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寶寶是惡魔? 061 一個少年

一幫人高馬大的土匪隻覺得眼前白光一閃,一個三四歲的幼童立在他們麵前,肥胖的土匪頭子和手下麵麵相覷,然後發出誇張的笑聲,有幾個土匪甚至笑得東倒西歪的摟著肚子,抽著氣指著他們的老大叫喚。

“老大,你也太遜了,是不是最近被蒼浪山上的事嚇怕了,這麽一個小奶娃子,怕是還沒有斷奶呢?”

輕塵冷掃了眼前的一幫烏合之眾,可歎明明命不久矣,還如此不自知,可笑至極。

五師兄和六師兄也從樹上飄然而下,立在輕塵身邊,好笑的看著眼前的三四十個土匪,一點眼色都沒有,沒看到他們小師弟頭上快冒煙了,這表示他們要倒大黴了,他們還是替他們默哀一把吧。

那土匪頭子笑夠了,扛著大刀掉轉頭,臉上的橫肉直晃,罵罵咧咧的開口:“你個死小孩子竟然擋大爺的道,找死。”一言落,那大刀揮手而下,眼看著輕塵小小的身子便要分身兩段,可眾人根本沒看清是怎麽回事,那小身子瞬間沒了,飄到另一邊,讓大刀落了空,那土匪頭子眼看自己一刀落空,臉色難看,以為是小孩子僥幸逃脫,身形一動,再次第二次揮刀而下。

這一次輕塵惱火了,臉色一沉,身形一躍,淩空而站,飛起一腳踢掉那把大刀,另一隻腳踢上土匪的心口,隻見小小的腳下卻是力道剛勁,一腳下胖子隻覺自己心口悶熱,灼燙難受,哇的一口鮮血噴泄而下,翻身倒到地上,抬頭看眼前的小孩,一撩長衫氣定神閑地站在那裏,隻那雙眸閃著嗜血的殺氣,周身不怒而威,內斂的寒氣,此時三四十個土匪總算後知後覺的害怕了,扔了手裏的刀具,紛紛跪下來央求。“小爺饒命啊,下次再也不敢了。”

輕塵掀唇而妖媚地笑:“還有下次?那蒼浪山的土匪也是如此求饒的,可惜沒有一個走出那山峰。”

此話一出,所有土匪的臉色都慘白一片,想不到一百多個土匪竟然死在這名看上去才三四歲的奶娃手裏,看來今日難逃一死,還不如趕快跑呢,念頭一生,那些土匪爬起來就跑,輕塵隻冷笑一聲,一甩手那把彎月牙出手,淩冽的寒氣掃過,隻聽得刷刷的聲響過後,一個個土匪紛紛倒地,脖頸處一條細長的刀縫,雙眸恐懼的大睜著。

彎月寶牙,一件靈器,認主,靈活異常,刀出必見血,飲血而回,食惡人血,靈氣更大,食善人血,魔性更長,刀身長八寸,形如彎月,刀柄上嵌著一顆夜靈珠,晚上可以發出光亮,照如白晝。

輕塵一揚手,寶刀回到手裏,三十四個土匪已經沒有一個能開口了,現在隻剩下眼前的那個肥胖的土匪頭子了,隻見他恐懼的抖著雙唇,跪著的膝蓋不自禁的晃動著,竟然潮濕了一大片,原來是嚇得尿褲子了,輕塵不由得好笑的望著他,平常殺人如麻的土匪原來也怕死,彎月刀的刀鋒輕輕的**著那肥臉,那胖子哪裏還控製得住自己。

“大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一迭聲的哀求,連著磕頭,輕塵懶得去理他,隻掏出一顆藥丸塞進他的嘴裏,那胖子以為是毒藥,噢,一口氣抽了過去,其實輕塵給他服的根本不是毒藥,隻是一顆讓他全身麻麻的藥,等到有人發現他時,看人家怎麽處置他,如果說沒人發現他,也是他的造化。

五師兄和六師兄看了一眼遠處已經昏迷的少年,悄悄的央求著小師弟:“那個少年受傷了,要是不救他,肯定沒命了,救救他吧。”

