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我是側妃

長歌定定的望著眼前的男子,赫赫有名的義親王爺,她曾經聽那些小丫頭們談論過,聽說情深意重,因為側妃跳崖而亡,連納兩妾來紀念王妃,長歌一想到這個就好笑,不知道古代人的腦筋是不是有問題,明明是男人風流花心不說,還給他加上情深意重這樣的詞,這男人一看就是那種薄幸寡情之人,眼神不屑的掃過那張望著自己的鳳眸。

她可以肯定,自己確實忘記了什麽,或許自己就是那個跳崖的側妃吧,兒子和小鳳都瞞著她,是因為她曾經受過這個男人的傷害嗎?一定是兒子怕她記起以前的事傷心吧,卻不知自己並沒有那麽脆弱,好歹也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怎麽可能被一個小小的傷害擊倒呢,完全沒必要費這番心思。

“好了,王爺還是請回去吧。”輕塵冷著小臉蛋,他知道娘親已經知道自己失憶了,待會兒還不知怎麽和他算賬呢,還是快點打走這個男人吧,獨孤桀看著兒子和夫人都不願見到自己的神情,而且直接了當的攆他離開,一個堂堂王爺的尊嚴讓他難堪的沉著臉,可以想到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馬上舒展開眉頭,移步走到長歌的身邊。

“長歌,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一定會帶你回府的。”堅定不容抗拒的口氣,貪婪的望著眼前的嬌顏,知道她活著,感覺真是太好了,深吸了一口氣,磁性的嗓音中透著淺淺的溫暖。

“王爺,我失憶了,以後你不要再到這裏來的,長歌沒有那樣的福分做義親王妃,但願王爺好好珍惜身邊的人。”長歌好心的建議,聽說他的一個小妾懷孕了,既然娶了,就要好好的善待,千萬不要總是辜負身邊的人,總以為失去的是最好的,去不知能陪在身邊的才是有緣的。

獨孤桀聽著這樣淡然的拒絕,胸口抽搐的疼,心一寸一寸的涼,好像有人當頭澆了一盆水,是他整個人都清醒過來,失憶後的她都這樣抗拒他,如果有一天她恢複記憶了,那麽他是不是連站在這裏說話的權利都沒有了,他天之驕子的獨孤桀絕不容許生這樣的事情,誰也別想從他手上把她奪走,她本來就是他的妃,以前是以後更是。

“本王隻想守著你和塵兒兩個人,除了你們!”獨孤桀的金色錦袍上繡著一隻展翅高飛的鷹,映襯的他的麵容更加張狂,天地間唯我獨尊的剛強,霸道的絕不留餘地。

輕塵一聽他的話,小小精致的臉蛋嘲諷的閃過笑意,澄清如琉璃似的黑眸閃著璀璨的異光,唇角勾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義親王爺好難得的記性,夜夜笙歌,小妾進門,閑逛青樓,如果說你曾經有那麽一點機會的話,現在什麽也沒有了,所以一切都過去了。”

獨孤桀一聽輕塵提到他的生活,知道他們母子不滿意自己納妾的行動,立刻開口:“如果你們不想看到那兩小妾,我立刻把她們休離。”狠絕的話語,令人心寒,長歌翻了一下白眼,這男人果然夠殘忍,那兩個女人中可還有一個懷著孕呢,臉色往下一沉。

“好了,你走吧,以後請不要再到摘星閣來,否則我們就離開這裏,相信天下之大總有我們安生立足的地方。”長歌生氣的開口,抽身準備離開,獨孤桀身形一動,長臂已經攔住長歌的去路,臉上布著霸氣:“你們是我的妻和兒,我絕不會放手的。”

“你!”長歌抬高頭咬牙對峙著,即使自己記不清以前的事,也可以想象出這個男人有多討厭可惡了,霸道自大,張狂,再加上專製,都是自己討厭的個性。

“讓我娘走,別逼我動手。”小輕塵身形一動站到長歌的身邊,小小的手裏多了一把月牙刀抵在獨孤桀的膝彎,臉上瞬間換上冷冽:“難道義親王爺想來個父子相殘的戲碼嗎?”

獨孤桀一怔,慢慢收回手臂,是的,如果自己強逼他們,隻怕真到了父子相殘的地步,而且這小子的功夫絕不在自己之下,最重要的是他對自己沒有父子之情,隻有一腔憤恨,所以這一局裏他注定是輸的那個人,神色一浸,眸光的寒氣收回,手一揮領著王府的侍衛離開了摘星閣,走到門邊又停下腳,回拋下一句:“我會再來的,絕不會放棄的。”

長歌站在門扉處望著那堅挺的身姿,冷冷不屑的瞪了一眼,落在最後麵的花祁寒見獨孤桀碰了釘子,臉色頓時舒展開眉毛,移步走到長歌身邊,輕聲開口:“長歌好樣的。”

長歌本來就生氣,一看這男人竟然還敢跑這裏,早呸了一口,沉著臉兒冷聲開口:“滾吧,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再讓我見到你們,見一次打一次。”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後院走去。

身後的花祁寒得了一鼻子的灰,不過想想獨孤桀的臉色,心裏還是高興的樂開了花,飛快的跟著前麵的男人離開摘星閣,輕塵收起彎刀示意花玄把廳裏收拾一下,繼續做生意,而自己還要到後麵去應對老娘的拷問呢。

長歌大踏步的跨進明月居的花廳,小鳳趕緊倒了一杯茶遞到長歌的手裏,某女人根本沒去接,隻用幽幽的眼神看著她,大有一種要滅了她的狂怒,小鳳不禁抖索了一下,小心的問:“姐姐,你怎麽了?”

