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她有喜了

百裏流疏領著輕塵回想起王府時,長歌也已醒了,正在藍蕊院等著他們兩個人呢,輕塵拿著雞血玉獻寶似的遞到娘親的麵前,小臉蛋上揚起得意的輕快。

“娘親,你看漂亮嗎?皇後娘娘賞的。”

長歌伸手接了過來,真的好漂亮啊,光滑水潤,冰涼如水,兩眼頓時放光,雙手一動放進自個的懷裏,輕塵睜大眼,有這麽無賴的女人嗎?立刻出聲抗議:“娘親,那是我的,我的?”

長歌斜睨了某小子一眼:“你的,你的就是我的,連你這小子還是我的呢,還敢跟我討價還價,一邊玩去。”擺明就是耍賴了,你能怎麽著吧。

輕塵一臉無語,有見過無恥的,可沒見過比娘更無恥的,竟然搶人家五歲小寶寶的東西,廳裏的人好笑的看著母子倆鬥法,百裏流疏一臉滿足的望著屋子裏的歡笑聲,以後他的生命中永遠隻有笑聲,再沒有孤寂冷漠。

“藍兒喜歡這些東西嗎?”百裏流疏大手一揮撈進懷裏,長歌立刻想起白天的事情,麵上立刻浮上潮紅,這男人也太無所禁忌了吧,用手去推他,可惜紋絲不動,隻好無奈又小聲的點頭:“是啊,寶貝誰不喜歡啊?”

“那回頭我送一些給你吧,”百裏流疏好笑的捏她的瓊鼻,這些東西他多得很,以後都送給她把玩,而他的寶貝就變成了懷中一個,霸道的吸取她身上的芳香,熟悉到骨子裏的味道。

“好啊,好啊,”長歌立刻高興的點頭,趴在人家的懷裏,還不忘衝邊上的小子得意的擠眉弄眼,怎麽樣?我會有很多東西的,氣死你臭小子。

歡樂的氣氛中,呂管家走進來,恭敬的開口詢問:“王爺,晚膳在哪裏用啊?”

百裏流疏點頭示意把桌椅安設在廳裏,難得這麽多人團聚在一起,心裏高興,吩咐了呂管家好好擺一桌酒菜上來,呂管家應著飛快的下去準備,王府裏好久沒有這麽開心過了。

一時間小丫頭走進來安設桌椅,擺碗碟,上酒菜,很快設好一桌豐盛的酒菜,百裏流疏抱著長歌坐到首位上,長歌不依的立刻低吼:“我自己有腿,我要單坐。”堅決抗議和某人坐在一起用膳,可惜某人好像根本沒聽見,抬頭笑著招呼塵兒坐下來,少白等也坐到一邊,就連小鳳也坐下來,正好滿滿一桌子人,大家開動起來。

長歌伸手去拿筷子,卻被流疏擋了回來,不滿的抗議:“難道我不吃了?”

流疏寵溺的開口:“我伺候你啊,來,想吃什麽?這個乳鴿蒸蛋怎麽樣?”

長歌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某張俊逸到不像話的臉孔,他的意思不會是一整晚都要喂她吃東西吧,這會不會太過分了,而且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後勁陣陣發涼,她以後不會就要過這種三歲小孩子的日子吧,晃著流疏的膀子軟儂粘語的開口:“流疏,人家要自己吃啦。”

“乖,來,張嘴嚐嚐看,這可是襄親王府裏最拿手的菜,潤滑可口,入口即化。”長歌想抿緊嘴抗議來著,可惜抵擋不了那香噴噴的味道,早不由自主張嘴吃了進去。

“好好吃噢。”早忘了剛才堅決不吃的事情了,大力的猛點頭,飛快的一指:“流疏,還要吃,真的太好吃了。”

然後一整晚某男人一臉幸福陶醉的喂某女人用膳,自己是一口也沒吃,可惜人家愣是不覺得餓,他餓的是另一方麵,緊盯著那溢紅的小嘴,他先喂飽了她,再由她來喂飽他,這也很公平啊,賊賊的笑著。

