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宇正這麽想著,突然就聽到內院中,傳來了綰綰的大喝聲:
“張天雲,你果然躲在這裏,交出解藥,我饒你不死。”
“還真有人!”
聽到大喝聲,陳天宇立馬反應了過來,內院中果然有人。
要不然,綰綰絕對不會,這麽大吼大叫的暴露自己。
畢竟,這裏可是有官府的人把守的。
驚動了他們,對於綰綰來說,完全不是一件好事。
也隻有真的發現了,她要找的人,綰綰才有可能這麽做。
“張天雲是誰?”
“張大善人?”
陳天宇恍惚中記起了,【滴血重生】的秘籍上,好像就有張大善人的名字。
落款正是張天雲。
“沒想到,張大善人居然躲在這裏?該說……真不愧是赤血魔宗的人嗎?這一手燈下黑,玩的還真溜!”
別人都以為他已經逃走了,但他卻偏偏反其道而行,直接又住回了曾經的府邸。
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古人誠不欺我。
想在這裏,陳天宇立馬小心翼地,向著內院潛行了過去。
他要去看看,綰綰和張大善人兩人,打得怎麽樣了?
如果不夠激烈的話,他就再給兩人添一把火。
反正兩人也不是什麽好人。
無論哪一個死了,都對陳天宇有益無害。
陳天宇一邊這麽想,一邊慢慢的來到了內院。
很快就發現了,綰綰和張大善人兩人,正激烈的交戰在了一起。
兩人你來我往,速度奇快無比。
力量也顯得尤其恐怖,隻是一掌,就將一座假山,給打了個四分五裂。
兩人所過之處,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嘶!這麽凶殘?”
陳天宇有些驚訝,這兩人到底是在打架,還是在拆家?
或者兩樣都有?
打了半天,似乎察覺到,短時間內,奈何不了對方。
兩人同時停下了手,站在遠處相互對峙了起來。
看到兩人停手了,陳天宇這才有機會,仔細打量張大善人。
之前,陳天宇雖然在官府的通緝令上,看過張大善人的畫像。
但是,那畫像明顯是采用的抽象派畫法,跟本人不能說是不像,隻能說是完全不搭邊。
隻有部分特征,有著細致的描述。
一般官府的捕快,也是通過這些特征來抓人的。
所以,經常有抓錯的時候。
因此,嚴格意義上來講,這才是陳天宇第1次,看到張大善人的相貌。
趁著這個機會,陳天宇當然要好好記住了。
畢竟,陳天宇可沒有忘記,之前張大善人坑他的事情。
說好的,留待有緣人得【滴血重生】秘籍。
張大善人竟然無恥的,在上麵下了毒。
害得陳天宇差點死了。
要不是燃血功凝聚的精血,在關鍵時刻發揮了作用。
陳天宇現在,能不能活著,都是一個問題。
這怎能不讓陳天宇,對張大善人記恨起來?
陳天宇打算,將張大善人的相貌,牢牢的刻在自己的腦海深處。
這樣,將來有機會遇到的話,不至於錯過落井下石的機會。
陳天宇並不打算現在就出手。
因為,陳天宇已經看出來了,
雖然,張大善人整體看起來,是一個大富便便的中年人。
身上穿著員外服,頭上戴著員外帽 。
像富家翁,更勝過像魔門舵主。
但是,從他之前和綰綰交手的情況來看,張大善人明顯還是一個靈活的胖子。
綰綰完全奈何不了張大善人。
兩人之間的打鬥,很有可能會以虎頭蛇尾結束。
陳天宇貿然出手的話,萬一導致兩人的圍攻,那可就麻煩大了。
事實也沒有出陳天宇的預料,兩人停下手來之後,就沒有再相互進攻的打算,而是打起了嘴炮。
“張天雲,交出解藥,否則,今天你休想離開這裏!”
綰綰看著張大善人,一臉憤怒的說道。
“什麽解藥?我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聽到綰綰的話,張大善人一臉的懵逼。
他完全不知道,綰綰到底在說什麽。
因為,他之前根本就沒有和綰綰接觸過。
又哪來的解藥給綰綰?
