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物序衰落
何仁智有什麽需要陶子雲的幫助呢？記得以前他跟陶子雲說過，他喜歡上了物序裏的一個姑娘，何仁智需要陶子雲幫助的，大概就是那件事了。陶子雲當時也問了他，那個姑娘是誰？不過何仁智當時沒有說出來。何仁智這次來給陶子雲幫忙，是不成功的，陶子雲也就沒有必要幫他了。
何仁智掃興地回到物序，把馬關在馬廄裏以後，他獨自在院子裏漫步。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因為目前是春天，早晚還有很大的涼意，現在是做晚飯的時候，物序裏的人都擁到廚房裏去了，因為那裏麵比較暖和。
樂姬和她的四個孩子從外麵回來了，樂姬的大女兒樂依提著一籃子的蛋走在最前麵。
“你們這是從哪裏帶這麽多蛋回來？”何仁智以前沒有注意過誰會從外麵提著這麽多蛋回來，現在被他遇上了，他自然就要客套地這樣打聲招呼。
樂依告訴何仁智說：“這是從涓塘撿回來的呀，在那裏養著的鴨子和鵝，每天都會下許多的蛋，我們一天去三次給鴨子和鵝投放吃的東西，然後就撿蛋回來。以前習慣帶到市場去賣掉，如今就撿回來做菜吃了。”
“原來是這樣。這事以前是苔玉去做的吧？如今輪到你們去做了呀。”何仁智聽了樂依這麽嘮叨地說明，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這就是生活從寬裕向困難轉變的狀態了，過段時間，恐怕就越發的艱難了，過些日子，他真得回家去請求支援了。
“這些事以前就是苔玉和陶公子去做的啊，隻是苔玉去做的時候更多。”樂姬提醒何仁智之後，接著就期待地向何仁智打聽苔玉的情況：“苔玉他們什麽時候回來呀？”
何仁智認真地告訴樂姬道：“因為陶公子的爹讓陶公子留在京城溫習功課。在那裏準備參加下一次會試，苔玉就要在那裏陪著他讀書。會試是三年進行一次的，所以。按正常情況來說，他們要三年之後才會回來。”
樂姬聽了這個分析。大叫了一聲：“天啊！他們要三年之後才回來，這讓我們太不習慣了！”
樂姬的驚叫聲，驚動了廚房裏的人，大家紛紛從廚房裏走到院子裏來，問樂姬發生什麽事了？
樂姬一邊把何仁智的分析告訴大家，一邊和那些人向廚房裏走去。何仁智眼看夜幕降臨，趕緊去把物序的大門拴了起來。隨後也走進了廚房。
廚房裏麵，陶安賽在忙著做晚飯，何仁智把這番去黃府討說法的經過告訴了陶安賽，陶安賽聽了。沒有出聲。
這些人當中，隻有我大人算是比較淡定的了，他勸慰大家說：“大家都想開點，事情發展到這個局麵，這個黃小姐。隻有隨她怎麽辦了。既然陶公子的爹讓他留在京城努力溫習功課，就期盼他下次會試能夠考中進士了。說不定他也會象常了了一樣，遇到一個象袁落英那樣的好姑娘。”
大家聽了我大人無可奈何的勸說，沒有出聲，沉寂了一會。何仁智打破沉默道：“黃小姐的眼光是不是太高了？如今的陶公子，已經不錯了吧？她嫌棄陶公子，那就走著瞧，看她能夠嫁給哪一個比陶公子好的人！希望真的有進士向她求婚！”
我大人哭笑不得地對何仁智說：“照你這麽說，你以後就要去跟蹤黃小姐，去她窗子邊偷聽她們的談話，好知道那些情況咯？”
何仁智歎息了一聲，我大人說的是實情。為此，何仁智感到為難，但是義無反顧：“這個具體的行動我還沒有想好，說來也真是，大戶人家的消息，他們要是不外傳的話，還真是難以打探到他們的情況呀！為了打聽她們的消息，我就去跟蹤黃小姐、去她窗子邊偷聽也沒關係，我都願意去做。”
我大人對何仁智讚許地點了點頭，他提醒何仁智說：“你去做當然可以，不過你自己要小心了，不要讓黃府的人把你當賊捉起來，送到衙門裏去，還得我去保你出來。”
