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恍惚心境
“胡荷姑娘呢？她沒有陪你來趕考嗎？”大公主語調怪怪地詢問陶子雲。
陶子雲心裏一驚：糟了，大公主重提要胡荷嫁給皇家阿哥的事情了！他會試落榜，現在又遇到這樣的難題，他就要崩潰了！但是眼前的局麵，他還得應付，他強打精神，善意地對大公主虛構了一番話：“她說在家等我的消息就可以了，她知道到了京城，難免又要同你們打交道，她不想直接麵對你們和皇上、皇後了。”
大公主冷笑著，沒有對陶子雲虛構的話做出回答。
小公主嚴肅地問陶子雲：“你這次會試落榜了，準備怎麽辦？”
陶子雲急切中回答道：“長遠的打算還沒有確定，眼前我想去拜見淩狀元，子雲就此向兩位公主辭行。”
“剛剛到來就辭行，你這是逃避，要見淩狀元，你先聽我們把話給你說明白。你長遠的打算還沒有，但是也不要隻說眼前。你知道的，何呂施、何遵約兩位將軍帶兵到你家鄉打仗去了，還有許多你家鄉的官兵和他們一起作戰，你家鄉的馭風道長也出手幫過他們對付暈獸，馭風道長對你的情況是非常了解的，兩位何將軍從他那裏了解到了不少你的情況，而且兩位何將軍是經常派人回來傳遞消息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小公主雙目含威，用話暗中逼問陶子雲。
陶子雲這下子是聽明白了，兩位公主早已通過何將軍，知道了他和胡荷的關係。也就知道了他和黃小姐四年之內中進士才嫁給他的約定。不用懊悔當初沒有叫馭風道長給他的事情保密，因為還有很多他家鄉的官兵在配合兩個何將軍打仗，他家鄉的官兵，肯定也會有人把他的事情說出去了。
陶子雲避重就輕地回答小公主說：“皇後和兩位公主替阿哥看上了胡荷姑娘。胡荷姑娘不想過宮廷生活，後來你們過生日她就不好再過來了，大家怕你們對她逼婚呀。雖然胡荷沒有和我成親，可是現在她不在這裏，你們就饒了她吧。”
小公主嘿嘿一笑：“你明白這些，其他相關的事你也就是明白的了。”
“我明白。你們是發覺胡荷姑娘不願意和你們結親，而她又對你們說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你們是不相信的，就說我是幫她做擋箭牌，為了不讓我給她做擋箭牌，你們還讓大公主嫁給我的條件來吸引我，讓我不承認胡荷姑娘是我的妻子，就好和大公主結親。”陶子雲認真地把其中的隱情梳理出來，他勸大公主說：“大公主，淩狀元喜歡你。還有蒙古郡王向你求親。重要的是，胡荷姑娘沒有來了，所以，你就不必用嫁給我的條件，換取讓我不承認胡荷姑娘是我妻子的真相了。”
小公主鄭重地對陶子雲說：“你終於承認，胡荷姐姐沒有跟你成親了。你還有一件事沒有說。你和黃小姐的四年之約，四年之內，你中了進士，她才會嫁給你，可是你這次沒有考中進士，雖然時間還有一年才到期，可是，下一次會試要等三年之後才進行，已經等不到下一次會試的機會了。你明白你和黃小姐的婚事的結局了嗎？”
“我明白，黃小姐不喜歡我。加上這次我不能考中進士，她就不會嫁給我了。”陶子雲慚愧地低下了頭。
小公主猶豫了一下子，最後還是提醒陶子雲說：“胡荷不是你妻子，黃小姐也不會嫁給你了。當初的幾種選擇，隻剩下了一個了。就是你和大公主結親的可能性還在。”
