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頭緒紛繁
陶子雲責備常了了說:“你怎麽隻對我爹說我回來有話要問他,卻不說出什麽事了?”
“可能是因為你最近不常回來,你一回來說有事,就把你爹惹急了,我都來不及說其他的話了。嘿嘿。”常了了尷尬地解釋著,和陶子雲的爹一起進了堂屋。
袁落英儼然一副家庭主婦的派頭,收拾了一下她的刺繡物品,就對盧茶話說:“那些話剛才都聽說過了,不用再旁聽一次了,而且,做晚飯的時間到了,我還是做晚飯去吧。”
“嗬嗬,袁落英真勤快。”看到袁落英的刺繡工具都沒有來得及全部收走,就把手上的東西往房裏一放,快步走到廚房去了,陶子雲不由自主地讚歎了她一句。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陶兄弟不要過獎了啊,她可能是為了給你爹讓座吧?”常了了謙虛地回應著陶子雲對他妻子的稱讚。
“這是一舉兩得,到了做飯的時間,她一去做飯,正好給你們讓座了。”盧茶話心如明鏡一般,給他們解釋了一番,“你們這舊居,如今就住著我們五個人,需要的飯菜不多,她一個人去做飯就可以了,不然的話,我一起去做飯了,沒有我給你們這些不明所以的人做出解釋,你們連我都一起稱讚了。”
這下子,盧茶話、陶子雲、常了了和陶子雲的爹,分別在那張桌子四邊的長凳上坐了下來。當然,母豬會上樹的其中一個孩子,還在陶子雲的懷抱裏呼呼大睡。
陶子雲苦笑著對盧茶話說:“嘿嘿,盧姑娘這話說的,讓我們認為你們人品好不是更好嗎?何苦作出這一番有害無益的解釋來?”
“我們這是自己人之間的日常生活,顯露真相最重要。自己人之間的人際交往,多點真相,少點謀略算計,大家生活得會更開心。”盧茶話以女人特有的囉嗦性格繼續嘮叨著,“當然。如果到了對敵作戰的時候,千萬要放開我剛才說的那些道理,一切以勝利為目的陰謀、算計、陷害……運用起來都是理所當然的。”
陶子雲試探著對盧茶話勸說道:“我算是領教了,盧姑娘真是能說,真怕你對我們也使用各種謀略算計。你還是陪袁落英去做飯吧,這樣我們仍舊覺得你是個人品極好的姑娘。”
盧茶話振振有詞地回答說:“不去,我是主張自己人之間的人際交往,多點真相,少點謀略算計的,你們就不一定了。要是我不在這裏。估計你們會在這裏說我的壞話。”
“好吧。為了自證清白,我讓你守在這裏聽吧,我想讓你明白,我們是不會說你的壞話的
。”陶子雲不好再強迫盧茶話去做晚飯了。
“這姑娘。真是被慣壞了,隨便她吧。我們說正事要緊。”陶子雲的爹看到兒子穿著的衣服破爛不堪,沒有大驚小怪,隻是很感興趣地從陶子雲手裏把母豬會上樹的孩子抱了過去。
“我想向你問清楚,涓塘是屬於誰家的?”陶子雲平靜地問他爹。
“是我們村的富豪人家陶浮駁的呀!我猜到你要找他有事了,首先我得提醒你,他家同我們關係不好,你少去招惹他。”陶子雲的爹心裏有點發急。
“關係不好?是你最近和他吵架了吧?”陶子雲不明其中的前因後果,估計是因為在他穿越過來之前發生了矛盾。他於是順勢打聽起陶浮駁的情況來。
“我最近沒有和他吵架,是以前他仗著是紈絝子弟,有錢有勢,排擠你、欺負你、輕視你,其中的恩怨根本沒有了結。我對他是很有意見的,所以你就不要去招惹他了。”陶子雲的爹舊事重提,勸阻兒子去和陶浮駁打交道。
“可是我們沒有見到他排擠、欺負、輕視陶兄弟呀?”常了了說出了陶子雲想說的話。
“直到去年年初,陶浮駁的爹去世了,他接管了家裏的各種事情,忙得顧不上出來惹是生非了,依我來看,他才疏學淺,他家已經有了衰敗的趨勢。”陶子雲的爹盡量地釋放出耐心來,給兒子和常了了做出解釋。
陶子雲拍了拍身上的破衣服,思索著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樣,看來這事情還真不太好處理。”
“到底是什麽事情啊?”陶子雲的爹追問道。
陶子雲心想這事情不必瞞著他爹,於是當場說明白了他的想法:“涓塘裏最近出了奇異景象,在那裏會不時地出現一朵大蓮花來,大蓮花的中間,可以看到一副繁榮昌盛的場景,可是我們已經試過了,把暈獸送進去以後,會下落不明!這種屬於亂力怪神的事情,我們不能向不知情的人披露。為了避免在其他人遇到大蓮花出現時,不知好歹地跳進去,我想把涓塘按管過來,在那個位置建一座吊腳樓,我好在那裏探索大蓮花的奧秘。”
陶子雲的爹實在是感到為難了:“這真是為難,得去和陶浮駁打交道啊!”
