽淡然,這份心胸所蘊含的格局到底有多大?!
大哥又是從哪來的自信?!
“滾!”
夏禹見楚空又是一副俯首帖耳的樣子,氣的忍不住大手一揮,將他們趕出去。
於公,他不希望楚空將天池名額交出去,那東西對年輕人來說太重要了!
於私,他很想讓楚空交出那道名額,畢竟自己挑選的人被趕下船,對自己的名聲也會有很大影響。
而真正讓他生氣的是,自己根本掌控不了楚空,這小子每次也都要先斬後奏!
韓雷張了張口正準備說什麽,就見楚空拉了他的衣袖,給他使了個眼色,心中便歎了口氣,跟楚空轉身離開。
走出夏禹的房間,就見到白羽飛等人一臉緊張的看著他們,顯然剛才夏禹的那聲怒喝被聽到了。
楚空對他們說道:“沒事了。”
白羽飛一眾立馬就鬆了口氣,紛紛感激的對楚空行了一禮,知道這件事如果沒有楚空,韓雷就徹底完了。
“大哥,你是怎麽讓陳森那邊鬆口的?”王長空好奇的問道。
朱青眼中光芒一閃,他也覺得陳森那邊可不是這麽好說話的,恐怕楚空是付出了一些代價。
韓雷見楚空不說話,張口欲言卻又被楚空製止了,便聽楚空笑道:“沒什麽,就是過去道了個歉而已,以後千萬不要忘記船上的規矩才是,有什麽賬到了天靈學院再與他們清算。”
眾人聞言臉色沉重的點頭,都察覺到了這件事沒有楚空說的那麽簡單。
這時,楚空看了花子虛一眼,說道:“你們都先回去吧,子虛跟我來一趟,我們合力為韓雷療傷。”
“好。”
白羽飛等人都知道韓雷受傷不輕,又被拖了這麽久,必須要快些治療。
等他們走後,韓雷臉色堅決的對楚空說道:“大哥,讓子虛為我療傷就好,我已經沒有臉再繼續麻煩你了。”
楚空笑著搖了搖頭,又瞥了花子虛一眼後,拍了拍韓雷的肩膀,笑道:“他們布下的局我輸了,那我布下的局,他們是否能破?好戲才剛剛開始,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韓雷眼中精光爆閃,猛地一抱拳,沉聲說道:“任由大哥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