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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對不住,客官,小店真的隻剩下兩間房了……”
西湖永遠少不了才子宴,而在唐嘉眼中,所謂的才子宴,就是一群穿著白衣or青衫不分春夏秋冬手裏都要拿著一個折扇口中吟著之乎者也的裝13貨們遊**在西湖邊,期待著有個白娘子或者畫舫名|妓一眼看中,從此過上吃軟飯的幸福生活的傻x。
而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推動了西湖邊的旅遊業、餐飲業以及色|情業等服務業的飛速發展,而他們最大的弊端,就是占房子。
所以現在,在這個才子宴泛濫的時期,西湖邊幾乎找不到能容納唐嘉一行六人的客棧。
江南就是一塊肥肉,而西湖附近無疑是肥肉中的精華,江南的商人們盯得很緊。雖然日月神教在江南一帶也有產業,但是在西湖一帶,卻隻有一個梅莊。但是梅莊的真正作用是囚禁任我行,現在令狐衝和向問天已經到了杭州,自然梅莊是最好別去,以免打草驚蛇。
但是兩間房,是怎麽算都不夠的。風四娘一個女子,當然要獨自一間房。但是就算剩下的那間再大,也不可能容得下五個人。
“不如這樣,我和十一郎去別的客棧找找,這兩間房你們兩人住一間倒是正好。”
風四娘覺得既然住不下,那就幹脆分開。反正隻要知道住在哪裏,也不會影響行動。何況風四娘和蕭十一郎是純圍觀來的,分開住也不會對東方不敗的計劃有影響,最多不過是錯過些什麽罷了。
“可以。”
負責拿錢的東方不敗表示無所謂,於是豪爽的包下了這兩間房,同時隨手一張銀票打發了眼巴巴看著他的風四娘——他早就看出風四娘的本性了,風四娘跟著他一路南下,與其說是看熱鬧,倒不如說是搭個免費的順風車回家而已。有東方財主在,隨行的其他人還需要掏錢嗎?
風四娘拿著鈔票揮揮手含淚而去,剩下四個人就好分房間了。鯊齒和林平之一間,唐嘉和東方不敗一間。
唐嘉觀察過,除了最開始鯊齒表達了想讓林平之作為“鞘”的想法之外,這幾天鯊齒完全沒有任何行動,就好像他和林平之隻是普通的認識的人而已。這讓作為“母親”的唐嘉暗暗替鯊齒著急。照著這樣的進度,說不定再過十幾二十年都不會有任何進展。所以這次的安排,也是給鯊齒創造機會,希望這小子懂得把握。
實在不行,難道要先上車後補票?
唐嘉越想越覺得這也不失為一種可行方案,但是這個方案還是先保留比較好。畢竟沒誰喜歡被霸王硬上弓,如果得不償失,那就麻煩了。
但是顯然不是每件事都能按照唐嘉的意思去發展的,所以有時候命運這玩意就是一個見到了弱受的渣攻,XXOO之後瀟灑的揮手離去。
鯊齒對東方不敗的計劃不感興趣,當然對圍觀計劃的發展也沒有興趣,於是被唐嘉勒令陪林平之去逛街。剩下東方不敗和唐嘉兩人圍觀令狐衝向問天和江南四友的糾纏。
“你打算什麽時候動手?”
仗著輕功夠好,唐嘉和東方不敗都沒有喬裝,一人紅衣一人白衫,就這麽大刺刺的跟在令狐衝和向問天身後。見他們化名童化金和風二中和江南四友互相“久仰”著進入梅莊,東方不敗眉頭微蹙。
“話說回來,江湖上根本就沒有這兩號人物,江南四友就表現的這麽熱絡,如果不是隱居的久了孤陋寡聞,那麽東方你就要重新評估他們的忠心了。”
“哼,隻不過是幾個忘記了自己責任的螻蟻罷了。”
他十年來對梅莊的關注度並不少,但是這並不為江南四友知道,所以也難怪他們會有東方不敗已經不關注任我行的錯覺。可是據他安排在梅莊的暗探的匯報,似乎江南四友中的某一個,已經有了不該有的心思了。
“先看看這幾個人是不是真的被安逸衝昏了頭吧,如果沒有留下來的價值……我日月神教可不養廢物。”
不然不懂經營,隻管他們自己樂趣的江南四友如何能在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擁有這麽大一座莊園?還不是日月神教養著的!敢拿著他的錢做背叛他的事,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江南四友分別嗜琴、嗜畫、嗜書、嗜棋,若是以這四樣來做籌碼,並不難引他們上套。向問天以《廣陵散》、神仙鬼怪所下的二十局圍棋名局、範寬真跡《西山行旅圖》以及張旭真跡《率意帖》做**,成功的騙得江南四友和他們打賭。
“我看令狐衝那小子是被向問天給騙了。他深受內傷,雖然有少林寺的易筋經相助,但並未徹底治好。若是不得救,也剩不了幾年壽命。”
令狐衝這個愣頭青,如果讓他知道向問天是利用他救任我行,哪怕他和向問天關係再好,也不會來這裏。畢竟任我行也是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令狐衝雖然已經是華山棄徒,但是他可沒膽量從此棄正從邪,幫助向問天救魔教教主。
“你想要救他?”