一桌子的人看到快嘔死了,這男人有這麽誇張嗎?就算寵女人吧,也犯不著誇張到這地步吧,他們眼神相互掃視一下,女人就是可怕的毒藥,一定要嚴禁碰觸,一發而不可收拾,看這男人吧,現在已經向妻奴的方向邁進了。

晚膳後眾人在廳裏用茶,那流疏便抱著長歌離開,大咧咧的拋下一句:“各位自便,不陪了。”

輕塵早揮手示意他滾吧,看他那樣子他早胃抽了多少下了,天下男人的臉都被他丟光了,還一臉幸福感動呢,女人啊就是禍水,雖然那個禍水是他的老娘。

長歌見百裏流疏抱著她往聽雨軒走去,還以為他走錯了,忙出聲提醒他:“走錯了,藍蕊軒在那邊。”流疏把臉伏在她的脖子上,柔聲開口,那聲音像包了蜜糖一樣甜:“以後你就住在聽雨軒裏,我們很快就會成親了,母後已經同意了。”

“噢,”長歌伸手摟著他的脖子,聞著他身上花草的芳香,沒想到這個真皇後竟然這麽快就同意了,沒來由得伏進他的懷裏,聽著他心跳加速的聲音,喘氣聲微重,不由得疑惑的想著,他不會是又想?人家不要啦,這身子早軟到不行了。

“流疏,你晚上什麽東西還沒吃呢?”某人心裏小鹿亂跳,趕緊找話題。

百裏流疏邪魅的一笑,貼著她的耳內吐氣:“有你這道菜就行了,保準吃得滿滿的。”說著一腳踢開房門,早撲到床塌上去了,長歌立刻發出一聲尖叫,人已經被壓倒了,雙手緊箍到頭頂上,絲毫不得動彈,完全成了待斬的小羊羔。

“流疏,”曖昧的軟語,嬌羞的臉蛋,不斷掙紮的身軀,幽幽的女主體香,還等什麽呢,男人早已血脈噴張了,俯下身子化身為一頭色狼,引發出天雷地火。

香甜的吻,糾纏不休的愛戀,滿室的纏綿,旖旎無限,輕輕的嬌吟,燭光搖曳,男人粗重喜悅的吼叫,交織著滿足和狂喜,愛一路延伸下去,無數次的廝纏,直至她軟軟的哀求著,疏,人家不要了,然後昏睡了過去。

輕聞著她的額,潔白光滑的纖背上,留下他無數的吻痕,他專屬的印記,輕輕的滑過去,溫柔的印上,他又燃燒了起來,強行壓抑著自己,柔弱的她怎能禁得起他的索取,好在他們有的是一輩子的時間,伸出手樓進懷裏。

“藍兒,我愛你,永遠,一輩子。”

睡夢中的女人好似習慣了他的懷抱,那般自然的蜷縮進去,天衣無縫的契合,她是他的,原來愛是這麽簡單的事情。

半夜,深睡的人猛然睜開一雙眼眸,屋子外響起輕細的腳步聲,走到門外停住,開口說話:“爺,不好了,地牢裏的那個女人被劫了。”

百裏流疏暗叫一聲,自己竟然大意了,明知道那個女人背後還有獨孤桀,卻因為藍兒回來而把這件事情給忘了,緩緩的抽出自己的膀子,輕手輕腳穿衣走出寢室。

月光映射下,紅袖一聲紅衣立在門外,臉色如冰霜一樣的寒,見到百裏流疏走了出來,恭敬的垂首:“爺,現在怎麽辦?”

