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藏地武學
見得張平帶著狼王的屍體歸來,營地裏的藏人都對張平露出了感激和崇拜的笑容。此時的張平在藏人們眼中,再也不是一個五六模樣的小孩,而是一個勇鬥野狼,拯救眾人的勇士。
益希貢布笑著迎過來,道,“張平漢人小朋友,你一定是天神派來拯救我們的。想不到連狼王都被你殺了,來吧,今晚這裏有最好的美酒,我們一定要喝個痛快。”
張平也笑著道:“美酒自然是多多益善,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隨著狼群的退去,沒有任何傷亡的營地眾人顯然興奮到了極點,大家再次圍著營火載歌載舞起來。而與之前不同的是,一個接一個的藏人紛紛前來與張平敬酒,繞是張平內功精湛,也喝得暈暈乎乎。
就在張平半躺在益希貢布帳篷裏休息時,一個歲大小的藏人小姑娘掀開帳篷走了進來。雖然帳篷內隻有一點帳篷外火把射進來的微弱光亮,但張平憑借魂體出竅異能,依舊將這個小姑娘看得清清楚楚。
隻見她有著大大的眼睛,長長的辮子,紅撲撲的臉蛋紅的像火焰一般。她用結結巴巴的漢話對張平說道:“你好…漢人勇士…我是益希拉姆…謝…你…你是…天神…派來的嗎?”
張平搖搖頭,對她微微一笑,道:“不是。”
益希拉姆吃力的說道:“那你…什麽…打死…狼…王者?”
張平聽得她漢話十分不好,也不介意,繼續笑著道:“這是武功,武林人式的武功,武功知道嗎?”
益希拉姆搖搖頭,便徑自走到另一旁睡去,也不知是不懂張平的漢話,還是不懂武功的意思。張平笑了笑,隨後他沒有修煉內力,隻是沉沉的睡了下去。
張平第二天醒來,已是天色大亮,這一夜,張平睡得舒服得狠,他平日雖然每日堅持早課,但這一夜卻故意睡得很沉,故意不被魂體本能的悸動驚醒。而當他醒來時,益希拉姆已不在了,卻留了瓶羊奶和一塊肉幹在張平枕旁。
張平就這肉幹喝了羊奶,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走了出去。方一走出帳篷,便瞧見益希拉姆在不遠處和益希貢布一同擠羊奶。益希貢布瞧見張平走了出來,道:“張平漢人小朋友,你醒了。昨天晚上睡得可好?你帶回來的那頭狼王準備怎麽處理,真不知你怎麽做到的,那狼王的皮毛竟沒有一點傷害。”
而益希拉姆則在一旁甜甜地笑著,幾根小辮子隨著她的頭動來動去,她的臉在陽光下看來紅的更像是桃花,但是世上隻怕沒有這麽紅的桃花。張平從她的臉上看到了陽光,看到了希望。
張平說道:“相逢就是緣分,那狼王就當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吧。”
隨後不等益希貢布拒絕,他便轉身向小灰走去。他走的不快,但每一步跨出,都好似平移一般,眨眼間便到了小灰跟前。躍到小灰身上,張平向益希貢布一個抱拳,便和小灰一同向草原深處走去。
相逢總是歡樂而離別總是憂愁,喝著從營地帶來的馬奶酒,一個五六歲的小道士騎著一頭黑色的小毛驢走在藏地遼闊的大草原上,孤獨而詭異。
一路向西,山勢便越來越高,這一日張平騎著小灰順江而上,走到江北山下,隻見周圍河渠索繞,樹木蔥茂,密集成林。一座寺廟坐落在山麓之間。張平極目遠望,隻見那寺廟建築規模頗為宏大,寺內殿塔林立,橢圓形圍牆四麵各開大門一座。
張平催動小灰,欲要往這寺廟一行,探個究竟。到得寺廟門前,隻見朱紅色的大門上嵌著兩枚銅環,在潔白牆體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鮮豔。張平抬頭看到門上的寺匾,可惜上麵是藏文,張平都不認識。
敲了敲門,一個身穿白色傳統僧袍的小沙彌打開了大門,許是見得張平一人年齡又十分幼小,他隨即向四周看了看。見得四下無人,他向張平一禮,道:“……。”
張平發現自己來到藏地是個錯誤,他語言不通啊!於是張平用漢話緩緩對他說:“你們這裏又沒有會說漢話的大師…漢話。”那小沙彌見得張平與自己語言不通,便做出一個請進的姿勢,請張平進去。
張平將小灰拴在寺廟的後院,便隨那小沙彌來到前廳等候,不多久,一個身披白袍,身材高壯,麵目威嚴的中年僧人走了進來。他見得張平起身,行了一個藏地傳統佛禮,緊接著用不是特別熟練漢話道:“來自中土的漢人小道長,不知道小道長來到桑耶寺有什麽事情?如果有需要,請盡管開口。”
張平還了一禮,道:“貧道悟真子,欲要遊曆四方,半月前到達藏地,一路沿江行至此地。見得貴寺宏偉非常,不禁心生讚歎,討擾之處,還望大師見諒。不知大師如何稱呼?”
