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石超鵬和餘飛對著白楊和克裏斯蒂安指指點點,看著她們慌亂的穿上衣服,兩人發出一陣哈哈大笑。餓了一個早上,沒想到竟然在這裏可以填飽肚皮,順便還能碰到兩名身穿泳裝的中外美女,真是運氣。看見她們的樣子,餘飛和石超鵬感覺上午的疲勞都已經一掃而空。
“來,那個妞給大爺我笑一個?哈哈哈,你們在這裏還見過其他人嗎?誰知道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石哥,這些很好吃,這兩天光吃餅幹,肚子的油水都空幹了。”
剛才吃過飯後,白楊和克裏斯蒂安偷懶,也沒有打掃現場,隻是粗略的收拾了一下。現在看著兩人糟蹋她們的勞動果實,兩個女人的心裏別提多憋氣了。但是她們還沒有養成半**身子去和陌生人交涉的習慣,隻能閉口穿衣服,同時憤怒的望著他們。
“那是那是,來,你們兩個過來,別怕,我們隻問幾個問題就走。快點,別磨蹭!”石超鵬看見她們憤怒的樣子,突然拿出把黑色的手槍,對這白楊和克裏斯蒂安。臉上的暴虐之氣也表現出來,看他們的樣子,實在無法讓人把他們和安全這兩個字聯係起來。餘飛大口吃著肉片,滿臉都是興奮。進入這個古怪的空間已經兩天,碰到石超鵬後,兩人在一個洞穴中撿到了這支手槍,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用場。他媽的,問這裏是什麽鬼地方,那個不知道那裏鑽出來的聲音還要積分,搞到現在,既沒能找到離開的方法,還把積分幾乎花光,真是流年不利。
白楊和克裏斯蒂安非常無奈,兩人剛穿上外套,石超鵬就把槍拿出來。這讓她們很是後悔,太放鬆了,見到陌生人第一時間拿出槍來也不至於這樣。克裏斯蒂安看著他們的表情,暗自擔心。她是學心理學的,現在看來這兩人的精神狀態明顯不正常,是典型的危險分子。但是她的擔心很快就煙消雲散,但臉上依然作出害怕的表情。白楊也是同樣聰慧,雖然看見孔缺悄悄的走出來,但臉上擔驚受怕的表情一直沒變。
孔缺輕手輕腳地走出帳篷,石超鵬和餘飛背對著孔缺,並沒有發現絲毫的異常。他用一根手指樹在嘴前,示意白楊和克裏斯蒂安出聲,然後準備偷襲。被三人選擇安置營地的這附近,地麵都有草甸,再加上孔缺非常小心,無聲無息的向石超鵬和餘飛走去。
餘飛大口的吃這肉片,一邊笑嘻嘻地望著白楊她們。今天終於時來運轉了,不但碰到兩個女人,而且還有個帳篷用來休息。更妙的是,她們看起來積分沒怎麽使用。這樣很好,他已經在想著在上過這兩個女人後,如何敲詐出她們手裏的積分了。正在心裏意**著,突然,他的眼角似乎看見什麽,猛的轉過頭,正好看見孔缺提這槍正向他們摸過來。
“小心後麵!”
他大喊一聲蹲下去,同時向側麵滾倒在地上。石超鵬也立刻轉身,看見孔缺拿著手槍,他臉上瘋狂的神色一閃而過。剛轉過身,立刻用手槍向孔缺對準射擊。孔缺沒有絲毫的猶豫,準備說出口的警告也咽到肚子裏。從剛才一開始他就瞄準這兩人,現在頓時開槍。
立刻,清脆的槍聲接連響起,孔缺在開槍的同時也向旁邊撲倒。石超鵬對著孔缺的身影開槍,隻是他剛轉身回來,無法瞄準,而孔缺卻是提前瞄準,時刻準備,反應上就快了一拍。石超鵬隻開了兩搶,肚子上猛的傳來裂心的痛。
隻見他抱著肚子,痛得蹲下去,同時咒罵起來。不過他手裏仍然拿這槍,仍然掙紮著想要開槍。孔缺爬在地上,兩把槍都對準他,連續射擊。這下命中率大增,數槍都打在石超鵬的身上,最後一槍打中他的胸膛,他這才仰天倒在地上,徹底不動。
在餘飛叫喊的同時,白楊和克裏斯蒂安就立刻爬下去。等她們拿出各自的武器,可還沒等開火,戰鬥就已經結束。孔缺提這兩把槍站起來,警惕地對著餘飛,叫道:“雙手抱頭,站起來。”危急時刻,他把警察那一套給用了出來,不同的是,把蹲下去改成站起來。因為他很擔心這個人又突然拿出一把槍來。
“別開槍,大哥,別開槍啊!”
