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子大戰卷 026聰明小妾

夫人鑽狗洞的事像一陣風似的在王府裏飄過,自然也傳到了獨狐桀的耳朵裏,獨狐桀端坐在書房裏一臉冰炭黑,冷瞪著下首站著的夏管家:“那女人呢?”

夏總管恭敬的回話:“夫人回去換衣服了,”一說到這句話,夏總管的老臉上便綻出一朵笑花來,他是想到夫人鑽狗洞的滑稽畫麵了,倒是有趣得緊,如果當時王爺瞧見了隻怕也會大笑的。

“她有膽子鑽狗洞,怎麽還用得著去換衣服,”獨狐桀氣恨恨的說著,想到一個堂堂的夫人竟然鑽狗洞,這種事除了那個女人,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了。

夏總管一看王爺生氣了,忙收斂起自已的笑臉,他可不敢在老虎頭上撒野,這整個王府裏除了夫人,恐怕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獨狐桀一徑冷著臉,低下頭整理手裏的卷宗,他那個皇兄可是會充分利用人才的,偏就分布了很多原該皇上做的事給他這個皇弟,還美其名,共同分擔國事,可看看外人誰不誇皇兄是個英明果斷的皇上,卻誰知大部分的卷宗都是他在做,他那個老大隻要坐在金鸞殿上動動口就好了,真不知誰比較苦。

王爺不說話,夏總管也不敢開口,書房裏一下子陷入寂靜無聲,就在這時屋子外麵響起了藍長歌的聲音。

“王爺在書房裏很忙吧,我看還是呆會兒過來吧,”

劍影和刀光兩個一閃身擋住了藍長歌的去路,身為王爺的貼身侍衛,身手一流,人品也是一流,哪裏就讓藍長歌脫了身。

“夫人,請吧,王爺在書房裏等著夫人呢?”劍影做了個請的勢姿,長歌想和他打個商量來著,她和那個男人沒話可說,笑得一臉諂媚,可惜她的話還未開口呢,書房裏傳出一聲冷喝。

“滾進來,”

藍長歌一聽這腔口,感情這位爺今天心情不好,她現在進去不是撞在槍口上嗎?老天啊,為什麽每次我都這麽倒黴,而且這個死男人有什麽不開心的,她可要娶如花美妾了,不應該睡著笑醒嗎?腳步艱難的一點一點往前移,比一隻螞蟻走路快不了多少,刀光和劍影互視了一眼,飛快的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長歌的身子往書房走去,推開門把長歌扔進去。

長歌氣得回瞪兩個木頭一眼,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和他們那個王爺差不多,虧她先前還認為他們人品一流呢,收回。

藍長歌移步走過去,夏總管衝著長歌點了一下頭,走了出去,書房裏隻剩下王爺和長歌兩個人,獨狐桀隻顧著忙碌手裏的東西,根本不看長歌,長歌幹笑一聲:“既然王爺這麽忙碌,妾身還是改日再來吧。”

“你試試看,看那雙美腿可還能保住?”陰森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氣得藍長歌停住步子,回身怒目回視。

“妾身是看王爺忙碌才回避的,”

獨狐桀並不理長歌的抱怨,隻抬起頭,放下手裏的狼毫,,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聽說堂堂的義親王夫人下午竟然鑽了狗洞,不知你該怎麽解釋這件事?”

藍長歌一聽,這男人該死的提這件丟臉的事幹嘛,難道找她來就是為了糗她嗎?好吧,她是很蠢啦,都是獨狐輕塵這個混小子害的。

“王爺,妾身隻是和小鳳打賭,妾身能夠鑽出去而已,沒想到讓人給看見,有失大雅了,妾身知道錯了,給王爺丟臉了,”藍長歌想起兒子的話,一遇到事情就裝可憐,男人都吃這一套,要不然花纖月為什麽把這個死男人吃得死死的。

藍長歌輕鎖著籠煙眉,咬著小嘴兒,小鼻子一吸一吸的,頗有些楚楚可憐的味道。

獨狐桀望著下麵的女人,梨花如雨三分嬌,又比平常多了一種姿勢,他看得早不生氣了,若不是她那上下轉動的眼珠兒,他說不定都要把她抱在懷裏好好的疼惜一番了,隻是那狡詰的目光說明她在裝,不過也不生氣,倒覺可愛,這女人留在她,也是生活中的一個樂子呢。

