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子大戰卷 046小妾最大

長歌望著百裏流疏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懷裏的兒子敲了一下娘親的腦袋:“娘親,你在發花癡了,人家早走遠了,還看?”

長歌不好意思的瞪了兒子一眼,美男誰不愛欣賞,養養眼也是好的,何況百裏流疏那種又溫柔又體貼的男人?

“你小子,就不能讓你娘我稍微的溫馨一下嗎?”

“人家早走啦,而且那家夥喜歡你,你還怕釣不到他嗎?”輕塵一副娘親不可救也的表情。

“好了,我們去看看小鳳吧,還有王妃不知怎麽樣了?”長歌抱起兒子往明月居而去,心裏倒有些擔憂起姓花的那個女人了,輕塵不屑的蹙眉:“誰知那女人是不是耍什麽心機?往柱子上撞,你看那個死男人嚇住了?這恐怕又是一出詭計,”

“她耍她的心機,我們又不會一輩子呆在這王府裏,關我們什麽事?塵兒,如果我們跟那個百裏流疏走,你看怎麽樣?“長歌心裏冒起美美的水泡,眨巴著眼睛問兒子,自已有點心動了,當然想巴著人家了。

“嗯,那個百裏皇子人倒是不錯,就是不知他對你究竟是一時的興趣呢,還是真的很愛你,如果是愛的話,當然可以跟他跑了,而且聽說雲霓很漂亮啊,”輕塵也來了興趣,目前看來隻能找個強大的對手依靠一下,才能離開王府,要不然還不知什麽時候才能離開呢?現在一看到獨狐桀那個死男人就生氣,搞什麽嘛,自已和娘親受了這麽大的驚嚇他不來安慰,那女人隨隨便便的碰一下柱子,早飛過去陪著了。

“真的嗎?四季如春的國家,不錯,”母子倆興高采烈的早把被嚇的事忘了,穿過遊廊,迎麵碰上夏管家,長歌忙招了招手問:“王妃怎麽樣了?”

夏管家詫異的望了長歌一眼,想不到夫人還關心王妃,而且王妃現在已經不是王府的正妃了,是府裏的一名小妾,而夫人是側妃,整個王府的女主人。

“回夫人,花夫人已經醒了過來,”管家恭敬的回了長歌,長歌聽了管家的回答,才想起花纖月已經被貶為妾了,那麽現在整個王府裏最大的就是自已了,因為自已是側妃。

“好,你去忙吧,”長歌揮手,抱起兒子掉頭往明月居而去。

“娘親,那個女人竟然沒死,我就說她不會輕易死嘛,一定是為了博取同情才自殺的,”輕塵不死心的嘀咕。

一大一小兩個人回了明月居,小鳳趴在床榻上一臉緊張的問:“夫人,怎麽樣了?王妃被抓起來了嗎?”

輕塵正惱火呢,冷哼:“抓什麽抓,又被她逃了,隻死了一個丫頭。”

“墨玉?”小鳳一愣,想不到那個囂張的丫頭原來是個忠心的奴才,和自已有得拚,小鳳看長歌抱著小王爺,掙紮著想挪下地,屁股沒法動,翹起兩條腿往榻邊挪啊挪的,長歌和輕塵看得撲哧一聲笑了,小鳳的樣子真好笑,長歌不解的說。

“小鳳,你要幹嘛,要如廁嗎?”

小鳳忙搖頭,臉紅紅的:“奴婢想起來伺候夫人,”

長歌一手抱著兒子,一手按下她的身子:“好了,你也別動了,我不需要你伺候,等你養好了身子,再伺候我吧,”奶娘走進來示意:“小王爺該吃奶了?”

話說小輕塵吃的可不是奶娘的奶噢,他才不會去吃那個老女人的奶,他吃的是牛奶,為了小王爺的牛奶,府裏還派了兩個人專門養了一隻奶牛,每天把新鮮的牛奶擠下來,放在蒸籠裏高溫蒸過,然後給小輕塵吃的,雖然這現擠的牛奶有夠腥的,可是好過喝那個老女人的奶,這是輕塵偷偷和娘親說的。

“好,你把塵兒帶下去吧,”長歌示意奶娘把輕塵帶下去,小鳳現在成了重病患了,平時都是她伺候自已,今天自已也伺候她一回吧,長歌吩咐明月居裏小丫頭把早膳準備好端上來,一時間有擺桌椅的,又有上菜的,就安設在小鳳的房裏。

長歌喂小鳳吃飯,小鳳哪裏敢吃,一個翻身想自已起來,卻牽動了傷口,疼得冷汗直冒,長歌責怪了她一下,重新扶好她的身子:“好了,你就乖乖的張嘴吧,夫人喂你吃飯,可是千年難遇一回的事,錯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一匙湯已到小鳳的嘴邊,小鳳忙張嘴喝下去,心裏感動得就是現在夫人叫她去死,她的眉頭都不會皺一下,自已從小賣身在王府裏,從沒有人這般對待她,夫人真的當她是姐妹般的疼惜。

小鳳在感動中用過早膳,長歌因胃口不太好,便命人把碗筷等撤了下去。

鳳閣裏,獨狐桀一直陪著花纖月,花纖月已經醒了過來,但是整個人好像變了,默不作聲,並沒有因為獨狐桀的陪伴而沾沾自喜,相反的她對生命失去了希望,想到墨玉的死,都是因為她,爹爹和兄長的失望的臉反複在腦海裏翻轉,一切都因為一個愛字,這個男人已經毀了她心中的愛,現在她心如死灰,冷淡的望著守著床榻邊的男人。

