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毒氣和特務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太原城，混亂，貧困，肮髒，落後――如果日軍到來，那這裏就是地獄。抗戰八年，中國居民保守死亡有三千五百萬人，約占這個國家總數量的十分之一！而且不算因此而造成的工農業滯後。因為這個時代的統計手段問題，我覺得這個數字還要再提高。
縱觀抗戰過程，日軍的報複心極強，我們上次殺了川岸文三郎，我肯定日軍會對我們進行報複。昨天我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日軍很可能在太原用毒氣來攻城，而我居然沒有給他們兌換出防毒麵具。說起毒氣，我想有一件事你們恐怕不知道。”
孔缺和白楊他們坐在一輛悍馬越野車上，走在太原城內的街道上。在他們的前後各有一輛卡車，牛子新他們前後各十人荷槍實彈的負責警戒。至於那兩輛車的死機，自然是問趙壽山要，他自然從師裏很樂意的調了兩個死機給去給他們開車。
正在開車的克裏斯蒂安，扭頭問句：“什麽事？”孔缺說：“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南京大屠殺嗎？持續數月，死亡三十萬人以上的巨大慘案，據說就是因為南京的抵抗太過強烈，日軍死傷慘烈所以才允許大肆屠殺以便讓士兵泄憤。嘿嘿，所以我們不能停下來，更不能失敗，否則那後果，你們絕對不願意看見。”
“不可能，我們一定能把日軍殺回他們的老家，對了，隊長你們現在殺了有多少日本軍人了？”克裏斯蒂安信心飽滿，突然向孔缺提出這個問題，孔缺和白楊、方璿都是有大範圍殺傷性武器，這段日漸以來隊伍內殺死的日軍主要都是他們幹的。
“我的不少，已經四千多人，小白你們呢？”孔缺查了下，然後才回答，白楊說：“我三千不到，還得殺好多。”方璿說：“我才一千多，希望來太原的日軍數量再多些吧。”克裏斯蒂安苦笑，“我才三百人左右，不過還好，再來幾次大戰應該就差不多了。前麵是怎麽回事？”
說著一個刹車，前麵的卡車停下來，歐比和艾維已經端著槍在警戒，同時在大聲喊。這裏已經接近城防司令部，傅作義和大部分參謀就在這裏工作，難道這裏還能發生襲擊什麽的事？孔缺立刻跳下車，“小心。”同時一挺機槍已經提在手中，他看見幾個人正在逃竄，而方向正是這條街。
從他們的衣著來看，似乎都是普通的民眾，但是手上卻提著槍，一邊跑一邊胡亂開槍。在他們最後麵，還有十幾個穿國軍軍裝的士兵在追擊。他們的手裏拿著嶄新的步槍，將這些人壓製住。突然出現的卡車和車上的歐比等戰士，讓這些人一陣慌亂。
“殺掉他們！”孔缺大聲下令，於是歐比他們立刻靠在卡車旁邊和街邊的掩體上，紛紛開槍。清脆的槍聲立刻響起，周圍的群眾立刻驚慌的叫起來，不少人紛紛亂跑，克裏斯蒂安突然拿出個大喇叭，“所有人都爬下來，牛子新向一切逃跑者開槍。”白楊拿出一挺機槍，對著周圍，這些人敢在這裏引起騷亂，說不定還會有人隱藏在人群中。方璿則拿出激光炮，她這可調節能量的武器，也是唯一能在小範圍內戰鬥的未來科技類武器了。
啪啪，斷斷續續的槍聲開始響起，那夥逃跑的匪徒被壓製在街道中間的一處店鋪旁，無處可逃。歐比和艾維在前麵的車上，下車後立刻開槍。因為距離太近，相互隻有幾十米，他們使用的都是手槍。後麵牛子新把紅旗交給旁邊一個戰士，然後自己跑前來。
孔缺很快就確定了那幾個人的位置，然後直接端起機槍開始掃射，噠噠噠的機槍聲傳出去老遠，這裏的群眾跑的都差不多，剩下的也都瑟瑟發抖的爬在牆角或者街道旁邊。方璿看著那間店鋪，口中說：“對不起，回頭給你們蓋個新店。”然後扣下扳機，嗤的一聲，轟隆的爆炸立刻湮滅那間店鋪。
不到一分鍾，所有被追逃的人都被幹掉，街上留下許多廢墟和彈痕，孔缺對艾維說：“把前麵負責的軍官喊來，這到底是則麽回事？”艾維立刻跑過去，孔缺則和三位隊員去觀察死屍，他們雖然失去了所有的超能力，但眼光依然在。