“救他?”輕塵想了一下,自己確實需要一個奴仆,那就救他吧,示意貝貝去把那個人帶回去。

一早上的戰果倒還不錯,心裏舒暢多了,輕塵把少年帶回落霞穀,這落霞穀向來沒有外人進來過,因此雲聖衣有些不樂意,不過一看到小惡魔瞪過來的眼神,立馬陪著笑臉,連聲說好。

“我們塵兒真是善良啊,現在快變成大俠了。”這就是剛才不悅的師傅說的話。

周圍的弟子一臉不屑,切,這前後的也太大了吧。

輕塵把少年送到後院,長歌一看到有人受了這麽重的傷,立刻同情起來,和小鳳兩個人把受傷的人扶到裏間的軟榻上,並乘機誇獎了兒子一番。

“塵兒這次做的不錯,娘親很高興,以後就要多幫助別人。”

輕塵一點頭,得意的笑著,心裏想的卻是,這下就有人伺候我了,跟在他身後的六師兄無名翻著白眼,一臉不屑,如果小師弟早一點出手,人家根本不用受傷,卻偏等人家被打得半死了,他才悠哉的出手,而且若不是他們央著他,還不定把人家扔在哪呢,最關鍵的是現在他一定又想出了什麽事情,才會同意救這個少年,否則絕不可能這麽做的,一想到這個,兩個小師兄的頭皮就發麻,隻能暗自祈禱這個少年平安無事,自求多福吧。

長歌和小鳳兩個人脫了少年的衣服,露出肩部和胸前的傷口,血跡斑斑,因為拉扯著衣服牽動了他的傷口,昏迷中的他蹙緊眉輕輕的呻吟,長歌吩咐小鳳去打水來,自己仔細的打量這個少年,五官端正,皮膚白皙,身材比例均勻,長大了怕是個出色的男人,長歌正看得入神,小鳳把水打了來,兩個人一起動手給少年清洗傷口,消毒上藥,包紮傷口,最後總算整理好了,抬頭望向一邊看著的塵兒。

“塵兒怎麽不去練功啊?”

輕塵搖頭:“沒興趣,沒什麽可學的了,總是那一套,娘親什麽時候我們下山去,好不好?”抱住娘親的腿,人家就想下山去,山上的日子太無聊了。

長歌不讚同,她的醫術還沒有學好呢,怎麽能半途而廢呢,五師兄六師兄一聽說小師弟要下山去,哪裏願意他離開,趕緊的上前抱住輕塵。

“小師弟,你不要下山,你下山了,師傅一定又會開始他的魔鬼訓練了,你同情同情師兄吧。”

輕塵放開娘親的身子,斜睨著雙眼,小子,敢情你們不是因為舍不得我,而是怕師傅的魔鬼訓練,好樣的,看我以後還幫你們,臉色一冷,哼了一聲,兩師兄立馬鬆開手,規矩的站在一邊。

“師弟要去闖江湖,你們要感到高興,怎麽能拖我後腿呢?”邁著小八字步,走來走去的教訓兩師兄,長歌和小鳳相視而笑,不知為什麽這落霞穀裏的人都害怕兒子,她沒感覺到他有多可怕啊,(那是因為她兒子沒在她麵前表現出來,所以她不知道罷了。)

“娘?”輕塵又回身央求娘親,長歌凝眉想了一下,兒子既然堅持下山,再等她三個月就下山吧。

“那再給娘三個月好嗎?有些不明白的地方,娘想趁機請教雲大哥,”長歌叫雲天衣雲大哥,本來叫的是雲老伯,可惜那個自認還很年輕的老伯不同意,非要叫他雲大哥。

“嗯,那好吧,娘說的話要算數。”輕塵衝著娘親點頭,伸小手來和長歌拉勾,生怕娘親變卦,長歌好笑的依著他,兒子有時候十足的一個大人,有時候又像一個小孩子。

一大一小兩母子正在拉勾中,那邊床榻發出細微一聲響,屋子裏的人抬頭望過去,原來是睡在床榻上的少年醒了,睜開眼望向眼前的人,兩個長相秀美的女人和三個小孩子,一時間搞不清狀況,蹙緊劍眉,出聲問。

“我怎麽會在這裏?”聲音有些沙啞,長歌忙走到桌上倒杯水過來。

五師兄和六師兄搶著說話:“是我們師弟救了你,現在你沒事了?”