長歌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茶,吐了一大口氣,惡狠狠的問:“說吧,你和輕塵究竟瞞了我些什麽,老實交代吧,想在我已經知道自己失憶了,以前我究竟是誰?”

小鳳一聽,原來姐姐知道了,看來也沒什麽好瞞的了,忙低垂下頭思索了一下,心裏想著還是等塵兒過來再說吧,正想著,輕塵的小身子飛快的衝了進來,長歌一見兒子的影子,早氣狠狠的掉轉頭不去看那家夥了,輕塵趕緊的摟著娘親的脖子央求著:“娘親,不要生人家的氣嘛,還不是怕娘傷心嘛!”

長歌知道兒子和鳳兒都是為了她好,這幾年他們一直相依為命,說到底他們都是她的親人,隻是她非常想知道當年究竟生了什麽事情,而且自己為什麽失憶了。

“好吧,你們老實交代清楚,我就饒過你們兩個,否則再不準和我說一句話!”

輕塵核鳳兒一下子陪著諂媚的笑臉點頭:“娘,你別急,鳳姨你給娘講一下吧。”

小鳳斜睨了輕塵一眼,用唇形低語,為什麽是我,你不會講啊?長歌見小鳳好長時間沒講,奇怪的仰頭望了風一眼,示意她可以開口了,她的心理已經調整的棒棒的了,所以他們用不著怕她承受不了,最多是她被王爺拋棄,然後跳崖什麽的吧。

“其實姐姐以前是義親王府的側妃,當年王爺娶姐姐進府是為了給王妃一個孩子,可是姐姐生了孩子以後,竟然把孩子當成了**,不準別人碰一下,這個孩子就是塵兒,當時姐姐一心想離開王府,因為王爺後來又納了一個小妾,那個小妾下毒害了塵兒,姐姐便帶塵兒去毒王峰找解藥,王爺追到了毒王峰,讓姐姐和塵兒和他一起回府,可是塵兒不願意姐姐會去,一怒之下掙脫姐姐,落下了懸崖,姐姐一見塵兒落崖,哪裏還有命啊,隨即也跳下了山崖,這是就當年的經過。”

小鳳娓娓道來,長歌聽得入神,心裏為那樣的自己心疼,可為什麽自己會不記得這些事情呢,疑惑的望著塵兒。

“為什麽娘記不得這些事情呢?”

輕塵忙接口:“娘落崖的時候後腦撞到了石塊,所以失去了記憶。”事實上並沒有大問題,隻是他不想她記起從前不好的事情罷了。

長歌摸了摸腦袋,原來自己腦子裏有血塊,難怪記不清以前的事情,可是這樣的病塵兒怎麽可能醫不好呢,他可是醫聖的弟子好不好,還是他們另外又瞞了她什麽事,懷疑的再看向兩家夥。

“你們沒有瞞著我別的事了吧?”

一大一小兩個人忙搖頭擺手,長歌一把拉住兒子的手認真的說:“塵兒,立刻治好我的病,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我要記起以前的事情。”

輕塵一愣,如果隻好娘的病,必然讓她想起百裏流疏來,如果那個男人沒有來,娘的心裏隻怕比知道現在的這個事情要傷心得多,還是再等等吧,或者給娘找個好男人,用另一段感情來療傷,也是個不錯的辦法,輕塵的大眼睛裏閃過晶光。

“娘,雖然娘腦子裏的血塊並不嚴重,可是還有其它的毛病存在著,所以我一直在查找原因,隻要一找到,塵兒立刻就給娘醫好。”輕塵巴掌大的臉蛋上布著一絲不苟的認真,令長歌絲毫不懷疑他話裏的成分。

“塵兒一定要盡快讓娘恢複記憶,知道嗎?”長歌不忘叮嚀兒子,伸出手接過兒子的小身子,原來兒子竟是小王爺,自己也是王府的側妃,可是那個什麽妃的看來還不如現在自由呢,還是做個平民百姓好,可是小鳳呢,她是誰啊?長歌看向小鳳,輕聲問:“那鳳兒怎麽成了我妹妹了?”