“特務，應該是日本人的特務機關的特務，隻是不知道他們怎麽會被發現。”
克裏斯蒂安給他們下了定論，這個結論孔缺和其他倆女孩也一樣認可，他們在火影裏麵學到的處理屍體的方法，讓他們能從這些麵相普通的身體上，看到一些蛛絲馬跡。很快對麵國軍的長官就被帶過來，官不高，隻是個排長。
看見孔缺，他立刻敬禮，“孔先生好，職部錢一貫見過孔先生。”孔缺指了下地上的屍體問，“怎麽回事，這裏不是你們的總部嗎？怎麽在這裏打起來？”錢一貫答道：“就在剛才，有日軍特務幾十個人，突然突襲司令部。因為沒想到特務會這麽瘋狂，突然襲擊下我們損失了十幾個衛兵，但他們的武器主要是手槍，所以沒能衝進司令部內。後來我們接到命令立刻趕來，但是還有不少特務逃脫。我認為，這些特務都是日軍特務。”
聽他說完，孔缺頓時無語，什麽叫囂張，這才是囂張。區區幾十個日軍地下特務，就敢衝軍區的司令部。於是孔缺迅速說：“走，我們去司令部找傅司令，送另外一批裝備，主要是防毒麵具。”因為國軍士兵沒有受過這方麵的訓練，所以毒氣武器就沒辦法讓他們用了。錢一貫聽了立刻帶路，能給孔先生效力，他很高興。現在太原城內的國軍士兵，那個不知道孔有缺先生的大名，而跟在他身邊的那紅旗和非常有特色的警衛，都是獨此一份。
其實孔缺不知道，這次日軍特務的襲擊，還有他們的因素在內。如果不是他們出現，那這些日軍特務還不會這樣狗急跳牆，想幹掉國軍的指揮機關。可惜國軍整體更換添加了新的裝備，機槍什麽的數量也足夠，所以他們還是沒能成功。
來到司令部，傅作義正在那裏暴跳如雷，司令部居然被特務們差點攻陷，如果對方人數再多點、有上十來挺機槍，那恐怕就死的不止是20多個衛兵和3個倒黴的副官參謀了。所以他正在怒斥警衛隊的隊長，要他們查清楚這些特務的落腳點。孔缺走進去的時候，他剛把那無辜的隊長給趕出去查找特務們的落腳點。
看見孔缺他們，傅作義的心情立刻好起來，“孔先生，今天來有事情嗎？對了，閻長官剛才來了電話，要我去將你招回來，說是要與你討論軍情，你回來的正是時候。”孔缺訝然道：“閻錫山找我什麽事？”傅作義：“不清楚，我正打算打電話到趙壽山那裏呢，不過你過來就不用麻煩了，先說說你來有什麽事嗎？”
“日軍在前線不是使用了毒氣嘛，我帶來一批防毒麵具，你可以組織一些部隊，把這些防毒麵具發放給一線部隊。”
“防毒麵具？唉！”聽了孔缺的話，傅作義先是驚喜，然後是歎氣，“孔先生高風亮節我是深感佩服，但是國軍對防毒麵具，大部分士兵都不會使用！倉促拿出來，效果怕不會多麽理想。有多少套？能減少損失，總是好的。”
“……既然這樣，我拿一萬套出來吧，具體那個軍隊著裝，你到時候再看。另17師那裏我已經給留下，他們正在熟悉。走，我們先去倉庫。”
傅作義點頭，今天他已經和閻錫山聯名給忻口前線的部隊發了電報，讓他們保存實力迅速後撤。隻有三五天的時間，用來調整防線和更換裝備，工事的準備也需要時間。去倉庫隻花了3個多小時，就把一萬套德製防毒麵具給放在那裏。等到他們從倉庫回來，那個警衛隊長已經在司令部等著了。
看見傅作義，他立刻敬禮，“報告長官，屬下的人跟蹤那些特務，發現他們最後消失的地點，是在小北門的這個天主教堂。屬下懷疑，這個天主教堂是為日軍打掩護，是他們在城內的一個秘密據點。”傅作義在他說的時候，已經拿起來太原城的城防圖，隨即皺起眉頭，“這個位置，很關鍵啊！可惜天主教堂……”
看見他的顧忌，孔缺問那個隊長，“你確定日軍特務是在這裏麵？”那隊長看了眼傅作義，然後說：“我肯定，我們有兄弟看見襲擊者從後門跑進去。隻是這是國際友人的活動區，我們沒有權力進去搜捕。”孔缺無所謂的說：“國際友人，哼，讓閻長官再等等，我們去幹掉這個據點，然後再去見閻長官。”別說這裏是天主教堂，就是美國或者那個外國的使館，隻要包容日軍，他都不會顧忌。
國軍會在乎那些國際友人的看法，但是卻不可能影響他的決定。至於閻錫山的召見，他更不在乎讓這個沒有抗日心思的軍閥頭子，多等上一等，