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商業家族的後代,陳誌的交往圈,與**狐朋狗友的白天截然不同。

雖然之前我窮、我弱、身份低賤、在校名聲差,但陳誌知道我本質不壞。

聽到陳誌是為了我頂著家族家主的懲罰,心裏一陣感動。

“可他對你不夠真誠,明明自己有實力,卻還要選擇隱藏。”老人不依不饒,好似非得反咬我一口才罷休。“這樣的朋友,走不長遠!”

陳誌不敢頂嘴,沉默下來。

我在旁邊插不上嘴,這是人家家族的私事。

“既然你觸犯了家規,我也不能去偏心溺愛你。”老人一咬牙,看樣子他的確不忍心去懲罰陳誌。“大牛,動手!”

“是!”旋即,保鏢大牛從腰中抽出一根皮帶。

陳誌緊緊的合上雙眼,身子畏縮。

“啪!啪!啪!”

短短二秒,大牛抽出三鞭,打在陳誌因緊張而僵硬的手臂上。

頓時間,皮膚變得紅腫起來。

大牛肯定沒用全力,否則陳誌當場被抽飛。更不可能將元氣匯聚到皮帶當中。

龍拳殿,在我心裏是十分牛逼的存在。

一個千鈞層次的保鏢,能掌握逆天反命的攻擊方式嗎?

“疼不疼?”老人想上前關心問候,但仍忍住情緒,故意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眼神(他演技堪比奧斯卡影帝,不過我的六神已經在沃神異能籃球裝備的幫助下得到巨大的提升,能很容易發現細節)。

“一開始有點,不過……”陳誌低頭看了一眼手臂,膛目結舌。“好……好了。”

“嗯?”大牛和老人都被吸引的上前觀察。

“是不是你搞的鬼?”老頭盯著我,布滿皺紋的臉,微微發怒。

“是啊,怎麽了?”我正試圖一點一點的去改變性格。

不要慫,敢做就得敢認!

當大牛揮出皮帶的那一刻,我便放棄給自己治療,將目光轉移到陳誌的手臂上。

因為受傷的程度對異能來說可以忽略不計,所以進度一句話的功夫即可。

“家規的懲罰隻是挨打,難道還不給治療

嗎?”我有理有據,將老人氣的麵色通紅。

陳誌謝意的朝我點點頭。

緊接著,房間內陷入寂靜,老人想找個話題聊聊,便問陳誌的哥哥去哪了。

“健身房。”

“哎,這家夥兒,天天就知道泡到健身房裏,做那麽多運動幹嘛?”老人顯然對大孫子不滿意。“原本還打算以後讓他接位的,結果一點經濟學都學不進去,所以陳誌呀,咱們陳家的希望,可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嗯。”陳誌興奮的猛點著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陳家的醫館檢驗效率還算可以,報告單很快交至老人的手中。

與此同時,館長也來到場了。

“這上麵是什麽意思?”老人對醫學一竅不通。

“回家主的話,您讓下人送來的**中,咖啡因等抗疲勞成分嚴重超標,而且……”館長欲言又止,不知道該獎不該講。

“說下去!”老人的身子,已經開始顫顫巍巍的抖動。

“而且裏麵還有一中慢性毒藥,無色無味,服用一點沒有關係,身體也不會出現任何症狀,不過一旦長期攝入,各類器官會由慢轉快的衰竭……”館長似乎猜出老人身體出現狀況的原因。“這種慢性毒藥,國內根本沒有能夠提煉出它的人,前些年我在M過留學時,看過一些有關聯的文章--它十分的可怕,毒性不強烈,卻能夠做到殺人於無形的地步,另外……暫時沒有治療方法。”

待館長說完,老人雙眼呆滯,仿佛像是一塊木頭,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知道此時他心情是異常的灰冷。

被普通朋友欺騙、陷害,心裏都要難受一陣子。

更別說是自己出生入死、同進同退的兄弟了!

館長額頭冒著冷汗,他不知道老人和酒之間發現了什麽事情,但從神情來看,信息量一定重大!

他後悔自己的嘴說的太多--職業的本能,萬一老人心裏不爽,讓大牛拿他開刀怎麽辦?

連我這個救命恩人都敢殺,老人還有什麽狗血之事做不出手?

慢慢地,我

能夠看到老人流出了兩行熱淚。

“老夏呀老夏,將我殺害,真的是你自己的想法嗎?”他還是不願意去接受事實。

“爺爺,你得振作起來。”陳誌握緊老人的雙手。“雖然小時候夏爺爺經常抱我、帶我出去玩,但即使對陳家造成威脅的是親人,咱們也必須絕情的反抗,這些道理,可都是爺爺您從小教育我的!”

老人老淚縱橫,“你們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超乎常人所能承受的打擊,讓這位經曆大半輩子奇異人生的他,被傷的體無完膚。

“好的。”眾人紛紛退去。

我和陳誌臨走前,老人又開口叫住了我。

“你叫俞一是吧?謝謝你,給我上了一課!”才被我恢複身子的老人,在受到感情挫傷後,仿佛一下子又老了不少。“陳誌,你先帶他出去好好玩玩,晚上一起來家裏吃飯,我得好好感謝他!”

“明白!”隨後,陳誌勾著我的脖子走了出去。

“你爺爺沒事吧?”我挺擔心他老人家有輕生的想法。

“放心吧,爺爺他的心很堅固,估計晚上便能恢複過來。”陳誌毫不擔心,可還是露出淡淡的憂傷。“不過他可能會變得比現在還沉默寡言。”

陳誌接著告訴我,以前的爺爺,每天都笑口常開,那時的生活,雖然不足現在富有,但過的有滋有味、整家族其樂融融。

隨著陳誌等子孫長大,陳家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大人們的工作量愈來愈多、忙,別墅廚房內的餐桌,經常坐不滿人,甚至出現僅有老人出現的尷尬時刻。

陳誌他們畢竟周一到周四要在學校,家裏就老人一個,沒人和他說話,甚至陪他看電視的人都沒有--讓保鏢、下人和老人齊坐沙發,他的威嚴、身份何在?

於是乎,漸漸的,老人很少開頭說話,陳誌發現了這個現象,勸過家人們多給老人點關愛,可都是徒勞。

最後陳誌隻能自己行動,放學便去找老人,兩人甚至一起打電玩,玩的high的時候,更是以兄弟相稱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