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法凝聚的精血?”
“世上哪有這種秘法?”
聽完陳天宇的話,張大善人的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他縱橫江湖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種秘法,可以凝聚出,這麽強悍的精血的。
就算他的赤血大法,也沒有陳天宇的精血這麽誇張。
隻是一擊,就將他體內的生機,完全斷絕了。
張大善人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生命正在一點一滴的流逝。
估計用不了幾分鍾的時間,他就會徹底死去。
對此,張大善人也無可奈何。
他雖然有心拉陳天宇墊背,但因為生機斷絕的影響,壓根兒就動彈不得。
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陳天宇站在他的麵前,卻什麽也做不了。
“唉!”
歎了一口氣,張大善人的眼前,驀然浮現出了,一幕幕熟悉的場景。
有剛加入魔門時的忐忑,
有第一次殺人時的膽怯,
有境界突破時的喜悅,
有手刃仇人時的快意,
也有成為魔門舵主時的興奮,
更有窩在一個地方,不停試驗功法時的心酸。
“這是回光返照嗎?”
看著眼前熟悉的情景,張大善人莫名的想到了這一點。
他以前常聽人說,人在死之前,會陷入回光返照的狀態。
在這種狀態中,時間會過得很慢,足以讓人回想自己的一生。
想起自己還沒有完成的試驗功法,不知怎麽的,張大善人突然瞪大了眼睛。
看著陳天宇,張口就說道:
“【滴血重生】!你使用的是【滴血重生】……”
【滴血重生】這部功法,從頭到尾,都是由張大善人,和他手下的人負責試驗的。
所以,張大善人對於【滴血重生】這部功法,可謂是了解甚深。
甚至,比他本人的功法,都要了解的更加深刻。
之前沒有猜到,陳天宇使用的是【滴血重生】,完全是因為【滴血重生】這部功法,隻完成了半部,功法秘籍還被張大善人,給封存了起來。
這就導致了,張大善人壓根兒,就沒往這方麵去想。
還以為,陳天宇使用的,是什麽特殊的秘術。
但在回光返照的狀態下,張大善人卻是,一下子就猜到了真相。
看到張大善人一副篤定的模樣,陳天宇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地方。
畢竟,他練的的確就是【滴血重生】,而【滴血重生】的秘籍,也是間接從張大善人手上得到的。
再加上,他正好有一些,關於【滴血重生】秘籍的事情,想要詢問張大善人。
因此,陳天宇索性就直接承認道:
“沒錯,我練的的確是【滴血重生】!”
“你去過甜水巷405號的密室了?”
聽到陳天宇承認,張大善人又連忙接著問道。
他記得,他將【滴血重生】的秘籍,放在了甜水巷405號的密室中。
現在,既然陳天宇得到了秘籍,那麽,也就證明,陳天宇的確去過,甜水巷405號的密室了。
看到張大善人這麽急切的詢問,陳天宇當即就接著說道:
“沒錯,我的確去過天水巷405號的密室了!”
“你是怎麽活下來的?”
聽到陳天宇承認了,張大善人的眼睛,不由瞬間瞪大了起來。
他不明白,陳天宇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
要知道,他可是在甜水巷405號的密室中,布置下了重重陷阱。
【滴血重生】的功法秘籍上麵,更是下了劇毒。
按理來說,陳天宇不知道內情,根本就不可能躲過這些陷阱。
張大善人對自己設置陷阱的本領,還是很有信心的。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
想起在甜水巷405號密室中的經曆,陳天宇就不由臉頰一黑。
不得不說,張大善人布置的陷阱,的確夠陰險。
要不是,他足夠謹慎,提前找了人去探路。
恐怕,還真的會著了張大善人的道。
不過,雖然陳天宇沒有著張大善人的道。
但這件事情,還是給陳天宇帶來了麻煩。
被陳天宇忽悠去探路的那兩個人,恰好有一個是惡虎幫主的私生子。
這也就導致了,陳天宇和惡虎幫主交惡。
差點就被惡虎幫主找上了門來。
歸根究底,這一切都是因為,張大善人的錯。
要不是張大善人設置的那些陷阱,陳天宇也不會遭遇那麽多麻煩。
更不會差點死了。
陳天宇可沒有忘記,他之前翻閱【滴血重生】秘籍的時候,突然中毒的事情。
聽到陳天宇的話,張大善人想了想,自己都是快要死的人了。
陳天宇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又跟他有什麽關係呢?