百裏流疏冷眉一睇,挑起唇角:“先去地牢中開口再說,走吧。”身形一閃飛快的往外麵走去,小心的掩好門。

地牢門前,燈籠高掛,輕塵已經領著三個少年站在牢門前候著了,一見到百裏流疏,忙點了一下頭,跟著他的身後一起往地牢裏走去,地牢裏幾個守牢的牢卒已經被救醒了,歪坐在一邊,顯然都傷得不輕,看出來人下手一點也不留情,百裏流疏走進去,隻見關押雲姬的牢門被生生劈了開來,可見來人功夫十分了得。

百裏流疏的唇角掛著冷魅的笑容,回身往外走去,經過牢卒身邊時查看了一下他們的傷勢,並無大礙,領著一幫人回身往府裏走去,回到廳裏,坐下來望向輕塵,眼眸中若有所思。

“怎麽了?莫非你知道是誰劫了那女人不成?”輕塵奇怪的開口問,這男人看來知道是誰劫了地牢,難道真的是自己那個名義上的爹爹,他也太猛了吧,竟然和雲姬那種女人搞到一起去,莫非整件事情都是他策劃的,想讓雲姬搞定百裏流疏,那娘就可以回到他的身邊。

這男人腦子純屬有病,娘是不愛他,哪裏是因為別的什麽啊,如果有愛,哪裏會離開他啊,就算百裏流疏不能和娘在一起,也不代表她就會回到他的身邊啊。

“獨孤王爺?這一整套事情,我相信都是他搞出來的,再沒有其他人了?現在他把雲姬劫出去,那個女人接下來還不知做些什麽呢?所以我們要想辦法才行,要不然雲霓一定會被他們搞得烏七八糟的。”

百裏流疏的漆黑的眼眸高深莫測的盯著遠處的一個亮點,這男人太可惡了,還有那個玉璽不知是不是他盜走的,還是塵兒的手腳呢?

“塵兒,你老實告訴我,我們雲霓的玉璽是不是你盜走的,如果不是你,就是那個男人盜走的了。”

輕塵一聽百裏流疏的話,小臉兒一暗,尷尬的撓撓頭,嘟起小嘴兒:“好啦,是我拿的啦,誰讓你先前對人家娘親不好來著,我是實在氣不過才會去盜了那東西,真不知道你們緊張啥,不就是塊破玉嗎?”

輕塵說完,掉頭吩咐一邊立著的少白:“去把玉璽拿來給他吧?”

少白點了一下頭應了一聲:“是的,公子。”身子一退往外走去,很快從隨身的行李中取來玉璽,遞到百裏流疏手裏。

百裏流疏接過玉璽,沒錯,確實是雲霓的傳國玉璽,這小子也太能玩了,連這種東西都可以偷來玩,掉頭遞到貼身侍衛風的手上,他決定立刻進宮把玉璽交到父皇手裏去,二來把雲姬被劫的事情稟抱給父皇。

輕塵眼見著百裏流疏站起身來,暗自下定了決心似的站起身來,冷靜的開口:“流疏,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流疏回身迎著燭火靜立著,等候這小子開口,他一定動了惻隱之心,那個男人到底是他的爹爹不是嗎?

“請不要說出他來好嗎?他隻是因愛生恨,我會幫你把他送到天諾去的,隻是別傷害他,也不要和天諾為敵,因為百姓不想經曆戰爭,會使很多人流離失所的。”

如果皇上知道天諾的王爺到雲霓搞出這麽多的事情,那麽一定會出兵天諾,到時候兩國兵戎相見,最苦的還是那些百姓,他們一定會成為戰爭的犧牲品。

百裏流疏思考了一下,點頭答應了輕塵,是的,如果父皇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會出兵天諾,到時候戰爭會毀壞無數的家園的,何況那是塵兒的爹爹,如果傷害了他,以後他們的生活中將永遠也擺脫不了他。

“好,我答應你。”百裏流疏點了一下頭,飛快的往大廳外麵走去,身後的侍衛捧著玉璽,緊跟著他的身後往外走去,一起進宮去見皇上,皇上半夜被驚動了,知道玉璽找回來了,精神一下子好了好幾倍,忙文流疏玉璽在哪裏找到的,流疏自然不好說出輕塵來,便想了個借口,說是派人出去找回來的,可是那刺客跑了,皇上見玉璽回來了,一時也不去追問其他的事情。

