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安忍不住疑惑。

什麽叫做被抱走的蘇家女兒?蘇家被抱走的不是兒子嗎?

什麽又是xu太太生產的異常?xu太太指的是誰?

她停留在門口,聽見裏麵易殊還在繼續和人通話。

“嗯,麻煩你們盡快,蘇家分支的人不管有沒有嫌疑都不要放過。”

聽裏麵沒有聲音了,許慕安放輕腳步回到客廳。

“星星,爸爸應該還在忙,我們先做其他部分好不好?”

易殊將手頭的工作完成,出來就看到星星的手工作業已經做完一大半了。

他在許慕安和星星之間坐下來。

“星星和媽咪這麽厲害?”

星星嘿嘿一笑:“當然啦,爸爸,這些你幫星星弄,媽咪也不會,剛才媽咪去叫你,要不是你太忙了,這個作業都做完啦!”

易殊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想到出來時那沒完全關上的門,他看了眼許慕安。

“安安,你什麽時候去叫我的,我都沒聽見敲門聲。”

許慕安朝他笑了一下:“就十來分鍾之前吧,書房的門沒關嚴實,我聽見你在打電話,所以就沒有叫你過來了。”

許慕安的表情和往常沒有什麽區別,易殊無法看出來什麽,隻能繼續問:“安安有沒有聽見我說的什麽?”

許慕安思考了一下,輕聲回他:“好像說的什麽有沒有嫌疑都不要放過?不要放過誰啊?”

易殊靠近她耳畔道:“不放過當年讓蘇家丟了孩子的人!”

許慕安低下頭,繼續手上的事情:“你找的人有查到線索嗎?這麽多年蘇家沒找到孩子,這一時半會的能找到誰把你抱走的嗎?”

易殊拿起桌上的東西:“不管查多久,總要將人查出來才行。”

許慕安的心在往下沉。

蘇家丟的是女兒,那易殊肯定不是蘇家的孩子,那易殊為什麽還對蘇家的事情那麽上心呢?

而且,回想一下之前易殊每次提到蘇家事情的時候,他都沒有怎麽說自己是蘇家的孩子!

可他頻繁在她麵前提到蘇家,難道是在暗示什麽嗎?

有了易殊的加入,星星的手工作業很快完成。

等到許慕安去洗澡,星星坐在爸爸的腿上問:“爸爸,媽咪心情為什麽不好?”

易殊好奇:“星星為什麽覺得媽咪心情不好?”

星星鄙視地看了眼爸爸,這麽簡單的事情都不會?

她數著手指:“第一,媽咪話都變少了!第二,媽咪笑容都和之前不一樣啦!”

最後星星總結:“爸爸,你這都不知道,是不是你惹媽咪生氣了?”

易殊摸了摸星星柔軟的頭發:“不是爸爸惹媽咪生氣了。”

隻是事情發生了意外,安安剛才恐怕並不是如她所說的隻聽到了最後一句,雖然他打電話時說的話並不多,但是足以暴露一些和之前他對她說的不一樣的信息。

難得的,他歎了口氣,他把握不住她會想要怎樣做,但是直接將事實告訴她,可能她更加接受不了,倒不如,見機行事?

進了衛生間的許慕安看著鏡子愣愣地發呆。

直到瞧見那雙眼睛。

她突然想起來,讓她分外討厭的蘇明耀就是這樣一雙桃花眼,而許家的人,除了她,往上數兩代,好像沒有人是桃花眼的。

就連姑奶奶家,也沒有人是桃花眼。

她還記得以前奶奶說她不像爹也不像媽,肯定養不熟,她爸媽大發雷霆,可是,看看她這張臉,好像確實不像她爸也不像她媽,從五官到臉型,沒有任何一處像的。

稍微有點像的反倒是不同類型的眼睛,畢竟桃花眼和杏眼看著相似,並沒有那麽容易區分。

所以,到底怎麽回事?

洗完澡回到臥室,趁著星星還沒來,她打通了秦霜的電話。

“霜霜,我問你件事,蘇家是丟了個孩子你知道嗎?丟的到底是女兒還是兒子?”

“這個啊,應該是兒子吧,我聽說是兒子啊。”

“那你知道丟的那個孩子年紀多大嗎?”許慕安緊接著問。

“我記得以前好像聽我爸媽說過,和我們同一年的,你問這個幹什麽?”

“有點事兒,那我先掛了,有空再聊。”

掛斷電話,許慕安的手機從手中墜落到**。

秦霜雖然說蘇家丟的是個男孩,但是年齡和易殊就對不上,既然易殊之前就在查這件事情,那絕對不可能不知道蘇家丟的孩子到底多大年紀,所以,易殊肯定不是為自己查的!

可是,那他又是為誰查的?明明,都說蘇家丟的是個男孩!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許慕安一看,是秦霜的來電。

她點了接通:“霜霜,你是還有什麽事要和我說嗎?”

她以為是剛才她電話掛太快導致秦霜沒能把話說完。

秦霜卻道:“不是,剛才我媽在邊上呢,聽說你是問蘇家丟的那個孩子,她說蘇家丟的是個女孩!”

許慕安的手機再度跌落在**。

女孩,和她們一般大,易殊一直在查蘇家丟孩子的真相,之前還說問她建議,若是她是蘇家那個被抱錯的孩子,她會怎麽做……

種種跡象,好像都指向了一個答案!

“安安?安安?”

聽到秦霜的聲音,許慕安拿起手機:“好,我知道了,我這邊有點事情,先掛了。”

第二天上午,易殊帶星星去上遊泳課,許慕安回了趟家。

安玉玲看她回來,高興得不行。

“安安,怎麽回來了?”

許慕安抱著她的手臂撒嬌:“怎麽,我回來你不高興啊?”

“那肯定高興啊,不過你這幾天和星星還有星星爸爸住在一起,我怕你受委屈嘛!”

“沒有,易殊人挺好的,不用擔心我,要不是有他今天帶著星星,我都找不著空檔回家呢,媽,我好想你啊!”

星星上午要學遊泳,下午還有節繪畫課,如果易殊沒空,那她就會帶著星星。

聽著這些話,安玉玲的擔心卻沒有完全放下,養了這麽多年的女兒,她當然能看出她的不開心。

但是女兒明顯不想多說,她便隻能將擔心放在心裏。

下午五點,許慕安從家裏離開,但她沒有回易殊那兒,而是徑直開車到了徐醫生家,將兩份帶毛囊的頭發樣本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