盧茶話在一邊聽了,自告奮勇地說:“你們感到為難的話,這事由我出頭去做。”
陶子雲見盧茶話主動給大家分憂,他抑製住心頭的喜悅,表麵平靜地催促道:“你有什麽好辦法?說來聽聽。”
盧茶話嚴肅地回答說:“其實這是舊辦法,我準備在陶浮駁的府弟上方,興起一陣狂風,把他家房屋的瓦片,吹得七零八落的,一下雨就到處漏水,迫使他請泥水匠給他修補房屋。韓伢在這一帶,做泥水匠的名聲最好,陶浮駁就會請韓伢去給他修整房屋,修整損壞嚴重的房屋,得花他不少錢,他家既然開始敗落了,就會心疼出那麽多錢,到時候,我們就要求用涓塘做修整房屋的酬勞,估計他會答應,要是不答應,我們還可以增加其他手段,迫使他答應為止。”
“這樣怎麽行?你不覺得這麽做,做的是缺德事嗎?”陶子雲的爹聽了連連搖頭
。
“這是你知道的,從前他排擠、欺負、輕視陶公子,這仇怨至今還沒有了結,他就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對他使用謀略算計,是理所當然的。”盧茶話這麽一解釋,陶子雲的爹就無話可說了。
陶子雲和常了了麵麵相覷,陶子雲嘀咕著道:“以前還算是情急之下,不經意做出來的事,現在你故意去做,總象不是最好的辦事方式。”
盧茶話可不象他們那樣想,她得意地笑道:“哈哈,這個主意值得一試吧?隻要你們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就這樣做就行了。這樣做,你們都還是好人,這壞人嘛!就由我來做好了。”
“陶浮駁是你們的仇家,可以這麽做,有必要的話,我和盧姑娘一起去做。”說這話的是袁落英。
“咦,你什麽時候進來的?晚飯做好了?”常了了關切地問候著袁落英。
袁落英衝著常了了笑了笑,平靜地回答說:“是的,做好晚飯我就進來了,都已經進來一會兒了。陶公子的娘怎麽還不回來,等她回來,我們就吃晚飯了吧。”
“我就不在這裏等了,我還是到物序去吃飯好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和那裏的人商量。”陶子雲從他爹手上抱回了母豬會上樹的那個孩子,沒有聽從袁落英他們的挽留,堅定地走向物序。
物序的廚房裏,大家已經在吃晚飯了,我大人從陶子雲手裏接過他的孩子,就看清楚了陶子雲穿著的破衣服,忍不住哈哈笑了一陣:“陶公子穿著破衣服去陪韓伢相親,用來襯托韓伢的好處。料想這次相親會有好結果,陶公子,給大家說說相親的經過,好讓大家長點見識吧。”
陶子雲自己去裝了一碗飯,來到苔玉身邊坐著,吃一會停一會,向大家從頭描述著這次陪韓伢相親的經過。
“趙玉凰的好朋友趙井欄陪著那個相親的姑娘。”呂員外聽了陶子雲的描述,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語,“你責備她不陪伴她的好朋友趙玉凰,相親的那個姑娘的爹,就責備你不陪伴你的同年兄弟趙金龍起義打天下。看來你和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了。不知道韓伢和那個姑娘相親的結果怎麽樣,反正你這次陪韓伢去相親,收獲的隻有壞消息了。”
“也不完全是壞消息。”陶子雲把趙井欄最後告訴他的,關於一個神秘姑娘的事也說了出來,“以前遇到的和桑府有關的人,都為桑府的事保密,可是女青鬼和碧苑壇那兩個道姑,就遇到一個姑娘,那個象是桑府的仇人啊,她說了,她要把桑府的秘密公布出來。可惜,那個神秘姑娘,被後來出來交涉的桑本原帶進桑府去了。”
苔玉聽出了其中的原委,提醒陶子雲說:“那個神秘姑娘知道桑府的秘密,但是被桑本原帶到桑府裏了,這麽一來,那個神秘姑娘還不是被桑本原控製起來,禁止公布他們的秘密了?同樣成為不披露桑府秘密的人了。”
“對啊,怎麽辦啊?得把那個神秘姑娘救出來才行呀!”陶安賽聽到她哥遇到的又是麻煩事,真是頭緒紛繁,個個難以辦成,她心裏也發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