完全沒有關係。
既然沒有關係,那他還糾結什麽。
更何況,就算他糾結也沒用啊,陳天宇又不會告訴他。
想明白這一點,張大善人也就不再糾結這件事情了。
不過,在看到陳天宇一副勝利者姿態的時候。
張大善人的心中,終究有些咽不下這口氣。
看著陳天宇就說道:
“你別得意!用不了多久,你也會死的!我在黃泉路上等你!”
聽到張大善人這話,陳天宇不由瞬間皺起了眉頭,看著張大善人,就不解的詢問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嘿嘿……”
張大善人笑了笑,看著陳天宇就接著說道:
“我是什麽意思,難道你不清楚嗎?”
“我應該清楚什麽?”
陳天宇眉頭緊皺,完全不知道,張大善人到底在打什麽啞謎。
“別裝了!你既然練了【滴血重生】,難道還不知道這部功法的隱患?”
張大善人看到陳天宇一臉迷茫的神情,頓時忍不住說道。
“什麽隱患?”
聽到張大善人這話,陳天宇頓時不由心中一驚。
暗道:
“【滴血重生】的功法有隱患嗎?他怎麽不知道?”
這種事關功法隱患的事情,陳天宇無論如何都是要搞清楚的。
要是不搞清楚的話,他恐怕睡覺都不安心。
畢竟,一般來說,能夠被稱為功法隱患的東西,肯定會對練習功法的人,造成嚴重的影響。
走火入魔都是輕的,
要是一不留神,很有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根據張大善人剛才的語氣判斷,陳天宇覺得,後一種的可能性,還要更大一點。
意識到這一點,陳天宇立馬就開始著急了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大善人,想要知道,他說的功法隱患到底是什麽。
張大善人看到陳天宇這副模樣,嘴角一翹就說道:
“你居然連功法隱患都不知道,就敢亂練,我該說你是膽大包天呢?還是無知者無畏呢?”
“你就當我兩樣都有好了!”聽到張大善人的話,陳天宇當即回懟道。
看到陳天宇這麽坦然的就承認了,張大善人反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說吧!你說的功法隱患,到底是什麽?”
陳天宇看到張大善人愣住了,連忙接著詢問道。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看到陳天宇這麽急切的,想要知道的模樣,張大善人嘴角一撇的就說道。
他現在馬上就要死了,又為什麽要告訴陳天宇,功法隱患的事情呢?
畢竟,陳天宇不知道功法隱患的事情,對於張大善人來說,才是最好的。
這樣,陳天宇就不能夠針對的,去解決功法隱患的事情了。
張大善人想的很明白,隻要陳天宇解決不了功法隱患的事情,那麽,他們很快就可以在黃泉團聚了。
聽到張大善人這話,陳天宇的眉頭,不由皺得更緊了。
作為敵人,他當然明白,張大善人此時想的是什麽。
無非就是想拉他墊背。
因此,對於張大善人,不肯將功法隱患告訴他這件事情。
陳天宇表示理解。
畢竟,換做他站在張大善人的位置上,恐怕,也不會將功法隱患的事情告訴自己。
這種明顯資敵的行為,以張大善人的老辣程度,肯定是不會做的。
不過,就算如此,陳天宇也有辦法,讓張大善人說出來。
想到這裏,陳天宇立馬就看向了一旁的綰綰。
他打算讓綰綰用媚功試一試。
綰綰的媚功,陳天宇已經見識過很多次了,深刻的知道,到底是有多厲害。
對於意誌不堅定的人,隻需要看幾眼,就能夠將他徹底控製。
這一點,從之前那些捕快身上,就可以看出來。
綰綰隻是稍微施展了一下媚功,就讓他們全部自殺了。
而現在,陳天宇就打算,讓綰綰用媚功來對付張大善人。
當然,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張大善人快要死了的前提下。
若是張大善人還完好無損的時候,陳天宇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
畢竟,之前張大善人和綰綰戰鬥了那麽久,都沒有被綰綰控製,就可以看得出來,張大善人的意誌也是十分堅定的。
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將其控製的。
最終,綰綰到底能不能夠控製張大善人,陳天宇也沒有把握。
但為了知道功法隱患的事情,陳天宇還是決定,讓綰綰試一試,能否控製住張大善人。
畢竟,試試又不要錢。
就算綰綰不能夠控製張大善人,陳天宇也沒有什麽損失。
綰綰看到陳天宇這麽直勾勾的盯著她,不由開口詢問道:
“公子可是有事,需要綰綰幫忙?”