那中年僧人道:“貧僧法號演龍,悟真子道長到得我寺,便是有緣,何來討饒?不過我看道長年齡甚幼,又不通藏語,恐怕日後很難在藏地行走。”
張平回道:“演龍大師,貧道雖有武藝在身,但不通藏語確是難題,今日討饒貴寺事閉,貧道自當離去。”
演龍道:“如是,我與小道長一觀本寺,論些經義可好?”
張平道:“多謝演龍大師。”
於是演龍便帶著張平在寺中遊走,為張平講解桑耶寺和藏地的風土人情。這桑耶寺,藏文意為“吉祥永固天成桑耶大伽藍”。相傳,赤鬆德讚請來蓮花生大師為其建寺傳法後,為了滿足一下國王急於見到寺廟建好後景象的迫切之心,蓮花生施展法術,在自己的手心變幻出了寺院的幻影,赤鬆德讚見此景大驚,驚呼:“桑耶!”因此得名。
張平心道:這定是代代相傳的傳說,怎可能真的如此。心下一奇,便客氣道:“連花生大師如此修為實在令人敬仰,可惜如此驚天動地神通,竟然失傳,實在是可惜。”
演龍卻道:“自連花生大師傳下大手印法術後,本寺數百年來竟無一人由此慧根得以修成,實在是慚愧、慚愧。”
經過演龍的講解,張平得知這大手印乃是密宗佛教的修證方法。梵文稱為“嘛哈穆德羅烏巴得夏”,密宗大手印,依靠風息修光明境界,直指心性,依根器有頓漸不同。二人漸漸走到密宗大殿之後,見得眾僧侶皆在修習密宗武學,張平便提議回避。
演龍卻道:“小道長但觀便是,這些功夫旨在強身健體,藏地多有人習得,不過無甚威力而已。”
張平聽得此處,也對藏地武學頗為好奇,便觀摩起來了。演龍見此,不僅不在意,還主動為張平講解起來。原來這藏地武學多自天竺傳來,桑耶寺中有三套主要的功夫。其一,無上瑜伽乘,便是現在眾人所練,此功旨在調理身體,增柔開筋,乃是桑耶寺和附近信民人人可學的養生功夫。其二,吉祥寶意月光輪轉法,是桑耶寺眾僧的內修功夫,不同於中原武學,此法重視修煉人體精神,內力隻是無形中的附加產物。其三,蓮花生大手印,此乃桑耶寺密傳,演龍未多講,張平亦沒有追問。
張平見此,道:“在下機緣巧合曾得到一篇少林破衲功,今日想以之交換桑耶寺無上瑜伽乘和吉祥寶意月光輪轉法,不知演龍大師意下如何?”
隻見演龍雙手合十,道:“久聞少林七十二絕技,今日小道長以之交換我寺基礎功夫,乃是我寺之幸。其實這兩套功夫道長隻要有心,在藏地盡可從普通人處習得。”
張平道:“其實在下主要是對密宗武學無甚了解,還望大師講解一二。”
隨後張平便在桑耶寺住下,傳授演龍少林破衲功之餘也學習無上瑜伽乘和吉祥寶意輪轉法。張平之所以在桑耶寺以少林破衲功換取兩門藏地基礎功夫,主要是因為張平不懂藏語,害怕所學有岔。
這無上瑜伽乘和吉祥寶意月光輪轉法初學之下不覺出奇,但隨著修煉的繼續深入,張平越來越發現這兩門功夫不俗。
這無上瑜伽乘與五禽戲類似,但分動靜二功,對身體的“柔”、“韌”二性效果絕佳,僅僅是粗學幾日,張平便感到身體柔韌性有所提高。
而吉祥寶意月光輪轉法則是一些手印和觀修之法,將就休習自身精神,並以之打開人體七大脈輪。即頂間大樂輪、眉間天眼輪、喉間受用輪、心間法界輪、臍間神化輪、輪回種子輪和足底輪回脈。據說打通脈輪之後可以覺醒種種神通,並輔助無上瑜伽乘的修煉。
這兩種功夫本是密宗入門的基礎功夫,絕大多數人窮盡一生也不能修得小成。但它們卻為張平打開了武學的另一扇窗戶。特別是張平夜裏魂體出竅時,魂體在月光的輔助下休習吉祥寶意月光輪轉法時,進度比正常修煉時快了數十倍不止,而魂體也因此再次出現了凝實之感。
大喜之下的張平用功更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