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豁出去了
周冉聽了水青天的話，愣了一下，然後試探著問陶子雲：“聽來好象你們是高級官吏，你們不說就算了。你們不說，我無法確定你們是什麽來頭，我就把你們當成新到本地的遊客好了。如果你們不嫌棄，歡迎你們光臨寒舍，讓我招待一下你們。”
陶子雲想了想，他是見周冉衣裝樸素，出於關切，才向他問話的。而聽周冉的語氣，果然他家過得清苦，於是陶子雲回答說：“招待我們就不用了。我想問一下，聽說這地方井鹽開采盛行，我們一來到這裏，向你問話，是第一次找人搭訕，就遇到了開采井鹽的人，怎麽這樣巧啊？”
周冉苦笑了一下：“象我這樣一副寒酸相的，在當地一般是開采井鹽的人，這一行是苦力啊。你不問候衣著光鮮的富貴人士，而向我這樣寒磣的人問話，就會遇到開采井鹽的苦力了。”
陶子雲和善地繼續問道：“原來是這樣。那你知道開采私鹽的地方和人嗎？”
周冉停下來不走了，看起來有點猶豫。
“怎麽停下來了？經營私鹽的人，你惹不起，是嗎？”陶子雲輕輕地追問著。
“因為已經走到我家門口了。”周冉指了指路邊一間大門緊閉而毫不出眾的民房，然後肯定地回答道：“你向我打聽那些開采私鹽、賣私鹽的人，讓我犯難了，那些我可不知道。就算你遇到了那種人，他也不會把他們開采私鹽的鹽井位置告訴你的，因為他們的地點是隱蔽起來的。”
“你不知道就算了。”陶子雲相信周冉說的是實情，無法向周冉打聽到私采井鹽的地方，隻好到此為止了，“好了，我們止步吧，不耽擱你回家休息了。”
“你們不想到我家去吃粗茶淡飯。這我理解。呃，就這樣，草民告退了。”周冉低著頭，走到他家門口，掏出鑰匙打開大門進去了。
“現在怎麽辦？”雨原在迷城迷茫地詢問陶子雲，“這裏是四目府衙門所在地，要不，我們去衙門找知府？商量一下怎麽辦。”
“現在不要去找知府，既然私家鹽商那麽隱蔽，我們就不必急於下手。接下來。我們到處逛逛，然後找個吃飯的地方，吃了午飯就回去了，走。”陶子雲輕鬆地作出了下一步打算，轉身往剛地走來的地方折返去了，他要去熱鬧的路段去逛街。
苔玉抱著女兒，雨原在迷城抱著兒子，跟著陶子雲到處逛**，感到十分委屈。苔玉抱怨說：“這樣下去，如何能處理好這裏的事？”
盧茶話從苔玉手上把陶瑞姿抱了過去，水青天則把陶有備從雨原在迷城那裏抱了過去。
陶子雲寬慰苔玉道：“不用急，急於求成。難以把事情辦好的。”
苔玉從肩膀上把秦吉了抓在手裏，歎了一口氣：“唉，真是無聊。我讓秦吉了到京城去，向袁落英和常了了問候一下。”
陶子雲補充道：“讓它去吧。叫它返回的時候。直接回物序裏去，因為那時候我們已經到家了。”
苔玉將秦吉了往空中輕輕一拋，秦吉了疾速望著京城的方向飛去。
“這家飯店典雅而別致。我們進去吃午飯，然後回家去了。”陶子雲領頭走進了一家名為“川東飯店”的店鋪裏，隨即有店小二過來招呼，讓陶子雲在一張桌子邊坐下來，然後讓他點菜。
“我不想吃，我是神女，不用吃飯。”跟著陶子雲他們坐在了飯桌邊的水青天，把陶有備遞給了雨原在迷城。
雨原在迷城抱過了兒子，問候臉色陰沉的水青天說：“水姑娘你不要緊吧？看起來你的臉色不好，是病了還是生氣了？”
水青天沒好氣的回答說：“我是感到很失望，看來你們這個陶大人辦事很不得力。”
已經點了菜的陶子雲，故作驚訝地對神女詢問道：“水姑娘，你不用這樣子吧？反正你已經決定，要到我們家鄉的老君廟去住了，我能不能處理好這邊的事情，對你而言，都沒有什麽關係吧？”
不等水青天再次表態，雨原在迷城應和陶子雲說：“私家鹽商太隱蔽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呀。你在這邊的時候，雖然對這些地方感到不滿，可是你並不直接過問這裏的凡塵之事，隻是偶爾給當地的百姓治治病而已。你又何必在意那麽多呢？”
苔玉認真地對水青天說：“對哦，水姑娘，你是因為不喜歡在這邊呆下去了，才到南方去的。我們歡迎你在我們家鄉紮根、生活下去。要是我相公，把這邊處理得太好了，你又對這邊產生留戀之心，就不喜歡到我們那裏去了，豈不是讓我們在另一方麵感到失望嗎？”
水青天嚴肅地表態說：“既然你們希望我在你們那裏生活下去，就要做一點讓我開心的事情出來呀！你們把這裏整治好了，讓我往日呆過的地方好起來了，我就感到開心，從而敬佩起你們來，就更加喜歡在你們那邊過日子，而不會再留戀這邊了。”
陶子雲撓了撓頭，為難地對水青天說：“辦法我還是想到了的，隻是很麻煩。我從你下到井裏，順著地下水潛到南方去的經曆，受到了啟發。我想，回去之後，讓善於潛水的何妞一起過來，叫她從某一個公開的井口下去，循著鹹水，一一找出通向地麵的井口，把各個鹽井的位置標記出來，然後我帶人把那些私家鹽商的鹽井查封了，並且將那些私家鹽商治罪。”
“確實夠麻煩的，想來川東的鹽井何其多，要一一從地下尋找出來，那可是一項大工程。”盧茶話這麽一說，讓幾個女的愣住了。
店小二將飯菜一一送到了桌麵上，水青天對大家說：“你們不要學我，你們吃飯吧！反正我是不用吃東西的神女。我想過了，我現在是豁出去了！我一改往日不直接幹預凡間事務的慣例，準備親自下井去尋找私家鹽商的鹽井。不管這邊的鹽井有多少，找起來有多麻煩，我會盡力而為。你們吃飯吧，我現在就去辦這件事，你們在這裏等我的消息吧，等到了傍晚，我來這裏跟你們會合。”
同行的人，因為水青天的新決定，對她發出了一陣歡呼。
陶子雲激動而讚賞地對水青天說：“水姑娘，你的精神可嘉！你去吧，如你所說，我們在這裏等你的消息。”
“好的，我去了！”水青天站起身來，朝飯店門外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