少年把目光移向被稱為師弟的小孩子,懷疑的皺眉,這麽小一個孩子竟然能救他,不太可能吧,那麽多土匪呢。把目光移向屋子裏長得柔美的女人,開口問:“這是怎麽回事?”

“是我兒子救了你,”長歌回答他的問題,示意小鳳扶起他的身子,小鳳走過去扶少年坐起來,拿一床薄被墊在他的背後,長歌把水遞到他的嘴邊,少年喝了幾口。

他顯然有些受驚了,對於這女人說的話他沒有懷疑的理由,自己竟真的是這小不點大的孩子所救,那麽他可真是個奇人,忙掙紮著欲下床叩謝救命恩人,長歌伸手示意他坐好。

“好了,你就別動了,救人性命是理所當然的事,舉手之勞你不必過分記掛。”

輕塵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眨動著,蝶翅似的睫毛上下跳動,看上去十足一個可愛的小孩子,嘟起嘴,這人是他救的,為什麽他都說不上話呢。

“娘?”小孩子抗議,往前麵鑽,站在那少年的麵前,伸出手彈彈他身上的肌肉,還結實,再看長得還叫一個俊俏,總算沒白救,如果他能跟著自己才好呢,心裏盤算著,良久開口問。

“你叫什麽名字?”

少年忙開口:“我叫少白,林少白。”

“林少白?名字不錯,”輕塵忽悠的接著問:“你這是幹什麽去?”

林少白垂下頭,臉色有點羞赧,自己本來是想去江南參加武林大會的,誰知道竟然被山賊給傷了,這還能參加什麽武林大會啊,憑的讓人家笑話倒是真的,搖了搖頭。

“我從小沒有父母,在外麵流浪長大的,所以總是走南闖北的,居無定所,這次走到這個山下竟然遇到土匪,想不到那些土匪竟然都是好把式,被他們給傷了,看來還是要謝謝這位小哥了。”林少白望著輕塵抱拳,就差下地磕頭了,不過長歌堅持讓他睡在**。

“好了,你安心養傷吧,等你傷好了以後再下山吧。”長歌溫柔的叮嚀他,聽在林少白耳朵裏,真是如沐春風,孤寂的心好像一下子找到了海洋,癡癡的望著長歌,輕塵忙假假的咳嗽一下,借以提醒某人,林少白的臉色一紅,忙低下頭。

“我不知道要去哪裏。你們能不能收留我?”那低垂著的頭,緊攥成拳的雙手,可以感應到他的緊張,生怕被拒絕的不安。

長歌還沒說話,旁邊的輕塵早搶先一步開口:“好啊,好啊,以後你就跟著本少爺了,本少爺吃香喝辣的,都少不了你的。”

“真的?”林少白高興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還沒有坐著的自己高的小孩子,他說的話算嗎?

“塵兒?”

“師弟?”

幾個人同時叫喚,一起望向輕塵,不知他又要搞什麽名堂,這落霞穀裏不準留外人,他不是不知道啊,師傅最討厭留外人,輕塵一臉的不以為意:“安啦,各位我會想辦法的,你們不要擔心,隻是你要怎麽報答我收留你呢?”輕塵提出自己的問題。

“塵兒,救人是應該的,怎麽難想著讓人報答呢?”長歌不滿意兒子的態度,沉下臉來,一手拎起兒子的小膀子,讓他和自己直視,雙眸緊逼著他。

林少白立刻出聲阻止長歌的動作:“請放開小公子吧,以後他就是我主子了,少白的一條命是他救的,從今往後這條命就是小公子的了。”