東方不敗深知唐嘉醫術了得,不過據說令狐衝的病連平一指都無可奈何,如果唐嘉能救,豈不說明唐嘉的醫術還在平一指之上?
“為什麽要救?”
唐嘉反問,他當初偷學《獨孤九劍》,和令狐衝也算得上熟人,但是除了作為貓兒在一邊觀戰,和令狐衝之間可沒幾次交集。唐嘉若真的是大夫,或許還會有憫天悲人的醫者之心。但是顯然唐嘉醫德還不夠,除非有人肯替令狐衝付出代價,不然唐嘉可沒興趣接手這個麻煩。
“要救令狐衝並不難,首先要把他體內的幾股真氣全部導出來,或者全部讓令狐衝吸納,再輔以藥物滋養。但不管是哪一個,都是極麻煩的事情,你覺得我像是這種喜歡給自己找麻煩的人嗎?”
“麻煩,卻不難,看樣子我還是低估你的醫術了。”
“不是低估,”唐嘉坦然,“你從來沒有估的靠邊過。你以為隨便哪個大夫都能改變一個人的體質還不影響身體其他能力的?”
至於這“其他能力”特指什麽,想必東方不敗比誰都清楚。
說話間,令狐衝已經憑著不施展內力的《獨孤九劍》贏了江南四友。向問天作勢要走,終於引得江南四友不得不提出最後一場比試。
“接下來該任我行了?”
“除了任我行,這梅莊中還有誰能贏得過令狐衝?”
東方不敗初見令狐衝的劍法也是覺得新奇,他雖然用針,但是實際上這隻是個人喜好,用針代替了劍罷了,《葵花寶典》中附帶的是一套劍法而不是針法。不過新奇過後,東方不敗就失了興趣。《獨孤九劍》雖然厲害,但是隻有《葵花寶典》附帶的那套劍法,才能最大程度的發揮寶典的威力。
“不跟去看看?”
“你若是想看便去,我等著向問天和任我行出來。”
唐嘉聳肩,並沒有跟進去,他已經預料到結果了。
沒一會兒,向問天帶著一個蒙眼老者出來,老者狀若癲狂,口裏大喊著要殺了東方不敗這類的話,卻被向問天邊勸邊拉著往梅莊外遁去。
東方不敗唇角牽起一抹冷笑,手腕一轉,一根細如發絲卻泛著青光的銀針便射入任我行體內。許是這銀針太過於細小,也或許是任我行神誌不清,即使銀針紮進了任我行身體,他居然也毫無所察。
“回去吧,也沒什麽好戲可看了。”
任我行招攬舊部什麽的,可不是東方不敗感興趣的。而且他已經派人監視了向問天和任我行,他們的一舉一動,實際上都在東方不敗的掌握之中。
東方不敗好不容易才謀劃到的權利地位,怎麽會因為任我行而丟失?何況,東方不敗也說了,他要親自將任我行推到巔峰,再狠狠的踩在腳下。
回到客棧,鯊齒和林平之還沒有回來。唐嘉剛打算離開他們的房間,卻發現放在桌子上的茶壺卻微微的從壺嘴中冒著熱氣。他們出去了這麽半天了,就算原本屋子裏茶壺中有熱水,也該涼了。
是小二過來換的,還是……
唐嘉走到桌子邊,從茶壺中倒出一杯茶水。聞著氣味,是上好的西湖龍井,並沒有添加什麽不該加的東西。為了預防萬一,唐嘉還拿隨身攜帶的銀針試了試,確定裏麵真的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多心了吧?”
唐嘉抿了口茶水,唇齒留香,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好茶。忍不住將這杯龍井喝完,才將杯子放回原位,離開這個房間。但是剛走出房門,唐嘉忽然覺得眼前的東西開始模糊不清,力氣也仿佛被抽幹了,渾身發軟。
——居然中招了!
咬破舌尖,用疼痛喚回一絲神智,唐嘉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和東方不敗的房間。東方不敗並不在屋裏,應該是出去覓食了,唐嘉盤腿坐在**,原本想要用內力壓製這種毒性,卻發現越是運功,毒性反而擴散的越快,幾乎來不及做出警示,便栽倒在**。
東方不敗見唐嘉沒下來吃東西,好心端了飯菜上樓。剛推開房門,變察覺有些不對。
唐嘉麵色潮紅躺在**,口中發出難|耐的呻|吟,雙手不自己的扒著自己的衣領。東方不敗僵硬了,作為老江湖,他當然知道唐嘉這幅模樣必然是中了X藥,而且是極為猛烈的X藥。一般這種X藥是不可能用衝冷水澡這種方式解決的,如果不真的XXOO,甚至還有可能危及生命。
無論如何,這個客棧似乎不安全了,先離開再說。
東方不敗匆匆給鯊齒林平之留了信,抱著唐嘉跳窗而出。不走正門,一來是怕人跟蹤,另一方麵也是唐嘉這幅模樣不好出去見人。雖然是被東方不敗抱著,但是唐嘉並不老實,下意識的在東方不敗胸口蹭來蹭去。
“你大爺的!”
東方不敗暗罵一聲,唐嘉這麽蹭著,連他的火氣都被勾上來了。
“這可是你自找的,醒了以後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