聽到張大善人這話,綰綰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立馬就接著說道:
“你還狡辯?就是之前在惡虎幫的駐地,你給財幫幫主他們,下的毒的解藥!”
綰綰明顯認為,張大善人不老實,被抓住了還不承認,非要她挑明了說。
聽到這話,一旁的陳天宇心中頓時一驚。
綰綰是來幫財幫幫主,他們拿解藥的!
換句話說,
也就是綰綰和財幫幫主,他們有關係。
甚至有可能,就是他們身後隱藏的強者。
“嘶!”
想到這一點,陳天宇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還好他今天跟來了。
陳天宇的心中有些慶幸。
要不然,他恐怕就得麵對綰綰的偷襲了。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綰綰明顯是財幫幫主,他們請來的強援。
目的正是為了,從陳天宇的手上,拿到燃血丸的解藥。
隻不過,不知道什麽原因,導致綰綰誤會了,認為他麵前的張大善人,就是之前給財幫幫主下毒的人。
可是,陳天宇無論從哪方麵看,張大善人與他的體型,都差距巨大。
綰綰到底是怎麽認錯的?
“難道是……元掌櫃幫了我?”
陳天宇的心中,陡然升起了一個猜測。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的清,綰綰會產生誤解的原因。
“這……?”
張大善人一臉的迷糊。
他的確去過惡虎幫的駐地,但他沒給人下過毒啊!
他去惡虎幫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讓惡虎幫的幫主,幫他收集療傷用的藥材。
因為,他之前在和六扇門的高手們,對戰的時候,受了嚴重的內傷,實力大跌。
必須要服用特定的療傷藥,才能夠恢複。
這也是他徘徊在清河縣城附近,這麽久都沒有離開的原因。
原本,他是派了自己的親信,血一進城來收集的。
但可惜的是,血一卻沒能完成這個任務,不隻暴露了德仁藥房,和杏仁堂兩處據點,還把自身也給搭進去了。
沒辦法,身邊無人可用,張大善人也隻能夠自己上了。
他改頭換麵,給自己貼上了絡腮胡,身形也用易經縮骨的功法,弄得渾身都是爆炸性的肌肉。
跟他現在的形象,完全不一樣。
任誰看到了,都不可能將他和張大善人,聯係到一起。
這才順利混進了城中,找到了惡虎幫的幫主,在一番威逼利誘之下,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傷藥。
他不敢住客棧,害怕被人認出來。
因此,他這幾天,都是躲在這個地方,壓根兒就沒出去過。
到現在為止,張大善人都還在疑惑,綰綰到底是怎麽發現他的?
“怎麽?被我說中了?啞口無言了?”綰綰看到張大善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立馬就將啞口無言的帽子,扣在了張大善人的腦袋上麵。
把張大善人整個人都給扣懵了。
他不是啞口無言,他隻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做過,綰綰所說的那些事情。
但張大善人也知道,綰綰似乎已經認定了,事情是他幹的。
他就算再怎麽解釋,綰綰估計也不會相信。
“怎麽辦?”
想到這裏,張大善人不由皺起了眉頭。
若是他實力沒有大跌之前,他完全可以一掌就拍死綰綰。
畢竟,他乃是赤血魔宗的一流高手,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
江湖中人都親切的稱他為活閻王。
綰綰雖然出身陰月宗,但也隻不過是二流境界的好手罷了,跟其他人比,或許能碾壓一頭。
但要跟他比,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不過,虎落平陽被犬欺。
張大善人現在,總算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意義。
連忙就對著綰綰問道:
“你想怎麽樣?”
“不想怎麽樣!隻要你交出解藥,我立馬離開!”
綰綰現在也是騎虎難下。
她之前從杜無量那裏,沾染的燃血丸的毒。
已經完全滲入了她的血液。
要是再拿不到解藥的話,綰綰估計,自己恐怕撐不了幾天了。
這不隻是因為中毒的原因,還因為,她的傷勢已經壓製不住了。
燃血丸的毒性,已經影響到了她傷勢的恢複。
所以,綰綰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燃血丸的毒性問題。
看到綰綰這副執著的模樣,張大善人不由歎了一口氣道:
“你憑什麽就一定認為,毒是我下的?”