林少白臉色嚴謹,鄭重其事,並不認為輕塵的做法有什麽不好,相反的敬佩這樣的人,雖然他是個小孩子,但是他願意為他效勞,他相信假以時日,他一定會有所作為的。

“娘,你看人家都同意了,快放我下來吧。”輕塵晃著身子,雖然娘親的力道不大,自己可以輕而易舉的下來,可是他不想和娘親之間用武力解決,還是和平一點吧。

長歌無語,兒子瘋狂,這個被救的人也很瘋狂,竟然要跟著兒子鬼混,把小身子放到地上,轉身去給林少白準備受傷的湯藥,屋子裏輕塵仍在不停地問林少白問題,五師兄和六師兄不時的插一句嘴。

小鳳走出來,笑著說勸解長歌:“好了,塵兒挺懂事的,你就隨便他怎麽樣吧。”

長歌拿著抓好的藥遞到小鳳手裏:“去給少白煎一碗,我最近要把一些不懂的問題整理一下,然後問雲大哥,塵兒剛才念叨著要下山去,我和他說了三個月後下山,你也準備準備,把需要的東西收拾一下吧。”

“下山?”小鳳一愣,小王爺怎麽想的,姐姐忘了以前的事情,如果下山,一定會想起來的,知道以前的事情會傷心的。

長歌已經走到一邊去整理藥草了,看小鳳還在愣神,忙開口提醒:“鳳兒,還不去煎藥,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林少白的傷休養了幾天便好了,等他的傷一好,輕塵又有事情做了,立刻開始訓練林少白,這一次比訓練貝貝時可嚴格多了,他的口頭憚是,人比虎耐操多了,製定了一份訓練計劃,包括讓他吃增長內力的丹藥,因此林少白的功夫可以用突飛猛進來形容,自從輕塵轉移了目標,貝貝的日子好過多了,沒事在太陽底下曬曬太陽,出去散散步,一隻虎到底活出尊嚴來了,雖然這是短暫的。

長歌除了精心研究藥草,其餘的時間依舊上山采藥,這山竟然在山上發現了一棵紅葉果,隻是這紅葉果還沒到成熟的時候,就在這一兩天,長歌告訴兒子,讓貝貝去守著,千萬不能讓山林裏的野獸給糟蹋了,如果是給人食了,倒還能救人,給野獸糟蹋可就可惜了,因此貝貝這兩天的任務就是守著紅葉果。

兩天後,長歌領著小鳳上山,離很遠就聽到貝貝生氣的怒吼聲,震得林子裏地動山搖,鳥雀皆無,長歌一聽就知道前麵有人,施展身影飛快的移步過去,隻見一個迅疾的影子展開淩厲的身形向貝貝撲過去,而貝貝不避不閃,眼看就要傷亡於那個人的掌下,長歌嬌喝一聲。

“住手!”

那手掌當空掐斷,硬生生的換了一個方向,隻聽得大石碎裂的聲音,如果這一掌是擊在貝貝身上,隻怕它早就沒命了,長歌惱怒的瞪眼望去。

隻見懸崖邊立著一個俊挺的男子,這男子長得劍眉斜飛入鬢,眼如星辰,漆黑得如一汪深潭,仿佛潭底有強大的引力,使人不敢逼視,周身冷硬淩寒之氣,身著一件藏青色的長袍,長歌不敢直視人家的眼睛,隻滑過他的臉望著他手裏的東西,紅葉果,原來這男子是為了紅葉果,這紅葉果本來就是為了給人服用的,他又何必搶呢,差點傷了貝貝呢。

長歌嬌喝一聲:“貝貝,好了,回去吧,”隨著長歌的話聲落,貝貝飛快的往邊上一躍,虎影已經不見了。

那男子挑高冷硬的劍眉,開口,聲音出奇的冷:“這隻虎是你養的?”

長歌未置可否,臉色亦冷冷的,采摘了別人的東西,連個謝字都沒有,還擺出一臉誰欠了他八百萬的表情,惡寒,揚眉冷聲:“是我養的又怎麽樣,這紅葉果是野獸喜歡吃的東西,我怕糟蹋了,所以讓貝貝過來看護,想不到你得了東西,竟然還想傷害它,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