陶子雲慚愧地對小公主說：“多謝小公主的提醒，那是你抬愛我了，我出身卑微，熟悉我的家鄉人以前是很瞧不起我的，我又從黃小姐對我的拒絕，了解到了我並不是一個討人喜歡，不是一個值得好姑娘來愛的人，大公主是金枝玉葉，實在是不值得大公主的垂愛。”
“別人瞧不起你，你要自己瞧得起自己。我了解我姐姐，她是個能夠識才知人的衣冠翹楚，她就瞧得起你，我想，根據我姐姐的判斷，你是一個人才，讓我姐姐嫁給你，我放得下心。”小公主認真地對陶子雲說。
陶子雲早已暈頭轉向，努力支撐著應對兩個公主的問話：“我要是好的話，黃小姐為什麽不嫁給我呢？我要是個
人才的話，為什麽考不中進士呢？我想，我是要發瘋了，我要崩潰了！我得走了，去拜訪一下淩狀元。”
“其實，從兩個何將軍那裏知道你的處境以後，我也在和姐姐討論你和黃小姐的親事，我們認為，是因為你對她的恩情，讓她懷疑你們之間的感情，她才會有那種反應。至於考進士的事，是因為錄取率低，也就無形地讓進士的含金量高，千百個人裏挑選一個出來，就算是有才之士，也不是參加考試了能考中的。我們身在京城，有機會聽到京官們的各種言論，京官們幾乎都是進士出身，聽他們說過不少經驗之談——考進士，不但要有才學，還要能夠控製自己的心境，人從心裏體現各自的魅力和魄力，由心推及到文，再由文推及至人，這就是文如其人的道理，想把握好你寫的文，先得把握住你的心的世界。”小公主搜集了一些道理，趁機對陶子雲抖落了出來。
陶子雲聽小公主的道理，聽起來就是承受小公主對他的奚落，他顧不得君臣之禮，不服氣地為自己辯護說：“你說的輕巧，因為那些事和你無關，你說那些和你無關的事，總是最有道理的。”
已經沉默了好一會的大公主插話說：“瞧你的狀態，真的是被會試落榜的現實打擊到了，你必須振作起來，你必須麵對的事實是——從此你將失去黃小姐，她將連你的未婚妻都不是了。”
常了了和苔玉眼見陶子雲被兩個公主刺激得更加慌亂，趕緊扶著他：“我們走吧，不然就要在公主們的麵前失態了。”
大公主和小公主簡單的商議了一會，就由小公主出麵發話道：“胡荷姐姐沒有過來，我就不知道如何接待你們三個男客了，既然你們要去拜訪淩狀元，你們請便吧。”
袁玉帶頭向外走去：“你們幾個跟著我來。”
他們坐著袁玉的馬車，來到了“淩府”，得到仆人報告的淩狀元，親自出來，把陶子雲他們迎接到了淩府裏麵。
陶子雲坐在淩府大廳裏，淩狀元和他聊天，他回答得牛頭不對馬嘴，後來就端著茶杯呆呆地出神，他真的是病了。
在苔玉和常了了的要求下，淩狀元派仆人去請禦醫。
禦醫到來之後，經過一番望聞問切，開了藥方就走了，袁玉拿著藥方，快馬加鞭地去抓回藥來，還是袁玉動手熬的藥，服侍他喝了藥，袁玉讓陶子雲晚上留在淩府休息，她就帶著手下人回去了。
第二天早晨，淩狀元到陶子雲住的客房裏來問候他的病情。陶子雲和苔玉都已經起床了。
“兄弟好點了吧？要是好點了，我們到外麵遊玩去。”淩狀元熱情地邀請著陶子雲。
陶子雲恍惚地想著心思沒有出聲，畢竟淩狀元是個大官，苔玉擔心淩狀元認為被怠慢了，她趕緊給陶子雲幫腔道：“去吧，不要悶在屋子裏。”
陶子雲恍惚中簡單地追問淩狀元：“去哪裏玩？”
“去城郊玩吧，去攀登萬裏長城。”淩狀元早已是成竹在胸。
ps：
電腦壞了，耽擱了碼字、更文，懊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