小鳳趕忙接口:“鳳兒原來是姐姐的丫頭,後來塵兒怕姐姐記起以前的事,所以讓我改了稱呼。”

輕塵伏在長歌的懷裏,小聲地念叨:“當年娘跳崖後,小鳳也陪著娘一起跳下了懸崖,所以兒子想著,這樣的人娘一定希望是個妹妹。”

長歌一聽驚詫的睜大眼,原來鳳兒是她的丫頭,最重要的是她竟然陪著自己跳了崖,怎樣肝膽相照的情分啊,不由得雙眸溢滿淚水,放開兒子的小身子,摟過小鳳的身子,感動的開口。

“鳳啊,讓你受累了,這些年我什麽都不知道,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妹妹了。”

小鳳點頭,淚溢滿眶:“姐姐一直對我就像親妹妹啊,我們是一家人。”

“對,我們是一家人,讓那個該死的王爺見鬼去吧。”長歌大力的點著頭,伸出白玉似的小手,抓著小鳳和塵兒的手,三個人幸福的笑著。

輕塵安頓好娘親回到自個的怡然居,劍風和少白跟著他的身後走進來,手裏拿了一個紅翎毛,這是他們收取業務的標誌,每次隻要紅翎毛一現,就表示他們就會重新開一個號,把原有的號廢掉,這就是做殺手最基本的常識,生活在最隱暗的地方,卻是謹慎細心的。

輕塵一屁股坐下來,少白和劍風坐在他的下麵,一起望向輕塵,眼神是敬佩的,有時候他們常常想,為什麽小主子那麽小的一個人卻有如此銳利的頭腦和狠絕的冷漠,他的靈魂好像是一個睿智的年長者,而不是個單純的孩童。

“這次要下手的目標查清楚了嗎?如雇主所言的那麽殘暴不堪嗎?”小小的身子裏蘊藏著巨大的能量,淺淺的開口。

“查清楚了,確實如雇主所說的那樣,那個人不但殺了自己的哥哥,霸占了自己的嫂嫂,還強暴了自己的侄女,這個雇主是因為實在氣憤不過,所有自願花錢請人把這家夥做掉。”劍風一板一眼的把調查來的情況匯報給輕塵。

“好吧,這次就讓風去吧,出手要快狠,別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輕塵一聽到劍風的話馬上點頭同意做掉那家夥,這些敗類,統統的滅掉。

幾個人正在說話,衣昊從外麵春風滿麵的走進來,輕塵看他的神色,知道事情已經辦妥了,忙關心的問:“怎麽樣?你娘接過來了嗎?房子買好了吧?”

原來輕塵一直記掛著衣昊有個瞎子老娘的事情,所以一等到他們出任務了,拿到第一桶金時,大部分便給了衣昊,讓他回去把他的瞎眼娘接過來,本來想把他娘接到摘星閣來的,衣昊堅決不同意,所以輕塵示意衣昊在附近給他娘買一個院子,他沒事可以回去看他娘,這樣也方便。

“接過來了,我娘高興得不得了,我在附件買了一處房子,又買了兩丫頭伺候她,樂得我娘直誇我有出息了,這出來才幾個月的時間,娘便過上了太太的日子了。”衣昊俊朗的眉眼間布著璀璨的開心,娘能這麽說,他就是活一輩子也不如這一刻開心。

“那就好。”輕塵點了一下頭,小臉蛋上笑意遍布,少白和劍風捶了衣昊的肩一下,一起搶著開口:“趕明兒我們去看望你娘。”

“那好啊,我娘會很高興的。”衣昊立刻開口接道。

三個少年摟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笑成一團,小輕塵晃著小腿兒看著那三人,眼睛眯成一條月牙兒,嘴邊掛著笑,看著他們樂,屋內的氣氛一團喜氣,那花玄氣急敗壞的走進來,一看屋子裏的人都笑眯眯的,臉色越的難看了,氣呼呼的坐到一邊的椅子上。

輕塵忙坐好身子,問師兄:“怎麽了?誰又惹著你了?”

花玄立刻指著輕塵的臉,鬱悶的皺眉,一張俊顏愣是擠成一張餅狀,殘滋滋的開口:“你那個爹太過分了,你知道嗎?他竟然派人遠遠的守著我們摘星閣,人家還以為我們摘星閣怎麽樣了,這半天一個客人也不敢上門了,你說這叫什麽事啊!”花玄說完倒了杯茶,張大嘴喝了一口。

“這男人做事就是不經大腦,從以前到現在就沒改過,所以他才會失去我娘,真正的野蠻人一個。”輕塵的臉色立刻冰寒冷漠一片,俏挺挺的小鼻子孤傲的挺立著,小嘴兒浮起一聲譏笑。

“好了,二師兄也不用著急了,當初也不是真心的想開一家醫館,現在你也犯不著生氣,隻要每日做樣子罷了,省得外人說我們無所事事,至於那些侍衛,他們愛守就守著,趕明兒個我給你們找點事情做。”

“什麽事情啊?”花玄立刻來了興趣,還以為讓他出去教訓那些侍衛呢,讓他們知道摘星閣不是好欺負的。

輕塵子裏的四個少年一呆,沒想到公子思想這麽開放,自己為娘親找相公,看來這種事隻有主子做得出來,不過他們都挺佩服的,想到又有事情可做了,每個人頓時來了興趣,熱血沸騰,摩肩擦背的準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