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過年快樂
“狼妖？豈不是很難纏？”陶子雲嘀咕一聲，目測這些仆人都是凡人，就收回了豆兵，“回去吧，這筆賬，早晚要跟他算。”
“怎麽回事！？”一名軍官騎馬帶領一隊官兵從村邊經過，遠遠的叫了起來。
吳府的仆人不敢造次，全部退回了府內，大門緊閉。姑娘們雖然穿的是男裝，還是進了馬車裏回避起來，苔玉牽著馬韁繩，不讓馬匹突然拉車跑走。
陶子雲看清楚了，那名軍官是在倒稿節上遇到過的那一個，趙金龍那個縣的守備郭策追：“怎麽是你？這不在你的轄區之內吧？”
“原來是在倒稿節上遇到過的公子。”軍官沒有裝做沒見過陶子雲，“如今我在這個轄區了，嶺北州的吏目，掌司奸盜、察獄囚、典簿錄。”
“哈哈，原來郭大人高升了啊！恭喜郭大人啊！”陶子雲熱情地恭喜著郭策追，他還順帶問候了一下何知州：“知州何大人如今還好吧？”
郭大人平靜地回答說：“你說的是前任知州大人啊，他辭官歸隱了。我的舊上司知縣黎測海大人升任嶺北知州了。”
陶子雲知道，胡荷的外公升官做知州了：“原來是這樣。知州衙門還不放假啊？”
“我過來辦點公務，回衙門交了差，就要休假了。這裏沒事，我們就走了。”郭策追一抖馬韁繩，帶隊走了。
“我們也回去了吧，對手跑掉了，實在是掃興。”苔玉坐在馬車前麵催促了起來，陶子雲上了馬車，苔玉揮鞭就走。
回到物校裏，陶子雲發現，他妹妹的閨蜜袁淩衣、趙務絲不見了，陶子雲驚問陶安賽：“怎麽回來時少了兩個人？”
“你可不要怪我把人給弄丟了。我們今天回來得早，卻遇到她們家裏來人了，要她們回家過年，她們還是不想回家，她們家裏人就說：‘又不是以後不讓你們來了，過了年你們還可以再回來。’她們實在拗不過，隻好回家去了。”陶安賽處事不驚地對陶子雲說，後來又提醒了一句：“明天還會少一個人。”
陶子雲心中一沉：“還要少！少誰？”
“爹爹早上去了外公家，把外公叫了過來，讓外公明天抄刀殺豬。因為外公是殺豬的好手。舅舅、舅媽就讓爹爹和外公過來傳話，讓我表姐明天跟外公回家去。我的兩個閨蜜都回了家，表姐也就答應了。”陶安賽緩緩地對陶子雲說著，“外公現在在我們家裏，你敢不敢回家去見他？”
“是這樣啊，不久她們還會回來的，也就不要有什麽離愁別緒了。外公就明天才回家去看望他了吧，如今他不會有什麽好話說的，就怕被他教訓一番。”陶子雲心情平靜了下來。就對大家說起了今天的經曆。
“黎測海大人由知縣升任嶺北知州了！他是福財道長的老丈人，是胡荷的外公啊！”樂姬和她的四個孩子歡呼雀躍起來，樂姬提議說：“我們把這個消息告訴胡荷他們吧，讓秦吉了送信過去！”
“好的。一人寫一個字吧，給山陰那邊的人好好問候一下，要求他們過年快樂啊！”陶子雲招呼了一下，大家都進了課堂裏。人多勢眾，很快就寫好了一封帶著濃鬱新年氣息的祝福信，讓秦吉了送往山陰去了。
他們湧進了廚房裏。做晚飯吃，最後盤桓到吃了夜宵，才各自回房裏去。
在陶子雲和苔玉的房裏，陶子雲慶幸地對苔玉說：“到年了，我也有了你這個準新娘，這也算是喜事了，所以我要點大紅蠟燭！”
“這事隻有我們和你妹妹知道，不要說那麽大聲，不要讓別人聽道了。”苔玉向陶子雲確認說：“還是昨晚那樣啊，我看到你快要到**了，就要把你推開，我們現在不能要孩子，要看情況再說，如果黃小姐沒有希望了，我們就正式結婚。”
陶子雲和苔玉太熟悉了，都把她慣壞了，他自然地對苔玉說：“好的，都依你。”
