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妙雲聽見許慕安的這句話,忍不住去看她的眼睛。

“你,你的眼睛……”

和蘇世源夫妻這麽多年,她怎麽可能認不出這雙和他一樣的眼睛呢!

“蘇大哥說,想讓我和你們做個親子鑒定。”

符妙雲忍不住又攥緊許慕安的手:“做,我們趕緊做!”

她心中升起無限希望,隻覺得麵前的肯定是她的女兒!

許慕安沒有在這裏多待,蘇家人的期待和激動讓她有些難以招架,更何況一天下來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她也想好好緩緩。

回到車上,易殊有些好奇地問:“安安,你下午的反應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易殊之所以堅持陪她過來,就是擔心許慕安和上午一樣情緒不太能自控,但是從到醫院再到離開,許慕安的情緒比他擔心的要穩定得多。

許慕安看向他:“為什麽這麽說?”

“好像是想通了,看起來整個人狀態都不一樣。”易殊笑著道。

雖然許慕安哭著的樣子很惹人愛憐,但是他並不希望她那麽難過,許慕安就應該是笑容燦爛的模樣。

許慕安往後靠:“確實是想通了,比起我媽和符姨,我的那點難過好像都不算什麽了。”

她被許家好吃好喝的養大,從小就沒有吃過什麽苦受過什麽罪。

但是許家養大的她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而他們的親生孩子在哪甚至沒有一點頭緒,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人。

她的親生父母又苦找她二十多年,她第一眼看到蘇世源的時候,就注意到他的頭發,五十多歲的年紀,頭發已經白了大半。

而符妙玉,她見過不少這個圈子差不多年紀的太太,誰都不是那副模樣,發白的頭發,滄桑的皺紋。

這些都是他們這麽多年辛苦奔波留下的痕跡。

相比之下,她這點擔心父母不再疼愛她的心思,根本就算不上多難過的事情。

與其徒惹他們擔心,倒不如自己想開點。

更何況今天下午接觸了蘇家人之後,她就清晰地認識到了一點,蘇家人對她很重視。

“往好了想,其實我根本不用擔心自己會沒有父母疼愛嘛!”

看著許慕安故作打趣的話,易殊隻讚同地應聲,沒有點破她對可能失去許家父母關愛的擔憂,畢竟被寵了這麽多年,有這樣的擔心再正常不過。

“江宇應該將星星和彬彬接到天晟了,跟我一起過去?”

“好,對了,說起來,你應該早就在查蘇家的事情了吧?什麽時候發現真相的?”許慕安眼神淩厲地看著他,易殊竟然還一直瞞著她!

什麽時候知道的?易殊想了想,其實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自己會不是易家的孩子。

畢竟他和他哥很像,他們兩兄弟又很像父親易江海,他的臉型和鼻子長得像母親齊華熙,血型方麵也不存在任何的不匹配,即使他和母親關係並不好,但是從沒有覺得自己不是易家人。

所以在許慕安提起星星姓氏的問題時,他就有想過,星星的姓氏應該和許慕安有關係。

隻是若不是當時湊巧星星看見了蘇明濟,他得知了蘇家丟孩子的一些確切內情,可能現在還沒有找到真相。

“也沒有很早,其實也就比你知道真相早那麽十天半個月吧。”

許慕安有些手癢,捏住易殊右側臉頰。

“殊哥,看我一無所知的模樣是不是很得意?”

易殊握住她的手:“沒有,隻是想著怎麽盡快將事情查清楚,然後怎麽樣告訴你才可以讓你不要太過傷心,隻是沒想到有時候意外來得這麽突然,有人聽到了我通話的內容還假裝隻聽到一點結尾。”

感受到手背上溫熱的觸感,許慕安麵上浮現薄紅,她想要抽回手卻沒**,隻能將另一隻手也用上。

但是她非但沒有成功,反倒被易殊一攬,坐到了易殊的腿上。

“殊哥,趕緊放我下來,這是在車裏,被人看見多不好!”

易殊臉上帶著輕鬆的笑意:“喔?車裏不行,那在家裏就可以?”

“易殊,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好不好!”許慕安有些惱羞成怒。

見她使勁掙紮,易殊將手鬆開,讓人回到副駕駛的位置上。

然後開口道:“係好安全帶。”

被堵住話的許慕安白了他一眼,將一側的安全帶拉過來係上。

到天晟集團總裁辦公室的時候,星星和彬彬已經等在裏麵了。

星星看見兩人,立馬跑過來。

“媽咪,你和爸爸去做什麽了?今天都沒有過來接我。”

許慕安一把抱住星星:“媽咪有點重要的事情要處理,爸爸陪著媽咪一起去了,不好意思哦。”

“好吧,那下次能帶星星一起嗎?”星星也想和媽咪還有爸爸一起。

許慕安點頭:“好,下次有機會帶星星一起去。”

等兩人說完話,易學彬有禮貌地向許慕安打招呼,然後問:“許阿姨,我可以去你們那住幾天嗎?”

“彬彬怎麽想和我們一起住了?”許慕安有些好奇。

易學彬有些害羞地低下頭:“我沒有去二叔那兒住過,所以想去瞧瞧,我之前和我媽媽說,媽媽說得你同意才行。”

許慕安看向易殊,見他點點頭,她道:“我們當然歡迎彬彬啊,不過得你媽媽同意哦,她要是同意了,就給我或者你二叔打個電話,到時候就給你準備好房間。”

“真的嗎?那太好了,媽媽肯定會答應的!”

看易學彬這麽開心,許慕安也沒忍心戳破顧希源的借口。

若是顧希源真願意讓易學彬來易殊這兒住,肯定就直接聯係他們問了,而不是說得經過她的同意。

下午六點半,許若魚和室友一起去食堂吃飯。

打好飯找了位置坐下來,室友紀清嘉好奇地問:“你上午不是說你媽媽讓你中午去見個相親對象嗎?怎麽樣?”

紀清嘉記得,許若魚說她媽媽講這個相親對象各方麵都還不錯的。

許若魚拿著筷子的手頓住,神色黯然:“不怎麽樣。”

何止是不怎麽樣,簡直不要太糟糕了!

相親的事情是她媽莫子楠昨天才和她說的,說是有個常年一起工作的朋友介紹的,不好推脫,加上聽起來確實很不錯,所以想讓她親自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