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瘋狂的大喊,“放了許諾,你們讓我幹嘛都行!”

這一刻,我沒有了之前的耀武揚威、丟光了作為古武者的臉麵。

白天確實夠聰明,並非是一個隻會吃喝玩樂、樂不思蜀的阿鬥。

他知道我的軟肋,即使身邊沒有家族的保鏢出馬,卻依然能夠玩我如同逗螞蟻一般。

“跪下!”白天的話,猶如古代一國之主的聖旨。

我沒有半點猶豫,自己的膝蓋,早就失去完價值了。

“噠啦……”在許諾驚恐萬狀的眼神下,我雙膝碰地。

“很好!”白天滿意的點著頭,又揮了揮手。

“砰砰砰……”

下一刻,數十個酒瓶被他們摔破,鋒利的玻璃殘片,讓人生畏。

“拉起褲腳,露出膝蓋,跪著走過來,許諾便是你的了。”白天朝我勾了勾手指頭,接著提醒道:“當然,可別想著給我耍什麽花招,老子要見到血!”

我盡量克製住怒火,白天的要求,對我而言並不過分,到時候異能一開,膝蓋恢複如初還不分分鍾的事情?

他們要見血,所以我沒有打開異能,回到了和普通人一樣的肉軀。

“嘶!”玻璃殘片刺破皮肉、直捅筋骨的感受,頓時間讓我無法呼吸!

這種鑽心的疼,使我身子自衛式的往後一抖。

一時間。

冷汗,順流而下。

難以忍受的感覺,侵襲著膝蓋。

許諾的痛苦聲,灌滿我整個心靈。

一步、兩步、三步……

進度很慢,但鮮血湧出的速度,快的驚人。

才走到一半,我大腿處藍色的校褲,已經被浸黑。

羅亮想用手機錄下我灰敗的一刻。

不過被白天給攔住了。

“我堂堂二中君子,豈會有這種卑鄙的手段威脅他?”

羅亮立刻賠笑、拍馬屁道:“對對對,天少迎神威武,還怕區區一懦夫的報複嗎?”

許諾看著我艱難的向她靠緊,俏頭一個勁的左右搖晃。

她的眼淚,已經流幹。

“俞一!”許諾想說些什麽,可最後隻帶著悲涼的口氣,

喊出來我的名字。

我疼的已經說不出話來,嘴裏僅能吐喘著粗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托著已經毫無直覺的膝蓋,跪倒在白天麵前。

“不行。”他搖了搖頭。“流的血太少了,回去再來一遍!”

“轟!”瞬時間,我氣一拳打的地麵四分五裂。

羅亮幾人嚇得統統躲到一邊。

但白天眼睛都沒眨一下,閃閃發亮的匕首,抵著許諾的脖子,皮膚表麵已經滲出少許鮮血。

“好!”我忍氣吞聲,重新爬了回去。

“俞一!”許諾絕望的看著我,兩眼放空。“不……不要。”

“沒事。”我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但笑的很苦、很難看。“為了你,我甚至可以去死!”

“啪啪啪……”玻璃殘片被膝蓋壓得更碎了,帶給我的傷害,也越來越大、愈來愈難受,好似有無數隻螞蟻、蜈蚣、蜘蛛在膝蓋上遊走、撕咬。

十分鍾後……

“呼呼呼……”我喉嚨發幹,頭也有點暈。

“還是不行!”白天再次挑釁式的回答。“不過……”

“不過什麽?”我眼睛冒出兩道凶光,他在測試我怒火的底線嗎?

“你別用這種仇恨的眼神看著我。”白天搖了搖手指。“我又不急。”

無奈,我隻能垂直放鬆雙臂。

“你流血的量還差那麽一點點,不過我也沒有興趣再看一遍。”白天眼疾手快,匕首輕輕一削。“許諾幫你還了!”

下一刻,我看到的是許諾臉上長長的血痕!

她毀容了!

“啊!”許諾一聲慘叫,美眸瞪得很大,或許她還以為白天下手的是其它重要的部位。

“我們走!”白天邪笑一聲,一副完全不但心我的樣子,領著人,消失在臨近黑夜的小樹林之中。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我沒有去追,但剛剛的仇,烙印在心裏。

待我有與白家一戰的實力,必定讓白天十倍償還!

膝蓋血肉內有少許玻璃渣,所以我現在還不能動用異能來恢複。

“許諾!”我吃力的爬到許諾旁邊,將捆綁其的繩索

打開。

“俞一!”許諾一頭栽進了我懷裏,像個被人欺負的小女孩。

“沒事了,白天他們已經走了。”我忽快忽慢的撫摸著許諾的背部。

“俞一!”許諾抬起暫滿血跡的臉頰,愁苦的問道:“我毀容了,所以你打算丟掉我不管,是嗎?”

漂亮的女孩,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美貌。

因為這是她們的資本。

讓男生們喜歡上她們的理由。

“傻瓜!”我用食指點了一下許諾的額頭,通過異能,一眨眼的功夫,她那道傷口消失不見。“即使你癱瘓在床,我也會照顧你一輩子,另外,難道你忘了我是神醫嗎?”

許諾驟然摸起自己軟嫩的皮膚,“真的沒有了?”

“當然!”我張嘴親了她一口。

“你是怎麽做到的?”許諾臉色得到了些恢複,稍有紅潤起來。

“等下再說吧。”我腦子一陣眩暈,“快點打120!”

“啊?好!”許諾不解,大概是認為我有逆天的能力修複好她臉頰上的刀傷,為什麽不可以治好自己膝蓋上受損的神經、肌肉呢?

不過許諾還是掏出手機,很快,救護車的聲音愈來愈響烈。

手術台上。

“我的天,你究竟幹嘛了?”白婉兒帶著驚訝和嚴肅的語氣問道。

“沒幹嘛,你照舊把玻璃片都給我鉗出來就行了。”我沒打開異能,有些虛弱的回答道。

如果開啟鐵壁三層,肌肉太過堅硬,不要妄想白婉兒的醫用鉗能夠深入。

白婉兒不再說什麽,認真、小心翼翼的忙碌起來。

十多分鍾後。

“好了。”白婉兒香汗淋漓。

這次小手術,她沒讓任何助手進來,所以過程中無人幫她擦汗。

“謝謝!”整個過程,我都在忍住睡意。

“你是準備自己醫治嗎?”白婉兒一邊擦拭額頭上的香汗,一邊問道。“我能不能看著?”

“噠啦……”白婉兒的話音剛落,一個身影迅速站立起來。

“不好意思喲,你反應太慢了,拜拜!”我搖了搖手,朝手術室門口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