餘飛抱這腦袋站起來,聲音中已經帶著哭腔。他剛才提醒石超鵬,並不是想讓他去殺人。誰能想到他的反應那麽激烈,看見人就開槍,自己沒被亂槍打死都是運氣好。現在被孔缺和克裏斯蒂安用槍指著,他是真怕了。剛才還和自己談笑生風的人,現在卻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他們也實在是太大意了,竟然沒有檢查帳篷,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兩個女人竟然和一個男人聚在一起。
白楊和克裏斯蒂安走近來,兩人的臉色都很不好。這個人竟然真的一言不合就要開槍殺人,如果不是孔缺反應夠快,那麽現在恐怕她們也是凶多吉少。白楊暗自決定,以後把弩箭上弦後再放回去,不可能每一次她們的運氣都會這麽好。
克裏斯蒂安踢了踢石超鵬的屍體,然後轉過頭用槍指著餘飛,“叫什麽?從那裏來?有沒有寶石?槍是那裏來的?”說話的同時她對白楊努努嘴,叫白楊把手槍撿起來。餘飛望著指幾柄黑洞洞的槍口,兩腿打顫,他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殺掉他,聽克裏斯蒂安一問,連忙叫起來,“大哥大姐饒命啊!我什麽都說,小的叫餘飛,他叫石超鵬。這槍是我們昨天在一個山洞撿的,這一切全是他的主意,和我無關,不要殺我啊!求求你們,這一切真的和我無關,我們也是剛認識兩天,我也沒想到他會開槍啊。”餘飛哭喪著臉,口口聲聲地求情著,現在他完全忘記剛才還準備趁火打劫,急著和石超鵬撇開關係。
孔缺也有些為難,如果剛才餘飛也拿著槍反抗,那麽他當然會毫不猶豫的將他打死。但是現在,他卻多少有些為難,“說,你們隻在那個山洞撿到一支槍嗎?還有什麽?有沒有寶石?我警告你,要是說假話你死定了。”白楊和克裏斯蒂安都沒有插嘴,冷冷的用槍對著他。剛才她們真的很害怕,所以現在凶惡的樣子倒也不全是裝出來的。白楊白楊第一次看到死人,還有些不適,克裏斯蒂安卻已經有些習以為常了。上帝保佑,這次死的不是自己,那就好。
餘飛已經看出來孔缺似乎是三人之間的頭,暗自有些羨慕他的豔福,但卻絲毫不敢表現出來,嘴裏大叫著,“大哥別動手,我什麽都說。我們在山洞裏發現了手槍和子彈,還有一顆黃色的寶石。但是石超鵬把寶石和手槍都搶去了,我不是他的對手,我也是受害者啊!求求你們放我一馬。”孔缺皺著眉頭,這讓餘飛的心提到嗓子眼。但是被三把槍指著,他也不敢亂動。他倒是還有把匕首,有心搶個人質過來,但是孔缺離他最近,那兩個女人站的比較遠。他估計根本不等他搶到人質自己就會被亂槍打死,於是姿態越發的低了。
克裏斯蒂安則一直盯著餘飛,從他的動作到神態,一絲不差的收進眼睛。同時,她的額頭上亮光不斷,卻是趁著餘飛不注意,對著他開啟了先知之眼。逐漸的,克裏斯蒂安的神情嚴峻起來,站在餘飛的背後,她緩緩的舉起左手,對孔缺做了個斬殺的動作。眼前的這個人,並沒有完全說實話,其次,克裏斯蒂安從他的未來看到了危險。雖然美國並沒有斬草除根這個成語,但並不妨礙她作出類似的判斷。
孔缺看見克裏斯蒂安的動作,輕微的點了點頭。隻是他的臉上,卻作出和善的樣子,指向旁邊的樹林,對餘飛說:“好了,別廢話。從這裏滾,不要讓我們再看見你。快滾!”餘飛聽到終於可以走了,頓時放下心來,“謝謝各位大哥大姐,謝謝,我立馬走,立馬就走。”他說著,連忙轉身順這孔缺指的方向小跑著離開。
靠!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這個空間可是無所不能的空間,等老子以後發達了,再好好找你們算帳!傻B,爺雖然的確沒有槍,但是黃色的寶石業卻有一顆!想要?門都沒有!隻是可惜了石超鵬身上的那顆寶石和那把手槍了,老子連一樣都得不到。