得到確認的苔玉才又讓陶子雲和她做起那種事來，看到他進行得差不多了，仍舊把他推到旁邊去。
陶子雲和苔玉輕輕地聊起了往事，後悔早沒發現她是個姑娘。
“如果在這以前被你發現了我是個姑娘，我們的感情就沒有現在這麽深厚，我會拒絕讓你做這種事。”苔玉肯定地告訴陶子雲。
陶子雲輕輕一笑：“原來是這樣的狀況，好了，讓我好好地看著你，一直聊天到天亮吧。”
第二天早上，陶子雲被他爹早早地叫了起來，陶安賽和他表妹已經在那裏等著了，他再叫上苔玉，早飯都沒吃，就一起回到了距離並沒有多遠的家裏，殺豬、刮毛、分成小塊的豬肉……忙乎了半天才完成。
陶子雲到物校叫那些姑娘去家裏一起吃午飯，才發現妹妹今天早早地做好了早飯，那裏的姑娘是吃了早飯了的，她們在那裏做刺繡呢！
“姑娘們，去我家吃午飯去，你們不少人還是第一次去哦。”陶子雲突然地叫起來，嚇到了不少人，有的人被繡花針刺到了手！
李露兒小姐是刺繡的領軍人，她讓姑娘們停下了手裏的活計，跟著陶子雲去他家裏。
陶子雲想到了一件事：“這裏各處已經貼了窗花、年畫什麽的，我家裏還沒有張貼，你們剪好的窗花，帶些過去吧，我去拿年畫回去貼。”
金天鳳和曹金花還印製了門神之類的其他神仙吉祥畫，陶子雲一並帶了一些回去，這不是什麽難事，陶子雲和姑娘們回家去就貼窗花、門神、各種年畫，從現在開始，年味更加濃鬱了。
接下來，敬灶神、貼門神、貼桃符、貼春聯……此後幾天，陶子雲不僅去賣年畫，還寫了春聯去賣。姑娘們也樂於穿上男裝，到城隍廟看抬神，火神廟看廟會……
到處是鞭炮聲，過了小年，大年夜大家在物校的廚房裏守歲。他們圍坐在挨著的兩個撐架邊，燒起熊熊爐火，為了這坐著過通宵，陶子雲給大家不停地講各種故事。
陶子雲還問起過年後去拜年的事，陶安賽說她答應了爹娘，由她去外婆家拜年，其他人就說哪裏都不去拜年。
陶子雲提醒苔玉說：“苔玉你以前不回去拜年，如今你不在黃府裏了，今年我陪你回你娘家拜年去。”
“你也去的話，我就回去拜年吧，按照習俗，我們初二去吧。”陶子雲的提醒，讓苔玉想到了她是他的準新娘，這樣回娘家，讓她心裏怪怪的。
苔玉的決定讓大家發出一片讚歎聲：“有地方想去拜年，總是值得稱道的。”
苔玉把陶子雲拉到一邊，輕聲商量道：“以前是顧慮你同黃小姐的四年之約，怕其間考不中進士，就娶不到黃小姐。因為你同年兄弟的妹妹趙玉凰，願意等四年，到時黃小姐真的不嫁給你，她就和你成親，所以我讓你收下了她給你做的鞋子，當做訂情信物。可是你已經選定了我，你可得把她的鞋子送還給她呀！過些天，你還要去給你同年兄弟拜年，好找機會還鞋子。”
“這個，把鞋子送回去，好難為情啊，男的被拒絕，我就見多了，拒絕姑娘的情意，就覺得很打擊人了，趙玉凰如果看到被拒絕了，會不會氣壞啊？”陶子雲不敢想會有這一天。
苔玉看情況改變了主意：“這麽說，還真得謹慎行事，這樣吧，你暫時不退鞋子給她，我們還是要去她家拜年，你要對她冷淡點，這樣久了，她自己會放棄你，這四年之內，她總會主動拒絕你的。”
苔玉的計劃，讓陶子雲聽了連連點頭：“這個辦法好，這樣既可以讓趙玉凰慢慢做出拒絕我的決定，又可以讓大家快樂過年。苔玉過年快樂！”
“過年快樂！”苔玉也這樣說著，回到了大家中間。
看看從京城買回來的掛鍾，到零點了，陶子雲放了一串長長的鞭炮，在鞭炮聲中，大家都在說：“過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