“如果你的眼睛不要上下亂竄,說不定本王還真相信你了,下次再裝時請你更誠懇一點,要不然太假了,”

藍長歌聽著上麵調侃的聲音,抬頭對上獨狐桀的眸光,他的俊顏看上去鬆懈下來,這是不是表示警報過了,哇,萬歲,起身。

“妾身可以走了吧,”藍長歌的身子往後退,她可不想和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呆在一個屋子裏,搞不好呆會兒又有什麽狀況。

“我有事找你,”獨狐桀放低姿態,雖然他自認為是這樣,可長歌一點也感覺不到。

“王爺說吧,”長歌福了一下身子,緩緩走到一邊的雕花楠木椅上坐定,站了這麽會兒太累了。

“王妃要為本王?”獨狐桀停了一下,細看長歌的表情,奇怪的是他竟怕她反彈,或者怕她不反彈,哪一種都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王妃要為王爺再納一妾是嗎?妾身已經知道了,而且這種事不需要告訴妾身,妾身在王府裏身份卑微,隻求安安靜靜的過日子。”藍長歌接過獨狐桀的話,看他好像難以啟齒似的,有什麽不好說的,不就是想納妾嗎?既然都要納了還裝成那樣幹嘛,古人都這麽虛偽嗎?

“你不生氣?不阻攔?”獨狐桀咬牙,聲音有些冷硬,臉色可就不好看了。

藍長歌一臉的莫名其妙,阻止,我又不是不想活了,還敢去阻止你,不會是這位大爺想找我的麻煩,故意的吧。

“妾身絕對是真心的,舉雙手熱烈歡迎著那位妹妹的到來的,”長歌以為獨狐桀嫌她的態度不好,立刻臉帶微笑,語氣熱切的說著,卻誰知馬屁拍到馬腿上了,這句話把獨狐桀的怒氣提到了一個最高點,隻見那大爺,臉色扭曲,大手一揮身邊的一堆宗卷全部撒落地上。

藍長歌嚇了一跳,就說嘛,這男人正常不了幾分鍾,立刻規規矩矩跪了下來,一臉的委屈。

“王爺,妾身可沒有半點阻攔你的意思,你也犯不著氣成這樣吧,”

“你為什麽就不氣呢?是因為對本王不在乎嗎?如果在乎,怎麽可能不生氣呢?”獨狐桀身形一閃,提起長歌的身子,那張俊顏貼近長歌的麵前,狹長的眉蹙成蜈蚣,真夠恐怖的,長歌以為他又要打她了,嚇得趕緊閉起眼,縮緊頭:“又想打我了是不是?”語氣裏有幾分恐懼,獨狐桀心裏一顫,是他給她太多的傷害了嗎?大手輕撫上長歌的臉頰,以後本王絕不會再打你了,本王隻希望能得到你的心,你是本王唯一一個想要心的女子。

“好了,本王沒有想打你,”獨狐桀放開長歌的身子,旋身走回座椅上。

藍長歌鬆了一口氣,嚇死她了,雖然她有時候不怕死,可那也是氣極了,大多數時候她可是很愛惜生命的。

“你知道王府的分局,除了王妃的鳳閣,我的明月居,還有你的蘭香院是主人居住的院落,其他的都是下人房和客房,所以要從這三處騰出一處來安置新娶的小妾,”

獨狐桀把找藍長歌的目的說了一遍。

藍長歌飛快的動了一下小腦袋,這男人大概是想說。

鳳閣沒法動。

明月居沒法動。

看來隻有蘭香院可以動了,好吧,反正她早晚會走的,住客房就客房吧。

“我知道王爺的意思了,”藍長歌點了頭,不就是讓她搬出去嗎?行,她很大方,成全他們。

“喔,”獨狐桀抬頭,這女人不知又想到哪裏去了,如果她知道他的意思還不知道怎麽反彈呢?還會這麽氣閑神定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