剛想到這裏,他突然聽見砰地一聲槍響,然後背後傳來龐大的推力和劇痛,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撲倒在地。同時,又是兩聲槍響,全都打在他的身上。草泥嗎竟然騙老子!這是他最後的想法。
白楊從開始就看見克裏斯蒂安和孔缺的小動作,但是她隻能沉默。雖然她不大願意動手,但也明白斬草要除根的重要性。在這個莫名的空間裏,既然樹敵就要除惡務盡。但即便如此安慰自己,她看著兩具屍體上依然向外泊泊冒著的黑紅血液和槍傷,依然惡心不已。這和殺僵屍的感覺完全不同,眼千可是兩條人命啊!孔缺竟然可以真的下得去手,但是一想起剛才他們望向自己的眼神,她又覺得這兩人死有餘辜。
但是孔缺並沒有任何不適,而且很快做出了處置,“克裏斯蒂安,你帶上白楊去把帳篷收起來,這裏的血腥氣估計很快會引來食肉動物。不論是什麽,我們估計都必須轉移。”說話的同時,他把彈匣換上。至於這兩個屍體,在他的心裏,突然冒出來一個大膽的想法,隻是這個想法還需要仔細推敲,如何才能將她們需要麵對的危險降到最低。
克裏斯蒂安也明白白楊的的不適是怎麽來的,不過開導別人,這正好是她所擅長的。於是立刻拉這白楊離開附近,趁著收拾東西,她打算好好勸說幾句。以她心理學專業的水準,應付起這少許心結自然是遊刃有餘。至於收拾帳篷,她當然明白孔缺的想法,這裏那兩具屍體一出現,就已經不再適合作為營地。綠色房間裏的屍體,可就是前車之鑒啊!
孔缺看著她們走開,將一具屍體拉到河邊,然後拿出匕首在屍體上麵劃起來,很快幾道新的傷口就被劃出來,黏稠的血液順這河流立刻擴散開。他把這具屍體放在河邊,然後拿出自己收集的毒蛇身上混合了毒液的血肉,給那些傷口和屍體上麵均勻的撒上去。然後又用匕首把它們劃爛,攪勻混合起來。這一此,就用了將近五分之一的蛇毒。
最後把屍體略微拉開河邊十幾米,擺在地上。對著第二具屍體也是如法炮製,做完後,克裏斯蒂安和白楊也已經把帳篷到收起來。對於孔缺所做的一切,她們都看在眼裏。隻是她們卻不明白,這不是要準備離開嘛,還處理屍體幹什麽?
白楊的眼睛一轉,頓時明白孔缺的用意。和克裏斯蒂安來到孔缺的身旁,白楊敏銳的發現,孔缺的眼裏竟然有些許愧疚。看見她們走過來,孔缺站起身來,“準備好了吧?我們躲到旁邊的草叢中,這兩具屍體應該可以給我們引來一些猛獸。”說完,他拿出兩瓶之前兌換的啤酒,分別倒在石超鵬和餘飛的屍體上,“哥們,借用你們的身體一用,希望一路走好,下輩子投個好胎,做個好人。”說著,他將啤酒分別撒在兩人的身上,以做祭奠。
克裏斯蒂安麵對著兩具屍體,表情肅穆。她在自己的胸前劃了個十字,“願我們在天上的父,原諒你們的惡行,拯救這兩個迷途的靈魂前往天國。生前的罪孽已經用你們的生命補償,希望你們在天國獲得新的永生。阿門!”這還是她在進入輪回空間後第一次正式的祈禱,雖然她隱約有感覺,自己已經被主拋棄,但是她卻不願意拋棄自己的信仰。
白楊站在旁邊,看著兩人的側影,若有所思。
望著眼前兩具殘破不全的屍體,孔缺黯然傷神。古語有言,入土為安,雖然他們不是好人,但自己這樣糟蹋別人的屍體,也實在是有些過分。帶這些許慚愧,孔缺默默地在心裏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可是我們也要活下去,哪怕是用卑鄙的手段活著。他偏過頭,望著泊泊的河水,發出一聲沉重的歎息,我本善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