“月兒,你怎麽樣了?頭好些了嗎?”獨狐桀焦慮的問花纖月,她醒來後好像有一些不一樣了,以往柔媚的笑再也不見了,有的隻是冷淡,獨狐桀知道自已傷了這個女人,心內愧疚,她頭上圍著的白紗仍有血漬溢出來,像盛開的血蓮,妖美而絕豔。

“妾身沒事,王爺不要自責,這都是妾身自作自受,那個殺手是妾身安排的,從今日起妾身將吃齋念佛,超度自已的靈魂,超度墨玉能投生到好人家去,”花纖月的聲音幽幽的透著淺淺的寒氣,精致的臉上毫無表情,唇因為失去了血色,慘白的微顫著。

獨狐桀其實早知道那些殺手是花纖月派的,隻因為長歌沒事,所以他不想計較,現在他實在不知該怎麽安慰這個女人,他身為一個男人好像很失敗,傷害了身邊的每一個女人,花纖月,還有長歌,現在又娶了一個小妾柳舞兒,隻怕他又要有負於那個柳舞兒了。

“月兒,本王答應給你一個孩子,本王一定會做到的,以往本王曾答應你很多事都沒有實現,這一次再也不會了,”獨狐桀低沉著嗓音,冷冽的開口,這次他一定會給她一個孩子。

花纖月搖頭苦笑:“王爺,不需要了,從此後妾身將青燈古佛長伴,你不要再傷害舞兒妹妹了,從此後再不要傷害別人了,”

獨狐桀摟過花纖月的身子,語氣悲涼,他和月兒做夫妻的五年來,一直相敬如賓,雖沒有別人所說的生死大愛,可那夫妻之情仍是實在的:“月兒,都是本王不好,讓你受苦了,本王愛上了別的女人,是本王有負於你。”

一聲愛上別的女人,還是讓花纖月的身子顫抖起來,心很疼的抽搐了起來,身子被他晃得快嘔吐了,她還來不及阻止他,早有一個身影飛快的衝過來把她搶了過去。

“獨狐桀,你瘋了不成,我妹妹怎麽能讓你這麽搖來晃去的?”花祁寒放下妹妹的身子,雙眸柔得像水草,唇角勾出溫柔的笑花:“月兒,你怎麽樣了?等你好了,哥哥把你接回花家去吧。”

花纖月搖頭,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哥哥:“對不起,都是月兒讓你們丟臉了,我隻是被嫉妒蒙蔽了雙眼,哥哥,你會原諒妹妹嗎?”

花祁寒心疼的點頭:“你永遠是哥哥的好妹妹,小時候月兒是最善良的一個人,也許是因為愛上一個人的原因,才會把自已變得不堪吧,以後該學著的是放下。”

花纖月歎息,哥哥說的真好,她該學著的是放下。

獨狐桀想到這個愛著自已的女人要學著放下,是不是也要放開他呢,心內一陣酸疼,為什麽他還有疼痛?一日夫妻百裏恩,何況他和花纖月五年的恩愛夫妻,在長歌沒生孩子前,他們一直是彼此相敬如賓的,自從長歌生養了輕塵以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獨狐桀走到床榻前向花家兄妹倆道歉:“月兒,對不起?是本王的錯。”

花祁寒想到妹妹所遭受的一切,哪裏還管獨狐桀是不是個王爺,憤怒的一拳打在獨狐桀的胸前:“都是你毀了我的妹妹,當初你明明說要好好對她的。”

獨狐桀不還手,這是他欠花家的,花纖月費力的半撐起身子拉住哥哥的手。

“好了,哥哥,一切都過去了,你也別生氣了,以後我會好好活著的。”

花纖月勸止住了哥哥,掉轉頭輕聲對獨狐桀說:“王爺去有事吧,我想讓哥哥陪我一會兒好嗎?”

獨狐桀哪裏能說不好,點頭,臨走前給花纖月掖了掖被角,動作親昵,花祁寒看得差點吐血,你有這麽疼愛自個兒的妹妹嗎?如果真的如此疼愛她,又怎麽會如此傷害她而不自知呢?

“那月兒和哥哥好好聊聊,本王過後再來看你吧,”

花纖月點頭,獨狐桀走了出去,等他一出去,花祁寒拉了張椅子坐到妹妹的床榻邊伴著妹妹說話兒。

“哥哥,對不起,我對不起花家,以後我再也不會了,”花纖月伸出手拉過哥哥的手,眼神如死灰般空洞,對生命沒有絲毫的留念,那張小臉蛋給過一夜的折騰,蒼白一片。

“沒事,哥哥相信月兒是真心悔過的,我們花家的人都是有擔當有骨氣的,哥哥知道你在眾人麵前沒有承認,是因為怕連累到花家,要不然你絕不會不承認的,”

知妹莫若兄,花祁寒知道妹妹是為了保全花家,才舍了墨玉,她的心裏一定很痛苦。

“以後我會吃齋念佛為墨玉超度,我希望她投生到一戶好人家去。”花纖月邊流淚邊開口,花祁寒看妹妹哭得傷心,用白手絹給妹妹擦幹眼淚:“一切都過去了,以後你和長歌還有小王爺好好相處吧。”

花纖月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