百裏流疏又稟報了雲姬被劫走的事情,皇上聽了心內暗驚,那女人整出那麽多事情來,現在竟然跑了,這後果不堪設想啊,立刻命百裏流疏天一亮,和南安王北辰王立刻拿出一個主張,準備隨時對付這個女人,要不然雲霓隻怕就被她搞得烏煙瘴氣的。

百裏流疏點頭應命,天一亮,太監立刻去南安王府和北辰王府宣旨,那百裏流浩和百裏流冰不知又出啥事了,早膳都沒用急急忙忙趕到皇宮裏,才知道雲姬那個妖孽竟然跑了,這可惡的賤女人。

皇後娘娘坐在鳳榻上,臉色焦急的望著下麵的兒子:“皇兒,我雲霓可一直是四季如春的世外桃源之邦,千萬不能讓那個女人給毀了啊,你們一定要盡快想出一個對策來,我相信那個女人決不會善罷甘休的。”

“是,母後,兒臣認為現在立刻挨家挨戶的搜查。”大皇子南安王跪下請示,百裏流疏立刻反對:“兒臣認為不可,千萬不能驚動百姓了,兒臣的意思是,以靜製動,那女人既然出去了,她一定會有一番動作的,她在暗出,我們在明處,根本不知她藏在什麽地方,隻能等她出手,隻要她一動,我們就可以出其不意的擒下她,但是不能驚動百姓了,要不然定會引起恐慌的。”

百裏流疏的話立刻得到北辰王的讚同:“兒臣認為二皇兄的話言之有理。”

皇上和皇後娘娘相識一眼,彼此點了一下頭,流疏越來越睿智了,此法可行,千萬不能驚動百姓,若是驚動了百姓必然引起恐慌,就是別的國家也會乘機侵占的。

“好,就依流疏所言吧,現在我們隻有等了,等她動手再做打算,你們都做好準備吧,隻要她一露頭,我們一定要給她一個措手不及。”

“是,兒臣知道了。”三個人異口同聲的開口。

想起王府的後花園裏不時傳來開心的大笑聲,空曠的草地上,幾個女人正在放風箏,領頭的正是藍長歌,奔跑在最前麵,牽著長長的絲線,天空中飄著一隻色彩斑斕的大蝴蝶,在半空中飛過,長歌飛快的奔跑著,一路嬌笑,身後跟著小鳳還有藍蕊院裏的幾個丫頭,幾個人尖叫著往前跑,不時是傳來大笑聲。

百裏流疏一回府就尋著聲音找了過來,見遠處的人兒正玩得不亦樂呼,靜靜的立在樹蔭下等候,藍兒的小臉蛋跑得紅撲撲的,她最近幾天的臉色總是不太好,好像還不太想吃東西,難道今日開心點,就讓她完會兒吧。

不知她是不是病了?心裏擔憂的想著。最近幾天自己忙著找那個女人和獨孤王爺,就連塵兒也領著人出去尋找,可那些人就像失蹤了一般。

百裏流疏正想得愣神,遠處傳來驚呼聲:“藍姑娘,你怎麽了?怎麽了?”

百裏流疏一抬頭,遠方的身影摔倒在地上,心下一驚,身影一動,人已奔到她的身邊,伸出手樓進懷裏,隻見她的小臉蛋溢著汗水,竟然昏迷了過去,趕緊抱著奔回前麵的,離老遠便大叫了起來、“禦醫?禦醫?快來。”人已落到聽雨軒,把她小心放在床榻上,蓋好薄被,焦急的等候禦醫過來,一會兒功夫,呂管家領著人過來,百裏流疏冷硬的催促:“快點,看看她好好的怎麽會昏了呢?”

禦醫坐到床榻前,放下藥箱,伸出手給她號脈,隻一會兒功夫,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花白的胡子,笑眯眯的其身對著百裏流疏打了一個恭:“恭喜王爺了,這位姑娘有喜了。”

“什麽?”狂喜淹沒了他,大手緊抓著老禦醫的手,激動得臉都紅了:“你說藍兒有喜了,她有喜了。”

禦醫點了一下頭,王爺抓得他好疼啊,這也太激動了吧,忙點了點頭:“是的,她是喜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