聽到張大善人這麽說,綰綰立馬針鋒相對的說道:
“這種奇毒,除了你們赤血魔宗能夠拿出來,還有哪個宗門能夠拿出來?”
綰綰這話並不是無的放矢。
因為近些年來,江湖中都知道,赤血魔宗在研究毒藥上麵,幾乎已經入魔了。
每年因此死掉的弟子,屍體都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
更別提那些無辜的民眾,更是死傷無數。
所有人都不知道,赤血魔宗想要幹什麽。
但論毒藥的造詣,赤血魔宗幾乎快要趕上嶺南五毒教了。
尤其是奇毒方麵,赤血魔宗更是一騎絕塵,把他們這些宗門,都遠遠甩在了身後。
就好像赤血魔宗更偏愛奇毒一樣。
這些都是他們陰月宗,從赤血魔宗那些死掉的弟子身上,探測出來的。
所以,綰綰才會認為,杜無量身上的奇毒,是張大善人下的。
因為現在,清河縣城還活著的赤血魔宗弟子,隻有張大善人一個了。
當然,這是在綰綰不知道,陳天宇的情況下,才會這麽認為。
畢竟,嚴格意義上來講,燃血丸的確是赤血魔宗,研製出來的毒藥。
但,如果她要是知道了,陳天宇也是赤血魔宗的弟子的話,恐怕,當場就會被嚇得跳起來。
不過,陳天宇是絕對不會,告訴綰綰這件事情的。
他更希望的還是,綰綰和張大善人兩個人狗咬狗。
最好兩敗俱傷。
能讓他來個漁翁得利,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張大善人明顯是看出了,綰綰誓不罷休的決心。
也懶得和綰綰多費唇舌。
這裏已經暴露了,已經變得不安全了。
所以,張大善人準備立刻離開這裏。
免得又被朝廷的人堵住了。
他現在傷勢未複,實在不適合和人多動手。
不過,綰綰又豈會讓張大善人,這麽簡單就離開。
抬手打出了幾枚暗器,就說道:
“別想走!給我留下!”
說完,綰綰就再次向著張大善人衝了過去。
這一次,綰綰明顯是下了拚命的決心。
每一招,每一式,都攻向了張大善人的要害。
讓張大善人根本就沒有逃跑的機會,隻能夠疲於招架。
“嘖嘖!這女人……!”
看著綰綰這麽拚命的架勢,陳天宇都不由被嚇了一大跳。
陳天宇不明白,綰綰怎麽會為了財幫幫主,他們幾個做到這種程度。
是財幫幫主他們幾個中了毒,又不是綰綰自己中了毒。
至於嗎?
還拚上命了?
“難道其中有她的小情人?”
陳天宇有些八卦的想到。
杜無量?
那麽胖,可能嗎?
吳玉山?
都五十多歲了,綰綰總不會喜歡老的吧?
錢富?
一副中年儒雅大叔的模樣,成熟穩重多金,應該特別討小姑娘喜歡。
仔細一想,還真有那麽點可能。
不隻是陳天宇這麽認為,張大善人同樣也是這麽認為的。
看著綰綰,張大善人的眼中,充滿了怒火。
他沒想到,綰綰居然跟瘋了一樣,絲毫退路都沒有留。
完全采用的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這種打法,不隻是張大善人受不了,綰綰同樣也扛不住。
他們兩人本就是重傷之身。
再這麽打下去,恐怕真的會造成兩敗俱傷的局麵。
想到這裏,張大善人一邊打,一邊連忙說道:
“你瘋了!再這麽打下去,我們兩個都會沒命的!快點停手!”
張大善人這話本就在理,正常的情況下,兩人立馬就該罷手。
但他低估了一個女人,想要要人命的決心。
聽到這話,綰綰不隻沒有停手,反而進攻的更加激烈了。
看那模樣就知道,今天張大善人,要是不給她一個答複的話,她能和張大善人死磕到底。
“好,我給你解藥!”
最終,張大善人還是屈服了,看著綰綰就一臉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