"不錯,我確實有事,需要綰綰姑娘你的幫忙。"陳天宇直言不諱的說道。
綰綰聽到這話,連忙點了點頭:"既然公子開口了,那奴家自然是要盡力的!不知公子所說的是何事?"
"我想讓你試試,能否用媚功控製住張大善人?"
聽到陳天宇這句話,綰綰的美眸不由一縮。
因為,綰綰很清楚,以她現在的媚功修為,還無法控製住張大善人。
但她也知道,陳天宇既然這麽說了,她不嚐試一下也是不行的。
畢竟,她的小命,現在還握在陳天宇的手上。
不幫陳天宇的話,萬一惹惱了陳天宇,她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因此,綰綰當即就站了起來,對著陳天宇說道:
"好!公子放心,奴家一定盡量!"
隨著聲音落下,一道真氣頓時從綰綰的手中飛射而出,直奔張大善人的麵門而去。
"啊...。"
看到真氣向著自己襲來,張大善人條件反射般的就想要躲開。
但可惜的是,他現在壓根兒就動不了。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綰綰的真氣,融進了自己的麵門。
真氣融進麵門之後,
隻是瞬間,一股強烈的眩暈感,頓時從張大善人體內傳了出來,讓他的雙目陡然變得癡迷了起來。
原本已經快要油盡燈枯的張大善人,這一瞬間就像是吃了**一樣,變得異常亢奮了起來。
"哈哈...。"
"好爽,真的太爽了!"
張大善人不由自主的,發出了陣陣怪笑聲,顯然是感受到了,身體內傳來的巨大滿足感。
看到這一幕,陳天宇不由眉頭一挑,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因為他不懂,張大善人為什麽突然這樣。
不過,他知道,張大善人這個樣子,肯定是因為綰綰。
“看樣子,綰綰已經控製成功了!”
想到這裏,陳天宇立馬就朝著綰綰使了一個眼色。
看到陳天宇的眼色,綰綰頓時會意,連忙就收回了自己的手,退到了陳天宇的旁邊。
將位置留給了陳天宇。
因為她知道,張大善人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陳天宇要想知道功法隱患事情的話,必須要充分利用好這些時間。
看到綰綰退到了一旁,陳天宇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旋即,陳天宇就看向了張大善人,開口詢問道:
"張大善人,【滴血重生】的功法隱患,到底是什麽?"
聽到陳天宇的詢問,張大善人臉上癡迷的笑容,也是越加濃鬱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美妙的聲音一般。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血……盡……人……亡!"
說完,張大善人就一命嗚呼了。
看到這一幕,陳天宇傻眼了,
“咋還沒說完,人就死了?”
這讓他問誰去。
“血盡人亡?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血液流盡了,人就會死?”
陳天宇有些摸不著頭腦。
張大善人這話,簡直就和沒說沒有區別。
“應該沒這麽簡單吧!”
思考了半天,也不明白,張大善人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