何仁智有點難為情的笑了笑，接著他搬出了陶子雲來做榜樣：“其實，我知道，這種事情，陶公子對我姐姐和她的貼身丫環也做過，所以我感覺並不是什麽可恥的事。我小心地去做就行了。”
“你的好心我領了，但是你的身手我信不過，你可不要冒這個險。重要的是，你打聽到了黃小姐的情況還能怎麽樣？黃小姐的事，恐怕都和我們這些人無關了，你還去打聽她的消息做什麽？”發話阻止何仁智的，是陶安賽，“進出黃府，你都得要偷偷地進行的了，你的功夫還沒有好到進出自如的地步，被人發現了，會損害你的名聲，你是書香門弟的公子哥兒，要注意維護你家的名譽。你去做那些事，會耽誤你的學業，努力學習才是你要做的正事！”
陶安賽的反對，讓何仁智更為掃興：“陶小姐，大家麵臨這個困局，我這是挺身而出，為大家討一個應該知道的說法，你這樣說我，不是雪上加霜，更加讓人沮喪嗎？”
秦吉了的主人苔玉不在，它就在灶台上跳來跳去的，它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它提出要求來說：“我看這樣吧，何公子學業要緊，你以後要堅持去學堂學習。去打聽黃小姐的消息，就由我去做吧！”
何仁智聽了秦吉了的建議，感覺它說的沒錯，讓它去打聽黃小姐的消息最好了，它不容易引起黃家人的注意，於是他表明立場說：“話我已經說出來了，表明我是為大家努力過了，你們不同意我的方案，我隻好讓秦吉了去做了。”
何仁智同意了秦吉了的提議，大家心裏一琢磨，還真是那麽一回事，於是得了大家的一致同意，有部分人都歡呼起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秦吉了每天都早出晚歸，飛到黃府去，站在黃小姐閨房和大廳的窗子外的樹冠裏，靜靜地傾聽那些人的動靜，晚上就飛回物序，把聽到的話轉述給物序裏的人聽。
最近這些天，秦吉了聽到的消息，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家常話，沒有什麽用處，黃小姐的婚事沒有什麽進展，秦吉了畢竟是從黃府出來的，它還是樂意去黃府繼續打探消息的。
涓塘的鴨子和鵝，有樂姬母女去照料，但是田地上的莊稼，大家就照管不到以前那麽好了。物序的姑娘們辛勤地做刺繡，常了了還是同樣去幫她們出售刺繡成品，但是比起陶子雲和苔玉在的時候，還是逐漸地衰落了。
何仁智向學堂請了假，一大早他就上路了，騎著他的黑駿馬回到了他家裏。
在大廳裏，何關雎向兒子問起在物序的情況，何仁智有求於他爹，就認真地回答了他爹的問話，把物序的情況詳細地告訴了他的爹。
何關雎沉默良久，暗自感慨地說：“原本以為陶子雲會有點出息，所以讓你跟著他混，可是如今，他們有麻煩了。”
何仁智順勢對他爹要求道：“因為他們有困難了，所以我想向爹爹要些銀子，幫助他們一下。”
“你這樣子，就是敗家子的表現，都說‘富不過三代’，就是怕你將來沒出息，才聽了你姐姐的話，讓你去跟著陶子雲多磨煉一下。陶子雲家裏要垮掉了，你這敗家子的劣根性?...
就出來了。向外拿錢的習慣，一定要杜絕，不能讓我們的家，在你手上給敗光了！”何關雎的一頓數落，讓何仁智聽得脹了一肚子氣。
何仁智站起身來，“砰——砰——”連聲，一路摔著東西走了，他騎上黑駿馬，向蒼梧山奔去。
在蒼梧山一座典雅的屋子的客廳裏，何美美與丫環何可人接待了何仁智。
何仁智把陶子雲和物序的情況告訴了他姐姐和丫環，他還說因為從他爹那裏拿不到錢幫助物序的人，他就來求他姐姐了。
何美美對何仁智的用意不置可否，她首先提醒何仁智說：“有不有必要幫助他們，如何幫助他們，我們商量一下再決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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